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幾個男人,一個個眼光冒著不屑的神情恨不得當場就把趙虎臣這個膽敢搶楊采薇這隻天鵝的家夥給狠狠踩在腳底下,兩者相較,境界自然鮮明。
“我保鏢!”楊采薇還是一臉毫無根據的樂滋滋,仿佛是多麽自豪的事情。
“保鏢?”之前的精瘦男人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不屑道:“我說呢,這麽大一木頭疙瘩從一開始就坐在那裏半天連個屁都沒有,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哥那麽麵生,現在一看,原來是個保鏢啊。”
楊采薇臉上原本歡欣的笑容頓時冷了下來,轉過身盯著那精瘦青年淡淡道:“你什麽意思?”
包括高大青年在內,誰也沒有想到楊采薇竟然擺出一副翻臉的架勢來,蔣思思一皺眉,暗罵精瘦青年沒腦子,臉上帶著笑容出來做好人,拉著楊采薇笑道:“采薇,不要理他,他這張嘴從來就不積德,待會我們去俱樂部玩的時候就讓他買單賠罪好了。”
楊采薇一甩手,盯著精瘦青年不樂意道:“思思你別管,這事和你沒關係,張少傑,我問你你今天到底什麽意思?你眼睛長在天上憑著你老子的十幾個億怎麽看不起別人我不管,但你侮辱我朋友我就是不樂意了,這話往重了說,你敢看不起他?他可是我老爸親自點頭認可的人,話再往回說,他還是書畫親口承認的朋友,就這兩條擺在你麵前你敢再說他一個不好試試看?”
精瘦青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楊采薇從來都是圈子裏最好說話的人,就算有時候說錯了話招惹到這小姐一般情況下她也不會較真,但大家也都清楚這女人絕對不是好惹的主兒,幾次足以驚動明珠市的大事件都是出自於眼前這位姑奶奶的手筆,所以說外來的大少興許搞不清楚明珠市最囂張的大少是哪位,但最不能惹的姑奶奶絕對是眼前這位楊家的千金,這一點也側麵證明出了楊采薇不顯山不露水的能量,精瘦青年家裏是有錢,而且在官場上也有點能量,但比起楊家,可就什麽都不是了。
上層圈子是複雜,但其實也很簡單,因為這裏現實得可怕,沒有資格進入上層圈子的人在邊緣徘徊一輩子也不見得有人會理,而即便進了這個圈子實力不夠的話別人打你左臉你還要乖乖地伸出右臉讓人家打,這就是現實,也是法則。精瘦青年不是不想找回男人的麵子,但他更清楚要是對楊采薇做出點什麽別說回去了他老子會打死他,就是一直都對楊采薇有意思的高大青年都不會輕易饒了他。
“采薇,我這不是一時口快說錯了話嘛。”叫張少傑的精瘦青年尷尬笑道。
這是一個讓雙方都下的來的台階,就看楊采薇要不要了。
楊采薇卻再次出人意料地扭頭看著趙虎臣,意思不言而喻,趙虎臣若是不答應,今天的事就沒完。
無論是蔣思思還是墨姐都感覺一陣頭暈,采薇這丫頭怎麽忽然犯了花癡這麽在意一個來曆不明的男人?
“殺所不足而爭有所餘,不可謂智。我們不能拿別人的缺乏教養來教訓自己,特別是我們本身並不缺乏它的時候。”趙虎臣嘴角微微揚起,握住楊采薇的手,微笑道。
若說昨天白天這個女孩給他的印象還是一個被金錢和過多的父愛寵壞了的孩子,那麽現在,楊采薇有足夠的理由讓趙虎臣不再甘心蟄伏。
一個女人尚且可以為他站在眾人所指的對立麵,他就再也沒有低調下去的理由。
不是所有的富家子弟都是草包,趙虎臣出自於墨子的一句稍顯拗口的話讓高大青年在內所有人都有些驚訝,這麽犀利的攻擊,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墨姐的眼神玩味,相對而言閱曆最豐富的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麽楊采薇會對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那麽在意了,這樣一個男人的確與眾不同。
趙虎臣的話不可謂不毒辣,但偏偏這個時候就是沒人會跳出來說他的不好,相反還要附和趙虎臣說的對,總而言之臉上最難看的是那精瘦男子,剩餘的大多數人雖然心有戚戚但誰也不會不明智到這個時候和趙虎臣這個擺明有楊采薇撐腰的家夥過不去。
一場不大不小的爭執在趙虎臣表態之後宣告結束,隻是楊采薇臉上的臉色還不太好看,一直到一群人出了酒店她也沒有和這群平曰的好友說話。
“采薇,待會一起去射箭俱樂部吧?教練我都約好了,上次幾個華南那邊來的公子哥可是狠狠地落了我們明珠人的麵子,大家一合計都決定痛定思痛,聽說華南那邊的主子幾個北方來的好漢過段時間也會到南方來,到時候不免有接觸,我們也早做一手準備不是。”一到酒店下麵,周柒柒便揚起一張可愛的無害笑臉湊了過來,膩聲道。
那夥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說實話,楊采薇不來也不至於讓他們組織不起來活動節目,但不可否認的是沒有了楊采薇在他們玩起來的確缺了很多樂趣,加上高達青年擺明了對楊采薇有意思,因此在這個小圈子裏頭楊采薇的地位就格外舉足輕重。
讓所有人都揪心的是楊采薇竟然第一時間轉頭去征求趙虎臣的意見。
一個來曆不明的窮小子,憑什麽啊!這群公子哥心裏在滴血,在呻吟。
“你決定,我是你的保鏢,不妨礙你。”趙虎臣淡淡道。
於是那群公子哥們又鬱悶了,看這情形好像還是楊大小姐賴上人家了,跟他吃了多少虧一樣板著一張臉。
“那就去吧。”楊采薇終於露出笑容,道。
鬱悶歸鬱悶滴血歸滴血,不可否認的是楊采薇說要去時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這夥不缺錢的人自然都開著自己的車來,基本上都是兩人一輛,正等著服務生去開車來的功夫時,蔣思思走上來,對楊采薇笑道:“采薇,要不你和我哥一輛車吧?我想試試你那輛新雷諾。”
話雖然是對楊采薇說的,但蔣思思的眼睛卻始終都看著趙虎臣。
楊采薇有些為難。
蔣思思淡淡道:“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去吧。”趙虎臣微笑著對楊采薇道。
這群公子哥大小姐們對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不明人士沒有太多好感這是瞎子都看得出來的,趙虎臣不傻,他當然懂,不過既然對方擺明了要和自己談談他沒窩囊到躲在一個女人身後不敢見人的地步。
楊采薇眨了眨眼睛,見趙虎臣也同意了,才點點頭,委屈地哦了一聲。
高大青年的車是一輛純黑色的凱迪拉克,高大,沉穩,鋒芒內斂,這到與高大青年的氣質相符,雖然由始至終高大青年都沒有說過什麽話,但趙虎臣卻知道這個青年才是所有人的核心。
高大青年正要為楊采薇打開車門的時候,她卻自己跑去了凱迪拉克的後座,高大青年也不覺得尷尬,輕笑一聲,繞道駕駛位前打開車門,坐進車內之後將車開走。
此時,楊采薇的那輛雷諾也到了。
“上車,我想要和你談談。”蔣思思淡淡道。
趙虎臣上車之後,蔣思思開動車子,雖然是第一次駕駛這輛車但蔣思思對它的姓能並不陌生。
“你見過楊采薇的父親了?”蔣思思努力控製自己的語氣平靜,雖然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她根本就犯不著跟這樣一個人生氣但同樣作為一個女人,她很明白楊采薇現在的狀況很危險,而且她非常了解楊采薇的姓格,一旦認準了什麽事情就很難再回頭,如果那妮子真的看上了眼前這個男人,恐怕會成為她哥哥最大的競爭對手。
“見過。”趙虎臣淡淡道。
“那你應該明白,楊家處於一個什麽樣的位麵,我不管你的背景是什麽樣的,哪支特種兵出生也好曾經得到過幾次軍區比武大賽冠軍也罷,但你都要明白一個事實,你根本配不上采薇,你懂不懂?”蔣思思冰冷道,童話再美也經不起現實的推敲,早早就學會了丟掉洋娃娃的她比更多同齡人都懂得現實是什麽。
“我沒有追她。”趙虎臣隨意道,麵對蔣思思有些失態的怒氣感覺這婆娘未免有些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的意思是她在倒追你了?”蔣思思氣急而笑,深吸一口氣,控製下自己的不滿,蔣思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冰冷道:“你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是上等人了?我告訴你,你最好擺正你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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