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任性哦一定是公子寵的

“怎麽說呢,算是吧,畢竟你前段時間的狀況應該比我清楚。”荼蘼雖然人待在花瓶裏修養生息,可是很多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也就是看的太多了,她才會放下對白發男子的那份期盼,因為她知道在他的心裏,已經不可能再有一個人能像君解語一般深入進他的骨髓之中。

“那就好。”白發男子放下了心,鬆開了束縛荼蘼的肩膀,就算是再艱難的事情,隻要他想著是他與君解語愛的證明,一切困難他都會努力克服。

“恩人,你不怕君姑娘生出來的是個怪物嗎?”荼蘼很好奇,傳說中的愛情真的可以超越種族嗎。

“這不重要。”白發男子走到地下室的入口,上去他就可以見到君解語了,但是他卻不能,這便是他的悲哀,若是有一個孩子,他會不會就不用那麽寂寞了呢。

白發男子把視線轉向荼蘼,這個和清晨的露水一般陽光清澈的女孩,“你以後別恩人恩人的叫我,就叫我……白公子吧!”

“白公子。”荼蘼默念了一遍,搖了搖頭,“這顯得好陌生啊,我就叫你公子好了,以後凡是有你的地方就會有我的存在。”

“你隨意。”多一個字少一個字對白發男子來說不具有任何意義,熟悉和陌生太難定義,就像他與君解語現在就是熟悉的陌生人,明明近在咫尺,心卻遠在天涯。

白發男子的背影落在荼蘼的眼裏,顯得格外的寂寥,那個場景在很久很久以後,荼蘼在偶然想起時,還是記憶尤新。

雖然地下室光線昏黃,但是荼蘼仍是能通過精靈超強的視力看出他麵色稍暗,沒有絲毫清雅細致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

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麵龐更加瘦骨嶙峋。特別是那雙手——膚色暗淡的雙手,有些幹枯消瘦,像是幾近枯萎的枝幹令人心生不忍。

從一個人變成不人不鬼的東西,讓心愛的人徹徹底底的忘記他,這到底需要多麽大的勇氣,她覺得這個世界,沒有別人比白發男子更加值得擁有幸福,因為他所付出的已經夠多的了。

如果可以選擇,荼蘼願意用自己所有的幸運來換取白發男子的一張真心的笑臉,可惜就是這樣的願望,對於他們彼此來說都是奢求,她不是君解語,也不是能讓他快樂起來的那個人。

這邊白發男子被濃重的哀傷氣氛彌漫著,而那邊君解語卻有些在竹林待夠了。

天天在一個地方,吃一樣的水果總是有膩的時候,君解語的身體已經大好,想要出去看看,於是她寫了一張紙條,讓小白傳遞給竹林的主人。

炎熱的下午,白色男子躲在黑漆漆的地下室裏,看著紙條上的內容,吐出了一口濁氣,“她想離開了!”

“我看看!”荼蘼搶過白發男子手裏的紙條,“還沒有到兩個月呢,這可不行。”

荼蘼雙手托腮想了想,“有了,她不能離開竹林,但是適當的逛逛倒是可以的,她一定是沒有發現竹林的樂趣,你等著,我去會會你那位君姑娘去。”

說罷荼蘼便起身想要出地下室,卻被白發男子扯住了衣袖。

“荼蘼,不要告訴她孩子的事情。”所有壓力,白發男子一個人承受已經夠了,不需要再拉上君解語。

荼蘼回身拍了拍白發男子的肩膀,“安啦,相信我!”

荼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就飛身到了竹屋內,君解語正在看著琉璃大陸的消息,忽然麵前冒出來一個美女,幸好是她的心髒比較好,換成別人準被嚇死過去了。

“嗨,君姑娘,你還認不認識我啊!”荼蘼向君解語打著招呼,而君解語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一句下文都沒有。

“那個……你不認識我也沒關係,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荼蘼,是公子的……侍女,嘻嘻。”荼蘼第一次這麽靠近君解語的身邊,覺得她身上冰冷的氣場比不人不鬼的白發男子要大的多,也難怪身邊的人一個個都離她而去。

“我的身邊不需要人,你覺得冷也可以離開。”君解語認為荼蘼的心思很純淨,就是對她的意見似乎不小,她好像沒有哪裏對不起荼蘼的吧,也或許有,她做的好事很多,壞事也不是一兩件了,難免遭人記恨。

“沒有啊!”荼蘼的心裏話被看穿,不對,是被聽穿,麵上有些小小的尷尬,但是她可沒有忘記從地下室上來的目的,她假咳了一下,正色道,“你想出去走走的意見已經被我家公子采納了,明天我帶你竹林一日遊怎麽樣?”

“琉璃大陸一日遊!”竹林君解語早就自己逛遍了,實在是沒有什麽趣味,再說她出去也不是單純為了玩的,更多的原因還是要觀察一下琉璃大陸的實際情況,紙上學來終覺淺,覺知此事要躬行,她也是時候貼進一下生活了。

和君解語談條件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情,但是荼蘼依然和她討價還價,“你保證就一天?”

“信不信由你!”依照君解語現在的本事,想甩開荼蘼這樣的小精靈還是可以的,走不走完全是看她心情如何的問題。

這態度荼蘼越品味越覺得和白發男子有七分相似,她略帶不滿的嘟囔,“好任性哦!一定是公子的。”

“你家公子是誰?”君解語見荼蘼張口閉口就是她家公子如何如何的,特此一問。(清清若水:我說閨女啊,你早就好奇竹林主人了好不?還把責任推到荼蘼的身上,羞不羞?君解語冷淡了撇了一眼無良作者:你讓本宮把我最重要的人給忘了,這賬本宮還沒算呢,今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咱們是不是要好好合計合計,把讀者們弄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你是不是很開心?清清若水一步步的退到牆角,舉雙手發誓:我保證,你和子勳一定會幸福的,小虐怡情嘛!君解語哼了一聲:本宮不要虐,趕緊變成文!清清若水低著頭:好c!遵王太女的命,馬上就了

“我家公子就是公子啦!”荼蘼不是不想告訴君解語,隻是時機還不成熟,“我去外麵給你去采些漂亮的花吧,這樣你看著花心情也會便好。”

“你為什麽要關心我的心情如何?”在君解語的眼中,從沒有一個人對別人好是不存在目的性的,而荼蘼既然已經完成了她家公子的任務,又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因為,公子在乎。”荼蘼直視進君解語的眼底,“隻有你快樂了,他才會開心,而他開心,我就會更加快樂。”

這句話句意簡單,卻不是君解語能夠理解的,等到半個時辰後她收到滿屋子各色的花朵,看到小白在地上打滾,和荼蘼一起玩鬧,顯得格外的溫馨。

君解語的嘴臉微微揚起,忽然有點明白荼蘼的心情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當所有人都幸福了,那麽她也就幸福了,就像琉璃大陸,她若是能讓每個子民都過的滿足,她和大長老之間的仇恨就變得不那麽重要了,可惜的是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永遠殘酷的人讓人覺得難以麵對。

一天的時間忽然之間便已度過,荼蘼如約帶著君解語出了竹林,他們騎在小白的背上,那速度完全超乎想象。

風打在荼蘼的臉上,讓她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舒適,她側頭問身邊的君解語,“你有什麽感受?”

“冷!”君解語淡定的吐出這一個字,記憶裏似乎有一個畫麵,有一個人帶著她在天上飛,冰冷的空氣打在她的臉上,而他用他溫暖的胸膛把她護在懷裏,讓她覺得哪怕是暴風雨到來,她也不用害怕,因為她已經擁有了那個最溫暖的港灣。

“無趣,我說君姑娘,生活是該去細細品味的,這樣才能品出裏麵的酸甜苦辣來,像你這樣,始終站在最高處,哪怕吃著最美味的東西,能體會到的除了孤獨還是孤獨。”荼蘼雙手展開,深吸了一口氣,“看到沒,這樣才叫擁抱未來。”

君解語看著一排排的樹木在迅速倒退,腦袋裏不知在想著什麽,有的話說起來簡單,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體會所有滋味的機會的,從大王子死的那一刻起,仇恨的種子已經在她的心底生根發芽。

小白載著她們穿過了古老的村落,走過了大街小巷,在喧鬧的集市上停了下來。

荼蘼一直生活在醉花葬,成人行後惦念著來找恩人,一出現就又為了救恩人化成了原型,所以她還沒有機會好好體驗過塵世的美好。

荼蘼牽著君解語的手,生怕把她弄丟了沒辦法向白發男子交代,她看身邊人來人往,湊近了君解語的耳邊問,“今天的人好像特別的多,是不是什麽節日啊?”

君解語是不喜歡人類靠近的,不過荼蘼不是人,她勉強能對這份親近忍耐上三分,“按照時間推算,今天應該是春露節。”

“春露節?那是什麽節日?”對人間這些大年歲,小日子的荼蘼表示很迷惑。

“姑娘不知春露節,那該是不知一個很古老的傳說。”正在此時,一位公子手握一隻笛子走到他們麵前,向她們拱了一下手。

“什麽傳說啊,說說看。”在荼蘼的心目中,長相美的人心裏大都不會是醜的,因此對來人也沒存著戒心,順著他的話問。

男子淺笑了一下,看了君解語一眼,“不知兩位姑娘可否見過曇花盛開?”

醉花葬裏什麽花沒有,男子簡直問的是廢話,荼蘼心裏吐槽著,但是為了聽故事該是聽話的點點頭。

“這個故事就要從曇花講起,有一句話說月下美人,曇花一現,隻為韋馱。

曇花又叫韋馱花。韋馱花很特別,總是選在黎明時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綻放。傳說曇花是一個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很燦爛,她愛上了一個每天為她鋤草的酗子,後來玉帝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大發雷霆,要拆散鴛鴦。

玉帝把花神貶為一生隻能開一瞬間的花,不讓她再和情郎相見,還把那個酗子送去靈柩山出家,賜名韋馱,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

可是花神卻忘不了那個年輕的酗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時分,韋駝尊者都會上山采春露,為佛祖煎茶,就選在那個時候開花!希望能見韋馱尊者一麵,就一次,一次就夠了!遺憾的是,春去春來,花開花謝,韋馱還是不認得她!”男子說完,歎了一口氣,又加了一句,“雖然他們不相識,但是一個人的氣息永遠是不會變的,就像花的香味,不可複製。”

“謝公子指點,解語受教了。”君解語向男子作了個揖,就帶著荼蘼離開了。

“指點?他指點你什麽了?我怎麽沒聽出來啊?”荼蘼的大腦慢了半拍,仔細回想了一遍男子的話,還是什麽也沒察覺出來。

“你不需要懂。”可以說,君解語這段時間一直在糾結於她夢裏的那個人和清晨時留下的那種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麽。

現在君解語知道了,那個味道就是她的眷戀,和那天她受傷時白發男子給她的感覺是一樣的,雖然她對白發男子的過去沒有印象,也僅僅是一麵之緣,但是直覺裏她知道,她心裏有很大的一個位置是屬於他的。

“哦!”荼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跟上了君解語前進的腳步。

而在他們的不遠處,一位紫色蒙麵女子走到方才講故事的男子身邊,問他,“這樣很好玩嗎?”

男子幹笑了兩聲,解釋道,“子勳不容易,我做師父的怎麽也得想辦法幫幫他。”

“他不容易,的確,那我就容易是不是?”紫發女子不依不饒,她本來以為軒離在春露節帶她從醉花葬出來是有什麽特別的表示,現在看來完全是她想多了,看來上次的發釵事件,軒離反省的還是不夠深刻徹底。

“絕對不是!”醉花葬現在一共就剩了軒離和虐無殤兩個人,在她不理他的那段日子,時間還真不是一般的難過,所以他非常聽話的把他的那張老人臉變成了現在這般玉樹臨風的本來模樣,可是虐無殤還是不滿意,這讓軒離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看著四周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向軒離拋媚眼,虐無殤就是一陣不舒服,她完全不用懷疑,若是在她不在的情況下,這些女子會對軒離有多熱情。

但是很可惜的事,軒離是她虐無殤的所有物,不容別人褻瀆,於是她一邊拉住軒離的胳膊就往沒人的地方走,一邊說著,“我累了,咱們回去吧。”

如果軒離沒有記錯,他們剛出來沒多久啊,作為一個修仙之人,談累是多麽假的詞匯,但是虐無殤說累了,不是也是累了,隻要她肯搭理他,別說虐無殤說她累了,就是她說自己死了他也會相信。

君解語和荼蘼在街上走走看看,俊男美女都不少,春露節有些像現代的七月初七,是專門給男女談情說愛的時間,讓人們避免和曇花一樣的命運。

在這一天許下終身約定的男女,無論對方的身份如何,他們家裏的人都必須允許他們成婚,因為有了這一日,琉璃大陸倒是少了許多的癡男怨女,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情。

君解語長的本來就不差,荼蘼也是水靈靈的一支花,這兩個性格不同的姐妹淘放在一起,又如何能夠不吸引人們的視線呢。

不過男人大都畏懼君解語強大的氣場,在一邊選擇觀望的居多,而女人也不想被比自己更美的給比下去,暗暗投去挑釁的眼神,荼蘼單純,但是不傻,別人對她不友善,她就直接瞪回去,看誰的眼睛更大唄,倒還真的把幾個女人氣的快要跳腳。

相比於荼蘼的孩子氣,君解語對於別人的目光完全持不在乎的態度,她的臉還是自己的,在滿朝文武中認識她的不是一兩個,難免遇到熟人,不過大家都很識相,不敢去打擾王太女的興致。

前車之鑒太多了,誰也不想一覺醒來,自己的家裏少了特別重要的東西,那簡直比直接要了人的性命還要讓人鬧騰,所以既然惹不起,官員們見到君解語都繞行,躲著總是沒有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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