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老舊的棺材

我想著紮家大院子裏所發生的事情,那隻是臆測罷了,到底發生過沒有,我也不知道。

突然,我聽到了腳步聲,我沒有動。

我沒有想到,竟然是那家小姐,她不應該有腳步聲的,但是這次有了,純香傳過來的時候,我沒有動。她推門進來,我站起來。

那家小姐進來衝我笑了一下,然後往裏麵走。

走到四進房,進去後,進了左耳。

“這是我住的房間。”

我跟進去,確實是小姐房,我進過這個房間。

“我想知道,那家怎麽會……”

“這些事你就別問了,慢慢的你就會知道的,有空你把這裏打掃一下,住在一進的西間房子裏,我會保護這裏的。”

我沒有想到,會這樣,紮家大院確實是一個算是豪華的院套了,就是那家最破落的時候,竟然也是這樣的豪華。

那家小姐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走了。

是二爺進來了,他看到我,瞪了我一眼。

他坐在院子的椅子上說。

“你來紮家大院幹什麽?”

“我不過就是想過來看看。”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不要來紮家大院,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我沒有說什麽,但是我不會聽二爺的,他不讓我來,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他也不說,我看二爺有點古怪。

二爺最後是氣哼哼走的,他走後,我也走了。

第二天,下午我來的,我開始收拾紮家大院,我知道,四進的院子,收拾也得收拾幾天,我弄來了幾盆花,擺在院子裏。

但是,每天天黑之前,我肯定要回新拉城,我不想讓二爺知道,也不想讓其它人的人知道。

我總是感覺有些異樣。

二爺在自己的房間裏,一直沒有出來。

我進去的時候,滿屋子是煙,嗆得我咳嗽起來。

“你也不開窗戶。”

我說了一句,二爺好像沒有聽見。

我走過去,他看紙上畫著什麽,到處是畫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沒有看明白,我看那本書,竟然是《骺數》。我知道二爺在研究這個。

二爺猛的一下站起來,把我嚇了一跳。

“你怎麽進來了?”

他竟然不知道我進來。

“出去。”

我出去了,二爺把門插上了,看來二爺並不想讓我看骺數,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我也是守墓人,最終我要接他的班,可是他竟然不教我,不知道這是什麽道理。

那天,我對二爺就有了分心。

我每天還是去紮家大院幾個小時,然後回來。紮家大院我收拾得已經差不多了,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紮家的煙筒總是在冒煙,我一直沒有研究明白。

我想,等著紮家小姐來的時候,我一定要問問,也許她會告訴我的。

正飛出院了,傷得並不重,李福告訴我的。

我去找了正飛,我以為正飛不會見我。我進去的時候,正飛臉色還是不太好。

“我來看看你。”

我把買的水果放下。

“謝謝你。”

“我想,你不應該破壞那家的墓,畢竟那是那家的墓,你破壞了,和掘人家祖墳有什麽不同嗎?”

“我的想法和你不一樣,我到是想勸勸你,讓那家小姐不要攔著,我這次是受傷了,下次不一定誰會死。”

這話我聽了有點火,正飛就是一根筋,我站起來,拎起水果就走了。

這貨搭理他沒用,自己是想找死。這樣的人,我就是想不明白,他和盜墓賊有什麽不同嗎?我想沒有什麽不同,所以說,我覺得這貨不是什麽好東西,還不如李福。

那天,我回到古董店裏,坐在黑暗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我會和那家小姐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大概是愛上了那家小姐,李福說過,這叫魅惑,是很可怕的,不管是什麽,反正已經發生了。

我沒有想到,二爺突然讓我回老新拉城,他讓我去拿一本書,關於骺數的書。

我不想去,來回的就是四十多天。但是二爺瞪眼睛了,我還是去了。

我走的那天,二爺告訴我,注意別讓人盯著,尤其是正飛,其它的人我並不擔心。

其實,我也擔心正飛會跟著。我走的時候是半夜,二爺去看著正飛。

這一路我走的一點意思也沒有,我快進新拉城的區域時,我看到了棺隊,我嚇得一哆嗦,棺隊竟然有幾十人,他們抬著十口棺材,是老舊的棺材,是移墳。

但是,我十分的奇怪,就是移墳不可以移到這麽遠來,我已經走了十八天了,再有一天的光景就進了新拉城的區域了,我的汗下來了。

我躲在樹叢中看,跟著他們。

這些人一聲也沒有,就那樣的走著,就圍著新拉城區域的外圍走著。

他們走到了天黑,才停下來,我發現他們在轉圈,圍著新拉城,我知道,我遇到了麻煩。

他們坐下來休息,不打算走了。

我一直盯著,我可以看到他們。

現在我不能進新拉城的區域,也許這些人有什麽打算,真是太奇怪了。他們都睡著了,我靠近了棺材,我輕輕的推開棺材,竟然是空棺,裏麵什麽都沒有,我慢慢的退回去。

我想,我應該返回去,不能再走了,也許這些人是想破新拉城的這個禁錮圈。

我往回走,一直到天亮,我看沒有人跟著我。

這件事讓我有點發毛,想給二爺打電話,這個地方沒有信號。

我又走了十八天,才回去,見到二爺我把事情說了。

二爺看著我說。

“對,你沒進就對了,那是棺繞,就是想破新拉城。”

“那是什麽人?”

“棺人,住在棺材裏的人,他們的生活方式就是占用別人的勞動成果。”

我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人。

“那怎麽辦?”

“沒事,他們每年隻有在這個月份才出來,過了這個月份,他們就要回到棺裏,像死人一樣,一躺就是十一個月。”

二爺的話讓我毛骨悚然。二爺讓我過了這個月後,再回去一趟。

我沒有說什麽,也許那本書對二爺來講很重要。

關於正飛,我走的這段時間裏,什麽都沒有發生,這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正飛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那天,我去圖倫城,那裏的遊人依然還是很多,就是在發生了很多次事情以後,反而來的人更多了,似乎都在找著刺激。

我坐在鍾樓的那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我竟然看到了紀曉輕,她怎麽來這兒了?紀曉輕始終是一個迷一樣的女人,我一直沒有弄懂她。

我沒有想到,紀曉輕轉到城牆下,和一個男人在說話,那個男人我不認識,他們不知道在聊什麽,半個多小時後,他們才分開,我想跟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混進人群,一轉眼就不見了。

這事我沒有跟二爺說,我也沒有找紀曉輕,我一直就等著紀曉輕再次出去。

紀曉輕再次出去竟然是在後半夜,大概是怕別人發現,那天白天出去,肯定是迫不得已。我跟著紀曉輕。她竟然去了水陵那邊,水陵那邊這個時間已經關閉了通道。那兒一個人也沒有,紀曉輕躲在一棵樹看,不時的看看表,顯然是在等著那個男人。

十幾分鍾後,那個男人出現了。紀曉輕和那個男人說了什麽,然後兩個人就往水陵的東西去了。我跟在後麵,他們走了半個多小時後,站住了。

男人拿出折疊的小鍬在挖著什麽,挖了近二十分鍾,從地下拿出一件什麽東西,紀曉輕裝在兜子裏,然後兩個人就分開了。

那天紀曉輕直接就回新拉城了。

早晨起來,紀曉輕絲毫看不出來什麽變化,其實,昨天我應該跟著那個男人,就是因為紀曉輕拿了東西,所以我才沒有跟著那個男人。

紀曉輕把東西拿進了房間裏。我知道,這事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我想跟二爺說,但是,我覺得這事二爺還是不知道的了。

我讓古葉和紀曉輕帶著孩子們去水上樂園玩去了。

我看他們走出去後,我就進了紀曉輕的房間,開始找那件東西。但是,我沒有找到,這事挺讓我奇怪的,紀曉輕的房間擺設很簡單,她就喜歡簡單,應該是藏不住東西,那東西大小也有三個個拳頭大小。

我從紀曉輕的房間裏出來,二爺竟然站在門口,把我嚇了一哆嗦。

“你幹什麽?”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

我愣了一下,顯然二爺知道了些什麽事。

“你什麽意思?”

“這兩天我就看你不對勁兒,你和紀曉輕大半夜的,前後腳出去,幹什麽去了?”

我隻得說實話了,我把事情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二爺愣在那兒半天。

“怎麽辦?”

“你先不要動,如果他們再見麵,你跟著那個男人,看看那個男人是幹什麽的。”

我點了點頭。

紀曉輕再出去的時候,是在半個月後,她是下午出去的。

我跟著,紀曉輕奔著古城去的,還領著兒子,用兒子來掩護,我覺得紀曉輕挺可恨的。

那天,那個男人又出現了,他們隻是錯身而過,沒有說話,就像不認識一樣,男人走過去,紀曉輕手裏多了一件什麽東西。

我跟上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出了古城後,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我跟著。

男人到了萬河家園,進了B座,我跟到了十二樓,看著那個男人進去了,我返回去。

我回去不久,紀曉輕也回來了。

我跟二爺說了。

“一會兒,我們出去。”

我和二爺出去了,到了萬河家園,敲開了那個男人的門。那個男人穿著睡衣,看著我和二爺,愣了半天才說。

“請進。”

看來這個男人很有懂禮節,不是那種混蛋,但是我覺得這是有文化的混蛋,更讓人覺得可怕。

我們進去,看來男人家裏的條件很不錯,男人有點慌亂,我看到了牆上掛著紀曉輕的一家相,大概是上學的時候要大學門口照的,放了很大,掛在牆上。

我多多少少的明白了點什麽。

我沒有多說話,二爺也看著那照片,半天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