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環聽到這裏,頓時一驚:“什麽,你孫女?你姓楊,難道……曉玲是……你的孫女?”此刻周環也不可能賴賬,但是這件事情即使沒有這層關係也得今早處理,這個老頭到底想幹什麽?

“周大師,老朽不是想從你那裏的到什麽,隻是想讓你真真切切的幫我,我今天隻能出來這一會了,下回要是在想現身的話估計就再也沒有機會去閻王殿求重生了。”楊老頭的話說的十分懇切,周環著實的有些動心了,但是他也不能這麽輕易的答應一個鬼魂什麽事,否則自己都有點對不起這個壽師宗師的稱號。

“老人家,至於我能不能叫你爺爺,等我證實了以後再說,你說吧,我怎麽能幫你?”周環還是默認的答應了老人的事兒。

老頭一臉喜悅,好像是重獲新生的感覺,他想大笑,可是周環一下子頂住了老頭道:“你別笑,再笑又不知道要噴出來什麽東西了。”

“師傅,月亮圓了,咱的火還燒不燒了?”洪坤在外邊一邊燒火一邊大喊著。

周環回到:“燒,沒紙了就燒草,草沒了燒木頭。”回過頭來周環看了看楊老的身上,這回的傷疤更加明顯,因為這回周環距離老頭比較近了,在一個周環沒有想到自己能這麽輕鬆的就把他整出來,難道這就是老朋友說的什麽要了斷的緣,看來這個就是了。

楊老的魂盤坐於地道:“我要走了,周師傅,上回對您說話可能有些不大客氣,這回老朽給您賠不是了。”

周環還沒等回話,楊老的魂已經消失入地。他蹲下身子,掏出一個本子,用手電照著白骨,將白骨身上的特征一點點的記錄下來,隨後又用這個相機一頓拍照,當周環看到這個閃光燈的時候,不禁的想起剛到此地的時候那種突然間來的一陣亂閃,沒想到症結居然在此。

“徒弟,進來幫忙把屍骨埋到洞口的開闊地,我得把這張遺書揭下來,將來還可以作為證據來用。”師徒二人忙活著,漸漸的,天色漸亮,看來今兒個是個好天氣,初升得太陽紅的燦爛,耀人心扉,忙活了一晚上了,總算是看見亮了。

“師傅,咱們走吧!”洪坤將白骨埋好,按照正常的手段上了供,留了三炷香,一直在點燃著。

周環看了看天,接著向四周看去,發現這個天井還算是很隱蔽的,他想到上邊看看,於是他便與洪坤一人一個工具,沿著越向上越寬的天井的石壁向上爬去,等到周環與洪坤二人爬到上邊的時候,他們發現那座王八石卻在自己的對麵,中間隔著一道懸崖,懸崖上隻有幾根生了鏽的鐵鏈連著,鐵鏈上的木板已經是殘渣碎末,而身後卻是剛剛爬上來的天井。

“師傅這……”洪坤有些沒轍了。

周環搖搖頭道:“沒辦法,看來咱們師徒兩個就得這麽走了,來吧,咱就順著鐵鏈走過去,然後下山。”

洪坤與周環兩個人小心翼翼,膽戰心驚的爬過了鐵索橋,到了對麵,大大的王八石頭居然少了一個爪子,這令周環與洪坤感到意外。

兩個人來到洞口,發現洞口處到處都是雜亂的腳印,等他在向山下看去的時候,幾輛越野吉普車停在山下。

周環與洪坤迅速蹲下身子,周環壓低了聲音道:“有人來了,咱們得小心了,估計是有人進了剛才的洞,咱們快走,速度脫身。”

“師傅,上山下山就那一條道,山下就是他們的車,咱們怎麽下?”

“跟師傅走,昨天上來的時候我看見山背麵都是石頭砬子,咱倆就順那裏下去。”

兩個人看了看周圍沒人,迅速向山北麵的石頭砬子而去,沿著不定何時就能鬆動的石頭砬子一步步的向下而行。

“奶奶的,忙活了一晚上,還得躲著那幫跟腚鬼,真TM的麻煩!”洪坤不禁的發起牢騷。

周環走在前邊,嘴角一翹道:“讓他們進去找吧,咱們走了先,這幫家夥沒幾天得瑟了。”

“師傅,你這麽有把握?”

“有,當然有,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最後那張照片上的人。”周環說著,將自己身上帶著的那張大照片掏了出來給洪坤看,隨後自己找了塊聽腳的地方坐下,點上一根煙道:“你先看看,咱在這裏先歇會。”

“哎!”洪坤接過照片,坐到石頭上,剛剛打開照片看的時候,他愣住了:“師傅,這……”

“怎麽了?那幫家夥能在一張照片上出現,那就證明這幫家夥一定相互之間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周環介紹著。

可是洪坤將照片地還給周環道:“這張照片怎麽沒有人了?”

“什麽?”周環一驚道:“不好,這幫小子要死,快下山,不能讓他們死,如果他們要是真的死了,楊老永遠都沒法轉世投胎了,快!”周環揣好照片,走在前頭,一步步的向下而去。

突然間,聽到王八石附近有人喊話道:“掌門,這邊山坡下有人!”

“什麽,快看看是誰。”說話的人向下一看猛地喊了一嗓子:“給我追,那個是周環!”

周環一聽聲音,是宋派的隨喜,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有很多人順著來時的道路飛奔下去,另有幾個人沿著他們走的石砬子向下追去,而且速度要快過周環二人。

“徒弟,快走,師傅要跳了!”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到了緩坡的地方,這種地方經常上山的人都會明白,腿腳功夫好的跳下山沒有問題,速度能快很多,至少能節省三分之一的時間。

“快追,別讓他們跑了,他們跑了誰都沒好果子吃。”聽著隨喜的動靜,周環著實的心理升起一絲絲的殺心,這個家夥太煩人了,但是目前為止,還不能動手,等著回去將所有的證據整理好了之後,再用法律的手段去收拾他,畢竟他還是個人。

洪坤眉頭緊鎖,一邊跑一邊對周環道:“我看他們也就十幾個人,咱們兩個還收拾不了他們麽?”

“不收拾,快走,咱們回去整理證據,直接去找小荷,讓小荷致電公安廳,讓他們下文件,咱們那個時候在動手不晚。”

“好,師傅,那我就給他們來點好玩的吧!”這個洪坤不知道什麽時候帶著日本忍者用的腳釘,他將腳釘一邊跑撒,撒了一道:“讓他們跑,這回讓他們車都開不了。”

兩個人下了山,全是大指道了,洪坤將最後的十幾個腳釘灑落在地:“哼,我讓你們的車都走不了。”

周環帶著洪坤這一路跑出去二裏地,兩個人跑到上氣不接下氣。

“師傅,不知道他們找沒找到什麽東西?”

“哼,估計他們在王八石下麵是什麽都找不到了,都砸在咱的相機裏了!”

追出來的宋派的弟子們,腳板被紮的紮,汽車的軲轆也被捅破,整個一片混亂,就連那個萬人恨的隨喜也踩著了兩隻腳釘。

“周環,我不將你搞死我就不叫隨喜,我宋派從此消失!”隨喜的豪言壯語,也可能隻有他的弟子們能聽的道。

周環兩個人順利的將隨喜他們甩到了身後,他們進了郊區的車站,兩個人這回還不打車走,做了公交,倒了三次車才到了他們下榻的旅店。

一回旅店,東子就奔著周環衝了出來:“哥,昨晚上有事怎麽不叫我,我想到怎麽能收拾那幫宋派的家夥了。”

周環無奈的笑了,看了東子手裏緊攥著的一樣東西問道:“你這是拿的什麽,說說看你怎麽有把握收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