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晉江原創網獨發

?白花花的太陽刺得讓人睜不開眼睛,體內的水分一點點逝去,湛明瀾的腦子一片空白,耳畔嗡嗡聲不斷,眼瞳裏的封慎變得模糊,光一點點地暗下去,暗下去,心隨著光線的消失,沉到了最穀底。

不知過了多久,竟然幻覺似得聽到了屬於人的腳步聲,且越來越近,還有窸窸窣窣的陌生口音,湛明瀾逐漸模糊的神誌有了一絲的清明,心底那渺茫的希望支撐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果真看見有兩個人站在那邊,她費力朝他們抬臂,示意需要他們的救援。

那是兩個附近的越南農婦,看到他們橫躺在那邊的時候嚇了大跳,不敢貿然上前,正彼此竊竊私語,看見躺著的女人揮手示意,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湛明瀾等她們走近了,伸手拉住其中一人的褲腳,用神情祈求她們的援助。

那農婦蹲下來,似乎在檢查她的情況,她立刻搖頭,伸出手點了點身邊的封慎。

農婦見狀,側過身去看封慎。

最後一點力氣消失殆盡,湛明瀾的臉貼在滾燙的土壤上,又一陣突如其來的頭暈目眩,她閉上了眼睛。

醒來的時候,感覺很安靜。四周的陌生環境映入湛明瀾的眼眸,她起身的同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紅色T恤和咖啡色綢褲,趿著拖鞋的農婦提著一把水壺走進來,見她醒來,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碗,幫她倒了水,遞給她。

湛明瀾頭痛欲裂,唇幹得不行,卻沒第一時間接過水,開口:“我老公呢?”

說完才意識到對方聽不懂她的中國話。

誰知那農婦很機靈,猜出她問的是什麽,指了指門外,說了一串的越南話。

湛明瀾立刻站起來,拖著沉重疲憊的身子往外走,農婦就跟在她後麵,繼續用越南話解釋著什麽。

門外的一間簡陋的大屋子,隻亮了一盞燈,燈光昏暗,天花板上的吊扇轉個不停,滿室的草藥味。

湛明瀾看見封慎正躺在地上,邊上有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正拿著針往他手臂上紮。

“你們對他做什麽?”她本能地提聲。

那個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聞言抬頭,朝她笑了笑,表情和藹友善,然後有條不紊地用越南話解釋了一串,當然湛明瀾半個字都聽不懂,但她會察言觀色,從他們的表情和語言中得出一個結論,他們應該是好人。

她快步過去,蹲下來,伸手在封慎的鼻尖下探了探,幸好,那氣息比之前要強而穩,再摸摸他的手掌,也不如之前那麽冰涼。

他依舊閉著眼睛,麵色發青,眉目沉毅,像是睡著了一般。

她緊緊握著他的手,靜靜地看著中年男人施針,一根又一根地落在他的身上,包括手臂內外側,脖頸,胸膛等各處。

邊上的農婦將水端過來,湛明瀾說了聲謝謝,騰出一手接過後喝了下去,那水甜甜的,潤在喉頭非常舒服。

中年男人施針完後,起身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櫃門,取出一大包藥來,挑挑揀揀後,用剪子將幾個膠囊剪破,將藥粉倒在水裏,用筷子舀了舀後端過來,示意湛明瀾將這碗藥水給封慎喂下去。

湛明瀾接過藥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低頭用唇哺喂給封慎。一口又一口,她喂得很細致,確保他真的將藥水喝下去。

期間,中年男人和那農婦就用越南話交流,雖然湛明瀾聽不懂,但看他們的互動,猜測他們應該是夫妻,又觀察到這房子角落裏疊著不少藥材,猜測這個越南男人可能是這偏僻地方的一名從醫者,想到這裏,心稍微安了一些。

她看著封慎,時不時伸手去探他的額頭,輕聲叫著他的名字,希望他能盡快醒過來。

又過了近一個鍾頭,封慎才睜開眼睛,看見湛明瀾的時候,低聲叫了她一聲,湛明瀾立刻湊過去,熱淚盈眶,輕聲說:“我在這裏,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快告訴他們。”

封慎這才注意到身邊的這對男女,用越南話和他們說了什麽,他們聽了後看了一眼湛明瀾,笑著點點頭。

封慎的體力消耗太大,又中了毒,毒氣尚存於體內,他醒了一會後再次沉沉睡去,湛明瀾見狀又緊張起來,邊上的農婦拍了拍她的肩膀,用越南話安撫她,意思似乎是讓她不要擔心。

傍晚的時候,農婦端來了食物,一碗白米飯,一盤清蒸魚,一碟生菜,還配有醬汁,很是熱情地遞給湛明瀾。

湛明瀾沒有多大的胃口,但為了保存體力還是多少吃了一點。不得不說,在熱騰騰的食物咽下去的同時,她感受到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

正吃著,敲門聲響起,農婦去開門,走進來一個戴著鬥笠的女人,摘下鬥笠後,湛明瀾認出她就是白天向他們伸出援手的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顯然比較年輕,皮膚白淨,身材曼妙,她笑著走過來,看到湛明瀾的時候,點了點頭,湛明瀾也友好地笑了笑。

然後那一男兩女就圍著圓桌子吃飯,說說笑笑,兩個女人都和那越南男人互動親密,一個幫他點煙,一個拿毛巾幫他擦臉。

湛明瀾心裏隱約有些清楚他們的關係,這兩個女人八成都是他的老婆。

用完飯,湛明瀾繼續守著封慎,過了近一個小時,他又睜開了眼睛。

湛明瀾立刻問他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搖了搖頭,輕聲說沒事,別擔心。

他的麵色沒有之前那麽難看了,身體也逐漸回溫,呼吸平穩。

湛明瀾喂他喝了藥水後又幫他敷貼藥膏,他則靜靜地看著她做完這一切。

農婦遞過來一碗粥,湛明瀾接過後喂他喝了小半碗。

“現在感覺怎麽樣?”她溫柔道。

“挺好的。”他笑了一下,聲音很沉。

當然不可能是挺好的,他這麽說隻是為了不讓她擔憂,無論什麽時候,處於什麽境地,他都表現出泰然自若的樣子,盡力地給她一種心安。

因為身上又臭又膩又髒,湛明瀾去洗了個澡,那年紀比較小的女人笑著將自己的內衣內褲和一件寬鬆的裙子給她穿,她說了聲謝謝,還鞠了一躬。

出來後,湛明瀾又用熱水幫封慎擦身體,封慎垂眸,淺笑著看她。

回頭絞熱毛巾的時候,突然看見那小女人正站在旁邊,很是好奇地盯著封慎的身體看。

湛明瀾有些尷尬,立刻回頭,不動聲色地遮住了她的視線,繼續幫封慎擦了擦胸膛,便扣好了襯衣的扣子。

到了晚上,湛明瀾和封慎就睡在裏頭的一間屋子裏,農婦幫他們準備了幹淨的毯子,熱水,水果和食物。

湛明瀾上了床,躺在封慎身邊,他伸出長臂,將她貼近自己。

彼此溫熱的呼吸縈繞在一塊,感受到生命時時刻刻的存在,真的很幸福,她的眼眶濕潤,伸手輕輕環住他的腰,輕聲說:“等你真正恢複了,我們再走。”

“沒事,我已經活過來了。”他伸手將她的下巴掰過來,額頭抵在她額頭上,語氣輕鬆,“別總擔心我,我身體很好,從小到大,生病的次數都很少。對了,我和你說過沒有,那次十公裏的越野跑,我還拿了冠軍。”

“這次不一樣,我差點以為我們就死在這裏了……我會失去你。”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雙手微微發顫,熱淚滴答在他襯衣的領口,“我不怕和你一起死,隻怕自己活下來……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沒有你,我不知道……”

他輕拍她的背,沉聲在她耳朵邊:“傻瓜,就算我死了,你也必須好好活下去。”

湛明瀾立刻搖頭,哭腔很濃:“我不要,我不要一個人活下去……”

“好,不做無謂的假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他安撫。

湛明瀾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反正你不能留我一個人,就算是為了不讓我一個人,你也必須好好活下去。”她頓了頓後又說,“還有,你就不介意,如果我一個人活著,會再嫁人嗎?”

封慎沉默,連聲音都靜下去,片刻後才開口:“我當然會非常介意你會屬於別人,但如果我真的有什麽意外,最希望的反倒是,你能盡快忘記我,忘得一幹二淨,再找一個可以好好照顧你的人,快樂地生活下去。”

他的聲音淡而從容,沒有半點置氣的成分,她聞言鬆開他的脖子,認真地看著他黑而亮的眼睛,清雋眉眼中的泰然,伸出手摩挲他菲薄幹淨的唇,然後湊上去,溫柔地親吻他一下,說:“我不。”

他壓下來,用唇封住她的唇,吸吮她的唇尖,語氣帶著威脅:“不過,在有我的時候,你想都不準想。”

她深深地回吻他,吻得用力,繾綣。

仿佛沒了天地,隻剩下彼此,他的陽剛氣息再一次霸道地沾滿她的世界。

伸手可以觸摸到他硬邦邦的胸膛,灼熱的溫度,寬厚的背脊……失而複得,這是最大的幸福。

兩人在這裏休息了四天,封慎體內的毒氣隨著施針,敷藥而逼出體外,湛明瀾時刻守在他身邊照顧他,喂他喝藥,吃飯,幫他擦身體。

隻是有一個比較尷尬的事是,她發現這家的小女主人,對封慎帶著一些不安分的念頭。好幾回,她去洗手間,回房就看見那小女主人拿著扇子,偷偷地站在門外,透過門縫看裏頭的封慎。而晚上,她為封慎擦身體的時候,這小女主人總會找理由進來,用眼睛大喇喇地揩油。

因為是救命恩人,湛明瀾也不好多說什麽。

封慎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點,晚上吃了東西後,淡淡道:“明天我們就走吧,消失這麽多天,老陳他們一定很急。”

老陳就是陪同他們一起來越南談項目的副總。

“你確定已經沒事了?別勉強自己。”湛明瀾說。

“真的沒事了。”他伸手覆蓋在她手背上,溫柔地摩挲,笑道,“再說,繼續待在這裏,你不擔心嗎?”

她知道他意指何事,撲哧笑了一聲,搖頭說:“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封慎雙手枕著後腦勺,嘴裏咬了一片薄荷葉,眼眸帶著笑意地看她,任由她解開他的衣服,幫他塗抹藥膏。

胸膛上的黑氣已經驅散,恢複了健康的麥色,勻稱的肌肉藏著力量,昭示著他已經恢複健康。

她一邊幫他塗藥膏,一邊漫不經心地和他聊天:“如果你是越南人,會娶兩個老婆嗎?”

他懶懶地搖頭,大掌摸了摸她的腦袋:“一個都對付不了,兩個會要人命的。”

想到他們這次生死劫難,湛明瀾唏噓不已,感慨萬千,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為封慎上好藥,扣好衣服,他挪了挪身體,拍拍床,示意她上來。

她爬上床,被他帶到懷裏。

他身上的藥草味很濃,卻讓人很安心,她的腦袋貼在他胸口,偶爾抬頭,可以看見他下巴上的胡髭,便伸手摸摸,果然又硬又刺人。

“等回去後,我幫你刮胡子。”

他點了點頭,突然翻個身,將她柔軟的身體壓在下麵,低聲道:“那天,我好像聽你說了什麽。”

“啊?”

“昏昏沉沉中聽到你對我說。”他壓低了身子,鼻尖擦過了她的鼻尖,幹淨的呼吸逗弄著她的感官,“你愛我,是嗎?”

湛明瀾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垂下眼簾。

“看著我。”他用手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沉靜,一字字地反問,“告訴我,我沒聽錯。”

“嗯……”她點頭,“你沒有聽錯,我的確說了。”

“說了什麽?”他明知故問,手指撫摸她柔軟的唇,那觸覺讓他迷戀。

“我說我愛你。”她被迫地抬眸,對視他灼灼的眼睛,“隻愛你一個人。”

“隻愛我一個?”他揚眉反問。

“……嗯。”

“真的?”他的手很自然地下滑,握住了她的一團豐盈,“這裏,隻有我一個男人?”

“……嗯。”

“瀾瀾。”他低頭,用舌尖抵開她的唇,帶著火熱的攻勢進去,“你讓我滿足。”

兩人不自禁地撫摸彼此,床咯吱地動起來,他拉著她的手摸下自己的下腹,那裏膨脹凶猛的狀態,讓她意外。

“幫我掏出來。”他伏貼在她臉龐,低聲命令。

她臉紅心跳,小心翼翼地拉下他的褲鏈……就在此時,聽到門外有聲音。

湛明瀾下了一跳,側頭一看,似乎看見了門外的一雙女人的眼睛。

“我去關好門。”封慎下了床,走過去關門,剛好逮到了那個偷看他們親密的小女主人,用越南話對她說了幾句,那小女主人聽後,很是尷尬,幹笑了一聲後,立刻轉身回房。

“她是不是看到了?”湛明瀾問。

封慎笑而不語,繼續躺回床,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拉起她的手直奔主題:“是不是該哄哄他了?”

湛明瀾拉下他的褲鏈,握住他那灼人的大東西,專心地對付,卻始終不到力道上,過了很長時間,他也沒出來。

無奈地笑了一聲,他翻了個身,壓在她身上,伸手點了點她的胸口,輕哄道:“用你的這兩個寶貝,好不好?”

她自然沒法反對,他親自解開她的扣子,雙手托住她的兩團雪峰,調整好姿勢,將自己翹起來的寶貝放在她的兩團中間,那柔軟滑膩的觸感使得他幾欲瘋狂,她第一次嚐試這個,連頭都不敢低下去看他的東西竟然擱在自己這裏,那深色青筋爆出的一頭正怒氣騰騰地朝著自己的臉頰……他倒是很享受,放肆地在其中進出,她口中支離破碎的聲音是最大的助興,他在其中急速馳^騁,很快登上了巔峰,在湛明瀾的臉徹底紅透的時候,那頭也蓬勃而出,得逞地灑在她兩團雪峰上,那嬌美的殷紅像是被滋潤一般……格外綺麗和嫵媚。

“瀾瀾,連這兒都可以讓我美一回。”他輕笑了一聲,趴在她胸口,聲音慵懶中無限透著滿足,“嗯?”

湛明瀾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說,壞蛋。

隔天,他們離開了這裏,走之前,封慎問他們借了錢,並要了聯係方式和銀行的賬號,承諾回去後會立刻打錢過來。

越南男人將他們帶到村口,他們坐上了當地的小火車,開到海防市的東區。

到了東區,找到了有電話的地方,封慎聯係了老陳。

很快,老陳等四人趕了過來,見到劫後餘生的封慎和湛明瀾,也是激動不已。

他們當下決定先離開越南,回國再和東奧的頭目算這筆賬。

作者有話要說:種花時間:

這章值得撒花吧!

劫後餘生!

彼此相許!

撒花的朋友也會找到保護乃的男人!

以及有個很奇怪的東西要給大家看。

本作者,坑品好,容易推倒,希望得到你的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