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賀輕容認識以來,總見她發火,這樣火,爆的脾氣不可能是碰到她才形成的,孟晚溪原本也是猜測,此刻看出賀輕容神色異常,確信很可能被自己說中了。
她抬手點在自己胸口上,“賀姑娘不信,可以按壓這裏,是否有硬物在其中和鈍痛感。若是有,盡早請大夫看看,可別耽誤了您的性命和大好姻緣。”
賀輕容怎麽可能信她說的,雖然以前也有過,但找了大夫來看,都說她是習武時太用力所致,因此安慰自己一定是孟晚溪細細柔柔的嗓音太有迷惑性,讓自己產生了幻覺。
她抬起手,卻是按上腰間的鞭子,“我看你真是欠抽!”
魏玠與湘州官員們早已進屋去,並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她出手教訓一下嘴欠的小賤人,魏玠哥哥應該不會怪罪她。
孟晚溪後退一步,“賀姑娘不信便不信吧。我先告辭了。”
她不是大夫也不是賀輕容的朋友,提醒她隻是不想天天麵對一個爆竹似的人,並不是本分,她信不信與自己無關。
沒想到這話反而讓賀輕容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貴女永遠忍受不了眼中釘的存在,箭步逼近孟晚溪,“孟晚溪,你咒我死的事,還沒完,跑什麽!”
話音未落,她的胸口又一陣疼痛,比以前每一次都疼得更厲害,小臉都白了。
不會真的被賤人說中了吧?!
賀輕容嚇得後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不可能,一定是你這小賤蹄子胡言亂語,詛咒我的!”
“我給賀姑娘請大夫去。”孟晚溪見狀,拔腿就走。
賀輕容送上來的機會,她就不客氣地笑納了。
知會過大夫,孟晚溪徑直回到住處。
屋門外,一個小丫鬟踮起腳尖張望,看到孟晚溪,主動迎上來,“請問您是孟姑娘嗎?”
“我是。”孟晚溪遲疑又戒備地看著她。
小丫鬟行禮,“任夫人偶然識得您做的香,請您過去喝杯茶。”
孟晚溪驚訝,這兩日為了避免被賀輕容找茬,她焚香時減少了用量,香味應該無法越過圍牆,飄到任夫人的住處去。
可是人家來邀請,又不好不去,為了防止意外,她叫上柳茶花青一起去。
三人跟著小丫鬟來到園子的水榭,一個略顯富態、慈眉善目的中年婦人坐在羅漢**,見她來了,笑吟吟地招手示意不用行禮。
孟晚溪仍是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才到任夫人的跟前。
任夫人見她帶著麵紗,知道她不方便以真麵目示人,沒有要求她必須摘下麵紗,直接道明自己邀請她來的目的,“我家大郎二郎與李公子交好,平日裏常常待在一塊兒吟詩作畫。昨天晚上他們來陪我用飯時,我聞到他們身上不同以往的香氣,一問之下才知曉原來是孟姑娘製作的香料。那香味深得我心,不知姑娘是否還有?”
孟晚溪沒想到自己無心插柳,居然把事兒辦成了!
她心中歡喜,“多謝夫人賞識,隻是民女手中暫無此香,最快可明日交給夫人,您看可以嗎?”
“可以可以,自然可以!”任夫人連聲答應,示意小丫鬟奉上一些銀錢,“孟姑娘,你看看這些錢夠不夠?”
孟晚溪看一眼,“足夠買上十幾隻塔香。”
任夫人驚呼,“這麽便宜嗎?”
孟晚溪道:“民女製作此香的初衷在於能讓普通百姓也能點上一支香,熏得滿是溫馨芬芳,掃去一日勞作的辛苦,故而定價便宜。”
任夫人讚許連連,“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你有這般玲瓏心思,若是個男兒,跟在魏大人身邊定有一番大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