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新拉針眼

我們回到前院,吃飯喝酒。二爺隻字不提他是怎麽回來的,也不提移墓的事,就說以前的事,我都聽一百遍了。我想問,二爺不讓我插嘴,我就知道二爺不想讓我知道。

一直到天黑,二爺讓我守一會兒,他去休息一會兒。

我守天十點多的時候,二爺起來了,他讓我睡一會兒,一過半夜,我們就走。我想,二爺肯定是弄來了車,把這些骨頭拉走。

過了半夜12點,二爺就把我叫起來,我們到了後院,我當時汗就下來了,一百多個人,背著一百多袋東西,排著隊,從前門出去,讓我告訴我,他在前麵走,我在後麵跟著,不要落下人。

二爺在前麵領路,我在後麵斷後,這些人都蒙著黑布,什麽都看不到,他們不說話,一句話也不說,走路有也有點奇怪。

我不知道二爺花多少錢雇到這些人了,我估計這是往新拉城去了,這一走就要二十多天。這又是一個漫長的開始。

這些人一直不說話,二爺讓他們休息,他們就休息,排形都不亂,我們吃飯,喝水,他們不喝水,也不吃飯。

這讓我覺得有些奇怪,我想問,二爺擺了一下手,不讓我說,我感覺到詭異,甚至是害怕。從陵消失後,二爺就鬼鬼祟祟的,讓我覺得奇怪。

這一路二爺也很少言語,路程過半的時候,一個人蒙著的黑布被吹下來,我差點沒有叫起來,那就是一個骨頭架子,二爺過來把黑布給蒙上,又在前麵走了。

我的汗都下來了,這些根本就不是人,全是骨頭架子。我去你八大爺的,這二貨也不告訴我一聲,嚇死我了。

我跟在後麵,就感覺後背都冒涼風。

休息的時候,我問二爺。

“你怎麽不告訴我一聲?”

“需要你知道的,你可以知道,不需要的你就不用了。”

“我們去新拉城?”

“對,隻有那個地方,現在隻有那個地方是安全的了。”

“我想知道陵的事。”

“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

我們吃過飯,二爺又開始走了,我跟在後麵就覺得很詭異。這是驅骨而行,一種邪惡的手段,我都不知道他是從什麽地方弄來了這麽多的屍骨。

那可是一百多的屍骨。

二十二天,我們到了新拉城,那個蒙著布的新拉人過來接的,他把那些人接走了,二爺讓我住在我上次住的那個房間裏,他就跟著進去了。

一百多個屍骨,背著袋子進去了,在下麵看著,人不大,越發的詭異。

二爺第二天早晨才進來,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一夜沒有睡。

他告訴我,不要亂走,他休息一下,晚上可以帶我轉轉。二爺走了,那個蒙著黑布的新拉人進來了,給我送來吃的,喝的,沒有說話,就走了。

詭異的城堡。

晚上九點多,二爺才過來,顯然喝了酒。

“我帶你去轉轉。”

“祖墓在什麽地方?”

“暫時還沒有弄好,過一段時間我帶你過去。”

二爺並沒有帶著我往那梯形的城堡上走,而是繞過去,通過一段石路,走了十幾分鍾後,便是一個大台,那大台在廣場的中間,很大,有十八根柱子都倒下了,倒得挺有規矩的,也很均勻,這十八根大柱子,一個就有二十多米長,粗也得有五米,可見原來是一個什麽建築,現在已倒塌了。

從這點上來看,當年的新拉城的雄偉和壯觀了。我感覺到是一種震撼,穿透心靈的那種,就像到了西藏的布達拉宮一樣,站在那兒就是一種肅穆,一種敬畏。

二爺跳下台,往那邊走去,我跟了過去。

下去後,那些柱子比我想得要大得多,柱子上麵都雕刻著一種奇怪的動物。

“這是什麽動物?”

“新拉獸,一種邪惡的動物。”

我看著到沒有那麽邪惡,我也不知道新拉族為什麽弄一個邪惡的動物弄到這個柱了上,一般雕刻的柱上的,都是這個民族的一個圖騰。

我不想問得太多,十八根大柱子,倒下竟然沒有把下麵砸出裂痕來,而且柱子的根部竟然沒有插下去的坑,我意識到,那不是倒下去的,而是有意是這樣做的。它原本就是那個樣子,這到是讓我覺得奇怪,新拉人肯定都不太正常,柱子倒下去還叫柱子嗎?

而且我還發現了無數的小孔,有拳頭大小,布在十八根柱了的中間,柱子的根部都對著這些小孔,拳頭大的小孔散亂而無章,看為出所以然來。

“這些小孔是幹什麽用的?”

二爺看了我一眼說。

“這個也不需要你知道。”

我想把他綁在柱子上,一頓皮鞭沾涼水,抽他個半死不活的。

二爺帶著我離開這裏,我覺得他是有意帶我來的,肯定是有什麽目的的。他這個輕易的不會去做無用功的。

二爺帶著我轉回去,讓我回房間。

“一個星期後,我們離開這裏,去辦其它的事,然後我們就在這裏生活。”

我頭都大了,在這裏生活?就三個活著的人,那得孤單到什麽程度?你守了一輩子墓,習慣了,我可習慣不了,還不如就弄死我。

我準備逃跑,在這個地方生活,比監獄更可怕。

二爺下午來了,告訴我。

“你別想逃跑,那是不可能的。”

二爺的預知能力越來越強了。我覺得逃跑不太可能了,看來我需要長點本事,我決定留下來,學一下本事,新拉人有很多的能力,那是常人所沒有的,我是新拉人的後人,他們應該能教給我。

我往那山上梯形的樓上走,那個蒙著黑布的人就出來了,衝著擺著,意思是不讓我上去。我沒有聽他的,我還是往上走,我覺得上麵黑白格子的房子吸引著我。

二爺衝了出來,像瘋子一樣,衝我跑過來,我就知道壞事了。他跑到我麵前,上來就給了我兩個嘴巴,打得我一愣一愣的。

“至於這樣嗎?”

我也火了。

“你告訴過你,在這兒亂動你會死的,你是新拉族的後人,但是你還沒有會新拉族的那些能力,這裏充滿的詭異,也充滿了邪惡,這邪惡是對於外人來講的。”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如果是這樣,我就老實的呆著,我回到房間,坐在那兒喝酒,我不知道新拉族的規矩。

二爺在天黑後進來了,他瞪了我一眼。

“對不起,白天的事。”

我沒有說話,二爺能說出對不起,真是不容易,這個倔強的貨。

二爺和我離開,我們走回去用了二十多天,我們剛進院子,佝僂爺就來了。

“你老家夥沒有死,那是命大,我到是擔心你死了,不過你沒死,也夠你受的了,陵沒了,你要自裁的。”

“屁。”

二爺說了一句,就上樓了,佝僂爺跟著上了樓,兩個人在樓上幹了起來,兩個老頭打成了一團,這到是有意思,我根本就沒有上樓。

兩個老頭打累了,下樓來,二爺讓我準備酒,我陪他們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二爺就罵起我來,我聽明白了,他怪我沒有幫著他。

我氣得把酒杯扔到桌子上就出去了。

我跑回家裏,紀曉輕在家裏,她看到我似乎沒有好氣,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她炒菜做飯,我父親還是沒有在家裏,估計是找小*了,他就是一個**,沒治了。

我們吃飯,紀曉輕除了在我進門的時候說了一句“回來了?”,就再也沒有說話。

我們吃完飯,我母親就出去了,母親是躲出去了,給我們創造機會。母親一走,紀曉輕不翻臉了,她一下就把我推到牆角。

“你小子幹得好事,以後別睡我的床。”

我一下想起來,在紀曉輕被窩裏遺了精的事。我大笑起來,紀曉輕氣得臉通紅通紅的,跟發燒了一樣。

“對不起,我不想那樣,那香味讓我……”

“你還說?”

紀曉輕要抽我,我躲開了。

“說正事,你那邊有什麽情況?”

“初步確定,陵是沒有了,那些棺木,可以證明,在湖底也找到了很金的骨頭,也有很多破碎的陪葬的東西,可惜了。”

我也覺得可惜,這陵就這樣的毀了。

“那你也不用當守墓人了,回來過正常的日子吧?”

“恐怕現在不行,二爺不會放我走的,我那邊有點新情況,你也別問是什麽情況,我不會說的,等我能回來的時候,我就回來。”

我呆了一天就回去了,我怕二爺找上門來。我回去的時候,二爺沒在小樓裏。我不知道他去幹什麽了。

二爺第二天回來的,他告訴我,事情已經辦妥了,他心情看著非常的好。

我不知道去辦什麽事了,我也不想再聽到“不是你知道的事情”這句話。二爺帶著我回去,這來來回回的真是要命,一走就是二十多天。

“二爺,有什麽近道沒有?”

“有,你準備直升飛機,除此沒有其它的辦法。”

這二貨,我跟二爺又走了二十多天,簡直就是受罪,這個冬季過得非常不錯。

雪下了幾場,都是大雪,在深山裏走,特別的費力氣。

我們回去後,二爺就告訴我。

“在下麵再住上一段日子,到時候就搬上去,你在這兒守著,這兒就是守門,就是門衛,你千萬小心,明天會有人來。”

我想問是什麽人了,但是沒有問,我這人就是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