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原身
我第二天和二爺說了這事,二爺鎖了一下眉頭。
“這老貢頭到底在玩什麽呢?”
我搖頭。
二爺和我去了醫院,紀曉輕在那兒,貢文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我相的很佩服這老頭子的勇氣,那可是一躺就是一天,有人就得裝,躺著一動不動的滋味,比死都難受。
紀曉輕出去的時候,二爺從袖子裏拿出一根針來,往貢文腿上紮,這招夠壞的了。貢文竟然一動不動,二爺紮了十多下,他還是不動。
我們出來後,二爺說。
“不像呀!針紮下去,他閉著眼睛,沒有防備,第一下怎麽也得有點反應,他竟然沒有反應。”
二爺是不相信,我給他看了錄相,他呆住了。
二爺和我是半夜溜進病房的,把門反鎖上,然後二爺走過去,小聲說。
“老貢,真不住你了,你這樣活著也是受罪,什麽都不知道,我今天就捂死你吧!好讓你去那邊享福去。”
二爺說完,拿起陪床上的枕頭,就往貢文的臉上捂去。我哆嗦了一下,二爺是夠損的了。
兩分鍾後,貢文一下就坐起來了,小聲說。
“老張頭,你太隕了,我是裝的,你想幹什麽?”
二爺“嘿嘿”的樂著。
“老貢頭,你這麽大歲數了,玩這個,有意思嗎?”
“唉,我是沒有辦法,不過你們是怎麽知道我裝的?”
我把監控頭從花籃裏拿出了,晃了一下。
“你和你二爺一樣,陰險狡詐,你們想幹什麽,就說吧!”
“你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我想你應該告訴我,那防空洞裏的眼睛說的是什麽。”
貢文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說。
“你們最好還是別知道了,這些都和你們沒有關係。”
“你說出來,我們也可以幫你。”
二爺說完,貢文竟然歎了口氣。
“明天我告訴你,你們來接我出院,但是我還是不能讓其它人知道,我在裝病。”
第二天,我和二爺把貢文接回了家裏。
貢文喝著茶水說。
“多日沒喝了,就是香。”
“你說那個秘密。”
“你應該能看懂那隻眼睛所說的話。”
“我能看懂還來找你幹什麽?”
“那隻眼睛是兩隻眼睛大小,那是兩隻眼睛合在了一起,它像複眼一樣,這隻眼睛貢小剛的兩隻眼睛,他發現了符號的一個秘密,其實,小剛就是想研究符號這個文化,沒有想到,無疑中就發現了符號中的秘密。”
“其實你應該知道,符號並不是隻是符號。”
“這個我知道,但是這裏麵的秘密我不知道,怎麽用符號我不知道,符號就像文字一樣,記事用的,誰知道,他會像骺數一樣,發展的那麽強大。”
“那是什麽秘密?”
“移眼看世。”
我愣住了,二爺也一激靈。
“兩隻眼睛離開身體,然後看這個世界,那是不樣的世界,對吧?”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世界,小剛知道,他發現了這個秘密後,想嚐試,我不同意,他還是做了,眼睛離開了他的身體,每個月的月潮時,才回到身上兩到三個小時。”
“這個眼睛能看到什麽?”
“人的另一半。”
我差點沒跳起來,二爺不說話,繃著臉。
“人是圓的,這書上也有,以前我隻是以為是一個傳說,或者說是上帝造人的一種假說,可是事實上是真實的,小剛告訴我,人是一個圓體,兩麵的,有的時候會分開,另一半幹著的事情正好和正麵是相反的,他們所做的事情是詭異多端,最要命的是,黑水人的另一半都在這城市裏,我們看不到,黑水人正在試著,正麵做出相反的事情來,然後讓反麵來開水陵,這個做起來有難度,他們雖然沒有完全成功,至少是成功了一些。小剛畫上那些符號就是想把黑水人引出來,看看這個神秘的分體,到底有沒有思想,隻是他一直沒有能讓這黑水人的另一半和他說上話。”
二爺點了點頭,顯然他在防空洞看到的眼語應該是這樣。
“那你裝病幹什麽?”
“這事左公平有覺察了,他一定要追問這事,他並不知道小剛已經移眼了,隻知道我懂眼語,還可以知道人的另一半,他如果能利用人的另一半,如果成功了,那麽另一半沒有不能去的地方,我裝病,就是讓他死了這份心,讓他放棄,對於那墓和水陵,左公平簡直就是瘋了,人性都不要了,那次見那婉就是他威脅我的。我和左公平在一起供事七年,這七年中,有一件事,讓我擺脫不了他,我和他老婆相愛了,惹出了事情來,他發現後,就開始利用我,很多的成果都成了他的了,可是我為了我的臉麵,就不得不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
“那你接著裝,我們和貢小剛談談。”
二爺說完看著貢文。他猶豫了半天說。
“在防空洞裏,你看到那隻眼睛後,閉三下眼睛,小剛就出來了。”
貢文說完,閉上了眼睛。
那天,我和二爺出來,並沒有馬上去防空洞,這件事竟然這樣奇怪的就出現了,黑水人的另一半竟然就在這裏,他們反著做事,如果成功了,另一半可以進到那墓,水陵裏,當然,另一半還不能拿東西,隻是一種思想上的存在,但是可以看到進水陵的各種機關,方式,那樣水陵就保不住了,那墓更不用說了。
事情竟然一下就變得離奇起來。
二爺去防空洞沒有告訴他,我還傻等著他。
他回來的時候才告訴我,他見到了貢小剛,他不想擺脫出來,他要弄清楚這個事情。
“我們可以幫助他。”
“他說不用任何人幫著,讓我們離他遠點,他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你。”
我知道是什麽原因,這樣的事情還真的就麻煩了。我們看不到黑水人的另一半,如果這樣任著黑水人另一半發展,恐怕一切的事情都會轉變了。
那天,左公平來了,提到了人的另一半的事情,二爺搖頭,表示不知道。左公平在我和二爺這裏什麽都沒有得到。
那天,我去了那家大院,監控撤掉了,我躺在小姐床上,進了那墓。
我看到那婉,想去拉她的手,她有些生氣了。
“你怎麽來了?我告訴過你,我能出去的時候我就出去了,你不要進來。”
我愣了一下。
“我擔心你有事。”
“你不用擔心我。”
“那你什麽時候能出去?”
“不好說,不過我想也快了。”
“我告訴你一件事,黑水人的另一半就在這個城裏,雖然他們還沒有可以進到墓裏,但是遲早有一天會的。”
“這個我知道,黑水人正在做這些人,但是隻有四個人在做,想反著做事,那是非常難的,那是兩重的人性,就像正負級一樣,一個正,另一個必負,否則的話,就會出現危險,不過經過訓練是會成功的。”
“那怎麽對付他們。”
“殺掉原身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那天我離開那墓後,左公平就跟著我進了古董店。
“你小子真聰明,上次讓你調理了,這次你沒有想到吧!我看到你小姐床上了,然後沒有了,進那墓了,不過我奇怪一件事就是,我們讓其它的人躺上去,竟然就死了,為什麽?”
我哆嗦了一下,看來左公平一下沒有放棄。
“我不會告訴你的,一邊呆著去。”
左公平走了,我想,我應該找到黑水人,黑水人換地方了,也許二爺可以找到。
我給二爺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
“你幫我找黑水人。”
“黑水人不是那麽好找的。”
“你能找到,這個我知道,我要殺掉原身。”
二爺猶豫了一下,告訴明天去陰村。
我想,二爺這樣的事情會做的,他會阻止黑水人的另一半還進水陵,進那墓。
第二天,我去了陰村,二爺已經在那裏了,他看到我說。
“進山。”
我不願意多問,二爺不喜歡別人問為什麽。
二爺前麵走,我後麵跟著,一個小時後,二爺坐在那兒吹口哨,一會兒功夫,我激靈一下,跳了起來,我竟然看到了棺人出現了,一個棺人從棺材裏出來,走到二爺那兒說。
“二爺,很久不見了,有什麽事?”
“幫我找黑水人。”
這個棺人猶豫了半天說。
“黑水人太邪惡了,我擔心找到他們,我的棺材就被毀了。”
“你放心,不會有事有。”
那個棺人沒有再說什麽,鑽進棺材走了。
我沒有想到,二爺和棺人還有聯係,而且可以命令他們,或者是一個棺人。
“你每天來這兒一次,找到後,棺人會出現的,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時間。”
二爺和我回去後,他回新拉城,我住在陰村的小樓裏。我每天去一次那個地方,然後就坐在窗戶那兒看著紮家大院,想著那婉當年當小姐的樣子,在院子裏走來走去的。
道士出現讓我挺意外的,他直接就奔著小樓來了。他敲門,我開門,他進來。
“你二爺呢?”
“幹什麽?你不是離開這裏了嗎?”
“離開就不能回來了嗎?”
“你什麽事?”
“這事不能跟你說。”
我給二爺打電話,他過來看到道士,上去就是一腳,道士給踢的“嚎”的叫了一聲。
“臭道士,還敢回來?”
“我有事,黑水人在一個地方。”
二爺愣了一下,道士和黑水人的關係不錯,現在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呢?
“你什麽意思?”
“你們不是都在找黑水人嗎?我告訴你。”
“沒必要,你去告訴左公平,也許還有點好處。”
道士氣得一下就站起來,轉身就走。
“二爺,他既然知道,你就問問他。”
“你看看他那眼神,肯定是一個套。”
二爺到底是精明,道士和黑水人的關係那樣好,一下就反目了,總得有點原因,可是沒有原因。
我和二爺沒有料到,道士所說的知道黑水人在什麽地方那是真的,不過隻找到了四個黑水人,左公平把他們接到了賓館裏,然後就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任何人不能靠近。
二爺開始擔心了,黑水人這四個人有可能就是原身,如果幹掉了,基本上就沒有大問題了,黑水人不會不斷的去讓自己的人死,畢竟是一個人數不多的民族,這幾年也沒有少死,如果再死下去,估計後果不比新拉人強到什麽地方去,隻能是麵臨著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