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平催動青魚仙舟趕路,速度比自己的遁光快了許多,青魚仙舟的內部被先前那個玄玄派的白癡布置的極為豪華,這讓一直苦修的王保平多少有些不適。
不過這些身外物,王保平也沒有去動他,王保平把這青魚仙舟完全煉化之後,琢磨出了許多妙用,不過這些妙用一時之間,王保平也找不到實驗的辦法,隻好作罷。
分出一股念頭操縱著青魚仙舟化為芥子飛遁趕路,王保平卻端坐其中,把心神沉入體內,開始修煉起來。
自從去往上古戰場之後,王保平便遇到了許多事情,根本沒有時間靜下心來去整理自己,便是跟林叔佑在一起的時間,兩人互相探討道法所得之時,王保平還要留出幾分心思小心戒備著妖魔的到來。
這個時候,已經極為靠近玄洲之地,再加上有青魚仙舟這種寶貝東西,王保平自然不願意在浪費時間,小心整理著這些日子的所得。
隻是王保平卻不曾留意到,在他把青魚仙舟化為芥子趕路之後,不過幾柱香的功夫,黃飛塵便出現在他身後,一臉疑惑的四處亂瞄。
王保平機緣巧合之下,把青魚仙舟祭煉了個七七八八,能夠如意操縱,便化為芥子趕路。
卻不想這青魚仙舟化為芥子之時,便是連神念也探查不到,不然還真配不上這個仙字,這也是黃飛塵為何追著王保平的氣息而來,卻一臉疑惑的緣故。
這些東西王保平是不知道,青魚仙舟飛行了一日的光景,王保平這才從入定之中醒悟過來。
王保平睜開雙眼,兩道紫色雷光在他雙眼之中一閃而過,然後漸漸隱沒其中,這一次入定的時間不長,王保平所獲良多,修為雖然沒有進步,可是卻變得圓潤起來。
神念飛出青魚仙舟,王保平發現周圍千裏之內並無人煙,不由心中鬱悶,開始仔細觀察起青魚仙舟來。
青魚仙舟得到王保平的祭煉之後,王保平雖然知道它的多數功能,可是並沒有仔細深入的了解過。
從內部觀察青魚仙舟,王保平竟然看出一些門道來。
這青魚仙舟敢稱仙舟,並不是因為王保平知道的幾種功用,而是因為這青魚仙舟在祭煉之時,竟然融入了一門功法,以王保平如今的眼光推測這門功法,竟然是直至天仙大道的法門。
知道了這一點,王保平頓時對青魚仙舟來了極大的興趣,神念探入到青魚仙舟的各個部位,開始小心探查其中的禁製法門。
這也是王保平所學實在淵博,若是換了一個修道之人,根本發現不了這一點,即便發現這一點,也沒有能力把他推演出來。
王保平腦中功法極多,此時根據青魚仙舟之中的禁製,結合自己所學,開始一步步推演出青魚仙舟祭煉之時所用的功法。
這一推演,對王保平來說便是不知日月,等到王保平把功法初步推演到大成境界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再也沒有繼續推延下去的可能,這完全是受到修為的限製。
鑒於這種情形,王保平隻好放下推演,隻等自己日後修為再有突破,再次繼續推演下去。
不過經過這一番推演,王保平對這門法術有了極為深刻的了解,這門功法叫做如意洞虛神光,除了有極強的攻擊力之外,隻要這艘青魚仙舟能夠恢複到法寶境界,便能夠自由穿越虛空,在各個世界之中穿行。
想到這等好處,王保平心中那有不眼熱的道理,若是他能夠把青魚仙舟孕育出新的法寶元靈,便有機會不通過那位超級大能的辦法,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之中,救出師傅南宮羽。
不過,王保平細細揣摩之下,也知道這事千難萬難,還是要靠機緣,若是單憑自己去祭煉,溫養出青魚仙舟的元靈來,隻怕沒有數千年的時間根本沒有希望,畢竟這青魚仙舟的根基太過雄厚。
數千年的時間,隨便是目前這個世界,亦或者是‘神恩’世界,都足夠自己突破到大成境界,飛升仙界,另想辦法,哪裏還需要什麽青魚仙舟。
王保平壓下心中的思緒,再次放出神念,這時候青魚飛舟飛行在一座城市上空,這座城市的建築不同於‘神恩’世界之中,反而和王保平原來那個世界極為相似,一看之下,王保平心中一動,立馬收了青魚飛舟,使出一道法術,隱匿了身形,在城市之中落下。
落下之時,王保平仔細把自己的位置和林叔佑留下的地圖對比,這才發現自己目前的所在竟然是玄洲之中一個比較大的王朝華旭王朝的國都安平城。
王保平自然不會選擇鬧市之中出現,雖然這些人隻是凡人,王保平也不願多惹麻煩,隻是在城市之中一個無人的角落顯出身形,這才隨手幻化出一套符合這個城市風格的衣服穿上,慢慢在城市之中遊蕩。
王保平來到華旭王朝的時候,正是華旭王朝最繁盛的時候,不但朝中政治開明,有良相名臣治事。更有開疆拓土的猛將,屢次遠征周圍諸國,均無敗績。一時之間,整個華旭王朝,人人崇尚武功,周圍諸國盡皆稱臣。這安平城也就成了整個華旭王朝最繁華的城市。
雖然如此,可是玄洲大陸之人,盡皆知道仙道之士的存在,人人都希望能夠拜入仙道門中,成為眾人仰望的存在,尤其是華旭王朝的現任帝君東方膺,更是對長生渴望,求得不少仙道之士入朝為官,一則保他華旭王朝太平,另外就是希望能夠為自己求的長生的法門。
這些入朝為官的仙道之士,多數是不入流的散修,多是凝煞或者煉罡不成之徒,也有少數幾個是華旭王朝背後的勢力,而這些人的修為卻是要比那些散修之流高處太多,都是金丹境界的修士。
王保平也是無事,每日裏隻在城中閑逛,算是看看異域的故鄉風情,晚上則在城外的一家破落的道觀之中借助。
這座道觀極為破落,觀中隻有師徒二人,不過王保平卻知道,這二人不一般,那小道士是元嬰境界的修為,老道士雖然隱匿了氣息,王保平卻也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出對方是脫劫境界的高人。
王保平也是隱匿了修為,在兩人眼中,王保平不過是個修煉了一點內家功夫的落魄書生罷了,這才得以在觀中借宿,不過麽飯食自理。
王保平早就不需要進食,為了不露出什麽馬腳,王保平不等到月升半空,也並不回到觀中休息,這一點在他師徒二人看起來雖然比較特別一點,卻也並沒有什麽別的發現。
對於元陽宗的隱匿法術王保平有著足夠的信心,在自己的那個世界,自己曾經以金丹境界連溫養老祖都騙過去了,如今麵對的雖然是脫劫的高手,可是王保平的修為也已經是元嬰境界,法術威力自然水漲船高。
在道觀之中借宿了六七日,王保平這一日回到觀中的時候卻是比往常要早一些,不過他手中卻是提了不少的酒食,算是答謝這師徒兩人這幾日的照顧。
如此做,王保平也隻是希望自己表現的更像常人一些,畢竟受人恩惠,多少要表示一下。
另外也是王保平聽說這幾日安平城將要舉行一次大的水陸道場法會,王保平打算在這次法會之後便離開這裏,去往別的地方看看,算是跟兩人告別,畢竟同為修道之人,相逢即是有緣,這緣分照目前看來,並不是什麽惡緣。
這師徒二人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麽緣故,隱居在這等靠近凡世的地方,不過王保平帶來的酒食,卻是讓兩人心生歡喜,這一種歡喜卻是發自內心的。
王保平此刻的身份也隻是一個落魄書生,自然不好問出口,不過見主人家喜歡,王保平自然也歡喜。
這一頓飯下來,王保平與二人的關係倒是近了不少,不過兩人眼中那一絲仙凡有別的異樣,王保平雖然看出來,卻也不曾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