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小小小老婆
若水抬頭,又看到阿德關切的目光,這次,若水沒有反感,她接過阿德遞過來的礦泉水:“謝謝!我好多了,小感冒而已,麻煩你送我回去,我吃點藥就會好。”
若水說著費力地站起身,她疼得一張小臉扭曲在了一起,阿德遞給她一張紙巾:“擦擦唇角。”
再次抬頭,唇瓣中溢出聲帶著哭聲的謝來,若水一邊擦拭著唇角,一邊往車邊走,阿德遲疑了一下,伸出一隻手來,扶著若水的胳膊。
有了阿德的攙扶,若水感覺好了許多,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一個人打拚到現在,弄得頭破血流滿身是傷,即便是這樣,還是弄得自己負債累累,人不像人鬼不是鬼的,想到這,若水的眸中又濕了,她極力的咬著下唇。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還是叫阿德感受到了,阿德的心一緊:“不要太難過了,天塌不下來,即便遇到再大的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事情不是還沒到不可救藥的時候嗎?有句俗話不說是說得好嗎!車到山前必有路,既然有路你還哭什麽?”
幾句體貼寬慰人的話,在此刻是最好的良藥,若水抬頭感激地看了一眼阿德,她第一次感覺自己不是那麽太孤單了。
回到了車上,阿德把車往前提了一提,停在了路邊,又遞過一個紙抽來,調侃地笑著,說:“這些夠嗎?”
看著阿德閃爍著光亮的眸,若水扯唇笑了:“夠了,謝謝你阿德,送我回去吧!我沒事了,哭過就好。”
口中這樣說著,若水知道,她不是真的沒事,那巨額的債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還得了的。
外人誰都會說漂亮話,如果這件事情換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會被壓垮,現在的自己,如果不是怕爸爸傷心,她真的想站在大海邊的岩石上,張開雙臂,像小鳥兒一樣,飛起來。縱身一躍把自己沉入大海。
那樣,就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若水租住的房子到了,這裏是老舊的就要拆遷的四層小樓,如果不是遠洋公司在這裏,若水也不會住在這裏。
這裏離遠洋公司很近,也就是幾步路的路程,若水提著包包下車揮手跟阿德道別,腳步懸浮著往窄小的胡同內走去。
阿德看著若水纖弱的背影,發動了汽車,他要找最近的藥店,給這個可憐的姑娘買點藥。
之前,阿德非常的痛恨鄙視若水,是她把曼妮唯一的孩子弄沒了,那個時候曼妮真的好像是在地獄裏走過了一圈。
曼妮難受,阿德更難受,隻有阿德知道,自己有多愛曼妮,這份愛從自己第一次見到曼妮的那一天起,從自己被迫來到林家的那一天起。
阿德的爸爸跟曼妮的爸爸林逸是換帖的拜把子好哥們,想當初林逸丟下工作,想做一番事業的時候,阿德的爸爸第一個支持他。
阿德的爸爸把家裏唯一的那麽一點積蓄也交給了林逸,在林逸最困難的時候,他辭去了工作,義無反顧的過來幫助林逸。
就在公司一切都步入正軌,一切都在蒸蒸日上的時候,一次,林逸帶著阿德的爸爸去b市簽署一份非常重要的合約。
林逸心係著曼妮不給張曼欺負,著急趕路。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雨。
阿德的爸爸在非常疲勞的情況之下,連夜開車趕路,天黑路滑,轎車跟對麵駛來的一個大貨車,迎頭相撞。
本來,司機的本能應該阿德的爸爸避開最危險的地方,但是,阿德的爸爸沒有那麽做。
他知道,林逸的公司才剛剛起步,公司離不開他,他把生的機會留給了林逸,自己被撞成了碎片一般。
阿德爸爸彌留之際,神誌清醒跟林逸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含淚叮囑林逸,一定要好好照顧早年喪母,他可憐的兒子阿德。
“林逸,阿德就交給你了,他就是你的兒子。”
林逸握著阿德爸爸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證:“放心,我會待阿德是親生的兒子,有我林逸在的一天,就不會讓阿德受苦。”
林逸經過了一年的調養,終於站了起來,他待阿德真的就像是自己親生的兒子,反正,林逸一生生了三個姑娘,他有了阿德也算是心滿意足。
若水搖搖晃晃地站在了二樓的門口,這座老式的樓房是一梯兩戶的,對麵的房間空著,沒有人住。
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房間內昏暗很黑。一股女孩特有的化妝品味道襲來……
誰回來了,這是若水的第一個反應。
若水跟同公司在財務部的阿麗一起租住,阿麗最近交了一個男朋友,所以阿麗搬離這裏有兩個月了。
阿麗心好,知道若水一個人負擔不起這房費,就笑著調侃說,自己跟男友指不定什麽時候會分手,這裏的房間一定要若水給她留著,就當成是給她留一條後路了。
阿麗的男朋友,若水見過,是一個白白淨淨很文弱的男孩,男孩是這個城市的人,身為鄉下來的阿麗經常炫耀地說,自己找到了綠卡,找到了長期飯票。
若水為此還調笑著打擊阿麗說:“現在哪有什麽長期的飯票了,就算是結了婚的人,還離婚呢!”
若水的這句話出口,惹得阿麗對若水是一陣窮追猛打。
若水走進了房間,嗅到了阿麗的味道,她心底劃過一陣自責,該不是自己的話靈驗了吧!阿麗跟男朋友分手了嗎?
忐忑地走到了阿麗房間的門口,若水探頭往裏看著,果然,阿麗毫無形象地抱著她的大抱熊,蜷縮在床上,雙腿把大抱胸騎了個結實。
門口的響動,驚醒了阿麗,她從枕頭上抬起頭來,睜著惺忪的睡眼,含糊不清地說:“若水,你回來了啊?你昨天晚間去了那裏,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打電話給你,你還關機。”
對於阿麗的問話,若水隻得報以苦笑,關機,自己怎麽能夠不關機,麵對那樣一個沒人性的家夥,自己敢開機嗎?
再說!如果有人給自己打電話過來問自己,你在哪兒,自己該怎麽回答。
“哦,是……是我昨天晚間手機沒電了。”若水唏噓著回答,眼睛看像了牆角哪兒。
若水看到了什麽?牆角哪兒是阿麗走的時候拎著的那大大的拉杆箱,若水的心一沉,她回頭。
“阿麗!你跟小李怎麽了?”
“怎麽了?還能怎麽,性格不合就分手唄。”
阿麗瞪著跟若水一樣腫脹的眼睛,蓬著一頭亂發,穿著一件大臉貓剛剛蓋過屁股的睡衣,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別沒正經的,我在問你話呢!”若水板過阿麗的身體,讓她麵對著自己。
阿麗是一個膚色白皙的女孩,她身體有點微微的發胖,圓圓的臉上,長著一雙略微分得很開、很大、很圓、很亮的眼睛,她的鼻梁有點趴,嘴巴不大,是屬於櫻桃小口那一類型,但是,她的唇有點厚,肉墩墩的翹著,好像隨時都在誘惑著誰時刻被吻似的,很是性感。
她大而亮的雙眸是她臉上的亮點,明亮的眸掩蓋了鼻子上的缺憾,相反地,她唇邊那時隱時現的酒窩,給人一種歡快調皮的感覺。
“你就別關心我的事情了,我問你,你昨天晚間你去了哪兒。”阿麗瞪大分得很開卻很漂亮的雙眸,語氣不善地問。
“我?”若水一時語塞。
“若水,你怎麽哭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快告訴我。”阿麗發現了若水的不同,她一把抓住若水的手。
“嘶……”鑽心的疼令若水的眉頭緊蹙,她用力掙脫了阿麗。
“慢著!我看看。”阿麗瞪大了眼睛,小心的拿過若水極力背到身後的手。
她看到了白色手帕上那刺目的血跡,又看到了她衣袖哪兒的不同,阿麗慢慢地卷起若水的衣袖……
阿麗看到若水手腕處那水汪汪的幾個水泡,尖叫著:“天啊!怎麽會這樣,快說,這是怎麽弄的,昨天晚間你到底去了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阿麗聲音大得嚇人,眸子瞪得更是嚇人。
“阿麗,幹嘛那麽緊張,不就是受了點小傷嗎?至於你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若水嗔怒的說著,轉身想要避開阿麗的盤問,卻不想被阿麗用力一推,坐到了沙發上……
“啊……”這次,若水不是嘶嘶地抽氣了,而是,抑製不住的大聲慘叫。
“若水,你那裏不舒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快點說,快點告訴我。”阿麗急得語調都變了。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若水避開阿麗焦急的眸,忍忍著就要溢出來那不爭氣眼淚說。
“什麽,你都這樣了還說是小傷。”阿麗看著若水灰色的長褲那,有血流了出來,忍不住大喊起來。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誰啊!”阿麗扯著脖子大聲喊著,拉開了房門。
“你好!對不起,我敲錯門了。”
門口的阿德看著突然出現卡腰語氣不善的人,看到她兩條白白肉呼呼的兩條大腿,他的臉瞬間漲的通紅,窘迫的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房門,又看了一眼阿麗,狐疑著:“沒錯啊!樓下的大媽告訴我,是二樓一號。”
“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你就說你找誰好了。”阿麗意識到對麵的人是找若水,想到若水身上的傷,語氣不由淩厲了起來。
“我找沈若水,她是住在這嗎?”阿德說著透過阿麗的身子,探頭往裏看著。
“沒錯,她是住在這兒。”阿麗看著阿德手上拿著的藥品,更加確定了來人是找若水的。
阿麗索性一把拉阿德進來,她正想找他算賬呢!“你找得沒錯,沈若水就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