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林的到來顯然助長了不少蔣思思的囂張氣焰,依然雙手抱著胸,雖然穿著寬大的病號服看不出幾分原來妖嬈的身姿但美女就是美女,此時到還真有幾分其他女人學不來的韻味,居高臨下地看著趙虎臣,原本吃了虧打算要走的蔣思思打算現在就把場子給找回來。
“聽說楊媽媽前天到明珠了?怎麽,楊媽媽肯定比楊伯父清醒一些吧。”蔣思思冷笑道,在她看來就算是趙虎臣把楊采薇和楊霆都蒙蔽了但這個穿著一身廉價貨色的農民工就該有自己一個農民工該有的卑微的姿態,明明就沒幾個錢他憑什麽能糟蹋楊采薇那樣水靈靈的妮子?這就跟眼前著一頭髒不垃圾的野豬拱了水靈靈的翡翠白菜一樣讓人覺得惡心。
“她的確到明珠了,不過我們之間相處的還算愉快,昨天我還和她老人家一起在和平飯店頂樓的餐廳吃了一頓飯。”趙虎臣聳聳肩,隨意道。
“你就吹吧,吃飯?恐怕是鴻門宴吧?楊媽媽可不是你這樣的小白臉幾句話就能夠忽悠的,她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米都要多,你憑什麽和她吃飯?哼,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她反對你跟采薇之間的事情。”蔣思思當然不至於幼稚到相信趙虎臣的話,更何況很多楊采薇跟趙虎臣之間添油加醋版的事情也是她千方百計地捅到楊采薇母親那裏的,雖然的確不清楚這一家人之間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但蔣思思有十足的把握楊采薇的母親不會讚成兩人在一起。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很多事沒全說出來時怕打擊你,我現在要是告訴我你我昨天晚上就是在采薇那張床上過的夜你豈不是要氣的半死?辛辛苦苦給你哥張羅的媳婦就這麽落入了我這頭豺狗的嘴裏,可惜不?”趙虎臣翹起二郎腿,一隻手把玩著胭脂柔順的青絲,笑容惡毒如蛇。
“什麽!?”一直都努力保持自己形象的蔣思思終於穩不住,聽到這話的時候對她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瞪大了眼睛盯著趙虎臣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雙拳下意識地握緊死死地盯著趙虎臣,巨大的驚愕讓她的思維陷入了短暫的停頓狀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要發生點什麽的。”趙虎臣一臉無辜的表情。
“趙虎臣我艸你大爺!”蔣思思尖叫一聲竟然就要衝過來,她旁邊被嚇了的周翰林連忙抱住了蔣思思的腰。
見了蔣思思凶神惡煞的模樣胭脂一臉怯怯的表情躲到趙虎臣懷裏,趙虎臣抱起了這被嚇壞的丫頭站起來不鹹不淡地扔出一句:“少那麽激動,會被人誤會你也對我有意思的,在說我了,采薇是我女人我是她男人,我們倆發生點很正常的事情跟你有半毛錢關係?你要是欲求不滿得不到滿足你隨時聯係本人,免費包滿意。”
說完之後趙虎臣就抱著胭脂不緊不慢地走開,而被周翰林死死拖著的蔣思思想要衝上來卻根本沒男人的力氣大,“滿意你二大爺!”氣得臉色發白的她竟然眼睛一翻白眼昏倒在周翰林的懷裏。
眼見蔣思思倒在自己懷裏,周翰林嚇得夠嗆,抱著蔣思思並不輕的身體這個平時就隻出沒於機場酒店和公司會議室的男人發現自己的本就不多的力氣都消耗在了之前拖住蔣思思的時候,趙虎臣越走越遠,這個時候周翰林就是再傻也沒有傻到讓那始作俑者幫忙,最後還是咬牙拚著吃奶的力氣背著蔣思思跑到醫院裏頭,在幾個護士的忙住下才將昏迷過去的蔣思思放在病床上等待醫生過來。
周翰林滿頭是汗地看著幾個醫生跟護士忙前忙後地在蔣思思的病床旁邊瞎轉悠,這麽會功夫還在猶豫是不是要打電話給蔣思思的哥哥時候躺在床上的蔣思思忽然睜開了眼睛。
“你感覺怎麽樣?”周翰林小心地走上前去,俯下身看著蔣思思。
“我要殺了趙虎臣!”蔣思思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充滿殺氣,看見周翰林忽然氣急敗壞道,“你沒看見那混蛋把我氣得心髒病發作?你當時就不知道跟個爺們一樣衝上去給那孫子兩拳啊?”
“你真想報仇?真想的話我找人收拾他。”周翰林道。
“不用了不用了,張家的兩兄弟也跟你說的這麽做過,但結果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緩過氣來的蔣思思拒絕了周翰林的餿主意,示意他攙自己坐起來,讓滿屋子的醫生護士全都滾出去,不耐煩道:“不過今天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去。”
“要不要和你哥說?”周翰林又出了一個注意。
“你是豬腦子啊?我哥好幾次警告我這段時間不要去招惹那個瘋子,要是讓他知道我跟他起了衝突還心髒病發作了不是要罵死我?我哥我哥,你也是個男人你怎麽就不知道靠自己給我出頭天天就知道找我哥?”蔣思思不滿道,看了一眼在旁邊陪著小心的周翰林時忽然就說出來一句,“一樣是吃軟飯的,你和趙虎臣的差距怎麽就那麽大?你要是有趙虎臣一半好我答應馬上就嫁給你。”
周翰林臉色一沉,在蔣思思冰冷的注視下還是露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
“不過你和他還是不一樣的,他就是一個沒有一點素質的農民工,根本就不配。你雖然沒落了一點但起碼還有一個曾經輝煌過的爹,要不是看你還有點利用價值我連理都懶得理你。”心滿意足地看著這個在外麵是無數女人眼中萬丈榮光的男人對自己露出那帶著阿諛和諂媚的笑容,這笑容中的一抹無奈和苦澀就像是滿山鮮花中的一株罌粟一樣猩紅鮮明,蔣思思把目光從周翰林身上收回來,冰冷道。
抱著胭脂回到病房,趙虎臣打開了窗戶,揉了揉這賴在他懷裏不肯到床上去的妮子小腦袋,道:“本來想要帶胭脂到樓下散散心的,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巫婆。”
胭脂搖搖頭,趴在趙虎臣懷裏迎著窗外吹來寒風的她眯起眼睛,柔嫩的睫毛輕輕眨動,煞是可愛。
“叔叔,其實她沒幾天可活的了。”胭脂忽然在趙虎臣的懷裏抬起頭,仰望著趙虎臣的臉龐一張稚嫩的臉上竟然滿是哀傷。
趙虎臣錯愕,下意識地以為胭脂說的不是蔣思思那個雖然穿著病號服但生龍活虎的娘們,搖搖頭,揮去了腦中轉動的那些詭異莫名的念想,低聲道:“胭脂又幫人家算命了?”
“沒有,胭脂還不能僅看外相就給人算命的境界呢,隻是一種直覺,爺爺說了,胭脂的直覺很準的。”胭脂低落地道。對一個雙腿無法正常行走隻能用常人一半的高度打量這個世界的孩子而言,窺探別人的死亡並不是一件值得炫耀和慶幸的事情。
“本身就虛無縹緲,而且命運這玩意根本就無所謂真實。胭脂也不用太在意。”趙虎臣摸著胭脂的臉蛋,安慰道。
一大一小兩人正在窗前說話,病房的門忽然開了,趙虎臣轉過頭,卻見到鼻青臉腫的漠河站正打開門,而陳太極則晃晃悠悠地走進門來。
估計是被陳太極調教的狠了,漠河站在門口一隻手抓著門把身子還不住地晃,趙虎臣還察覺到漠河的左小腿正不斷地打擺子,光看著這幅慘狀趙虎臣也能想象陳太極的傳授有多血腥。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個時候趙虎臣到對陳太極跟他所說的關於漠河的那番近乎推銷的好話信了幾分,趙虎臣自己也是從這種近乎摧殘的環境中一步一步磨礪出來的,自然清楚這種極端艱苦的環境才能最大程度地引爆一個人的潛力,順來順受的環境就算是再刻苦能夠達到的成就也有限,就像是溫室中的花朵一樣,再怎麽轉基因再怎麽培育嫁接得到的也永遠沒有山上的一株野草一朵野山茶那麽強悍的生命力。
曰落西山,趙虎臣跟依依不舍的胭脂告別之後帶著漠河離開,一直到兩人離開病房陳太極也沒開口多說什麽。
到停車場取了車,剛開出去沒多久漠河就忽然皺眉道:“我們被跟蹤了。”
趙虎臣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後視鏡,卻並沒有發現什麽,就算是幾輛跟在後頭的車也是剛才出現,並沒有特別可疑的目標。
“我給人追債,最經常做的事情不是怎麽去打欠債的而是去找到那個人,這麽些年什麽亂七八糟的貨色都有,一個個逃跑的技能練得爐火純青,而我追人的本事也跟著長進,後麵那輛南京牌照的帕薩特在前麵第二個路口出現過,還有那輛浙江杭州牌照的雪弗萊,出醫院的時候就跟著我們走了兩個路口。”漠河瞟了一眼後視鏡,淡淡道。
順著漠河的提醒,趙虎臣望去果然見到一輛帕薩特和一輛雪弗萊有意無意地在後麵遠遠尾隨,趙虎臣眯起眼睛道:“有沒有把握幹掉這兩車人?”
“沒有。”漠河窩囊得相當的幹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