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星點神采的眸子,忽然就黯淡了下來,就連這滿室的燈光,似乎都能沉沉融入於清歡眸子裏無盡的漆黑。
沒錯,她就是小氣。
什麽“你們繼續,什麽“不要把她放在眼裏”,統統都是些屁話!
她還是顧太太不是麽?即使是他送她進的監獄,她也不顧一切在監獄裏生下了和他的孩子。
可他是怎麽對她的?
為一時的荒唐說著無謂的解釋,實際上卻讓另一個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於清歡不會蠢到,連這種是非都不分。
再次轉身,於清歡鐵定心想離開,顧言庭坐在沙發上看出了幾分不對勁,連忙站起身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又怎麽了?”
一番折騰下來,顧言庭身子沒累腦子早就猜累了,自以為剛剛的解釋很成功,隻是不知道於清歡為什麽又變了臉色。
“放手!”
一想到顧言庭拽著她的手很有可能摸過溫書蘭的全身,於清歡頓時就覺得全身顫栗般的不適。
眼裏寒光閃爍,她冷冷開口。
“於清歡,你究竟在氣什麽?!”
顧言庭向來不是有耐心的人,見於清歡冷言相向,他擰緊眉將她用力拽向自己,箍著她的細腰逼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
身子緊緊貼著,隻會讓於清歡的那種不適達到頂峰,她瘋狂的掙紮,朝顧言庭低吼。
“顧言庭,你能不能收起你那自以為是的毛病,你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在乎你嗎?我告訴你,我……唔!”
於清歡的話字字帶刺,戳得人直難受,怒火上了心,自然而然就失了理智。
失焦的視線裏,隻能辨別出是一張嘴在張張合合說著難聽的話,而隻要把那張嘴堵上,或許就聽不到了。
顧言庭的唇舌滾燙,帶著懲罰和掠奪的意味,於清歡很快就被侵占了呼吸,手也隻能緊緊抓住他先前理清的衣服。
他這算什麽?
拒絕了溫書蘭後選擇讓她來滿足他嗎?或者又是怕傷到溫書蘭懷了孕的身體,選擇找她這個替代品?
不論是哪個答案,於清歡都不想被迫承受,她不是個機器,她有資格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
力氣不足以和男人抗衡,於清歡的眉頭一凝,眼底劃過一抹狠色,趁某個東西探入她的口腔準備侵占時,她什麽也不顧,狠狠咬了下去。
霎時,一股濃烈的甜腥味在兩人的口腔彌漫開,顧言庭吃痛推了於清歡一把,將她推坐在了**。
“於清歡,你發什麽瘋啊!”舌頭被咬傷,讓顧言庭的怒吼都有些含糊不清,於清歡冷冷一笑,眼裏沒有多餘的情緒。
驀地,顧言庭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忍著痛來到於清歡麵前,用指節勾起於清歡的下巴,她躲開,他再勾。
直到於清歡被這個無聊的舉動給惹著,“你無不無聊?!”
“於清歡,你這麽生氣,是不是吃醋了?”顧言庭的表情再凶狠,配上那大舌頭之後,仿佛都有些不足為懼。
於清歡再一次冷笑,“我吃醋?是我沒給你們騰地方嗎?好像是你自己不想繼續的!”
“我本來就不想碰她,是她自己主動湊上來的!”
一句話重複解釋幾遍,對於顧言庭來說,是破天荒的大事,可麵前這個女人卻好似聽不懂般,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顧言庭,別把你自己說的這麽光明磊落?你敢說次次都是溫書蘭主動?而你又次次沒有碰過她?!”
如果沒有他的應允,溫書蘭怎麽可能能懷上與他的孩子,所以一切都是騙人的,她也不想被這些虛偽的話蒙蔽了心智。
“沒有!我從來沒有碰過她!”
冷不丁,一道聲音完完全全蓋過了先前的餘音,於清歡嫌惡別過頭的動作一僵,腦子裏有什麽聲音“嗡”得作響。
她怔了片刻後回過頭,正好撞進顧言庭深沉的眸裏。
啞了片刻,於清歡才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你騙我。”
顧言庭最愛的女人不是溫書蘭嗎?他怎麽可能不碰她,他沒有理由不碰她才對。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沒有碰過她。”
最後掃了於清歡一眼,顧言庭忍著痛回到了沙發上,即使看她呆愣在那裏,也無動於衷。
什麽事做了什麽事沒做,他向來問心無愧,可她呢,口口聲聲指責著他和溫書蘭的關係,自己何嚐又沒有和其他男人糾纏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用了點手段,恐怕她和許澤言早就雙宿雙'飛了!
想到這裏,顧言庭心裏窩著的一團火便燒得疼。
與此同時的於清歡,木頭般坐在床邊,精神處於完全恍惚的狀態。
顧言庭的話,仍記憶猶新。
他說他從來沒有碰過她,這怎麽可能呢?理由是什麽?因為她殘疾的腿?可她肚子裏的孩子又是怎麽回事……
太多問題纏繞在一起,便成了一團亂麻,一時之間,於清歡不知如何抉擇。
是顧言庭說了謊,還是溫書蘭根本就沒有懷上孩子?
次日,於清歡直到十一點才從**坐起。
整整一個晚上,她都在糾結那個問題,直到天蒙蒙亮,她都還沒糾結明白,試著閉上發漲的眼,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一點。
下樓梯時,放眼望去隻有傭人在打掃著衛生,心想終於有一天安寧日子時,溫書蘭推著輪椅從廚房裏探出了頭。
“言庭”兩個字剛要念出來,抬起眼看到是於清歡,臉色刹變,重重哼了一聲後又鑽進了廚房。
於清歡也懶得搭理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某扇緊閉的房門,心裏納悶他怎麽這個時候都沒起來。
上了餐桌,等了一陣後,於清歡隻等來一碗二次加熱的小米粥,她此時嘴巴正淡得緊,隻想吃些有味道的東西。
“算了,我自己做點東西吃吧。”
一起身,傭人就站在了她麵前,有些為難,“於小姐,你還是不要進廚房了吧……”
於清歡蹙緊眉,難不成又是那熟悉的招?這都過了多久了,溫書蘭還打算靠不給飯吃逼她認栽嗎?
“為什麽,給我個理由。”看著新來的保姆一臉怯意,於清歡耐住了性子開口詢問。
“因為我要用!”話音剛落,溫書蘭便從廚房出來,代替保姆回答了她的問題。
很顯然,她沉浸在自我陶醉中,“作為言庭最愛的女人,我自然要給他準備最可口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