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無皮之馬
我到了月墓那兒,那個洞竟然被水泥灌死了,我去他八大爺的,我傻在那兒了,再把這個東西拿回去嗎?我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天快亮的時候,我不得不回去了,那東西放回到櫃子底下。一天下來,我都感覺在發毛。
那天,我送古葉回家後,我又回到了店裏,我總覺得是有事情要發生。
下半夜我才睡著,醒來後,我坐在那兒呆,突然我激靈一下。
我知道出事了,我發現一個致命的事情,那就是我覺得那鬼金臉太詭異了,似乎有一種什麽在引誘著我,到底是什麽,我說不清楚。
最終我明白的時候,是三天後,我有一種欲望,就把把鬼金臉戴上,這種想法把我自己的尿都嚇出來了。
那天我撒了一天的黃尿。
那種引誘感就像吸了毒一樣,越來越強烈,我心慌得要命,我堅持著不去想這事,可是不行。
我多少次想拿出來那東西,但是我都控製住了自己,我知道,我遲早有一天會控製不住的。
我不去店裏,但是,超不過兩個小時,我不去就像瘋了一樣。
我上了李福的當,這貨我要是見到他,就掐死他。
我給李福打電話,李福沒有接,隨後就關機,那個陰險的男人也沒有來。
我是在下半夜兩點,把鬼金臉拿出來的,我的血一直往腦袋上湧,我都擔心我的腦血管會爆裂。
那天我猶豫了很久,最終沒有控製住,我戴上了這個鬼金臉,頓時就像一百天沒有喝水一樣,喝了一口水。
隨後就是一種詭異的現象出現了,樹,無數的樹,成百上千的樹,那是一種生長在大山裏的樹,是白樺樹,我立刻就摘了下來。
我的汗就下來了,那些樹真實的出現在我眼前,那是什麽?一種什麽暗示嗎?我不知道。我把鬼金臉放起來,發誓不再去碰他。
可是三天後,我更加的瘋狂了。
我再次戴上鬼金臉,又是那些高大的白樺樹,樹上長滿了眼睛,它們都在看著我,似乎他們的眼睛都是真的。我的汗下來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長的這種樹。
我摘下這個鬼金臉,我就知道,我的麻煩事情來了。
我要知道那些白樺樹長在什麽地方。我在網上查到了,在禾木有這麽一個地方,位置長白山東側,那兒是一片原始大森林,市裏在兩年前開發了那個地方,但是大山裏麵沒有開發,那兒有一片白樺林,有上萬棵的樹。
我想,應該就是那個地方。
我第二天早早的起來,去了那個地方,車進不去,我讓司機走了。我往裏麵走,如果沒有錯的話,那段路應該要走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一個多小時後,我看到了白樺樹,沒有葉子的白樺樹是那樣的突兀,樹上長滿了眼睛,小的時候我就不喜歡白樺樹,我總是感覺那些眼睛是活的,它隨時盯著你看,看得你心裏發毛。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多的白樺樹,這麽高的白樺樹,我進去了,轉了兩個多小時,我什麽都沒有發現,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難道我是找錯地方了嗎?
我不知道,天黑這之前我回去了。
那天我回到家裏,古葉問我去幹什麽了?
“去看一個朋友。”
古葉這段時間似乎有些不安,大概她看出來了一些問題,但是我不能跟她說。
兩天後,我再次戴上鬼金臉,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那臉,那眼睛,閃著異樣的光,連我自己都嚇著了。
我再次看到了白樺林,就是我去的禾木那片林子。但是我沒有琢磨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件事一直折磨了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竟然每天都要戴上鬼金臉,不然我就像死了一樣。
最終我看到了無數被殺死的動物,細看那是馬,但是馬都沒有皮了,看著都讓我發毛。這到底又是什麽意思?我沒有明白,我去的時候,那裏沒有馬的屍骨,如果現在出現了,這馬上就會成為新聞,我也應該知道了。
我覺得我應該再去一次。
我和古葉說有事,出去幾天。
我去了禾木,如果沒有這事,這裏的風景很美,那些稀少的樹,在這裏竟然也有,還有一棵樹竟然長了一千多年,那個高,那個大。
我再次到了白樺林,我沒有看到馬的屍骨,我轉著,那些樹竟然都相當的粗,估計也得有幾十年了。
一直到天黑,我依然沒有什麽收獲。
我住到了禾木的賓館裏,這是一個木質蓋的賓館,很有特色。我住在二樓,除了我住在這裏,樓下還有一對夫妻,就再也沒有其它的人了,這不是旅遊的季節。
我隨身帶著鬼金臉,我知道,也許這次我用得上。我沒有想到,這一夜我竟然睡得很安穩,就像小時候的家鄉。
早晨起來,太陽出來的,我站在二樓,那兩個夫妻起來開車走了。我覺得我應該買台車了。
我往森林裏去了,我又到了那個地方。
白樺樹還在那裏,我覺得它們不應該在這裏了。
我坐在白樺樹林裏,我覺得有些詭異,這裏似乎靜得可以聽到別一個世界的聲音。我坐了兩個小時後,把鬼金麵拿出來,戴上。
戴上的瞬間,我跳了起來,緊緊的靠著樹,我沒有看到馬的屍骨,我竟然看到了樹都懷孕了一樣,在一米左右的位置,都粗了一圈,這絕對是一個奇怪的事情。
我把鬼金臉摘下來,一切似乎恢複了正常,我覺得詭異都在樹上。
我在這白樺林裏轉著,實際上,我幾次並沒有轉到裏麵,這片白樺林子實在是太大了。這次我往裏麵走,走了足足有兩個小時,依然是白樺林。
我看到了一棵最大的白樺樹,一米多的地方很粗。我慢慢的走過去,轉過去的時候,我看到了樹洞,樹洞半開裂著,似乎在努力的要包住裏麵的東西。
裏麵真的有東西,那是什麽東西,我不知道。我靠過去,用樹枝捅了捅,沒有什麽反應,我伸手去拉,裏麵的東西竟然滾了出來,我跳開了。
半天我才又靠過去,我蹲下看了半天,我看出來了,外麵是馬革,我激靈一下。馬革裹屍,在戰場上,在那個年代。我站起來,半天又蹲下去,我用刀把馬革劃開了,裏麵竟然是屍骨。
我馬上就離開了,而且很快,我想這裏麵肯定是有事情,我不能在這裏停留。我返回市長,馬上查資料。
1586年,努爾哈赤領兵四百,向納木占、薩木占、納申、完濟漢進攻,開始了為噶哈善的複仇之戰。漫長而險要的瑪爾墩山是主戰場。山勢陡峻,努爾哈赤命令三輛戰車並進;到路狹處,一車前進,二車隨行;路再狹,以三車聯絡上攻。飛石和粗木,如高空彈,從城上傾泄而下,殺傷力極大。有的戰車被毀了,士兵們躲在殘存的兵車下麵,連探頭的勇氣都沒有了。努爾哈赤再次獲得了展現英勇氣魄的機會,他身先士卒,將納木占等四人射倒在城上,然後命令士兵包圍對方城池。在經過三天圍困之後,終於在第四天攻入山城。
這個資料中的瑪爾墩山,就是現在的禾木。當時帶兵並非是四百,有其它的史料記載,是三千人,攻入山城,活著的人不過二百人,兩千八百人全部陣亡。那麽,這兩千八百人的屍體到底埋在了什麽地方呢?如果沒有錯,他們殺馬,取革,包裹屍體,把白樺樹劃開,把屍體放進去,那麽這麽說,這白樺林應該是幾百年了,而不是幾十年。
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可理解,這種方式恐怕非常的麻煩,而且我樣大量的馬,在那個時候,努爾哈赤,似乎還沒有這麽大的物資才力。
但是這樹葬確實是存在,有那個時候,隻有這場戰爭死了這麽多的人,大規模的樹葬,隻有死了這麽多人,才有可能。
我一時也解釋不清楚,而且這個鬼金臉竟然把我帶到那兒,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這點我一直沒有想明白,也沒有想透。
那鬼金臉依然讓我無法控製住自己,我給李福打電話,依然是關機,看來這李福是躲了起來。
這個事我一直沒有弄明白,我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從史料上來看,隻有這場戰爭死了那麽多的人。難道是史料上沒有記載的嗎?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管從哪點上來講,我都要查清楚原因。
我不得不再次去那片白樺林子。這次我用了一天的時候,越過了這片白樺林子。那邊是山,攔住了路。
有一條山溪水,水流不大,但是很清,我洗臉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塊有幾平米的石頭,很平,我看到上麵有字。
尼堪外蘭,我一下就愣住了,確實是,當年努爾哈赤攻打圖倫城,當時是尼堪外蘭把李成梁引到城裏,那次屠城殺了兩千多人。不過,是誰把他們葬在樹裏的呢?當時圖倫城的遺址一直沒有找到,這個曆史上有記載的城現實中並沒有找到。史書上說,是毀掉了,這麽大的一座城,兩千多人生活的城,竟然沒有了,不過四百多年的時間,這也有可能,不過讓我激動的是,圖倫城的遺址如果在這兒,那簡直就是一個驚喜。
二爺跟我講過,圖倫棺,雖然不詳細。但是,可以看出來了,二爺似乎也一直在琢磨著這個事情。
其實,市裏有五年前就找過圖倫城,而且下了很大的血本,沒有找到,最後那些史學家論證,圖倫城並不存在,中國式的辦事行為。
這個曆史上的重城,竟然就這樣的消失了,事實上它是努爾哈赤一個重大的轉折。這場戰爭決定了他最後的成果。這樣的重城就消失了。
圖倫城的位置我想應該就是這個位置。但是,這個樹葬挺奇怪,更奇怪的這個鬼金臉為什麽會引我到這兒來呢?當年月明這個胡子搶的可是南方的鬼金臉,這裏有蹊蹺。
我去了市裏的圖書館查資料,那些資料沒有什麽新鮮的。我從圖書館出來,走到河邊坐下,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到我身邊,也坐下了。我看了他一眼,那麽大的地方,偏偏就挨著我坐,這人有病吧!
我站起來要走,他說話了。
“我看你在查那些曆史資料,尤其是對滿清的曆史,你沒有查到,也許我可以幫你。”
這個人看著很善良,但是我還是提防了。
“那真的謝謝你。”
“我家裏有一些資料,你可以看看。”
“你為什麽幫助我?”
這個男人猶豫了一下。
“我幫你,你也要以幫我。”
我就知道,這個人恐怕盯我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今天終於找到了機會。我猜測不到這個人到底是什麽動機。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他去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