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是故意這樣說的,他是害怕這個老夥計忽悠他,緊接著東子將自己的辮子一擺,蹲下身子幫忙數著夥計清點的貨物。

“你這個小子我是真的服了你了,好吧,我就幫你發這個忘紅花,真是的也不知道你非要這個忘紅花有什麽用。”夥計畢竟是天天的接觸藥材,為什麽忘紅花水泡之後沒啥意思了,他都知道。

東子並不知道其中的奧妙,便開口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聽聽這個忘紅花到底有什麽用?”

“它是治療通血,所謂通血就是說,血流過於通常,往往有的是後不需要血液通常,要有一定的阻斷,這樣才能保證藥效起到作用。換句話說,這個忘紅花是起反作用的。”夥計介紹之後,跟著東子,幫著東子點著數,點來點去,自己剛才記憶裏的那個數字還是對的,隨後這個家夥從麻袋裏挑出一把紅花,隨後將自己的水壺打開,將一把紅花扔了進去。

“夥計,你這是做什麽?”東子急忙問道。

夥計笑著道:“我腿腳不好,所以常年的喝紅花水,正好你要的是忘紅花,我要的是紅花水,所以這點藥材一點都不浪費,忘紅花給你,紅花水我自己喝掉。”

東子一聽,還是個挺會過的人,東子整整陪著小夥計一個晚上,終於盼到了後半夜,東子終於幫忙把眼前的這批貨清點完畢,隨後問道夥計:“兄弟,今兒個活幹完了,是不是得給我忘紅花了,我主人還在家裏等著呢!”

“你主人,他是做什麽的?”

“他就是送死人的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也不能讓他死了不是。”東子說著話,便伸手將夥計的水壺搶了過來,將水塞進夥計的嘴裏,讓夥計咕咚咚的喝了下去,自己將剩下的紅花扣了出來,隨後問道:“哪個是忘紅花?”

小夥計還瞅了一眼,順手指著中間的一顆大的道:“你的命還真是好,你看這個就是,估計這一個就夠你下藥的分量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別妨礙我幹活了!”

“哦!”東子看著手裏的藥材,扭著身軀活動了一下筋骨,迎著月色便向自己居住的客棧而去,進了客棧,他發現自己居然是最後一個回來的。

“你們怎麽都回來這麽快呢?”東子很奇怪的問道。

天朗道:“我們都很順利,找到了需要的藥草,我看看你的?”

東子將自己手裏的忘紅花遞給了天朗,天朗低頭一看:“不對啊,這不就是大紅花麽,這哪是什麽忘紅花?”

“我剛才問道那個夥計了,這就是忘紅花,他是用紅花發出來的。”東子解釋道。

天朗隨後道:“這個忘紅花我還真就沒有見過,但是總不能是紅花跑出來的吧?那也太假了。”

“不假,紅花泡完一般都是藥效泡掉了,忘紅花的藥效是殘留在花瓣與花梗裏的,所以他的藥效不但沒有跑出去,而是恰恰相反,所以才叫他忘紅花!”

說話的是小雲,小雲跟隨自己的爺爺在大山裏住了十幾年,有的醫學知識也聽爺爺為他講過,所以他對這個忘紅花十分有數的。

東子看著手裏的忘紅花笑著道:“你看看,人家小雲都知道,你就孤陋寡聞了吧,行啦,按照分量為師父下藥,讓他吃了,看看能不能好,要是不好的話我就回到那個山上去,一把火把那個山寨給燒成平地。”

“得,別在那過嘴癮,過來幫忙!”

按照山寨裏大當家的方子,大夥兒為周環的藥準備好了,一勺一勺的幫著周環喂了下去。

大夥就在那裏看著,周環一夜都沒有反應,所以一個挨著一個的昏睡了過去,確實是頂不住了,睡覺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解脫。

幾聲鳥鳴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外邊的院子裏突然間開始有人走動了,而且十分的雜亂,有起來練武的,有叫好的,有比試的,有吆喝飯菜的,這可能就是一白天的開始,至少是參加法會之前,這樣的事情還要繼續。

京城裏為了迎接這個參法法會,總共十多家客棧都被訂位指定客棧,況且周環他們住著的地方屬於比較中心的地方,所以人員早晨的聲音更大。

周環屋子裏的幾個人都被這一陣的嘈雜吵醒,醒來之後相互的看著,當他們看向周環的是後頓時都驚呆了,周環的鋪位上居然是什麽都沒有,周環人呢?

“大夥快分頭去找,看看周師傅哪裏去了,是不是藥有問題把他喝壞了。”反正是沒有見到人,各種猜測想法都從大腦裏生了出來。

等著大夥已將院子的門打開之後,隻見周環站在院子中間,眼睛仰望著初升的太陽,背著手,一動不動。

“師傅,兄弟,環哥!”幾個人的幾種喊法都喊齊了,周環一回頭笑著道:“你們這些日子辛苦了,也對虧你們的照顧,要不我周環還不知道今兒個是怎麽一回事了呢!”

“兄弟,你沒事就好,可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你沒有了是怎麽回事呢!”

“沒事兒大哥,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我有個想法,我想去熟悉一下參法法會的現場,我感覺在現場裏訓練或者是天天到現場都會對參法比賽有絕對的好處。”周環是這樣的說道,大夥一致認為是對的。

但是周環的話剛剛說完,隻聽見院子裏有個手持長棒的人兩眉上挑著,怒喝的眼神看著周環道:“嗬嗬,就你們這幫人種還來參加什麽參法?你們有資格麽?”

“誰說我們沒有資格了,那你就有資格了?”東子開口就問。

這個家夥單手拍著自己買時胸毛的胸脯道:“哼,老子是華山的熟地棍師,如果你們真的幹參賽的話,小心我的棒子打斷你的腿!”

“哈哈哈,先生多慮了,我是想去看看,我主要是去看眼兒的,沒啥別的。”周環解釋的到底是很輕鬆。

但是可把這個什麽棍師嚇了一跳,怎麽回事,說是自己是棍師,但是對周環的想法還是沒有考慮到,沒想到周環能有這樣的想法,難道他是高人?

這個棍師細細的打量著周環,但是他總感覺周環身上的真氣好像是十分的渾厚,不是那樣一打就散的真氣團,而周環的真氣能將自己的身體頂住之外,還可以兵分兩路,分成兩個不同的真氣套路。

“小子,看樣子你體內還真有點玩意兒!”棍師故意這樣數落著周環。

周環當然不吃那個虧,緊接著回了一句:“沒有兩下子的誰來參加參法啊,那不是自己來給自己找死麽!”

周環這樣一反問,什麽棍師的徹底沒有電了,一句話也不說了,就是惡狠狠的看著周環,他恨不得立刻將周環吃掉,但是他感覺自己還行,所以就等著在參法上跟周環好好的抗一抗。

周環背著手,晃晃蕩蕩的出了客棧的大門,四下裏看著,畢竟他也是第一次來北京,一來是周環想參觀一下參法大會的現場基本布置,在一個就是周環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練練自己的手腕兒,活動活動身上的肌肉。

周環打發走天雄與東子,晃晃悠悠的出了客棧的大門,本來想在客棧裏好好的看看,但是周環就是對自己住的那裏都是未知數,所以周環決定還是看看其他地方的高手們都有什麽招式,自己好容易破解,省的到時候吃虧,這樣一來至少是少吃虧,但是不吃虧這話誰都不敢說。

周環的身體好像是好了很多,不像開始的那麽脆弱,一身亂竄的氣流,著實的令周環難以抗拒,但是有一點,在這裏周環感覺到那個大當家的治療方法確實是對的,對自己也確實是有好處的,至少是現在再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有那些亂糟糟的氣流到處亂竄,這到是挺好的。

伴著月色,周環結結實實的邁出了自己在京城的第一個穩定的步伐,還別說,這天子腳下的京城還真的是戒備森嚴,就連晚上出了客棧,到處都可以看到夜晚出來巡邏的官兵,也就是為了這場參法大會,看來這些人真的沒少下功夫。

“別跑!站住!”周環正在獨自逛當的時候,從自己的身後傳來一陣大聲嘶喊,還有一大堆的淩亂的腳步聲。

“嗖!”的一聲,從周環的身邊竄出去一個黑影,影子跑的特別快,周環看在眼裏,就算是自己得到的特殊奔跑技能都未必能夠追趕上他,這真是令周環感到意外,按理說自己的奔跑應該是很少有人能夠超過,但是見這個家夥的速度隻在自己之上,也未必在自己的速度之下,除非……

想到這裏,周環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具有十分的嚴重性,除非這個奔跑的人是鬼魂,要不然不可能能超出自己的速度那麽多,這個說不出道理來。

說到這裏,咱們不得不說,周環醒來之後,整個人變得有些過於自信,這也對他之後的許多事情帶來了十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