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昌盛的時候沒有靠你們半分力,並且無償給了你們這麽多股份,現在盛世出了問題,找你們挪用一點資金,就像要你們的命,嗯?”
他如此一問,家族的幾個老頭似乎是被戳了痛處,顯得有些麵紅赤耳。
顧言庭確實沒有虧待過他們。
“言庭啊,我們……也不是不願意,隻是我們也有家庭,有自己的難處,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二叔,你前段時間不還重金買下一塊地建房子?”
顧言庭漫不經心的提醒著。
“我……那是給孩子準備的婚房,再說,這錢就是花光了。”
“三叔呢?”
“我……我也是投資失敗了,虧了錢……”
“很好!”
顧言庭突然鼓掌,並且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錯,若不是盛世發生這些事,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各位叔叔手裏都這麽拮據了。”
顧言庭嘴角掛著一抹嘲弄。
隨後也就他負手離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言庭幾乎是住在了公司裏,沒有尋求任何人都幫助,憑借自己一己之力將搖搖欲墜的盛世重新拉了回來。
倒是成為了商界一代傳奇。
兩年後。
“總裁,您要去聆聽的演講會,一切都已經準備好。”
阿卓敲門走進顧言庭的書房,微微弓著身子說道。
“嗯。”頓了頓顧言庭又繼續補充問了一句,“現在還是沒能找到她的下落嗎?”
阿卓突然間怔了一下,“抱歉……”
“罷了,你先出去吧。”
顧言庭無奈揉了揉眉心,朝著阿卓擺了擺手。
都已經兩年過去了,他除了在忙著自己的事業,也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可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沒有人知道顧言庭這兩年是怎麽過來的,他瘋狂的沉迷進工作當中。
隻要讓自己一閑下來,滿腦子都是於清歡。
他不敢有一點懈怠的心。
有時候他會在想,或許這就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吧。
之所以要去聆聽國外的一個醫學演講,其實這也算是顧言庭的一個心結。
爺爺所以說是被人殺害,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生了一場大病臥倒在床。
再說到妮妮,也是生了這麽嚴重的病。
所以,顧言庭打算去聽這一場演講,若是可以的話,他會讚助這個醫院一筆費用,以表示對醫學界的貢獻。
“顧先生,您的座位在這兒。”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之下,顧言庭坐在了靠前排的一個中間的位置。
很快的,演講也就開始了。
他筆直的靠在座椅上,認認真真的聆聽著。
時不時的會拿起筆寫上幾個字。
突然間,聽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從台上傳來。
“各位,大家都知道白血病,雖然可以治療,但是過程卻十分的艱辛……”
顧言庭猛然間抬起頭。
那張熟悉的臉龐,那個久違的聲音。
顧言庭說不出來是欣喜還是難過。
手中的筆早已不知什麽時候就滑落了。
他緊緊的盯著台上的於清歡看著,生怕一眨眼她就不在了。
而這個時候的於清歡,在朝著台下望去的時候,突然間頓住的聲音。
直到一旁的工作人員提醒,才繼續有些木訥的演講完了。
“顧總,剛才的演講……哎……顧總…”
演講才剛結束,顧言庭身旁的人原本想和他講話,但是話都還沒有說出口,顧言庭已經消失。
他快速的追去了後台,但是卻並沒有找到於清歡。
“有看到清歡嗎?”
“有沒有看到於清歡?”
顧言庭逢人便問。
他一副像是別人欠他錢的模樣,抓著人家的衣領,追問著於清歡的下落。
“顧先生,於小姐已經離開了。”
直到這個時候的角落傳來了一個聲音,顧言庭來不及多想轉身便追了出去。
能夠在這裏碰上她,顧言庭說不出來的激動,或許老天爺對他的考驗已經到頭了,才會讓他在茫茫人海中重新找到了她。
另外一邊,於清歡匆匆忙忙如同逃跑一樣打算離開。
在她到了地下停車場,剛打算要走,突然間車子被人給攔住了。
“於清歡!你到底在躲什麽?”顧言庭雙手撐在於清歡的車子前麵,臉上浮現出來的都是落寞。
於清歡被顧言庭強行的拉下了車。
她有些尷尬的站在顧言庭的麵前,“好久不見。”
“於清歡,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和我裝傻,我滿世界的找你,你為什麽要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顧言庭情緒有些激動的將雙手放在於清歡的肩上,一直在質問著她。
像一個被人丟棄的孩子,在質問為什麽不要他。
“顧言庭,你冷靜點。”
於清歡咬了咬嘴唇,看起來比較淡漠。
“媽咪……這個叔叔是誰呀?”
就在此時,從車子裏探出來兩個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打量著於清歡麵前的顧言庭。
“沒事。”
而這個時候的顧言庭自然也注意到了,車子裏麵除了妮妮以外,還有一個小男孩。
一個想法冒出來,顧言庭動作也停頓了一下,他慢慢的將雙手放了下來,沒有再拉著於清歡。
“你……結婚了嗎?”
顧言庭是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生怕於清歡回答的問題,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於清歡回過頭來看了兩個孩子一眼,點點頭說道:“沒錯,如你所見,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有了我們的孩子。”
“清歡,不是這樣的,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
顧言庭一直不停的搖著頭,他的雙眸裏都是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呢?
清歡怎麽可能就結婚了?
他這兩年都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她怎麽能這麽殘忍的重新組建家庭?
“顧先生,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醫院裏還有工作等著我做。”
於清歡沒有半分感情的語氣,像是一把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紮著顧言庭的心。
“不,你一定是騙我的。”
顧言庭我不容易才見到於清歡,當然不肯死心。
於清歡撥開了顧言庭拉住她的手,“顧先生,我現在已經是有家庭的人,你別這樣。”
“清歡,我承認我這兩年有一段時間確實因為工作忙,沒有在找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麽殘忍?”
顧言庭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人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
他幾乎是用一種懇求的語氣,在於清歡的麵前說著。
“顧先生,在爺爺的目墓前,我就已經把答案告訴你了,不管你有沒有找我都已經不重要了。”
“還有,以後咱們還是盡量不要聯係了,我不想被道德倫理責罵。”
於清歡說完話之後便上了車。
顧言庭再也沒有伸手去攔她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