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坤看到這條項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條項鏈少說的值個千八百萬的,難道這位老人要把項鏈給周環,想到這裏他有點不敢再往下想了,因為他與他在壽師界名聲顯赫的師傅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買賣。
“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麽,我們幫你忙不是為了要您多少錢,我們隻是索取個辛苦錢,如果您困難的我們也不會跟你要任何費用的。”周環真是個實惠人兒啊,這句話說的,把兩旁的人都給說急了。
李天雄也沒管周環的意思,搶在周環準備說下句話得前麵說到:“當然了,老人家如果有錢的話,您不給點錢,也說不過去不是!”說完了話,李天雄看了看周環,又看了看老嫗,臉上露出了貪欲極旺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神最後還是落在那條項鏈上。
周環狠狠的瞅了一眼李天雄:“少在這胡說八道,不要見財起心,既然我們遇到這樣的事情就是相互有緣,破緣而行,那是要走彎路的!”
老嫗仔細的看了看三個人,接著將項鏈懸掛在掛衣架上:“這條項鏈是我年輕的時候,一位南洋來的商人送給我的,我就這麽一個孫子,所以我一定要找出我孫子死去的原因,之後再幫我把我孫子好好的送走,我即使是送掉我的命我都願意!”老嫗的話說的十分的嚴肅而感動人,之後又指著項鏈說道:“這條鏈子,你們隻要處理好了,隨你們拿去!”
周環抄起雙手非常鄭重的說道:“老人家您放心,這些事情再做不好,我們壽師這行就別混了,但是說讓我們收下您這麽貴重的禮物,實在是恕周環無能了。”
老嫗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之後,突然間,大家發現原本彎腰駝背的老人,突然間腰直立了起來。
那根項鏈沉的居然能讓一個人整日的彎著腰生活?周環想到這裏就更不敢要這根稀世之寶。
洪坤此時此刻,搶在周環的前頭說道:“老人家,您先讓我們見見你孫子的屍體吧。”
周環接著洪坤也說道:“是啊,老人家先帶我們去看看,看過之後我們好開始工作了。”
“哎,好吧,這真是老天不長眼啊,你們跟我來吧!”老嫗帶著周環等人向另一間屋子裏走去“吱嘎!”一聲緩慢而又昏長的聲音,一閃古典式的破木門被慢慢的打開,從屋子裏透出來的光線昏暗不堪,老嫗臉上的皺紋與亂蓬蓬的白發,在這種光線下倒是顯得格外的恐怖。
“咳咳!”老嫗咳嗽了幾聲,領著周環等人進了屋子,原來這間屋子裏沒點燈,點的居然是一根大蠟燭。在靠近窗戶的地方放著一張木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蒙著白布,這應該就是老嫗的孫子。
老嫗進了屋首先提起靠近窗邊的蠟燭,為周環等人照著亮光:“來吧,過來看看我可愛的孫子吧!”
嗖!一陣小風,老嫗手中的蠟燭滅掉了:“哦,不好意思,這間屋子的電燈壞了,我一個老太太也沒有辦法修理,隻好點蠟燭了,我去拿火你們等著哈。”
還別說,這件小屋子裏如果沒有個光線還真暗的可以了,周環與李天雄靠在一邊,洪坤遠遠的站在門口,幾個人一聲不發,屋子裏死一般的寂靜。
沒一會老嫗又慢慢悠悠的回來:“幾位久等了,我老太太走路慢,別見怪啊!”
“啪!”一聲清脆的打火機點燃了剛才的那根蠟燭。
等幾個人在定睛看去床上的時候,洪坤與李天雄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周環也打了一個停。原來,在老嫗點蠟燭的同時,也將鋪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扯了下去。
床上的死者的死相還真的有些另人倒吸涼氣,死者的臉上沒有半點痛苦的樣子,而是滿臉的肌肉都笑的僵硬了,緊緊的聚在一起,但是那雙朦朧的眼睛卻沒有合死,兩隻眼睛仿佛是氣球一般突出在臉頰上,頭頂的短發粘連著半張頭皮,仿佛是被自己死前活生生的撕了開來,赤裸的上半身滿是傷痕,看起來不像是誰打的,應該是自己造成的。再往下,一個特別大的肚子令三個壽師感到注意了,肚子裏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動,看起來是水,也說不準是個仍在生存的活物。
這位死者的兩條腿上的肉向外翻著,一根發了黑的大動脈血管耷拉在外邊,端口看起來十分的整齊,好像是被人故意切開的,但是要切到如此精細程度,那可不是一般的刀可以做到的,再說誰也沒有必要這樣害死一個人。
“周師傅,你也看到了,這就是我的孫子,昨天早上去元寶山晨練,他去的是後山的練武場,我年紀大了,不方便上太高的山,所以隻能在山下大平台活動活動,等著我孫子來接我,可是沒想到的是,我正常的等到了我的孫子,他昨天一進家門就開始撓頭,而且越撓越舒服,甚至到最後都叫出了爽快的呼聲,我以為他是哪裏難受呢,便去廚房幫忙倒水,可是沒想到我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就像現在這樣躺在了床上,腿上的那根斷開的血管,也是我搬動他的時候才發現斷開的,所以我感覺此事定有靈異,這才打電話請你周師傅來此啊。”老嫗說的話十分的客氣,看來年輕的時候她也是個能說會道的主。
周環又仔細的看了看死者,他從李天雄身上背著的包裏掏出一根銀針,然後試探著說道:“老人家,我想試探一下令外孫的體內有無異常。”
“唉,人都已經死了,你就隨便吧,隻要能幫我看出他的真正死因就行,回頭幫忙好好操辦後事就罷了!”老嫗一邊歎氣,一邊向蠟燭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去。
周環拿著銀針口中念道:“死者莫怪,我是受你奶奶的委托,特地來看看你的死因,若有冒犯,莫怪!”說著話,周環將銀針慢慢的從死者的肚臍中插進,越插越深。最後,三十厘米長的銀針統統插進了這個奇怪的肚子。
周環接著將銀針慢慢的向死者的體外抽出,抽出來的銀針上,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一些纖維狀的東西被帶了出來,等周環的銀針都拔了出來之後,隻聽見死者的肚臍處開始流出**,**發黃發粘,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臭味。
“周師傅,小心了,他的肚子裏不是什麽好貨!”洪坤提醒的周環。
而周環卻微微一笑道:“這個肚子裝的應該是棺材板子,一會你就看見了。”他的話音剛落,隻見死者的肚皮從肚臍處慢慢的開了花,慢慢的抻開了一個大大口子,果然如同周環所說,從死者的肚子了一個小棺材露了出來。
“這個……?”洪坤看到棺材之後,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周環:“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是鬼魅經常使用的方法,叫做腹內藏棺,這樣做他們會收到一筆來自為死者所燒掉的紙錢,這個棺材還有兩種,一種是空的,一種是有瓤的!”說道這裏,周環從包裏掏出一大把符紙,然後他將這一大把符紙將小棺材包裹著,他將小棺材端在了手裏。
坐在一旁的老嫗嗚哇的哭著,李天雄湊到周環身旁:“師傅,這是什麽味道,你這是要做什麽?”
“開棺!”周環的話說的很鄭重,他手裏的棺材還在滴滴答答的滴著黃黃的粘稠**。
這座小棺材能有個巴掌大小,棺材上好像還有一些很精細的紋路,應該是精雕細琢留下來的,細細的看去,這些紋路仿佛是一些看不懂的圖案,再一看去又好像是一些不認識的文字。
周環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手中的棺材,輕輕的搖晃了一下:“不好,有瓤!”
“那是棺材娃娃,周師傅小心啊!”洪坤在周環的身後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李天雄被他這麽一喊傻了眼,在李天雄所掌握的知識當中,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隻聽說過棺材子:“師傅,棺材娃娃是怎麽回事?”
“天雄,一會你就知道了,且幫我將準備好的薑片拿出來,給大家含在嘴裏,要不然一會得腐臭恐怕大家受不了。”李天雄將薑片分給了洪坤,周環,老嫗,當然還有他自己的一份。
“開!”周環一聲大喊,他手中的小棺材發出了像雷鳴般的聲音“砰!”小棺材被炸成六七瓣,一縷黃黑色的煙緩緩的上升,周環的手中,符紙被炸的稀爛,黏黏的黃色**沾滿了雙手,在**中包裹著一個滿是羊水的未出生的嬰孩,嬰孩的臍帶依然清晰可見。
老嫗一屁股坐在的地上,麵色如灰,瞳孔緊縮,上下嘴唇哆嗦著,牙齒不停的打著顫,彎曲的手指著周環手中的嬰孩,蒼老而滿是皺紋的麵容上已經是滿布久違的汗水:“周師傅,這……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怎麽還會有個小孩兒!他是誰?”老嫗的聲音有些失聲,話語之中充滿著無限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