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鬼金臉
我哆嗦了一下,那東西就在棺材裏,這個盜墓賊也是一個蠢貨,我是這麽想的,但是隨後,李福的話讓我目瞪口呆。
“那鬼金臉當年月明得到後,就一直藏在山上,這個鬼金臉本來就是墓中之物,當年南方來北方剿殺努爾哈赤的王光然,戰死在這兒,就席裹而葬,當年王光然的臉都被砍沒有了,一直到後人來了,拿著鬼金臉和棺木,他們路過月牙山,就是月墓的那個山上,月明就給截了,他搶走了鬼金臉,那些人把屍體送回了南方後,有一個人就來到了北方,竟然在月牙山上建了一個寺廟,在那兒出家了,這個月明別看天老大地老二的,但是,他信佛,竟然沒有動這個人,當然,他並不知道是搶了人家鬼金臉的人家,他們竟然成了朋友,這個人就是想拿回鬼金臉,誰知道,經年後,就真的俗世不管了,一直到他坐化後,也沒有提一句鬼金臉的事情。”
李福說完,看著我。
“往下說。”
“還說個屁,後來月明死後,就把鬼金臉自己戴上了。”
“這東西戴上會怎麽樣?”
“都說鬼金臉死後戴上,會成為閻王的副判審。”
“看來閻王也是看人下菜了。”
李福沒有說話。
“你想想,會是誰盜的墓呢?”
“我隻是聽說月墓被盜了,我並沒有去看,也沒有去問,說實話,那鬼金臉邪惡得要命,這個鬼金臉打造的時候,死了七個師傅,所以說,這樣詭異的東西我也不願意去碰。”
“這回隻要找到盜墓人的,我們就完事。”
李福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我喊警察,警察醒眼惺忪的過來了。
“什麽事?大呼小叫的?”
“我們要去月墓。”
“你有病吧!這大半夜的,去那鬼地方?等著天亮再說。”
“那給一根煙。”
“我想給你一個腚跟腳。”
警察走了,我罵了一句,沒敢出聲。
一直到天亮,那兩警察來了,給我們吃了早點後,就帶著我們上月牙山了。
我並不知道月牙山有一座寺廟,我想去看看。
“帶我們去月牙山的寺廟。”
兩個警察就帶我們去了。那寺廟破敗的不成樣子了,我推開門進去,這寺廟還真的就不算小,看樣子,那個南方人挺有錢。
這裏的東西基本上被砸得沒有了,四處是蒿草。
“這兒和月墓有什麽關係嗎?”
“沒有,我隻想看看。”
那個警察一下就火了,上來就給了我一腳。
“操八大爺的,你以為是逛風景呢?”
我也火了。
“你當我是犯人呢?你媽。”
那個警察過來就要幹我,另一個拉住了。
“算了,把事情辦法,我們也不用天天往這個鬼地方跑了,這是胡子呆的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
李福站在一邊看著我樂,這王八蛋。
我們到了月墓那兒,我一直在想著那鬼金臉,那東西要是弄出來,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警察沒有人敢進去,他們隻是以為,裏麵的東西都被盜走了。
李福圍著月墓轉了幾圈,停下來,小聲對我說。
“看樣子似乎這墳並沒有散氣,那東西估計還在裏麵。”
二爺跟我講過,看墳就像看人的氣色一樣,那可不是一年兩年的功夫,我回頭看了李福一眼,我心裏有點吃驚,這貨果然不是白吃飽的貨色。
李福盯著我看,然後又小聲說。
“你進去了,而且看到了那東西。”
我又一驚,沒有說話。
那個踢了我一腳的警察吼著。
“你們兩個嘟囔什麽呢?還不快點。”
我沒有理他,李福說。
“我們可以,不過我們兩個都得下去。”
兩個警察看了我們一眼,還是請求了領導。
李福先鑽進去的,我跟著後麵。
李福下去後,看了一圈。
“夠慘的了,這三個盜墓賊也是不講職業道德。”
我心裏合計,你八大爺的,一個賊還講什麽職業道德。但是我沒有講出來,李福走到棺材那兒,並沒有伸手去推棺材蓋。
“你知道誰幹的了嗎?”
“我在上麵就知道了,那手法,我當然知道了。”
這貨,下來就是想看看那鬼金臉,或者說想把鬼金臉拿走。
李福回頭看我。
“什麽意思?”
“你不想拿走這東西嗎?反正他們以為這東西是那些賊拿走的。”
“抓住他們,一審就露餡,那些警察可不是吃幹飯的,真敢下手。”
李福詭異的笑了一下,沒說,我沒有明白那是什麽意思。他竟然往外爬,這貨把我鬧得發蒙。
我們上去後,那個警察就問我。
“怎麽樣?”
“知道是誰了,現在我們可以帶你們去。”
兩個警察有些興奮。
“這個案子破了,你們應該能立二等功了吧?這可是市裏掛的一號案子。”
兩個警察竟然沒有說話。我回頭看李福。
李福看了我一眼說。
“現在不行,最少要等到明天。”
“為什麽?”
一個警察問。
“這個問題我不能說。”
那個竟然又翻臉了,要動手,另一個攔住了。
“那隻好讓你們再委屈一夜了。”
這李福到底在玩什麽心眼子,我不知道。
晚上,吃飯的時候,還給我們弄了點紅燒肉,草他媽的,這籠子關的,到是關出味道來了。我跟他們要酒,差點沒挨煸。
我問李福,你怎麽知道是三個人?
“外麵守著的一個人,這叫守命,如果被人給操了那個洞,就等於死,進去的是兩個人,這個是拉著繩子,給外麵的人放信,有放線,有事拉繩子,外麵的人馬上就拉繩子,或者說是叫拉貨,別外一個就是收拾東西了,叫收貨。這是最起碼的。”
他是這麽猜測的,原來盜墓也沒有那麽簡單。
“你為什麽要等到明天?”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能說。”
這二貨,隻能再靠一天了。
第二天,我們上了車,竟然有十幾個警察,三台車,這動靜有點鬧得大。李福到是沒有當回事。
李福告訴司機往王家村開。
車子快到王家村的時候,李福告訴停下,不要驚動村子裏的人。
李福下了車,不往前走。
“進村,第六家。”
我愣了一下,警察懷疑的眼神看了李福一眼。
“你們兩個都得去。”
李福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
到了那家的門口,李福站住了,指了一下。警察一腳把門就給踹掉了,嚇了我一跳,你媽,你用那麽大勁幹什麽?
他們衝進去,還出來一個人。
“其它兩個人呢?”
“你問他。”
李福說。
那個人抬頭看了李福一眼,本來蹲著,一個高兒就跳了起來,把警察嚇得一前哆嗦,隨後一個擒拿,把那小子放倒,胳膊都掰出響來了,差點沒給掰斷了,那小子罵著李福。
“李福,你這個雜種,我跟你沒完……”
那小子被弄上車,開始審問。
我走過去問那個警察。
“我們可以走了吧?”
“想什麽呢?”
我這個時候才知道,警察的話你永遠也不要相信。
三個人真的就全被抓住了。我和李福交了保證金五千元,才被放了出來,這錢把我弄得莫名其妙的,但是我也沒有敢多問。
我回到家裏,古葉就抱著我哭,她是嚇著了。
第三天,我才開店,我店剛開,李福就進來了。他用黑塑料袋拎著什麽東西,放到桌子上。
“這東西放在這兒賣,一人一半。”
我打開塑料袋,我一個高兒就跳起來了。
“李福,你這二貨,這不是害我嗎?”
我看到的竟然是鬼金臉。
“不會的,那三個人是不會說的。”
這我有點不太相信,進那裏,什麽不說?估計三歲的時候偷了一個饅頭都得得瑟出來。
“你還是拿走吧?”
李福沒理我,轉身走了,我弄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你說扔了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我把那東西藏到櫃子裏,如果警察來了,我就全盤托出,把糞便都倒在他的頭上。
這事最初我是天天的惦記著,時間常了,也就忘記了,雖然時不時的想起來,也不過一時,李福竟然再也沒有來過,也沒有過問過這事。
市裏的那邊遷移工作接近了尾聲。我要看下一步的動作。
開春兒,我覺得那邊肯定會有動作的。我不知道二爺什麽時候能回來,也許需要他回來的時候就回來了。
我以為會平靜一段時間,我沒有想到,一個月後,一個男人走進來,看了一圈後,他說。
“我要那個鬼金臉。”
我差點沒有跳起來,這個男人的聲音很陰,還戴帶了一個鴨舌帽,看不到眼睛,精瘦,一看就是一個精明的人。
“你說什麽我不知道。”
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走了。我覺得這事要壞事,李福肯定到外麵瞎講去了。我把那鬼金臉拿出來,是在夜裏。
那東西真的是純金的,做成了一個鬼臉,看著有些嚇人。
這東西別的不說,就是這金子也值點錢。我覺得這東西留在我這兒是一個禍害,雖然我喜歡錢,但是這錢拿著恐怕是沒有命花。我給李福打電話。
“你過來,把那東西拿走。”
“那東西你處理吧,我不要了。”
李福說完就掛了電話,李福說過,這東西邪惡,我覺得不能留著這東西,現在雖然沒有什麽詭異的事情發生,我覺得這是遲早的事情。
我準備把這個東西送回月墓,但是第二天就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那鬼金臉竟然變了顏色,一種黑色,我覺得這事不能再拖了,就在今天晚上送回去。我半夜裏,拿著鬼金臉,去了月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