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鬼的功夫狂暴而直接,路數明顯劍走偏鋒,帶著劍道的痕跡,以我此刻妄想大*法的威力,本可一抬手就把他人道毀滅了。
但師父臨終前刻意在擂台上,將迷蹤拳的實戰路數演給我看,就是要讓我融會貫通之後,用更強的拳法迎敵,所以我決定放棄金手指,用師父的迷蹤拳來擊垮對方。
因為我有絕技妄想轉生,任何武技都是信手拈來,我在長街之上身影晃動,帶著九鬼連轉了十幾個圈子。
這個家夥開始叫囂他的武士道精神,怒吼著說什麽中國功夫花拳繡腿,完全沒有實戰用途,還喊什麽與其攻其三路,不如取其一路。
說著說著,他還小宇宙爆發了,連環擊出三拳妄想一擊得手,我一看機會來了,由著他一進再進,終於等到了他變招之間的空隙,突然近身滑步,一掌探進了他懷內。
隻一掌,就把他震飛了出去,但這還不算,我一躍而起,淩空又是三踢腳,後發先至,居然趕上了他的身體,將他重重擊倒在地。
落地的九鬼,此生再也爬不起來了。
我拖著九鬼的屍體,將他扔在了虹口道場的門前,今天我要二闖山門。
虹口道場的人,見我到來已經沒人敢上前阻止,我在道場裏肆意地亂逛,告訴他們:“別打精武門的主意,我會讓你們死的很慘。”
我拉過一個看起來還算說得話的家夥,揪著他的脖子說:“告訴你們背後的主子,今晚我還來這裏,有什麽不滿衝我陳真,我會讓他們心滿意足的。”
然後鬆開手放下這個已經抖成篩子的家夥,拍拍他身上的塵土報以微笑:“不好意思,我陳真太用力了。”
離開虹口道場,在附近找個個茶館,我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一邊喝茶一邊監視著虹口道場的舉動,我要等著虹口道場的大BOSS自動現身,一舉擊斃。
等到傍晚的時候,虹口道場人人漸漸多了起來,我忽然聽到茶館裏有人議論,說精武門出事了,這些卑鄙的家夥,終於還是出手了。
於是我趕忙趕回會館,到了地方卻見大門虛掩,竟似人去樓空,難道精武門的人都被抓去巡捕房了?
我小心地推開門,小心地察看院裏的情況,沒有見到一個師兄弟在這裏,我當即就感覺到一種隱隱的殺氣,放緩了腳步,慢慢向大廳裏走去,突然我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陳真大哥你別過來,他們要陷害你。”
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我剛要往哪裏去,突然地下冒出了幾道黑影,閃亮的刀鋒悄然襲向我的胸口,這是日本忍術。
我連忙一個鐵板橋向後折腰,左右閃避躲過忍者的偷襲,然後穩住身形,開始反擊。
這幾個忍者身法如鬼魅,在我眼前幾乎飄無蹤跡,但在俺妄想轉生大*法的眼裏,跟區區火影忍者比還差得遠,當即俺也偷學了一招,猛的一拍手掌,來了個七十二變,化身出無數個陳真,鋪天蓋地般把這些忍者給擠到四周的牆壁上。
他們居然還不肯服輸,不停扔出手裏劍,向地上擲下*,妄圖逃竄,可惜我突然使出楊過的天羅地網勢,手掌拍出密不通風,一通爆扁之下,全給揍趴下了。
踏著一地的傷員,我走向廚房得先想辦法把霍東閣還有精武門的師兄弟們救出來,前腳剛要踏進廚房,就聽見一個東瀛人的聲音操著十分不流利的漢語說道:“陳真桑,你滴不要再進來了。霍東閣在我手裏,還有你滴師弟們,不想他們死了就舉手投降。”
“投降這兩個字,在我陳真的字典裏,從來不存在。”我大步踏進廚房卻發現這裏是個陷阱,無數挺機槍瞄準了自己,霍東閣早已被轉移到別的屋子。
眼見千鈞一發之際,幸虧俺及時將神功爆發到第三重境界,登時化身成駭客帝國裏的裏昂,一身黑衣裝輕鬆遊走於子彈時間之中,避開了密如馬峰的子彈。
我閃我閃我閃閃閃,輕鬆從這間屋子轉移到另一間屋子,我順手奪過一挺機槍,反手一通掃射,將剛才偷襲我的家夥全部送回去見他們的天皇了。
轉回身麵對剩下的敵人,一個明顯是領頭之人的家夥,正挾持著霍東閣,向我叫囂:“陳真,你很厲害,居然能幹掉我們那麽多武士,但是大日本帝國是不會輸的,我已經通知了巡捕房,很快他們就會趕到,到時這一地的軍火,還是被殺的日本人,你們怎麽也交代不下去了。”
“幹嘛,嚇唬我是三歲小孩子?”我輕蔑地給以中指問候,“告訴你一句中國人的名言,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我突然發威,閃電般飛撲過去,將他的腕子擒住,生生將他抓住霍東閣的十個手指給掰開了,等霍東閣被放開了,我對他說:“東閣,你等下記著大哥出手的招式,我要你親手把這家夥給打趴下。”
然後,我左右開弓,將霍元甲的迷蹤拳連環使出,每一次都留足了餘力,隻將對方打到即刻,既不讓他能逃走,也不讓他傷得太重,等到差不多了,我才退了下來,問霍東閣道:“東閣,你有把握嗎?”
“大哥,我已經記住了,要不是這個東瀛人方才偷襲,我也不會被他抓住,你看我的吧。”霍東閣自信滿滿地出手,雖然年紀不大,卻已有乃父的五成功力,幾番搏鬥居然把對方真的打到了。
“東閣,不要留手,對付敵人一定要一擊斃命。”我眼見霍東閣實戰經驗不足,居然沒有把對方才徹底製服,忙出言提醒,“痛打落水狗,就要毫不留情。”
果然這家夥很卑鄙的居然想偷襲,被我一腳踩在手背,使勁踩成了骨折,他痛吼著喊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大日本帝國陸軍……”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說下去:“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所有的後果我陳真會來抗,而你隻有死路一條。”我勒住他的脖子,使勁地一扭,將他送進了地獄。
接下來我把師兄弟們都放了出來,告訴他們精武門暫時不能再待了,但早晚會有重開的一天,霍東閣問我接下來他該怎麽辦,我想了想說大師兄回來跟你會合的,到時候你們去南邊發展吧,早晚有一天你會成為師父那樣的一代宗師。
將他們盡快送走,我一個人獨自留在精武門,等著巡捕房的到來,沒過多久馬隊長姍姍來遲,他看著精武門裏的慘狀,很是無奈。
我和他獨自進了大廳,我靜靜望著他說:“馬隊長,你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中國人嗎?”
馬隊長明顯有些慚愧,他說:“陳真你闖了大禍,恐怕沒人能幫得了你,日本人已經聯合了其他國家,他們打算不惜一切置你於死地。”
“沒關係,我陳真不怕死,但你能不能保證……”我學著電影裏每一個陳真的表情說道,“如果我出去,精武門就會沒事?如果我今天死在這裏,你能不能保我師兄弟們平安離開上海?”
那一刻,我眼望著馬隊長,內心無比的激動,做英雄是這麽的豪邁。
馬隊長點了點頭,我知道離開的時刻來臨了,我大步走出了武館,外麵滿是拿著*的外國人,侵我領土的外國人。
我憤怒地望著他們一個個恐懼的麵孔,我大聲怒吼著,淩空跳起,完成那英雄的一刻……
其實我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沒有陳真的勇氣。
其實我一直在恐懼,恐懼自己曾是那麽的無力。
熱血之前,人人憤慨!
英雄,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