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愛麗沉默了好一會,沒有直接回答愛莎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你有辦法出去嗎?”
“你想離開這裏嗎?”愛莎看著愛麗的眼睛,固執的要愛麗給出肯定的、正麵的回答。
愛麗幽幽的歎了口氣:
“我也想跟你走,但是現在小島上麵每天都有人守著,我們沒辦法出去的。”
愛莎鬆了口氣,語氣有些輕快道:“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可以出去。”
愛麗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她好奇道:
“什麽辦法?”
愛莎有些猶豫,於星說過不能把她的存在告訴部落裏的任何人。
但是姐姐既然要和她們一起逃出去,應該就不算部落裏的人了吧。
愛莎正要開口,一個足球大小的冰球轟然砸到了愛麗的頭上。
“嘭!”
愛麗倒在地上,露出了洞口處、套著鱷大外皮的於星。
“姐……姐。”
愛麗連忙捂住嘴,將驚呼聲壓了下去。
她著急的蹲下查看了愛麗的情況,愛麗的後腦勺上鼓起一個大包,但呼吸卻是很平穩。
確定她隻是暫時昏迷後,愛莎有些不滿的看向於星小聲道:
“你為什麽要把姐姐砸暈?”
於星冷笑道:
“不把她砸暈,別說救她出去了,我和你都要被困死在這裏。”
“怎麽會?”
“你剛剛是不是準備把我的身份告訴你姐姐?”
愛莎有些羞愧的點了點頭,她忍不住解釋道:“姐姐她已經知道錯了,她願意跟我們離開。
她就不算部落的人了。
那告訴她你的身份,應該沒有關係吧?”
“蠢貨!”
“你姐姐為了鱷重天,都能對你們的父獸下殺手,你覺得她是真的想跟我們離開嗎?”
“剛剛她因為鱷重天碰了那個雌性,就殘忍的把雌性殺害的場景,你忘了嗎?”
“我問過外麵的鱷魚獸人,這段時間死在你姐姐手裏的雌性不下十個。”
“她愛鱷重天愛的已經沒有理智了。
怎麽會願意離開他!”
“可是,姐姐說她知道錯了……願意離開。”愛麗忍不住小聲反駁道。
於星有些頭疼,她無奈道: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著在你姐姐麵前說鱷重天的壞話,以及告訴她,你要殺了鱷重天,為父獸複仇。”
“看看她是什麽反應。”
“我先出去,待會以鱷大的身份進來。”
“記住,不要告訴你姐姐我的身份。”
於星沿著來時的通道,重新遊了出去。
如果不是她沒有摸清楚愛莎和外麵的人魚是如何聯係的,沒辦法自己找到南昀,她真的想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明顯愛麗就是很有問題。
……
於星離開後,愛莎麵色複雜的看著地上的愛麗,好一會,她的神情變得堅定起來。
她取了一盆清水過來,澆在了愛麗的臉上。
一邊輕輕搖晃著她的身體道:“姐姐。”
“姐姐,你沒事吧?”
愛麗緩慢的睜開眼睛,她搖了搖頭,後腦勺卻感覺到一陣疼痛,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痛。”
“我剛剛是怎麽了?”
“有一塊石頭掉了下來,正好砸到了你的頭上。”愛莎指著不遠處的圓形石頭道。
“是嘛。”愛麗眼中閃過一絲猶疑。
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具體是哪裏不對勁,她也說不出來。
“對了,你剛剛說有辦法逃出去,是什麽辦法?”
愛莎緊盯著愛麗,一字一句道:“鱷重天這個畜生,不僅殺害了父獸,還對你不好,我要殺了他。”
“殺了他,我們就能出去了。”
“不行!”愛麗下意識反駁道。
愛莎的心裏湧起一股絕望,於星說的果然沒有錯,她的姐姐根本就沒有放下鱷重天。
“愛莎,你聽我說,姐姐不是不想殺了她,隻是我們都太弱小了。
他可是青色晶核的獸人,以我們兩個弱小雌性的力量。
我們是不可能殺了他的……”
愛莎不想再聽愛麗的狡辯,她冷笑一聲打斷道:
“有人會幫我們的。”
“誰?”
“一個同樣恨鱷重天的人。”
愛麗徹底坐不住了,她隨便找了個理由便跑了出去。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愛莎冰冷又絕望的眼神。
……
於星重新上島後,正好碰到心情很好、準備離開的鱷重天。
“族長,恭喜!”
“哈哈,這次是你的功勞,不然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她。”
“都是我該做的。”
“上麵已經在準備結契典禮的食物,部分族人們出去狩獵去了,準備為晚上的典禮狩得更多的食物。”
“好。”
“對了,族長,是否需要安排兩個雌性替愛莎打扮一番?”
“好,你去下麵的山洞挑兩個雌性,務必將她打扮的漂漂亮亮。”
“是。”
於星正要離開,愛麗忽然衝了出來,揪住了鱷重天的衣服,不敢置信道:
“鱷重天,什麽結契典禮?你要和誰結契?”
“鬆開!”
“你快說,你說啊!到底是哪個賤人在勾引你!”
“愛麗。”
“我要和愛麗結契。”
話落,愛莎整個人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僵在了原地。
沒有哭沒有鬧,甚至鬆開了抓住鱷重天的手指。
鱷重天詫異的看了一眼愛麗,隻當她終於想通了,語氣柔和了些道:
“你放心,隻要等愛麗生下崽崽,我們一家會像過去一樣過得很幸福。”
很久以後,直到於星都下到山洞,才聽到愛麗很輕的回道:“好。”
這個反應。
讓於星眉頭微微皺起來。
以她對戀愛腦的了解,愛麗不像是願意和別人分享愛人的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她的親妹妹。
於星快步走到愛莎的山洞。
愛莎一看到於星便撲了過來,大哭道:“你說的對,她根本沒有改變,她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錯了。”
“你先冷靜一點。”
“鱷重天晚上要和你舉行結契儀式。”
“你姐姐知道這件事後,情緒很平靜,我覺得很不對勁。”
“你把我離開後,你和你姐姐說過的話,重新和我說一遍。”
愛莎收起臉上的惶恐,仔細的回憶著剛才說話的話。
於星聽完,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
“晚上的結契儀式,我要怎麽辦?”愛莎忍不住問道,眼中是抑製不住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