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不過才短短兩年的時間,竟然早就已經物是人非。
後來,顧言庭是從醫學院工作人員那邊了解到,於清歡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知名醫生,並且專門攻克白血病這一方麵的病症。
顧言庭當然明白,於清歡為什麽會選擇這一條路。
說起來,確實是他這個孩子的父親連一點責任心都沒有盡到。
清歡為孩子做了這麽多,他卻隻是忙著自己的事業。
他獨自一個人想了許久,或許真的不能再去打擾她的生活了。
夜幕降臨,正好是這座城市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在M'國,想要感受夜生活,一定要來這一座城市,更要來這一座城市的酒吧。
在這裏,俊男靚女們可以盡情的釋放因為工作和生活上的不如意。
顧言庭獨自一人來到了酒吧,站在櫥窗麵前,鏡子裏麵的自己看起來有些可笑。
他也不知道為何,或許隻是想著喝醉了,就不會想那麽多了,心裏也就沒那麽難受。
原本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顧言庭隻感覺整個世界充滿了光芒。
可是在聽到於清歡口口聲聲說出自己有家室有孩子,並且拒絕他的時候,整個世界又再一次黑暗了下來。
顧言庭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麵前擺滿了幾瓶烈酒。
直接擰開灌了幾口威士忌進嗓子裏,頓時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從嗓子出傳來。
也隻有這樣才會讓他好受一些。
此時,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穿的極少的女人,在看到顧言庭這一身穿著的時候,也知道價值不菲,於是便挨了過來。
她們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嘿,先生要不要一起喝幾杯?”
顧言庭並沒有搭理他們,還是自顧的抬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先生,一定是因為感情的事情被影響了,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要不我們幾個陪陪你?”
“就是像您這麽優秀的人,怎麽可能還會被情所傷呢?”
“你們有點吵。”
顧言庭不悅的促著眉頭警告的說了一句。
“哎呀,怎麽這麽大的脾氣。”
“滾!”
顧言庭極其煩躁的朝著這幾個女人吐了一個字。
不過,都是在夜場混的,這些女人一旦看上的人,不拿下誓不罷休。
況且顧言庭頂著這張妖孽的臉出現在酒吧,這樣的人即便是相處一會兒,也會讓人開心很久的。
幾個女人見顧言庭並不買賬,依然沒有打算離開。
“別這樣嘛,看你也不像是這裏的常客,不如我們好好給你介紹介紹店裏的特色?”
“最後說一次,趕緊滾。”
顧言庭一雙眸子裏浮現出來的皆是警告。
而這一次,這幾個女人還確實是被他嚇到了。
“什麽人嘛?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終於得安靜了下來。
顧言庭此時已經喝得迷迷糊糊,嘴巴裏麵一直在叫著於清歡的名字。
而就在這時,麵前突然間圍上了幾個男人,個個凶神惡煞,肥肉橫生。
“傑克,就是這個人不是好歹。”
身著一身紅色衣裙的女人,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領頭男人的身上。
“喂,連我們微微安的麵子都不給,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這個叫做傑克的男人,提著一個酒瓶在顧言庭麵前囂張跋扈的叫囂著。
然而顧言庭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看他們。
“好小子,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後悔都來不及。”
傑克提著酒瓶朝著顧言庭砸了過來。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握住了。
“哢嚓!”
“啊……”
伴隨著一身殺豬般的慘叫,傑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腕被掰的脫臼。
“別惹我!”
顧言庭明明醉醺醺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忍不住的心生寒意。
“都給我上!不要放過他!”
傑克此時也是惱羞成怒了,而薇薇安倒是被嚇得不輕。
她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還有這點身手,所以為了不惹火上身,便慢慢的跑開了。
在酒吧裏麵鬧事,自然很快的就引起了關注。
顧言庭再怎麽身手不凡,還是受了不少傷,主要是喝醉了的原因。
就在這些人打算對他下狠手的時候,突然間出現一個人製止住了。
“麥嶼,是這個人不是好歹!”
傑克抬著自己已經脫臼的手腕,在這個染著一頭灰發的少年麵前說著,語氣裏麵卻充滿著敬畏。
“我說傑克,你們總是在酒吧裏囂張跋扈,知不知道他是我朋友?”
麥嶼一臉的無奈,他也是偶然發現,這個人竟然是顧言庭。
兩人曾經有過一段交情,還算關係不錯的好友。
在顧言庭酒醒了以後,浮現在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
“你可算是醒了。”
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少年的聲音從臥室門口傳了進來。
顧言庭揉著疼痛的傷口,慢慢的起身。
“怎麽是你?”
顧言庭語氣裏還是帶著些許驚訝。
“我掐指一算,感受到你有難,所以踏著七彩祥雲去救你,你信嗎?”
麥嶼一副不正經的模樣,顧言庭倒是見怪不怪了。
顧言庭站起身來穿上外套就打算走。
麥嶼急忙攔住了他,“不是,你這個人怎麽回事?說走就要走?”
“不關你的事。”
顧言庭倒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怎麽?老婆都還沒有追到就要回去了,向來以為自己很厲害的顧言庭,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身後突然間傳來了麥嶼那幸災樂禍的聲音。
顧言庭一下子停住了步子,回過頭來看著他。
“你怎麽知道?”
“醫學院最出名,最年輕,最漂亮的於醫生,誰會不知道?”
麥嶼撥弄著他的劉海,漫不經心的說著。
麥嶼故意給了顧言庭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要不是我和你的關係,我都想追她呢。”
“你敢。”
顧言庭立馬威脅的話語就讓麥嶼投降了。
“不過,你也沒有機會了。”顧言庭突然間變得感傷了起來。
“為什麽沒有機會,大家都是單身,說不定她就喜歡我這種類型呢。”麥嶼努努嘴,滿臉的不服氣。
顧言庭一下子像是抓住了什麽重要的信息。
“你說什麽?”
麥嶼還在滿臉茫然,顧言庭直接走過來,激動的抓住他的肩膀。
“你的意思是,她並沒有重新組建家庭?也沒有生孩子?”
麥嶼被顧言庭問的莫名其妙,他伸手撓撓腦袋,“開什麽玩笑?於醫生怎麽可能組建家庭?更別說是孩子了。”
“那……他身旁帶著的那個男孩子……”
“領養的。”
麥嶼隨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