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取向。

旗瀛沒工夫理她,自己低頭做事。本想著她磨蹭一會就該走了,誰想到等他事情做完一半,再抬起頭的時候,

原本那位穿得嚴嚴實實的快餐女郎,已經把自己脫得全身上下不著寸縷,光溜溜幹淨得像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

她玉體橫陳在了沙發上,對著旗瀛媚眼如絲,搔首弄姿,擺出各種撩人的姿態,並在口中發出陣陣嬌喘呻吟……

旗瀛的腦袋瞬間一個變成兩個大,他簡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自己加班加得太累,以至於出現的幻覺。

而那位敬業的脫衣舞娘見旗瀛呆呆地坐在辦公桌後,一動不動。也以為是自己的工作做得不到位,以至於客人並不用心。

所以她幹脆以極嫵媚的姿勢,從沙發上爬下來。一路爬到旗瀛身前,用嘴,咬開了旗瀛褲襠上的拉鏈……

後麵發生的事情,對於旗瀛和那位舞娘來說,都是極其不愉快的經曆。

“哈哈,我們當時都藏在外麵哦,就等著你對她動手動腳嗯嗯啊啊的時候,我們就衝進去給你們拍照,留下證據,讓你請大家吃飯,給我們加薪。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把那個舞娘光溜溜地給趕出來了……”陳果果邊說邊笑,眉飛色舞的幾乎要滑到桌子底下去。

就算是現在想一想,當時旗老板臉上的顏色,都覺得異常精彩。那真是紅裏透著白,白裏透著黑,黑裏透著紫,紫裏還透著那麽一丁點綠啊……

“陳果果!!!”旗瀛一聲怒吼,引得坐在旁邊的客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這個丫頭,她簡值太不像話了!

動手動腳也就罷了,嗯嗯啊啊是什麽意思?!難道他看上去就這麽欲求不滿?!

陳果果已經醉得連親娘都快認不出,當然不在意旗瀛大呼小叫。她趴在桌子上,口齒不清的說。

“不要生氣嘛,大家隻是想開個玩笑而已。工作壓力那麽大,總要想個辦法發泄一下嘛。而且這件事對你來說,也不全是壞事啊……你不知道,這件事後,所有知道的人都誇獎你是個正人君子,坐懷不亂,是個可以依靠的好對象……不過也有人說,你有可能是個gaY……”

這算是誇獎麽?旗瀛想冷笑都笑不出,怪不得去年聖誕節後,他總覺得有些男同事總是對他敬而遠之……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我告訴你,陳果果,我的性取向很正常,一點問題也沒有!!”旗瀛一伸胳膊,隔著桌子把不斷下滑的陳果果拎起來。“陳果果,你不許睡!給我醒過來!回國之後,你必須負責和大家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解釋什麽嘛,已經過了這麽久。誰還記得嘛。”陳果果酒意上頭,臉紅通通的,像隻秋天的富士蘋果。她揉了揉眼睛,“再說你平時確實是不近女色嘛……別人又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了……人家的懷疑也不是沒有根據……其實做gaY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嘛,至少不會性騷擾女同事……而且現在小攻小受神馬的最受禦宅係腐女的青睞了……旗總,你是攻,還是受?”

陳果果說得手舞足蹈,眉飛色舞,完全沒有半分愧疚的樣子。

“陳果果,你還敢問?!”旗瀛咬牙切齒,知道陳果果此時已經沒有任何意識了,又不能真的把她怎麽樣。氣急之下,他把她拎出卡座,一路拎到衛生間門口,想也不想推開男士那邊的木門。

衛生間裏沒有人,明晃晃的日光燈太過耀眼,照得陳果果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旗瀛放開她,抽了幾張紙巾在水籠頭前蘸濕。陳果果得了自由,就大大咧咧地在男士衛生間裏巡視了起來。

“哎,旗瀛,我一直想知道男衛生間長什麽樣子的……和女的也沒什麽區別嘛……”

這個女酒鬼!旗瀛二話不說,把正在腳步虛浮四處溜達的陳果果又抓了回來。

將濕紙巾拍在陳果果臉上,說了句“你好好清醒清醒吧。”旗瀛就頂著一腦袋怒火出了衛生間。

陳果果靠在洗手台上,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把旗瀛惹翻,還照著鏡子傻笑了一會兒。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冷靜。她掬了把涼水,拍在臉上。

臉上火熱的溫度慢慢降低,陳果果的酒勁也漸漸的褪去。

“真沒意思,把人家帶到這裏來,自己卻跑掉了。”她小聲嘟囔著,用手胡亂地將臉上的水漬擦了擦,就甩著手出了衛生間。

旗瀛顯然已經失去了繼續喝酒的興趣,他生怕再從陳果果這個女酒鬼裏聽到什麽不想聽到的消息。他怕自己一時衝動,回去就把這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家夥直接開除了事。

趁著陳果果清醒的時候,他已經叫來媽媽桑結了帳,此時正站在小酒館外麵,讓夜風吹散他心中的積鬱。

陳果果看見旗瀛站在外麵,於是也笑嘻嘻的向門外走去。

腳下一個踉蹌,她沒站穩,身子一下撞到牆上。

自己已經醉得連路都走不了了?陳果果疑惑地用手支著牆壁站直,揉搓著被撞疼的地方。她發現酒館裏的燈光突然變得有些混亂,自己的身影在快速的抖動著。

可是自己明明沒有動啊,陳果果仰起頭,她突然看到掛在自己頭頂上的一盞鑲著五彩琉璃的小吊燈,此時正在大幅的搖擺著。而腳下的地麵,也隨之顫動起來。

是地震!!

這個念頭在陳果果腦中一閃而過。小酒店裏登時亂成一團,酒家女們大叫著不知在說些什麽。

大地的顫動愈發強烈,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地底下用力的撕扯著,連酒館的牆壁不可思議的傾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