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越說越放飛自我,抱住於清歡的腰不肯撒手。

喝多了酒便不能自持的客人於清歡幾乎每天都能遇到。

一般情況下,她推搡幾下表示拒絕也就過去了,有的客人即便生氣了,也不過是故意踩她幾句,再罰她幾杯酒而已,下次該讓她陪還是讓她陪。

但像王老板這樣鍥而不舍的,她今晚第一次遇到。

能出現在夜鶯會所裏的客人,不是有錢,就是有權。

在這裏,客人是絕對的上帝。

於清歡想要這份工作,即便這會兒已經被纏的有些生氣了,可還是要小心翼翼的應付:“王老板,你喝多了,這裏是女衛,不方便,有什麽話我們出去說。”

王老板咯咯的打著飽嗝,“你先告訴我,我剛才的提議你答不答應?如果你答應,我現在就去樓上開'房。”

隨後,他從裏懷口袋裏掏出支票和筆塞進於清歡手裏,“來,金額你隨便填!”

於清歡當然不願意。

她毫不猶豫的將支票和筆塞回王老板的口袋裏,不卑不亢道:“王老板,多謝你對我的抬愛,我是很需要錢,但我還是想靠自己的能力慢慢掙。”

王老板驚愕,“怎麽?隨便讓你填數額你都不願意?”

她笑著說:“我願意陪您喝酒,走吧,我們回包廂。”

她收起洗手台上的化妝工具就要走,短發突然被王老板扯住,將她狠狠懟到牆上。

“你一個陪酒女,奉承你兩句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要錢是吧?那我今兒就免費上你,我看你能不能反抗得了!”

撕拉一聲,王老板毫不客氣的撕開她的裙子。

於清歡嚇的花容失色,轉身保護住自己,冷道:“王老板,我念著您是夜鶯的客人給您留著顏麵呢,您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你對我不客氣?好啊,來啊!我看你能怎麽樣對我不客氣!”

王老板想要壓住她,她一個高抬腿直奔他下'身去,帶著一擊必中的自信。

可這個老男人是個經驗流,早有防備,輕鬆躲開,肥大的身軀直接壓過來,將她壓'在洗手台上。

“啊!”腰部咯在洗手盆棱角上,疼的於清歡渾身冒冷汗,發出一聲慘叫。

這叫聲,讓王老板格外興奮:“這個小騷'貨,還挺浪,一會兒我一定好好疼你!”

“你滾開!我說了我隻陪酒我不陪客,你滾啊!”

“陪不陪客由不得你!”

撕拉一聲,裙子被撕的更慘。

“不要,你這個老蛤蟆你放開我!”

於清歡剛吐了一波,體力不支,被這麽個龐然大物壓在'身'下,哪裏還能動彈半分,隻能用'嘴炮企圖攻擊對方高地。

然而老男人一心想要搞她,根本不接她的話茬。

就在她徹底絕望時……

女衛的門被人一腳踢開,門板撞'擊到牆麵,發出巨大聲音。

王老板的好事被打斷,憤怒嚎叫道:“誰?!沒看到老子,”

話說到一半,一抹身影迅速上前,一拳轟碎了王老板的鼻梁。

“啊!”王老板被揍的四腳朝天摔了下去。

身上的力道鬆開,於清歡也體力不支跌坐到地上。

此刻的她,未施粉黛,清純可人,衣衫淩亂,楚楚可憐,隻一眼,便撩'撥了顧言庭的心緒。

他一邊恨自己沒出息,一邊脫下外套丟到於清歡的身上,遮蓋住了她的狼狽。

“謝謝。”於清歡顫抖著,小小的一隻蜷縮進了西裝外套裏。

這時,阿卓等人也衝了進來,將王老板從地上拖起來。

這會兒的王老板早已嚇的三魂沒了七魄,“顧,顧先生?您怎麽會大駕光臨夜鶯會所?”

傳聞,顧言庭從不近風月,更不搞應酬,有一些不得不應付的場合,向來都是阿卓代參加。

這本尊出現在會所,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他看了看顧言庭,又看了看蜷縮成團的於清歡,後知後覺道:“難不成,如意是顧先生的女人?”

說完這句話,王老板後背一身冷汗。

顧言庭冷眼昵著他,想到他這雙手碰過於清歡的腰,他心底的火氣便壓不住的亂竄。

抬腿又給了他一腳,王老板被踹的悶'哼一聲,吐了口酸水,整個人都軟了下去。

要不是保鏢架著,早就成了一拖廢肉。

阿卓說:“老板,這個人怎麽處置?”

顧言庭冷聲道:“打電話給周警官,告訴他,夜鶯會所裏,抓到一個強奸犯。”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顧先生,您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知道錯了,我!”

“你話可真多!”阿卓一個砍刀手將其砍暈。

緊接著,王老板就被兩個保鏢拽著兩條腿,毫無尊嚴的倒拖出女衛。

顧言庭將手中的房卡丟到於清歡麵前。

“換好衣服,來這裏找我。”

於清歡沒有撿,眼神盯著那張包廂門卡,“顧先生,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我還有客人,沒有時間單獨跟你見麵。”

“你後麵的時間已經被我包了。怎麽,你一個陪酒女,還敢拒客?”

他的聲音裏,滿是冷嘲。

於清歡雖然隻來了七天,但憑借清純的長相和誘'人的身姿,已經是夜鶯會所前排受歡迎的陪酒女。

包下她,需要很多錢。

這個男人,他寧願來這裏揮金如土,也不願意和自己做交易。

她有些生氣,但想想又覺得自己沒什麽資格生氣。

撿起名片,脫掉西裝外套放到水池邊,恭敬的朝顧言庭鞠了個躬,“感謝顧先生對我生意的照顧,我這就去換衣服,馬上就來。”

她轉身就要走。

“於清歡。”

身後,響起顧言庭清冷的叫聲。

她做了個深呼吸,標準假笑轉身,“顧先生,您還有什麽吩咐?”

顧言庭上前一步,眉眼間滿是殺氣打量著她。

“你頂著顧太太的身份跑到江城最大的會所裏做這種工作,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她在打他的臉。

五年前,她的視頻沒能公之於眾,沒能讓他顏麵掃地,五年後她卷土重來,跑會所裏做陪酒女。

這個女人,真是讓人惡心至極。

於清歡微揚起下巴,嘴角是標準的微笑,可眼裏沒有一絲溫度。“回顧先生的話,我沒有頂著任何身份,我是於清歡,我隻代表我自己。如果您覺得我的職業連累到您了,那您可以立刻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你說什麽?”

“我說的很清楚,您也都聽見了,我不想重複。”

她在逼他離婚。

或者說,她在嘲笑他,即便被她綠的頭頂都快裝下一個呼倫貝爾大草原,他還是不願違背五年前爺爺昏迷前的願望,將她從顧家除名。

濃烈的怒意,在顧言庭的眸底迅速散開。

看著於清歡離去的背影,他覺得自己被她狠狠將了一軍。

他顧言庭活了二十七載,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