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歡硬生生被溫書蘭的輪椅撞了幾下,甚至被壓在了水裏動彈不得。
“咕咚”一大口水灌進她的嗓子,緊接著麵臨的是窒息的痛苦。
她拚命的掙紮著。
但是似乎有一隻腳一直在把她往下蹬。
慢慢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快來人!溫小姐落水啦!”
好在別墅裏麵的傭人們聽到響聲以後,快速趕著過來,將兩人救起並送往了醫院。
江城的天總是**沉沉,黑壓壓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在於清歡迷迷糊糊聽到外麵傳來顧言庭熟悉的聲音時,她奮力的想睜開眼。
“怎麽回事?”
顧言庭著急的步伐伴隨著聲音由遠而近。
“是……是於小姐把溫小姐拽下池塘的。”
傭人支支吾吾的把所有責任攬在了於清歡的身上。
除了於清歡和溫書蘭,也不會有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溫書蘭做的一個局。
顧言庭臉上出現了一抹皸裂。
於清歡!她簡直膽大妄為,找死!
“她怎麽樣?醒過來了嗎?”
有一瞬間,於清歡一度以為顧言庭嘴裏的“她”會是是自己。
直到聽到傭人說了句“先生,溫小姐情況不太樂觀。”
隨後,聲響消失在門外。
於清歡自嘲的勾了勾唇角,為自己方才產生的那個想法感到可笑。
竟然試圖想被顧言庭在乎,怎麽可能?他此時恐怕都擔心壞了溫書蘭。
思及此,於清歡無奈的閉了閉眸子,滿眼酸澀。
溫書蘭一次次挑戰她的底線,一次次想要置她於死地,這口氣,她不會咽下去的!
今日若不是順手將溫書蘭也拉下了池塘,恐怕她此時已經變成一具“意外落水而亡”的屍體了吧。
於清歡渾身發沭。
在於清歡的印象當中,從她住進醫院到回到別墅,顧言庭甚至都沒有出現過,溫書蘭那邊倒是隨時聽到他的聲音。
就如同是故意做給她看的一樣。
也對,反正在顧言庭的心裏,溫書蘭才是第一位,而她於清歡,不過是一個人命運被他掌控著的玩物罷了。
不過這一次,顧言庭竟然沒有直接找她麻煩替溫書蘭出氣,讓於清歡有幾分錯愕。
直到她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說妮妮的一些情況要和她交代。
於清歡才鼓起勇氣敲響了顧言庭的書房。
“我……我可不可以離開幾個小時?”
於清歡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雙手扯著衣擺,咬牙問了一句。
“理由。”
顧言庭睨了她一眼,生硬的兩個字從嘴巴裏吐出來。
“去醫院了解妮妮的情況。”
“妮妮”這兩個字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隨時轟然爆炸。
時刻都在提醒著顧言庭,這是於清歡為另外一個男人生下的種。
“如果我說不呢?”
顧言庭手裏握著的一份文件,儼然變了形。
“顧言庭!求你!”於清歡咬了咬嘴唇,她很少在顧言庭麵前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隻要你答應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取悅我。”
這三個字,羞辱一樣的落入了於清歡的耳朵。
她臉頰爆紅,又羞又惱,但還是一步步的靠近了顧言庭的椅子。
她動作僵硬的伸手摟住了顧言庭的脖頸,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在她拉著他的雙手放在自己胸前的時候,顧言庭滿臉的嫌惡。
“夠了!”
顧言庭一把扯開了於清歡,她直接跌坐在地上,手肘碰在桌子上弄得生疼。
顧言庭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果然,很下,賤!”
於清歡如意的離開了顧家別墅,不過她第一時間先去見了一個人。
林安晨,顧言庭爺爺的私人醫生,最近一段時間,於清歡才聯係上他,也趁此機會了解顧爺爺的身體狀況。
而後,於清歡從林安晨這裏得知顧愛國還是老樣子,也沒來得及去看望他,怕喜怒無常的顧言庭隨時叫她回去。
也就趕時間來到了醫院,看著妮妮小小的身軀一直如此的消瘦,心裏也十分不是滋味。
“妮妮,媽媽很抱歉,因為要賺錢給你治病,才一直沒有時間來看你。”
於清歡很明白,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媽媽,妮妮不怪你。”
妮妮乖巧的搖著頭。
麵對女兒低頭輕聲細語的理解,於清歡的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
她寧願妮妮不要這麽懂事,哪怕她哭鬧著質問自己為什麽不陪她,於清歡心裏也會好受些。
可小小年紀的她,從未在她麵前哭鬧過。
“於小姐,妮妮的狀況其實很不好,她情緒十分低落。”
麵對醫生的話語。
於清歡心裏一緊,她下意識攛緊了衣袖。
“孩子很想要一個爸爸,跟她同一個病房的孩子,每天都有爸媽陪著……”
醫生的話漸漸地消失在於清歡聽力之外。
她滿腦子都是愧疚感,自責感。
而後,母女兩並沒有呆多久,於清歡就接到了顧言庭威脅的電話。
她無奈,隻能回到別墅。
顧言庭能讓她來醫院看妮妮一趟,已經燒高香了。於清歡不能惹火他。
而在她下午回來的時候,剛到門口就與溫書蘭撞了個正著。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溫書蘭表麵上笑得花枝招展,實則恨不得衝上去狠狠的將於清歡踩在地上。
“妮妮也真是可憐,爸爸也不在身邊,清歡你可要多去看看才是。”
對於溫書蘭已經知道自己做什麽回來,於清歡見怪不怪了,畢竟家裏這麽多張嘴巴。
“溫書蘭,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於清歡對溫書蘭的態度,早就懶得演戲。
而溫書蘭火上澆油的一句話,又整好提醒了正打算進臥室的顧言庭。
“跟我進來。”
顧言庭夾雜著憤怒的命令,讓於清歡有害怕。
他莫非知道什麽了?
溫書蘭憎惡的望著於清歡進了顧言庭的臥室,氣的抓狂。
她憑什麽又要和顧言庭單獨呆在一起了?
剛進門的於清歡,突然被一個龐大的身軀緊緊的抵在門後。
“於清歡!你膽子不小啊!”
顧言庭陰鷙的眸子緊緊盯著於清歡,如同要將她吞噬。
於清歡!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她都要跑去見別人!
如此水性楊花的性子當真是賤到骨子裏!
“顧言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啊……”
突然,顧言庭瘋了一樣的瘋狂撕扯她的衣衫。
她一開始在極力反抗,直到沒有了力氣。
被他無情的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