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個女村長的口氣,好像不會傷害華朵兒,是魏巍把華朵兒送回來的,也沒有理由去傷害他。”
以張燁的目力自然看得清楚,魏巍身上有傷,但不是人為的,應該是沿途到這裏來吃了不少的苦頭,能把華朵兒送回來,也真是一個奇跡。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華朵兒和魏巍純屬於避免外界的傷害,才會選擇逃到這裏,連華朵兒的姐姐都棘手的對手,那麽整個華陽城隻有靈異協會了。
眼前的事情,好像張燁有一些猜測是不對的,不過現在也來不及多想,村子變得愈發的詭異,不能再耽誤下去,他招呼著韓大爺和老李就衝到了祠堂中。
祠堂的門推開。
一股撲麵而來的血腥味,看到裏邊的血淋淋的場景,三個人全都不由地皺起眉頭。
“那瘋女人不會把四個嬰兒……”
張燁首當其衝邁進了祠堂中,裏邊的供桌上麵全都是灰塵,顯然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打掃過這裏。
本來應該在供桌上麵的靈牌,此時掉落一地,有些都摔成兩塊,但也沒有人把它們重新放上供桌。
“地上的血不應該是那些嬰兒身體中的。”
老李蹲下去摸了摸血,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說:“那女人全程拿著那把剪刀,加入那是她害人的凶器,一定會刺入人體,這裏就會出現迸射狀的鮮血痕跡,但你們看這裏並沒有,而且還非常的規則。”
“這麽說的話,那四個嬰兒並沒有傷到傷害?”
張燁按照血跡的痕跡搜索了祠堂,最好在祠堂的角落,發現了一些堆積的陳年舊物,但是上麵卻沒多少灰塵,反而還有帶血的手印。
搬開那些舊物之後,立即就看到了一個不知道通往哪裏的地道入口。
“你們在外麵守著,我自己進去看看。”張燁暗自招呼了福林愛,便矮身進入了地道。
這個地道很短,隻有三米左右,盡頭是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門。
推開鐵門之後,竟然是通向祠堂二樓的樓梯。
“這是那個女村長平時住的地方嗎?”
張燁爬出了地道,四下觀望了一遍,發現屋子並沒有窗戶,而距離地道不遠的地方擺放著幾隻剛剛宰了的家禽。
“她用的家禽的血,難道是為了蒙騙那個女厲鬼?”
一時間,張燁不知道女村子是好還是壞,他順著樓梯上到了祠堂的二樓。
在這個過程中,隱約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
二樓很顯然是那個女村長的房間,裏邊有一些非常簡易的家具,和這個村子其他的地方不同,裏邊並沒有棺材,而是一張看起來竟然有些突兀的木製雙人床。
這張床有一張蚊帳。
掀開蚊帳,便發現**放著幾個竹籃,裏邊正是那四個嬰兒,每一個嘴裏都有一片不知名的草葉。
這種草葉仿佛有安神催眠的作用,四個嬰兒身邊沒有自家大人,卻並沒有哭的很大聲,隻是偶爾有小聲的啼哭。
“難道我之前真的感覺錯了,這個女村長不是要害這些嬰兒,反而是在保護?”
張燁隨便的翻找了一下,發現在枕頭下麵有一個筆記本。
打開筆記本,裏邊記錄著人名和相對應的地址。
字體並不好看,感覺就像是小學生寫的,但稍微仔細辨認就會發現是出自成年人之手,另外寫字的人文化程度有限,很多字不會寫,也沒有用拚音,而是一些特殊的符號代替。
“外麵的女村長撐死也就是四十歲,但從這個筆記本的樣式和泛黃的程度來看,應該要比她的年齡還要大。”
張燁端著筆記本,發現裏邊還有一些完全看不懂的字,有點像是鬼畫符:“地址基本上無法辨認,隻有一些人名可以分辨,難道是被救下來的孩子嗎?”
“沒錯,那些都是我救下來送出去的。”
忽然間,在張燁背後出現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他立即轉頭,隨時準備揮舞手裏早就準備好的石工錘。
“年輕人不要緊張,我這個歲數怎麽可能傷害到你呢?”
可能是因為牙齒自然脫落的原因,說話有些漏風,聲音聽起來也相當的奇怪。
張燁提著石工錘順著聲音走去,發現在這個二樓裏邊竟然有一個隔斷。
隔斷中躺著一個非常詭異的老太太。
老太太躺在一張小小的單人**,她的雙腿肌肉萎縮,看起來隻有上半身能勉強活動。
“您是……”
這個老人家少說也有八十多到九十歲,張燁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更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她,隱約覺得她可能是個好人。
老太太看著張燁,咧嘴一笑,確實沒有幾顆牙:“我是一個被厲鬼眷顧的人。”
聽到這話,張燁整個人愣在原地,這樣的詞匯別人可能沒感覺,但是他太熟悉了。
“你這個小夥子看起來很舒服,想來你應該和它們打過交道吧?”老太太很明顯說的就是鬼。
“您說的沒錯,我確實知道它們的存在,而且也打過交道,有一些還在我的身邊,我收留了一些無家可歸的孤魂。”
張燁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到這個老人家也覺得親切,所以就實話實說。
“你做的比我好啊!”
老太太感歎了一聲,微微顫顫地指了指床邊的唯一一把椅子:“坐下說,我想你應該是從祠堂的地道進來的,而且準備把那些嬰兒帶走對吧?”
“我是這麽想到的。”張燁並沒有坐下,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陌生人。
“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能夠被厲鬼眷顧的人,身上必然有一些優秀的品質。”老太太的聲音很是淡然,聽起來讓人沒有絲毫不適。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優秀的品質,我隻是做了一個人應該做的。”
“你做的沒錯,但那也需要這個人是好人,才會做那樣的事情,我也一樣。”
老太太微微點了一下頭,她勉強地靠在了床頭上,說是床頭其實就是白牆,不等張燁詢問這裏的情況,她便是主動把當年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