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醒來,我就覺得懷裏抱著個軟綿綿的東西,還在跟人說話:“幹嘛急著走,芳兒!你又苗條了,來讓哥香一個!”

靠!這是自己說的話嗎,這不流氓啊!睜眼一看,麵前還真有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被自己攬在懷裏,羞得小臉通紅,當時那個詫異,自己怎麽那麽大膽,讓警察叔叔逮著這可就是性騷擾啊。

正一腦子糊塗,偏是旁邊還有人叫好:“親她,蕭少!今夜就洞房。”一抬頭,丫圍著一群人全是戲文裏家丁打扮,跟打了雞血似地呐喊助威。

這哪個朝代啊,不是拍戲吧!我更糊塗,瞅瞅懷裏的美女,薄施粉黛,羅衫襯裙,分明就是古代的女子,我嘞個擦,不會是自己穿越了吧。

芳兒姑娘被我抱在懷內此刻還在掙紮,不時發出羞澀的聲音:“你快放開奴家,奴家要生氣了。”

都到這份上,你才要生氣,我心說這姑娘還真是大方,看這架勢是弓在弦上不能不發,應觀眾要求我不能不親啊,直接就把芳兒的嘴給堵上了,周圍人又是一陣嬉笑。

親了半天,意猶未盡,芳兒在我強烈攻勢之下早已癱軟如泥,俺心說也別光顧著享豔福還得想辦法了解這到底是那個次元,勾手招過來一人吩咐:“給我找個地,少爺要辦事了。”

那人當即會意,領著一群人蜂擁著我和芳兒去往別處,別說還真不賴,居然給整了一處豪宅,宅子那叫一個氣派,吩咐家丁備好酒菜,我抱著芳兒衝進內屋反手關上大門,隨即就跟電影裏的特務似的撇下美女獨守空床,自己一人檢查窗戶大門,確認有沒人偷聽,芳兒躺在床上看著好不奇怪,就埋怨:“瞅啥呢,奴家整個人躺在這裏你倒不管不問了?”

我一時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就轉身回床上繼續下半場,開始套對方的話:“芳兒,你好香,嫁了我怎麽樣?”

“嫁你?你能娶我嗎?你可是蕭家大少爺蕭逸酩,芳兒高攀不起。”

原來還真是個少爺,居然跟上一次的紅毛是一家子都姓蕭,我心說最近撞邪了老跟姓蕭的過不去,趕緊記下蕭逸酩這個名字,免得以後大街上有人叫自己都不知道回頭:“誰說的,怎能拿我跟別人比,我這就回去求我家老爺子。”

“你又滿口胡言,”芳兒揪著他胸前的一縷發絲,沒好氣地刮了蕭凉一個鼻子,“你們家老爺子老早就羽化升仙了,這些年可是你那世叔當家。”

感情上麵還有個世叔,那不是後媽養的孩子沒奶粉吃,我一皺眉:“他敢說不嗎,我到老爺子墳前告他小黑狀。”

“你行,你行!”芳兒把身子靠在我胸前,小鳥依人,“你是蕭家大少爺誰人不知,你就是芳兒的魔星,遇見了在劫難逃。”

“那就不用逃了,”我看著對方媚眼如絲,真是用情極深,心說話也套得差不多了,也該行行雲雨之事,於是伸手解開她雪白玉頸上的一顆搭扣,趴在對方耳邊吹氣,“咱倆一起應劫吧。”

芳兒悄然閉上雙目,探手摟住我背脊,一場風花雪月方當佳時,卻有人硬生生破門而入煞斷了風景:“少主,世叔找你有急事。”

老子褲子還沒褪下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回身一看是個黑衣青年,一身道袍頗有些道骨仙風的氣魄,就沒好氣問:“有那麽猴急嗎,沒看我忙著造人呢?”

對方臉上流露出一絲詫異,但瞬間恢複平靜:“少主,你還是別為難我,世叔說了有貴客到訪,請你前去陪同!”

感情是來了貴客,心說我這個少主怎麽還得陪聊,戀戀不舍告別芳兒,相約來日再續溫存,便跟對方出門。

本以為對方早備好了馬車,不想門外空空如也,什麽也沒用,卻見那青年掐指也不知念了什麽咒,憑地就升起了一團烏雲,帶著我騰雲駕霧,一路呼嘯而去,我趴在雲上望著腳下匆匆而過的物景,心裏那個又驚又喜,YY小說看了不少,今個讓自己裝進仙俠的世界裏來了。

我側頭見對方臉露一絲譏笑之色,知道定是自己的失態讓對方暗自鄙夷,看來這蕭逸酩八成也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一個報信的下人也看他不起,於是暗暗思索如何應對,想好了策略,便對黑衣青年笑道:“最近世叔對你小子看重不少啊,修為越來越高了。”

對方見我皮笑肉不笑,八成也是知道我這位少主難纏,今個擾了俺的興致,以後難免會給自己小鞋穿,隻好苦笑道:“不敢,林凡隻是粗人,不懂分寸,今天打擾了少主實屬無奈,來日定要好好給少主賠罪。”

“那倒不必!”其實我此時更關心的是自己的身份,還有這個次元到底是啥*,有沒有啥主線任務,“我倒想有空請你吃個飯,萬一下次世叔再來什麽突然襲擊,我也好有人通氣,不至於這麽狼狽。”

這回叫林凡的倒真有些驚訝,不明白這個四六不通的小子何時也會來這手了,別又是變著法子想算計自己,就小心翼翼回道:“不敢,少主客氣,在林凡眼裏少主跟世叔一樣都是主子。”

主子?你還老佛爺呢?這都什麽稱呼?我心裏那個有氣,其實隻想從對方嘴裏聽到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或者那個朝代,就沒好氣道:“那我讓你教我兩手,你敢嗎?”

“這個?”林凡一猶豫,目光往下麵一掃,忽然掐訣收起雲霧,安然落地:“少主,到了!”

這就算糊弄過去了,好你個老油條,我感覺腳下總算踩踏實了,抬頭卻見自己竟站在一處洞穴外,林凡畢恭畢敬走近洞口向裏麵通報,“師叔祖,少主帶到。”

洞內傳來一個平和卻不失威嚴的聲音:“進來吧。”,然後我就覺眼前似乎一花,那洞口處似乎瞬間變了一下顏色,也不知是不是撤下了什麽禁製,林凡忙帶著我進了洞內。

裏麵卻是另一派景象,一個老者端坐在一團浮雲之上,周身被團金光包裹,彷如世外高人,似乎就是那個世叔,我還未開口,老者就是一聲歎氣:“逸酩,今日你又去胡鬧,何時是個頭?”

我暈,心說老頭咋知道我剛剛調戲完良家婦女,果然能掐會算啊。

老者不等他辯解,就一擺手道,“罷了,今日且先不跟你計較,我有要事著你去辦,晚間將有貴客到訪,我目前元嬰期正在關鍵時刻,不便出山,你代我走一趟吧。”

感情是讓自己跑腿,好說!忙點頭:“世叔放心,我一定辦妥!”

老者搖搖頭吩咐林凡陪同俺前去,然後閉上雙目,不再多言。

兩人退出洞穴,林凡又是一番騰雲駕霧帶著我趕往約好的地點,到了地方卻是一家名叫雅芳閣的酒樓,門口早有仆人候著,迎上兩人帶著上了酒樓,包間內三男兩女正在開懷暢飲,也不知誰是誰,該怎麽稱呼,索性無知者無畏,自己坐下自己滿上,給在場人挨個敬了一杯:“沒啥說的,大家喝好!”

陪坐的兩個女的都是抿嘴偷笑,三個男的隻有一個胖子略一詫異,隨即展顏一笑,剩兩人一個瘦臉的中年男子跟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全都正襟危坐,麵無表情,不用問好奇的胖子便是貴客,沒表情的兩人都是跟班,分清楚後就主動給那貴客滿上了一杯酒:“小子口無遮攔,朋友莫要見怪,咱們既然聚在一起定要喝好!”

胖子哈哈大笑:“逸酩老弟所言不錯,這杯我一定幹了!”竟也是個痛快人,一飲而盡。

我心說別客氣,先把你灌醉然後就一切好說了,反正現代人談判酒桌上都這麽搞,還要再與他碰杯,胖子卻笑著把杯子擋住:“逸酩老弟且慢,咱們還是先把正事談完再說。”

“沒問題。”兵來將擋,自己席地而坐,回頭暗示林凡隨著其他人一起退出包間。

等包間內僅剩我與他兩人,胖子湊到我麵前小聲說道:“這一次我們又有新貨要出手,而且頗為著急,蕭少可得幫襯幫襯。”

“怎麽幫襯?”我暗自咦了一聲,心說兩人有貓膩啊,看樣私底下很熟。

胖子用筷子沾著酒水比劃了兩字,一看是魔元兩字,心說元嬰我就聽說過,魔元這東西就比較稀罕,看樣這家夥搞不好是賣法寶的,麵上就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這可不好辦,實難接手。”

“能不能想想法子?”胖子不肯罷休,又試探著加了一個砝碼,“事實上這次我還帶來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什麽消息?”

“魔尊鼎現世!”

“怎麽會?”我猛的一激靈,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這魔尊鼎很是熟悉,蕭逸酩這小子八成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極武大陸上曾經的預言是魔尊鼎十年後現世,但事實是它確實提前了,這是我們玄武影組用十二條性命換來的消息,而且魔尊鼎就會降臨在際遇門。”胖子依舊麵帶微笑,似乎手握什麽致命的籌碼。

感情這破地方就叫什麽極武大陸,我總算又得到一個有用的信息,但他忽然納悶那魔尊鼎是不是自己穿越前撿到的玉鼎,就沉思一下說:“既然這樣我倒可以考慮,不過你們得把消息來源告訴我,幫我際遇門找出魔尊鼎。”

胖子聽到他的回答卻高深莫測笑了起來:“這個好說,咱們改天再談,今日就談到這裏,咱們繼續喝個痛快。”他一拍手,又把侯在門外的手下喚了進來繼續喝酒。

我心說你這胖子可真是風風火火,一會兒功夫又要賣起關子,喝酒就喝酒,於是開懷暢飲,縱情happy,喝他個翻江倒海,五迷三道,直到天亮我從夢中醒來,才發現自己竟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那個腰疼。

爬起身正要找水醒醒酒,卻意外踢到一個人,低頭一看丫死胖子躺在地上跟死狗似的大氣都沒了,他伸手一摸本來還想嘲笑對方酒量太菜,卻發覺此人早已斷氣。

這時才發覺事情不妙,跟著四下搜尋,發現包間內一地狼藉,隻剩自己跟這胖子再無別人,也不知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蕭凉慌張著下了樓去找林凡,但林凡居然也沒了蹤影,心說自己不會闖了大禍吧。

於是也不敢再停留匆匆離開,在街上漫無目的閑逛,走到大街上一個要飯的小孩死拉著他的衣角要錢,我心裏煩躁摸出個銀錠賞了了事,沒想人家小孩有來有往,硬往他手裏塞了個團紙。

我當時就會意,這裏麵有事啊,於是拆開一看,上麵寫著“城外火樹林相見”。

什麽人要見自己,我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正要打聽那勞什子的火樹林,忽然前麵街角處人影一晃,似有個熟悉的身影閃了進去,我一時好奇,覺得似乎有人在監視自己,就臨時起意跟了過去,然後見那人三晃五晃,就沒了蹤跡,正匆匆往前追去,突然背後一聲冷笑,未及回頭便被人在背上一拍動彈不得了。

偷襲他的人也不多言,跟著在俺身上搜索出那個紙條,發出一聲冷笑道:“自尋死路。”夾起俺的身體,飛也似跑了出去(可歎俺一身妄想轉生的功力發揮不出來,這什麽破次元?)。

驚恐之下,我急問對方是誰,那人也不答話,隻加快腳程,轉眼如風般出了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