10.被耍
手下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問道：“唐探長，怎麽了？”
“肥唐”道：“再來一把。”
手下直接點明：“這個月的三千塊已經齊了。”
他們知道，每個月他會固定來收錢，三千塊一到手，肥唐自然會賺可是今天卻並沒有要走的樣子。
於是手下抬起頭，看了看樓上的林嘯東。
林嘯東手裏夾著雪茄，因為距離較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點了點頭。
手下便向秋官也點點頭，秋官領命，乖乖地開始發牌。
樓上的林嘯東拽過旁邊的陳少卿，問道：“這個人？”
陳少卿支支吾吾地回答：“這個……好像……可能……”
“放屁！就是他了。”
林嘯東放開他，兩個人心知肚明，他們所指的，並不是真的肥唐，而是麵前這個——傳說中的千麵鬼臉。
千變萬化，以假亂真的程度幾乎可以和孫悟空媲美了。
他們眼看著“肥唐”雙手攏過了所有的籌碼，拿起兩個扔給了秋官，笑嗬嗬地點上一支雪茄，揚長而去。
此時真正的肥唐才從衛生間走出來，慢慢悠悠地來到賭桌前，顯然，剛才已經耗盡了他的一大半體力，他坐到椅子上，看著一旁發呆的秋官。
然而秋官不說話，隻是奇怪地看著他。
肥唐也不理會，隻是催促道：“發牌。”
“啊？”秋官詫異地看著他。
“啊什麽啊？發牌啊！”肥唐有些不悅。
秋官沒說話，倒是旁邊的一名手下耐不住，靠近了告訴他：“唐探長，您已經玩完了。”
肥唐更加不解了，大喊道：“什麽？我什麽時候玩完了？”
“就在剛剛。”手下解釋到。
“放屁！”肥唐用力拍了拍桌子。
“老子不過是去了個廁所，你們就……”話還沒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突然頓住。
因著自己突然意識到的，趕緊掀開桌子上的兩張底牌，果然，正是大小王兩張鬼臉！
“嗎的！”罵了一聲，肥唐站起身撥開眾人，便向門口衝去。
一直追到門口，左顧右盼，隻是，早已經人去樓空。
哪還有被他抓住的道理。
他又不是一次被鬼臉耍了。
“鬼臉，別讓老子抓住你，有種走著瞧！”
後麵圍觀的眾人還沒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隻見到肥唐已經沒了剛才的興致，氣衝衝地離開了賭場。
夜色中的上海灘，一切都是顯得那麽詭異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