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西邊的屏障之前,這一次經過全新磨合的我和餘英男意氣風發,雙劍交錯,劍意綿綿不絕蕩起在劍尖之上,悄然攻向了麵前的結界。
這一次終於有了突破,劍尖居然直入結界之內,我心中不由一喜,腳尖點地和餘英男同時飛起,不斷催動劍意終於一點點破開了眼前屏障飛身突破障礙而去。
盡管這一次雙劍合璧終於奏效,突出屏障也費了不少時間,待我二人一點點往前推移也不知耗費了多久,終於見到前方有一絲光明,仿佛重獲新生一般,猛然加勁衝了出去。
來到外麵卻意外見到一場鬥毆,數名不同打扮的劍客各自對持,正守在結界之外不知在爭奪什麽,我眼尖立馬認出其中竟有楚江南還有諸葛清明,而餘英男亦驚呼一聲師父,看來蜀山派也有人過來了。
楚江南和諸葛清明一見我和餘英男出來,齊齊向我這裏搶來,諸葛清明二話不說邪劍出手就要將我擒住,可惜老子已經今非昔比,烈火焚劍悄然出手,施展重劍無鋒的手法悄然避過諸葛清明的蠱心劍意,一劍刺中了他的肩胛然後拔劍而出將他撩翻在地。
“還來,你當俺還是任你擺布的小白?”我埋汰了他一句,望著在後麵伺機而動的楚江南說道,“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楚江南躬身退後笑曰:“恭喜蘇兄劍道有成,今個咱們九色旗純當是來看個熱鬧。”
“別啊!這就要走,我還有話要問你。”他想走我卻不肯依,飄然一個瞬移來到近前攔住他的去路,“什麽人過來給你報的信,你如何知道柳生一劍挑戰我的事情,這些你不從實招來,我且不會放你走。”
楚江南聞言一笑:“這個恕難從命,除非蘇兄想要拚個你死我活,那咱們就兵器上見真章。”
就在我們兩個要大打出手的時候,蜀山派的長老們突然說話:“今日的事各位還是平息幹戈的好,既然失蹤的兩人都已回來,各位何必再繼續多添殺戮。”
我扭頭一看餘英男站那些人身邊大概是她像長老們求情相助,心說這個時候放走楚江南委實可惜,不過也不方便就在餘英男的麵前這麽不給麵子,於是撤招笑道:“也罷楚江南,我早晚會查出來的,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太尷尬。”
“是嗎?江南一定等著看那一天。”言罷,他領著剩餘的幾名屬下立刻離開,其餘來者盡皆散去。
我見沒事了就想去蜀山派那邊打個招呼,沒什麽大事俺也差不多該走了,臨行前至少給餘英男說聲告別,誰知剛走了沒一步忽然覺得背後升起一團勁風,尼瑪有人偷襲我當即想也不想回頭就是一劍,誰知劍氣未有交錯,那襲來的一劍莫名轉向突然攻向了麵前餘英男。
餘英男過來正在和我招手,冷不防突然從我背後刺來一劍,饒是她久經閱曆寶劍也出手慢了半拍,居然一劍刺個正著,我搶上前去將她抱起卻鮮血已染紅了英男胸前素白的衣衫,登時無名火起怒曰:“什麽人?”
卻見前方一個手執大旗的男子,飄然卷旗而去,看背影正是萬黑旗,可恨離得太遠我縱然施展瞬移隻怕也趕不上,一怒之下烈火焚劍奮力擲出,劍氣無端化作一隻火鳳衝天而起,呼嘯而去,砰然擊中萬黑旗的後背,我想這一下他不死也是重傷。
不再理會偷襲的萬黑旗,我抱起重傷的餘英男麵對圍過來的蜀山派眾人,唯有期盼他們能救下英男的性命,誰知為首的一名長老歎息道:“冤孽,綠袍這一切都是前世的劫數。”
“你喊誰綠袍?”我莫名一震,卻不明白長老話中的意思,本待將英男交給蜀山派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於此同時被移植在作弊的呼叫器忽然莫名響了起來,它在清晰地提醒我時間到了,該離開了。
為什麽一切都是匆匆,才剛開始就要告別,我忽然舍不得重傷的餘英男,再一次問道:“長老你到底說誰是綠袍?是我嗎?”
“不錯,施主正是綠袍老祖的轉世,昔年你們曾經結下孽緣,才會有今日的重遇,英男犯戒與你雙修,雖未破童貞之身,卻已觸犯了我蜀山的大戒。”
長老終於說了實情,我聽了卻冷冷一笑:“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清規戒律,堪破情願,所謂的得道修仙在我看來也不過是絕情滅欲,英男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
麵對頭頂開啟的時空門,我抱著英男大步走了進去,卻不想長老在後麵怒喝一聲:“施主自行離去就是,卻休想把我蜀山弟子帶走。”隨即也不知他施展得什麽神通,英男自我懷中無端飛走了,我奮力伸手去抓了一把,卻隻拉住了英男的手臂。
回家的通道近在咫尺,我卻無法多帶走一人,英男的身子騰起在半空,重傷的她勉強睜開眼睛望著我,無端掛上一串淚珠。
英男,我是否該就這麽放你留下,我徒然一鬆手卻在幾乎與英男錯失的刹那,被她拉住了我的手,那一刻心神莫名大震。
那一刻,我想什麽都不能阻止我帶你離去。
搖手一指,烈火焚劍衝天祭起,卷起漫天火焰,衝破一切阻斷,燒滅了一切阻礙,帶著我英男一起離開了這裏。
劍者大陸,再見!
終於又回到了酒店,我抱著受傷的餘英男出現在大家麵前,麵對著大夥錯愕的目光,自己也知道有點兒離譜,就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啥,我一個朋友,受了重傷我怕那邊醫療設施太差就把她帶過來了。”
大夥聞言齊齊搖頭:“不止吧?”
我那個暈菜,心說有這麽明顯嗎,趕緊找阿cat在哪裏,別吃醋了亂發我脾氣,誰知一抬腿卻覺得腳下怎麽這麽沉,就算抱著餘英男也不應該這樣,再走了一步立刻意識到腳下麵好像絆住了什麽,一低頭怎麽諸葛清明那廝死死抱住我的腿跟拖油瓶似的趴在後麵,尼瑪什麽時候跟過來的?
我這才明白大家說的什麽意思,感情指的是這廝,於是尷尬笑道:“我宿敵,不小心也跟過來了,誰幫幫忙把這廝給仍海裏。”剛說完,諸葛清明在下麵掐了我一下,尼瑪真暈假暈啊,氣得我狠狠又甩了幾下愣是沒甩掉。
狄青幾個上來幫忙,終於把這廝給架走了,我看阿cat在也不好意思一直抱著餘英男就交給扁鵲他們找了個擔架抬了回去。
這個時候王老五過來開始問我修行得怎麽樣了,明個可就是和柳生一劍決鬥的日子了,我說放心吧,保管揍得他屁滾尿流,大夥聞言大笑,說蘇天你丫就是愛說大話。
和哥幾個聊了一陣,俺見阿cat站得遠遠的,似乎有點不高興,就打發走其他人,過去拉著阿cat說話:“老婆好幾天不在,想不想俺?”
“想你?你都快樂不思蜀了,還想你?”阿cat不無幽怨地點著我的頭說道。
話說這話說得也不全錯,俺確實中間開了一下小差,所幸後來又懸崖勒馬了,於是笑嘻嘻說道:“哪有的事,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見死不救吧,餘姑娘可是個好同誌,等她醒了你們一定會成為好姐妹的。”
“什麽時候你連姐妹淘的閑事也開始關了?”驚雁忽然插嘴說道,“話說你的劍道究竟修習的怎麽樣了?”
我拿出帶回來的烈火焚劍笑曰:“保證完成任務,絕對沒問題。”
於是晚上飽餐戰飯,早早修習,大夥輪番鼓勵完我,就都各自回屋了,我和阿cat也回了房間,出乎我意料的是阿cat一回屋就變得異常溫順,又是端水又是捶背,還一再給我加油:“蘇天,明個一定要旗開得勝啊,俺會在這裏穿上性感的女仆睡衣等著你啊!”
此話一出聽得我鼻血都快噴出來,當即拉住阿cat的手說:“要不今晚就提前慶祝一下吧?”
“不好,大戰在即,你要好好養精蓄銳,床第之歡絕對不允許。”阿cat狠狠把我的臉扭了過去,不住對著她吹氣。
“那啥,要是硬挺著過一夜,俺隻會明早虛脫而死的。”我不甘心繼續撒嬌。
話說阿cat怎麽也不肯屈從,差點讓我使出來蠱心劍訣,最後一想老婆也是為我好,還是乖乖上床睡覺吧,最後忍著對明天得勝之後的遐想,悠然進入夢鄉。
一覺醒來,已然天明,算著時候大概也是柳生一劍到來的時候了,我起床開始梳洗換好衣服,出門與人決戰。
阿cat早已起床,細心地為我整理衣服,換上舒適的球鞋,並捧出那把新得的烈火焚劍,我托劍在手笑曰:“聽我的好消息吧。”然後推門出去。
外麵狄青、王老五早已等在了電梯門口,大家一起結伴下樓,彼此默不作聲,都在為接下來的決鬥默默打氣,出了電梯來到大廳酒店眾早已集結在此地,我望著大夥笑曰:“出發?”
眾人齊齊動身,我們宛如聚眾打架的小流氓一般,浩浩蕩蕩殺出了酒店,來到公園的樹林裏,果然柳生一劍早已等在這裏。
“你來遲了!”柳生一劍持劍而立,閉目說道。
我走前一步,大大咧咧地立在他麵前說道:“你來錯了。”
“何解?”柳生依舊閉目問道。
我卻笑曰:“隻因挑戰得不該是我。”
“你很有自信?”柳生一劍終於睜開雙眼。
“因為我是蘇天。”我微笑著回答。
柳生一劍注意到我手裏的烈火焚劍,他問:“你得到了一把好劍?”
我點點頭說:“這還要多謝你,沒有你的出現我不會遇見這把稱心如意的好劍。”
“叫什麽名字?”
“烈火焚劍,天下無敵的烈火焚劍。”
我們就這樣持續著古老式的對白,試探著對方的虛實,誰也不肯搶先出手,終於酒店眾忍不住喊道:“快點,蘇天揍他,我們還等著回去搓麻將呢。”
我去,這不是拆我台嗎?我忍不住一顫,然而就是露出這麽一個小小破綻卻被柳生一劍捕捉到了,他突然出手魔劍迅如雷霆一般刺了過來。
我也不甘示弱,揮劍相迎,兩人身子交錯,各自立在原處,我的肩頭破開了一道口子,不由驚道:“好快的劍法。”
柳生一劍得意地笑道:“可惜你再也看不到我下一次出劍……”突然笑容止住,忍不住低頭觀望卻發覺胸前多了兩道十字交叉的傷痕,火辣辣的痛楚鑽心湧上了心頭。
俺站起來得意笑道:“我的烈火焚劍也是例無虛發,總算見識到了吧?”
柳生迅速轉身,突然又一次出劍,我也隨即還擊,兩人再次身子交錯,我這一次在他的小腹劃出了一道S形劍痕,而柳生也在我背上下留下寸長的劍傷。
我們兩個就這樣陷入日本武士比劍似的場景,不停地身子交錯,各自炫耀著自己的快劍,看得在場觀眾不由哈欠連天,終於有人說道:“算了,估計打到明天他們也分不出勝負,幹脆回去吃完午飯明天再來看個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