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這個人在現代是個大老粗,在過去,也就是說沒有轉世之前也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一點心機沒有,倒是做事就一個字,快,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一路南行,東子的心裏反倒是有點障礙了,這麽大個京城,自己這麽走都是稀裏糊塗的,到底是去哪裏找個藥鋪問問,走在路上,天近黃昏,來往的路人越來走的越急,就連路上小商小販也都準備收攤兒了,東子越看心越急。
“喂,老哥,哪有賣藥的?”東子急了,不禁的問道。
正準備收攤兒的是個書畫賣字的書生,看著東子說話直爽,便知是個粗人,隨後文縐縐的說道:“汝之人圖爽快,不如去前方右轉那家,他家生意興隆,賣的藥到底是挺便宜的,最適合你這種圖快的人。”
東子聽著,雖說覺得不得勁兒,但是也感覺到好像是在辱罵自己,但總是覺得對方說道也對,自己本來做事就圖個快字,也沒什麽錯,說是向右轉,那就右轉看看。
東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書生,這一下子可倒是把書生嚇得夠嗆。
“目出烈光,母豬猝死!”書生邊說邊搖著頭,收了自己的攤位,背著個框便跟著東子向那家藥店而去。
東子聽了書生的話,道路向南,是個十字路口,東子四下裏張望了一下,見那個書生跟在自己身後,走的慢慢的,反倒是覺得此人好笑:“喂,我說你快點走啊?”
“文人之路,慢也,穩也!”
“得了,別跟爺爺捅詞兒了,是不是這邊?”
“是的!”
“可算是說句正常人的話,真是費老勁了!”東子沿著道路邊邊看邊走,沒走幾步,便看見門口掛著個藥字的商店,東子此刻便笑了,這個書生看起來呆呆的,不過還沒欺騙自己,要是騙了自己,東子就可以回頭追趕之,揍之。
東子走到藥店門口,看到有人要關門,他一把便攔住了關門的小夥計:“小哥,急病,著急買藥,別關門!”
“客官,我們店裏已經沒有多少藥了,你說你急也不急著這一天兩天的,再憋個幾天不行麽?”夥計是這樣說的,可是東子沒有理解,好像夥計說的跟他說的不一樣。
東子急了,開口問道:“你就說你這裏有沒有藥吧,我出雙倍價錢買!”
“拉倒吧,我們這裏的規矩你不知道啊,剛才來買藥的都給到十五倍價錢了,我都沒有賣,哼,你兩倍價錢,開玩笑吧,行啦,別墨跡了,一個大老爺們憋一天晚上沒事!”小夥計說著話,便關上了一扇門。
東子啪嚓就是一腳狠狠的踢在那扇門上,門被狠狠的踢開了,東子隨後道:“喂哥們,你這是個囉嗦的鳥兒,我問你有沒有藥材,你說有不多,還告訴我不愛賣,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夥計見到東子火大了,也不敢招惹便軟下性子道:“這位老哥,我們這裏今天沒有催情粉了,你說你晚上要有事情,就挺挺唄,非要今兒個要啊,再說了,總這樣幹下去,您的身體也吃不消啊!”
“什麽?催情粉?那是什麽東西?”東子十分的驚訝。
“哎呦,客官,您別跟我賣關子了,凡是來我們這裏的都知道,我們家是婦科聖手,猶豫最近的女人病少了,所以我們轉行賣藥粉兒了,最近最好賣的就是這個催情粉兒,嘿嘿,哥們我可告訴你,隻要你用上一包兒,保證你晚上跟你家女人過個痛快的夜色。”小夥計介紹著自己家藥店的營業範圍,看模樣還真的是挺見的。
東子這樣一聽,頓時就火兒不打一處來,一是感覺到剛才那個書生好像是在耍弄自己,又好像是感覺到自己在這裏受到了莫大的恥辱,所以他大發雷霆,頓時火冒三丈,飛起一腳,又將藥店的另一扇門狠狠的來了一腳,再見那扇門轟隆倒地。
“客官,你這是?”
東子惡狠狠的瞅了小兒一眼道:“王八羔子,告訴老子還有哪家有藥材賣,要全一點兒的!”說著話,東子一把就將小二的脖子的圓領狠狠的抓起。
再見這個活計笑著道:“客官,您往身後走,走到街底,看到一個大倉庫的地方,哪裏就是批發藥材的地兒,這個點兒應該還有人,要是想要什麽藥的話就去哪裏吧。”
東子象征性的向遠處的街底望去,果然有很多人進進出出,好像是有個很大的門,有不少人推著個滿滿的車子往裏進出。
東子這回又相信了夥計的話,幾步便跑到了街底,看到出出進進的人群,東子便進了大院子,看到有個人站在院子中央點著貨物,頭不抬眼不睜的。
“這位仁兄,您這裏賣要麽?”東子開口問道。
再見那個數著貨物的人,還繼續的數著,根本沒有搭理東子。
東子又耐心的叫了一次,結果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緊接著東子怒了,開口又一聲怒喝道:“哎,數數的,你裝什麽呢,說你個王八蛋呢,裝作沒聽見是吧!”東子急了,盤好自己的辮子,飛起就是一腳,將數數的那個家夥一腳就踢了出去,在地上連打了幾十個滾兒。
等著這個數數的人猛地起身之後,湊到東子身前道:“兄弟啊,你知道你這一腳我還要再幹多久麽?”說著話這個人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那真叫個糾結啊。
東子一見自己也毛了,心裏突然間沒有底了,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玩兒什麽呢,怎麽就踹一腳,還要多幹活?
“兄弟啊,你說你有事你也得等我個十分兒八份兒的,你可好,這一腳把我數了一上午的數量統統忘掉了。”這個家夥越說越惱,越惱越忍不住自己男人眼中的眼淚。
東子一見頓時覺得自己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他立刻賠禮道:“對不起師傅,我有些魯莽了,要不然我一會兒幫你數數吧。”
這個家夥一聽,這可倒是挺好的,能幫著自己數數,自己會更早一點結束,那豈不是其樂融融的事情。
“那好吧,你說說你是哪來的,來這裏做什麽?”
“你知道我不是來這裏幹活的?”東子故意的問道。
隨後這個夥計道:“當然知道,看你臉兒生,所以我敢斷定你一定是來這裏搞藥材的吧?”
“正是,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個叫做忘紅花的藥材?”
“什麽?你還敢要這個藥?”
“怎麽了,這個藥很貴麽?我可以出錢買!”東子緊追著問著。
再見這個小工頭兒來回的掂著身前的口袋,口袋裏都是藥材,隨後小夥計道:“這位老哥兒,這一袋子就是紅花,這個所謂的忘紅花就是紅花凋謝之後,將他的枝葉拋掉放到水裏,第二天長出長梗的那個就是忘紅花,這種花是專門治療通血的,不過此花不論配什麽藥材都是要生吃的,而且是吃過他之後半個時辰再吃其他的藥物。”
“您這是什麽意思?”東子追問道。
再見夥計隨後又道:“哎,我真是服了你了,給!”說著話,這個夥計將一把紅花遞給了東子的手裏,隨後道:“回去發,明早上就能用了,要是用光了,明天再來買他十個二十個的,也不貴,也就是個白菜價格。”
“這個,能行麽?”
“你不是要忘紅花麽?”
“對啊,要不然,我看老弟您就跟我在這裏呆一晚上,您陪著我,等著這個花發了起來我再走!”要不然我今天晚上會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