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鍋蓋

第二天我們過去的時候,冰麵竟然都破開了,看來二爺說完,他們就開始行動了。冰麵破了有一百平米。

二爺又讓他們在湖麵上打出了二十個冰窟窿,派兩個人隨時觀察情況。

我和二爺穿上潛水服,我就感覺到冷。這樣的冷冰冷水的下去,肯定會落下病的。我看著那個副市長,他冷著臉,看著我們。我真想掐死這二貨。

我和二爺跳去下,實際上沒有那麽冷,我知道,一米以上的水比外麵的溫度要高一下,下去感覺還不那麽冷,但是一米以後,那水可是紮骨頭的,往骨頭裏鑽。

我看著二爺,二爺咬著牙,我心痛二爺,不管怎麽樣,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那麽久,我更恨那個副市長,當權派,或者是我更恨李福,他為了保住他父親的病,就把二爺推到了前線。二爺就為了那陽六形六心,寧可把命搭上,這讓我想不明白。

我們靠近石壁,二爺摸著石壁,然後衝上麵擺手。

我們下來的時候,帶著GPS定位係統和視頻,如果順利就讓等在岸上的兩個考古專家下來。看來他們放棄了找人,以找人的名義而進陵,這點二爺早就看明白了。

兩個專家下來了,二爺把石壁上的一個門打開,其實,這個門並沒有那麽容易打開,二爺用了什麽辦法,很隱蔽,我沒有看清楚。

我們進去,過了水道,就是一個偏宮,小地宮。雖然說是小地宮,但是卻很氣派,高舉架,滿式的建築,站在這一頭,就能看到正對著的幾個棺材,都是高棺,旗色棺,四個棺材四種顏色。

我和二爺站在那兒不動,兩個專家互相的看了一眼,往前走。

二爺並不阻攔,在地上是四種顏色的道,兩個專家,一人踩著黑,一人踩著藍色,剩下的是白色和黃色。

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停下來。

“往後退。”

二爺小聲說,我和二爺退到牆那兒,靠在牆上。

他們站在那兒就是不動,一動不動,也沒有話。

“怎麽了?”

我問他們。他們還是不說話,我看二爺,二爺就是不說話。

“你到是說句話呀?”

我問二爺。

“他們踩到機關了,我能怎麽辦?上麵能從視頻看到,我一直對著他們的腳上,上麵也許正在研究,如果他們研究不明白,他們一動,就得死。”

我知道是機關,但是那是什麽樣的機關,我不太知道。我就知道,這個直通的通道,可以看到高棺,就不會那麽簡單,這兩個專家也是傻逼到家了,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專家。

上麵的指揮中心也沒有看出來所以然來,他們讓二爺看著辦。

“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如果弄不好,你們又說我們在害他們。”

二爺心情看來很不好。

“你應該提醒他們。”

指揮中心的人說。

二爺搖了搖頭,看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是這樣的下場,可是二爺為了那個六形六心,我還能說什麽呢?

看來這次我們又要倒黴了,不管怎麽樣,如果不把陵完全的打開,讓他們沒有顧忌的進來,反正是沒完。

二爺告訴我站在這兒不要動,他慢慢的走過去,走到那兩個專家身邊,伏下身去看,腳下並沒有踩到什麽,二爺的估計是錯誤的,二爺站起來,看著四周。

他的腳沒有離開黑道,他盯著高棺看了一會兒,就返回來了。

他搖頭,表示沒有辦法上。

“張師傅,你一定得想辦法。”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這個機關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什麽機關。”

“你問問他們?”

“他們不說話,一動不動,恐怕是說不出來話了。”

上麵肯定是非常的緊張,但是二爺看著並不緊張。他靠牆坐下,又抽他的旱煙,嗆得我直咳嗽,我躲到一邊坐下,坐下後,我往看那高棺,一下就蒙了,四條道竟然變成了一種顏色,而且成了一條道,緊靠左側,我就明白了,應該走左側,在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凹形,這個凹形要走,不能直接走。

我沒有說話,看著二爺抽完煙,站起來,二爺也站起來了。

“你看到了什麽吧?”

二爺的觀察力是很厲害,我不能是服他這一點。

我把看到的說了。

“先不理他們,我們過去看看。”

我在前麵走,記住了那個凹形,我和二爺過去了。四個高棺比我們的個兒都高出一大塊,二爺踏上棺台,推開棺蓋,往裏看。

我也上去看,是空棺。

“儲棺。”

“儲棺是什麽?”

“就是備用的儲棺,如果要是這麽理解的話,但是又完全不同於備用二字的意思,你自己去理解。”

二爺要準備打開第二道高棺的時候,指揮中心讓二爺先救人。

“我正在救人。”

二爺語氣很不高興,指揮中心不再說話了。

二爺打開第二道棺材,依然是儲棺,第三道也是,第四道也是,二爺有點不會玩了,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二爺跳了起來,撒腿就要跑,但是他馬上停下來,我就知道壞事了。

“看來今天我們死得不會太舒服,四個高棺,都是儲棺,如果來五個人,恐怕就會是五個棺材了,你喜歡什麽顏色?”

二爺的思維跳躍很快,我愣了一下。

“藍色。”

“那個就歸你了。”

我看了一眼藍色的棺材,搖了搖頭,二爺所說的話讓我流汗,心狂跳,控製不住。二爺衝著那兩個專家走過去,拉了一下,兩個人都能動了,腳下並沒有踩到什麽。

二爺細問,才知道,那是一種錯覺,感覺到腳下踩到了東西,其實什麽都沒有,而且有一種東西控製住了他們,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其實拉一把就可以了。

我所看到的走側麵,那也不過是一個玄虛的東西,真的就擺在我們眼前,儲棺,一人一個,好歹有副棺材。

二爺把他所知道的告訴了兩位專家,兩位專家根本就不相信,他們沒有死成,就又把專家的架子擺上了。

他們四處的看著,除了四副高棺,沒有其它的東西,他們把高棺又一個一個的看了一遍,一個專家說。

“我們原道返回去,也許能進到其它的通道。”

二爺不說話,他們在前麵走,我們跟在後麵。

走到頭,通道關閉了,根本就打不開。我們再回頭的時候,四副棺材竟然都移動到四條線上了,對著顏色。

把我二爺嚇了一跳,兩個專家臉色都沒有變,一個專家說。

“走棺,並不新鮮,不用理他們,不過就是一種製動機關。”

我和二爺把臉轉過去了,覺得看著牆都比看著他們要好得多。

我們進來的時候,那個副市長的意思就是進陵,次之是救人。

這個陵看來不是那麽好進的,我們一直就在外陵,進到主陵裏麵,恐怕很難,二爺本身也不想進到主陵。

兩個專家折騰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什麽進展,高棺到是有進展了,慢慢的就往這邊移動,已經過了一半了,兩個專家似乎並不緊張。我和二爺到是緊張了,高棺到了這邊,恐怕就是我們要死的時候了。

兩個專家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已經晚了,高棺到頭了,他們想從中間擠過去,還想爬到高棺上麵過去,到那邊,可是都不行。

我從縫隙中看到了,高棺離位,有一個高棺的位置,竟然是空的,那應該是一個通道,可是現在我們被攔在這麵,過不去。

二爺走過去,把一個棺蓋推開,爬進去,然後從裏麵再爬出去。

我跟著二爺過去了,專家也跟著過去了,我和二爺已經跑到了那個入口處,兩個專家到是不緊不慢的,還說笑著什麽。

二爺拉著我一下就鑽進去了。隨後就聽到一聲慘叫,那個高棺竟然複位了,肯定是那有一個專家被高棺撞上了,那高棺的重量,撞上不急也活不了多久。

我嚇得心狂跳著,就差那麽一點。

上麵又發出了幾聲很大的動靜,估計是高棺都歸位了,但是沒有再聽到叫聲,就是說一個專家逃過了一劫。

通道是死的,這是我和二爺沒有料到的。我和二爺拿著手電四處的照著。這個通道密閉的很好,感覺有點上不來氣了。

二爺有點慌亂,他靠牆坐下。

“恐怕我們要死在這兒了,這裏的密閉太好了,氧氣很快就用沒有了,如果一個人要是死了,有一個人還能多活一會兒。”

二爺又不著調了,我感覺到了窒息,有一半是來自心裏和精神上的。但是,確實是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這種死法還不如上麵的死法,我感覺到越來不舒服了,二爺這二貨竟然把煙給點上了,我搖了搖頭,也沒有說什麽,到最後了,就是一顆煙。

我幾乎就要死的時候,上麵的高棺突然就移開了,我和二爺愣了一下,爬了出去,我以為是那個專家把我們弄出去的,但是沒有看到那個專家,除了血,另一個專家也沒有見到。我和二爺爬出來喘著粗氣。

我不知道他們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我四處的找著,就這麽大的一個地方。二爺看著那四個高棺,或者說是儲棺,我知道二爺讓我打開看看,除了那裏,沒有其它的地方可以藏。

兩個儲棺打開後,都是空的,我打左麵的那就也是空的,看來隻有這個帶通道的了,它已經複原了。

我推開的時候,一股血腥味就衝上來。我往裏看,大叫一聲,跳出好幾米遠。

二爺瞪了我一眼,怪我大驚小怪的。二爺過去看了一眼,也哆嗦了一下,是一個專家,也太慘了,腦袋跟脫皮一樣,擠扁了。

二爺把棺蓋推上,搖了搖頭。二爺試了一下視頻,已經不好使了,通話係統也不好使了。每次都會這樣,進來超不過四個小時,一切都不好使了,這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們再找另一個專家,根本就找不到。

“肯定還有通道。”

二爺說完,坐著地上抽煙,讓我去找。

我轉了十幾分鍾後,搖了搖頭,二爺沒有說什麽,其它他也一直在看著,在琢磨著。

那個儲棺放進了屍體,我們才從下麵出來,那麽那個專家不在這裏了,大概也是利用了這具屍體出去的。

二爺站起來,讓我靠到一邊,他把棺蓋打開,跳進去,把屍體抱著扔了出來。我閉上了眼睛,我實在是不想看到這麽慘的情況。

二爺跳出來,已經渾身上血了。

二爺把另一個儲棺打開,把屍體放到裏麵,我看他是沒有選擇,隨便的就放進去。屍體是放進去了,其它的儲棺似乎在動,我大叫一聲。

二爺回頭看到了,有點亂,從棺台上差點沒摔下來。

我們聽到了刺耳的聲音,左麵一塊石板就錯開了,我和二爺衝進去,石板就關上了。我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不管下麵是什麽,我們總算是脫離了這個地方。

我看這個地方的時候,當時就愣怔住了,這個地方我沒有看明白是怎麽回事。二爺看了半天,也有點發愣。

整個石室,有幾百平,有四個大封閉的盒子,占據了整個石室,沒有其它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幹什麽的,我不敢亂動。

二爺看著也覺得奇怪,他慢慢的走過去,拍了拍,不知道那是什麽,四個大盒子是一樣的,上麵什麽都沒有,其它的地方,也什麽都沒有。

“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應該是裝東西了,但是是什麽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這是陵,陵裏大體上會裝什麽呢?”

二爺說完,看著我,這老太不怎麽著,看樣子挺壞的。二爺拍了拍,然後看著我。

“我們應該找其它的通道。”

“盡管這是一個死通道,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