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沒有出聲,依然靜靜的為自己的師傅默默的祈禱著,對於天涯的任何行為沒有任何動作。
天涯此刻有點性急了,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就要落空,整個人都要瘋了,反正已經殺了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師傅,一個是自己的師弟,隻剩下天朗一個了,但是又不能殺掉,畢竟他不知道天朗的身上是不是有他想要的東西。於是他將自己的手向天朗的胸前兜裏伸去,摸了摸,沒有發現什麽,又在他身上到處摸了一遍,居然還是什麽都沒有摸到。
天朗這會兒工夫已經念足了七七四十九遍的往生咒文,做了回向收功之後便慢慢的睜開眼睛道:“天涯,師傅已經跟我說了,他身上的銀子都給了我們去買了燒紙,那些參法邀請函已經都燒掉了,他說他為了不讓自己的不孝之徒再繼續犯下錯誤,還是決定讓我們明天便回道觀,再也不提參法的事情了。”
顯然,天朗是說了謊,對於天涯來說,天涯明顯的表示不相信,隨後大笑道:“大師兄,你蒙誰呢?師傅這個人寧可命都不要了都要去參法,他能將邀請函燒掉了,再說了,邀請函是我跟師傅一陣一陣的打下來的,他居然以自己的名義去參法,我們隻是護法,隻是陪襯,他能將參法的邀請函燒了,哼,他一定是把邀請函藏到什麽地方了。”
說著話,天涯猛地又將臉正對著天朗的臉,怒怒的喊道:“江天朗你給我說,師傅是不是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了,你把他們都藏哪裏去了?”
“哎,我說師弟啊,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麽,你要的東西師傅都已經跟我說過了,真的都燒了,你看地上的燒紙還有點火星兒呢!”說著話,天朗用小棍兒在紙堆裏一頓翻,隨後指道:“你看,這就我們的邀請函!”
天涯頓時就好像是瘋了似地,眼睛珠子就好像要掉進火堆裏一般,他根本就不管火星的大小,火堆熱與不熱,用手插進火堆裏就開始一頓亂翻,隨後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更加強烈的殺氣。
“老家夥,我讓你死了也不想著讓我好!”說話的功夫這個家夥就從自己的腰間操處一把軟刀,拎起軟刀便向老道士身上砍去,那老道士的屍體瞬間被這個家夥砍的成了肉醬,天朗想上前阻攔可是隻被天涯輕輕的一推,天朗便滾出去好遠,一時間爬不起來。
周環在一旁看著,心理咯噔咯噔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終於大膽的站了起來,大吼一聲:“天涯,你個孽徒,天得誅,地得滅的敗類,我周環今天就是不要了性命也要與你再拚一場。
“誰?”天涯的軟刀已經死死的插進了老道士的骨骼裏,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力氣再將軟刀拔出來,頓時他自己感覺到一種十分虛弱氣息慢慢的用上心頭,自己好像是真的疲勞了,但是他瞥了一眼向英雄一樣站起來的周環,嘴角淡淡的一翹道:“就憑你也想來管管我們道門裏的閑事兒?”
“我不是管你們的閑事兒,就是看不慣你這樣大逆不道,來吧,如果你今天能打得贏我我就再也不會理會你們的事情。”周環其實也是咬著牙,硬挺著吹了一個牛皮,他自己心理明白自己的功底一點都沒有了,加入這個人一旦打到自己身上任何一個地方,可能後果跟天朗一個樣子,但是在這之前,要是自己能唬住這個家夥也就唬住了,要是唬不住,自己倒了也就得按照倒黴處理了。
天涯一聽周環的話說的十分的輕鬆自如,心理不禁的升起一陣陣的怯意,畢竟他現在的體力不是剛剛進來那時候的感覺。他緩緩的站起身子,急促的喘著氣,眼睛死死的盯著周環瞅著,瞅了好一陣子,居然周環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你剛才說你叫什麽?”天涯又問道周環。
周環這會兒功夫將自己的手背了起來,笑了笑道:“我叫周環,可能江湖上沒有我的名字,那是我不願意過多的參與江湖上的事情,你已經快將你的道門殺光了,現在就剩下你們兩個活口了,難道還要繼續自相殘殺下去麽?”
“你少在那裏放屁,你說你叫周環,我還真就沒聽說過,你說吧,你想怎麽管?”天涯的呼吸漸漸的趨近平緩,說起話來又有點狂傲。
天朗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伸出自己的手,顫抖著道:“周,周環師傅,你不要摻和我們的事情了,我不想把外人攪合進來。”
這會功夫東子反倒是急了,大聲道:“你們出家人還真是麻煩,我師傅想關這件事情,就是不想然你在平白無故的死掉,也是想幫幫你,你看你那個樣子,還窮講究個什麽?”
“哎呦,這個小兄弟的脾氣還挺爽的啊!”天涯長出了一口氣道:“現在看來這屋裏除了我之外都是要跟我作對的是吧,好吧,反正我已經大逆不道了,再殺幾個也不礙事,你們這些外人先等一會兒,我先收拾了這個不知趣兒家夥,回頭在收拾你們。”這個家夥已經猖狂到了極點,抬手便向天朗而去,一隻手抓起天朗的衣服,另一隻手單拳變掌狠狠的向天朗的麵門砸去。
周環其實早就看出這個家夥的意圖,自己有沒有以前的速度,便提前衝了出去,天雄一見自己的師傅衝了出去,也便跟著衝了出去。周環一道天朗身邊之後,見到天涯的掌舉了起來,身後一抓,便道:“住手,住手吧兄弟,這裏不允許你亂行凶了。”
“少廢話!”天涯這回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回手就是狠狠的一掌,橫著砍了下去,先是劈到了周環的額頭,隨後指甲又劃到了天雄的太陽穴,兩個人幾乎同時倒地,全都失去了知覺。
石炳元也衝上來阻攔,同樣被天涯一腳踢飛,不醒人事,天涯打的正起勁兒,他用了自己身上的最後一點力氣,狠狠地踢向天朗,可是千算萬算,他沒有算到在他的身後還有個虎B東子,東子的手裏不知道從哪裏拎起一塊青磚,狠狠的一磚頭就拍在了天涯的後腦,磚頭拍的細碎。
東子的嘴裏還念叨著:“倒下,老子比你還不要臉,就愛搞偷襲。”
可是令東子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天涯雖說是挨著了一板兒磚,滿腦袋都是血,但是他被拍過之後,回過頭用手向東子的脖子抓去。
東子有點慌張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板兒磚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可是當東子感覺到天涯的殺氣靠近自己的時候,突然間在東子麵前空空如野,隻是在十幾步開外的門口蹲著天朗在急促的喘息著,當東子看到自己腳下的天涯臉先著地的,趴在了那裏,地上的血擴散開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個家夥真抗揍呢,腦袋都打碎了,還能來殺我,好了這回好了,天朗,過來清理門戶吧!”東子的心髒還在亂跳著,這就找到東子的板兒磚手法從哪裏開始了,可能也就是從這裏開始的罷。
天朗一步一拐的走到天涯跟前,用手拍了拍天涯的身子,結果天涯居然一點沒有反應,天朗順手就找來長繩子,將天涯綁的結結實實的,隨後天朗與東子開始處理周環與天雄石炳元幾個人,可是最令人失望的,這幾個人沒有什麽生機,隻是有著一絲絲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