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晚上十一點。

在一個審問室,還不知道金天亮那邊情況的張燁正在麵對警察坦誠心聲。

“從小爸媽教訓我,希望我長大以後成為一個好人,遇到能幫的事情就一定要幫一把,當我看到有人觸犯了法律,我就會忍不住想要去管管。”

“沒錯,我承認很多時候自己做的有些衝動,但是當時那種情況讓我來不及想其他的,隻是覺得如果我不出手的話,接下來還會人受到傷害。”

“我的爸媽發生了意外,雖然很多證據都顯示那是自然火災,但我卻很難相信,所以我一直都在調查,希望找到一些線索,而且我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隻是線索中斷了,現在還沒有新的,但我覺得那個靈異協會和我父母的事情有關係。”

“這就是你使用暴力的借口嗎?”

坐在嚴苛旁邊的一名警官,皺著眉頭,盯著侃侃而談的張燁詢問。

“我隻是讓他們兩個暫時昏迷了,畢竟當時我是一對二沒優勢,隻能這樣做了。”

“我當警察這麽多年,還沒有見過一個受害者拖著兩個昏迷的人來投案的。”

“不管怎麽說,是他們先動的手,我是被動出的手,這應該算是自我防衛吧?”

張燁和警察說著,各說各有理,眼看著都快要吵起來了,嚴苛在旁邊咳嗽了一聲,雙方才不再說,紛紛看向他。

“好了,不用再說了,已經有人去核實這兩名昏迷者的身份,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審問室的門被推開,一名剛剛進來的警員把打印出來的文件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周善,本名周鑫,男,32歲,曾在醫院做護工,近半年來經常夜來出來活動,有偽造假身份的案底,被抓起來批評教育過。”

“解西揚,本名解小天,男,34歲,在逃嫌疑人,臨城警方懷疑此人與兩起殺人案有關,未能將其抓獲,已經在逃半年有餘。”

聽到嚴苛把資料念了出來,張燁瞬間做的筆直,沒想到這兩個家夥竟然都有案底,一個還是在逃嫌疑人,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看,我說的都是真的吧?”

張燁攤了攤手,繼續問道:“按理說一般在逃的嫌疑人都會有賞金的,這個解西揚也就是解小天的獎金是多少?應該不少獎金吧?”

“這個需要再進行核對。”嚴苛讓旁邊的警員把張燁的手銬打開,又親自端了一杯子水,放在張燁的麵前,道:“說說看,你是怎麽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的?”

張燁一臉委屈地說道:“嚴副局長,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們對我動手了,我是傷害者,你們不信我能怎麽辦啊?”

聽到這話,審問室的幾名警員麵麵相覷。

“我們不是不信你,隻是凡事都要有證據。”

嚴苛見其他警員沒法開口,他便主動站出來說道:“你不要太往心裏去,如果下次遇到類似的情況,你一定要適當的防衛,如果你真的把人給打死了,有時候就不是防衛過當,事情會很嚴重的。”

嚴苛也不知道為什麽和張燁說下次這種事情,或許是作為一名警察的直覺,他覺得這件事情不但沒有結束,而且是剛剛開始。

張燁歎了口氣道:“好,我明白了。”

“獎金的事情我會幫你問的,現在你說說那兩個人的事情。”

嚴苛和張燁打過幾次交道,也知道他的生活不容易,便是以懸賞金作為誘餌,希望後者可以多說一些細節。

“事情是這樣的……”

張燁清了清嗓子說道:“當初我去一家荒廢的精神病直播,撞破了那些精神病囚禁其他人的事情,這個你們應該記得吧?”

“當然。”

嚴苛立即點頭道:“那些沒抓到的精神病患者有你的照片,你的意思是說這兩個人就是那些精神病患者派過去找你麻煩的?”

“找麻煩?”張燁搖了搖頭,說:“我覺得沒有這麽簡單,他們可能是去殺我的。”

一聽到這話,立即現場一片的寂靜,結合他們現在調查掌握的信息來看,張燁並不是信口開河,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

“你撞破了他們的事情,所以他們就去報複你?”

“沒錯,就是報複。”

“就因為你發現了那個秘密,他們就要殺你?”嚴苛另一邊看起來很年輕的警察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們都是精神病、瘋子,三觀早就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張燁想了一會兒,他把準備好要說的告訴嚴苛:“我接觸了那些人發現,他們的心理是畸形扭曲的,他們用病態的價值觀看到事物,而且他們自己卻認為那是正確的,和這些人打交道,要比一般的嫌疑人更加難纏,他們是極其危險的。”

“他們以自己扭曲的三觀去殺人嗎?”嚴苛摸著下巴,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沒錯,所以你們在抓捕他們的時間一定要注意安全,這些人已經徹底瘋了,而且瘋的還和一般情況不一樣。”

“怎麽個不一樣?”

“他們在白天可以偽裝成正常人,所說所做的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到了深夜或者獨自一個人的時間,他們就會表現出非正常人的狀態。”

張燁沒有誇張,他在給嚴苛他們提醒,那些人隨時都可能化身為殺人狂魔,而且裏邊有一些人看著比普通人要聰明。

“這個我清楚,大部分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他們的心裏和情感都會有偏激和問題,就是這樣的缺陷導致了他們的喪心病狂。”

嚴苛正說著,張燁的手機開始頻繁震動起來。

“怎麽是他?”

張燁摸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金天亮打來的,也不知道大晚上找自己什麽事情,他現在又不能直接走出去,隻能對嚴苛說:“嚴副局長,我接個電話,是我員工打過來的,可能找我有急事。”

“接吧,就是這裏接。”一時間幾名警員的注意力都再度集中在張燁的身上。

張燁接通之後,他還沒說什麽,便聽到金天亮大叫著:“哥,景泰小區四號樓,劉大叔他已經……”

話還沒有說完,金天亮的手機不知道被什麽打飛了,重重地撞在牆壁上,接下來隻剩下遠去的叫喊聲和狂奔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