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道人和凃真真之間的爭鬥,王保平便知道兩人之間是誰也奈何不了誰,落魄道人雖然修為比凃真真高了一個大境界,可是他手中的哪根骷髏長棍卻是地攤貨色,根本不能突破凃真真手中的兩根白色帶子。
凃真真雖然所修法術和手中靈器均在落魄道人之上,可是在王保平看來,凃真真禦使的手段不夠圓滿,若是換了王保平是凃真真,早就把落魄道人滅殺當場。
兩人顯然爭鬥過數次,對彼此的招式都頗為熟悉,應對起來也是從容不迫。
這樣的戰鬥結果隻會是相持,等到某一人法力盡了罷手或者某一方來了幫手,這才能夠停下。
聽過兩人對話,王保平對整個事情大致有了一個了解,不管是論理還是論親疏,王保平心中所想都是幫助凃真真,自然不會幫助那個麵目可憎的落魄道士。
王保平若是插手這場戰鬥,不過是動動念頭,便能夠把落魄道人劉地滅殺在當場,隻不過眼見著凃真真鬥法經驗極其薄弱,王保平也不急於一時出手解決戰鬥,而是耐心的看著場中的戰鬥。
落魄道人劉地手中的黑色骷髏長棍放出的黑色死氣有近百數目,此時運轉開來,猶如數百黑色怪蛇當空亂舞,頗有幾分邪道巨擎的味道。
翻看凃真真手中兩道白色帶子,雖然禦使的也還說的過去,卻是漏洞不少,不過好在這兩條白色帶子品質不錯,這才能夠幾次在危險關頭擋下落魄道人的攻擊。
兩人這時候身在十七層的八角樓之中的第十層,空間不算很大,這種環境下的戰鬥,對細致入微的操作有很高的要求。
王保平仔細看著場中的戰鬥,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就讓凃真真香消玉殞,那樣他王保平的麵子可算是丟大了。
落魄道人劉地修為比凃真真高出一個大境界,雖然功法不怎麽樣,可是戰鬥意識也比凃真真好上太多,若不是手中實在沒有什麽能夠攻破凃真真手中那兩條白色帶子的靈器,不用等到今日,落魄道人劉地早已把凃真真殺死個七八次還有多。
王保平見到凃真真鬥法之中,手段逐漸圓潤起來,也不再遇險,便知道凃真真這一次鬥法繼續下去,也再無什麽好處,這才催動附著在凃真真身上的那道神念,放出一道寒光,直接把落魄道人劉地封在其中。
凃真真本來對落魄道人劉地恨意極深,雖然還沒弄明白這人為何突然被冰封起來,卻是下手並不慢上半分,兩條帶子化為兩道流光,直接衝著落魄道人的胸膛穿了過去。
落魄道人被王保平的禦使的冰魄神光一照,他本人還來不及任何反應,體內生機在一瞬間便徹底消亡。
等到凃真真手中的兩條白色帶子穿過他的胸膛,落魄道人劉地立馬碎成幾塊,散落在木質的地板上。
這凃真真見落魄道人劉地再沒有活過來的可能,這才送了一口氣,便是連多看一眼也不願意,轉身對著窗外拜了一拜,說道:“不知道是那位前輩出手相助,還請前輩露出真容,好讓晚輩凃真真謝過前輩相助之恩。”
見凃真真說的誠懇,王保平本來心中就有頗多的疑問要問凃真真,這才出現在凃真真麵前。
凃真真見到王保平的麵目,先是一愣,仿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才盈盈一拜,言道:“不想凃真真有眼不識泰山,今日裏竟然錯把前輩當作凡人公子。”
王保平心中諸多疑問,這種沒有營養的話也不想回答,直接展開遁光,把凃真真卷入其中,這才朝著城外飛去。
凃真真並不清楚的王保平的來路,原本有幾分戒備之心,後來一想,自己就算再戒備,若是王保平願意,她是一點機會也沒有,索性也不去管這事,任由王保平的遁光帶著。
王保平見到凃真真這般表現,心中不禁對她頗為滿意,這才解釋了一句:“不必害怕,我有些事情想問你,自然不會害你。”
凃真真笑了笑,也不搭話,這種慶幸之下,她凃真真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不過王保平的話,她也是信了七八分,畢竟王保平一身正氣,身上還有一種和天地萬物極為融洽的氣息,這樣的人,應該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
王保平帶攜著凃真真,飛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在一座偏僻的山頭按落了遁光,把凃真真放了出來。
凃真真和落魄道人劉地的恩怨,是傷心之事,王保平心中已經差不多能夠知曉個完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提及,徒零這位妙齡少女悲傷。
王保平看著凃真真,沉吟了片刻,卻是不知道自己該從何問起。
凃真真見王保平這般模樣,知道眼前這位前輩應當疑問不少,隻是不知道從何問起罷了,這才說道:“前輩有問題隻管問出,凃真真若是知道,又不涉及族中機密,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保平點點頭,這才說道:“你應該是來自青丘國吧?你可知道這個世界和青丘國多少年有一次交匯,交匯的地點又是在哪裏?”
“前輩猜的不錯,凃真真卻是來自青丘國,便是先前的劉地也是和凃真真一樣來自青丘國。”凃真真頓了頓繼續說道:“若是前輩要去往青丘國,隻怕前輩要失望了,青丘國每一千兩百年才會與這個世界交匯一次,至於每次交匯的地點各不相同,凃真真來這裏不過十年時間,要想通過交匯點回到青丘國,凃真真也沒有別的辦法。”
聽聞凃真真之言,王保平心中湧起了深深的無奈,這段時間希望,失望,希望,失望,卻最終沒有找到一條合適的道路,能夠在自己去往雲之法界或者戰勝光明主神之前回到自己的世界。
看到王保平情緒有些黯然,凃真真卻是對王保平的身份升起了疑問,畢竟憑借她的感知,王保平身上可沒有半點青丘國人的氣息,那王保平去往青丘國的目的就需要好生猜測了。
見王保平不再說話,凃真真自然也不好說多什麽,隻是靜靜的等著王保平從沉思之中清醒過來。
也不過片刻功夫,王保平便把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這才繼續問道:“我觀你和劉地鬥法之時,所用幾招不似青丘國的道法,是從哪裏學來的?”
王保平本人沒並沒有見過青丘國的道法,不過在凃真真禦使道法之時,見到了跟元陽宗似是而非的道法路子,這才有此一問,想看看這凃真真是否真的跟元陽宗有什麽關聯。
聽聞王保平的問題,凃真真先是一愣,然後說道:“前輩果然目光如炬,凃真真三十年前曾經遇到另一位前輩,這位前輩當時正好路過青丘國,曾經指導過凃真真一些道法,因而凃真真的道法之中帶著這位前輩的禦使道法的影子。”
聽聞凃真真的回答,王保平心中便有諸多猜測,不過很多世界的時間速度並不想通,王保平也並不清楚凃真真遇到的那位前輩究竟是元陽宗的前輩還是自己兩個師弟之中的某一個。
王保平繼續仔細問了凃真真對這位前輩的描述,心中疑問不但沒有解開,反而更加疑惑,因為按照凃真真的說法,他遇到的那位會元陽宗道法的道人,竟然是佛道雙修。
元陽宗的弟子,所學駁雜,若是說別家的道法會上幾手,王保平並不覺得奇怪,可是如是說轉換門庭,由道門轉入到佛門之中,王保平卻是大不信。
根據凃真真的描述,這人佛門功力並不弱於道門修為,而且沒有屍王真身,自然不會是王保平的兩位師弟。
王保平心中有太多的想不通,不過當他忽然看見自己雙手,心中這才有了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