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特工萌妃
“主子!”聽風警覺的盯著四周看了看,慢慢靠近了姬陰,抱著狗子擋在了姬陰的麵前。
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一路暢通,這四周的牆壁上滿滿的都是火把,把周圍照了個透徹,聽風方才看的透徹,分明五十米左右的距離有一處石門,但現在卻是十米一門,方才也沒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鐵柱子釘在門上,這樣子一看,這裏邊兒也實在是詭異的緊。
聽風原本打算著借著這裏頭的火把還沒有完全的熄滅,四處好好的查探查探,想要知道這是不是他們原來走的那一條路,腳下的步子挪開,剛要放下,卻是被姬陰一聲喝住。
“聽風,切勿妄動!”姬陰冷然的環顧了一周的環境,“這裏布滿了迷陣,動一步物換星移。”
姬陰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裏頭的火把雖然是沿著兩邊的石壁排列著,但是數量上卻規律的很,每每都是九九八十一個為一組,上下左右形成一個矩陣來排列,之前進來的時候,一路暢通無阻,他還疑心,公子玉的三魂出了名的凶狠異常,他的七魄忽然間不受他的控製,他又怎麽會這麽淡然的放著他們來把人救走,感情這裏有後招。
那一組一組的火把現在也已經變成了星陣,讓人看著晃眼的厲害,四周雖然鐵門重重,但卻分明可以讓人感受到,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上古神獸順序排列出來的陣法所形成的壓迫感,這種氣勢,近或著還夾雜著其它的中高層次的陣法。
在一個陣法中,重複疊加套用了大大小小數不清的陣法,宛如一個陣法所形成的大迷宮,隻要有一步走錯,下一步陣法就會在此的變換,看的人眼花繚亂,更加不要再說從裏麵走出去,生生將人困死在裏邊兒。
果然是好本事!姬陰的心裏暗自讚歎了一聲。
“主子,現在你讓屬下動,屬下怕是都動不了了!”聽風隻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乏力的厲害,抱著狗子的手都沒有了氣力,一手借著手中寶劍的支撐,勉強的半蹲半跪在地上,他好容易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把狗子護著沒有摔到地上去。
這裏頭不比上麵,空氣潮濕卻有泛著熱,很容易讓人蒸騰著出汗,感覺到自己身子的不對勁兒,聽風吃力的扭頭看著姬陰,見他沒有什麽別的異樣,從旁提醒道:“主子,您自己當心這些,這裏頭詭異的厲害。”
這裏頭不是詭異,是這裏頭的迷煙把你給熏得!
鳳月一早就發現了這裏頭的煙怪異的很,現在聽風這幅樣子,她才更加的確定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這裏麵的迷煙是帶著慢性毒藥的氣體,一點一點的侵入到人的心肺裏頭,等到發現的時候,就已經為時已晚了。
姬陰之所以沒有,隻是因為他的身子弱,心肺功能比常人要緩慢一些,所以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身體機能都反應過來的時候,按照他那虛虧的身體器官,隻有比聽風更嚴重的份兒。
今兒自己的第一方案被他們家那些好手下都給否決了,她也心知自己的計劃確實冒險了一些,被舍棄掉她也不心疼,卻是正好碰上姬陰來救自己,她一直知道姬陰這貨深藏不露的,迷陣玄學八卦這玩意兒從來和她不沾邊兒,她也隻能寄希望於姬陰了。
既然她親愛的幹爹是她唯一的希望了,那麽這個時候就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鳳月決定暫時的和姬陰冰釋前嫌,她要是再不出手,估摸著他們可能都得困死在這裏頭,這實在是不符合經濟效益的事情,想她剛剛開始撒網的賺錢大計,還沒有一點子的成果出現呢,她怎麽能死呢!
“咳咳……幹爹……咳咳!”鳳月輕咳了兩聲,好像是被燒得很厲害似得,就連嗓子眼裏麵都帶著冒煙的感覺,連她自己都在心裏邊誇自己能幹來著,不愧兩世為人都是個大夫,果然經驗豐富,連裝病都裝得這麽像,果真是可以開個店教授經驗了,絕對是假一賠十,童叟無欺的信譽額度啊!
“小月兒,你醒了?”姬陰懷裏的小人兒發出聲音來,也顧不得自己方才思索的迷陣,欣喜的低下頭來看著鳳月。
“嗯嗯。”鳳月點了點頭,又是難受的咳了幾聲,撲騰著小手,不滿的叫道:“幹爹你先放我下來,在你懷裏熱的厲害,更加的難受!”
“倒是幹爹忘記了,來!”
姬陰一聽這話,趕緊把鳳月抱著站到了地上,怕她一個人站得不穩當,還蹲在一邊扶著她,鳳月在一邊看著有點傻眼,要說這貨之前的眼眸深處,還帶著算計的光環,現在他的眼眸倒是清澈的可以,一雙漂亮的美眸裏麵,都可以倒映出她的影子來,這是什麽情況,就算剛才他得知自己確實沒有什麽可怕的地方之後,也不用轉變的這麽大吧,她的大腦供血有點嚴重的受到影響!
鳳月心裏邊想著,卻是從自己小袖子裏麵掏啊掏的,好容易半天掏出了自己平時吃的補身子的小藥丸,她低低的呢喃著,“嗯,還好帶了這個。”
這裝病也得敬業是不是,要從頭至尾都讓不產生懷疑才是好手不是?
拿著手裏的藥丸,鳳月在姬陰的麵前揚了揚,獻寶似得看著姬陰,“幹爹,好久之前師傅給我的,說是師祖伯伯送的,對付一般的小病小災的沒什麽問題的呐,還有點甜甜的,師祖伯伯是不是很厲害?”
鳳月說著,似乎有些小激動,就連小身板都有些微微的搖晃,好在姬陰一直都有扶著她,卻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也已經開始有些乏力,他這才驚覺自己的身子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也已經被毒素入侵,鳳月手裏頭的藥既然是天機穀那位師祖給的,想必是絕好的藥材。
小孩子的身子本來就孱弱,抵抗力沒有他們那麽好,又沒有內力護著自己的心脈,這藥說不準可以護著她不受到這不知名的毒素侵擾,倒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他勉力一笑,“既然是你師祖伯伯給的,自然是上好的東西,還不趕緊的吃了?”
“恩啊!”鳳月爽快的答應下來,一口把那藥丸吞了下去,半晌才想起來看看那小錦袋,還晃了晃,有些失望的開口,“啊呀,一定是我平日裏把它當糖吃了,就剩最後一個也被我吃了,都沒有給幹爹和聽風叔叔的份兒了!”
當糖吃!
這話說的當真是有些欠抽的厲害,人家巴巴的求著天機穀的人給看病,都不定見得到像鳳月師傅這般的人,現在她拿著裏頭最上邊那位給的藥,竟然當糖吃,聽風的心裏唏噓,果真是拿著寶物不當個東西使。
這小丫頭也真是的,沒有了,你別說不行嗎,後麵那解釋你不說不行嗎,真是氣得人心裏頭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就算不是解藥,給他們家王爺吃了順順氣兒也是好的啊!
聽風嘴角微扯,但是看到姬陰滿眼裏頭充滿著關懷的看著鳳月,他就明白這鳳小姐,不但是鳳相的心頭寶,現在更加多了一位,還是他們王爺的心尖上的小公主,他哪裏敢有什麽話說,隻好從心裏邊兒擠出了幾個字節來。
“鳳小姐,有心了,您沒事就好……”
“聽風說的對,重要是小月兒你沒事就好。”姬陰一臉柔和的看著鳳月,讓她的心裏不由的一個哆嗦,她實在是覺得,姬陰這春風和煦的神情不適合他小冰塊的稱號!
剛才銀針已經在姬陰抱著自己上來的時候,被鳳月打出了體外,算計這半柱香的功夫應該差不多,晚了的話,聽風體內的毒素就該侵入到他的心肺裏了,而姬陰很可能也會舊疾複發,這裏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出了什麽岔子,可是麻煩著呢。
鳳月默默蹲在地上畫圈,姬陰一邊虛扶著她,對她這種小孩子家的玩意兒無甚在意,抬頭繼續研究著他們所處的局勢,僅僅隻是這一會子的功夫,迷陣已經在悄然間改變著,很顯然,設計者是個極為刁鑽古怪的人,他猜到了有高手進來的話,慢慢拆解的話,也是能夠走出去的。
為了困死陣中人,他故意做了靈巧的機關,即使是裏邊的人站著不動,這迷陣也會隨著時間的變化,慢慢的鬥轉星移,等到陣中之人想到破陣的方法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好一個七竅玲瓏的心思!”姬陰不禁暗暗的佩服造就如此陣法的人,放眼如今整個天下,怕是都沒有這樣的人才。
“主子?”聽風不解的看著姬陰。
在這陣法裏困著,饒是姬陰這個拜在當世玄學宗師手下的得意門生,一時間都無措的厲害,總不過現在無聊的厲害,他指了指這各種陣仗,同聽風講解著,最後還是忍不住讚歎了一聲,“要是這背後高人出世的話,定然又是一番風起雲湧。”
早前就聽說過,姬陰這貨相當的惜才,手下很多人才都是在落魄之時被姬陰賞識,功名顯達之後,雖然和姬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盡著效忠皇帝的指責,但在鳳月看來,人心向背,遠遠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樣簡單。
“幹爹,您老就被讚歎那高人了,高人伯伯早就已經仙去很多年了,那白骨估計都作古了呢!”鳳月抖抖擻抖擻精神,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哦?”姬陰被鳳月這話挑起了興趣,微微站起了身子,彎著腰和她對視,“我們小月兒看來是知道什麽?”
“嘻嘻。”鳳月笑的無甚開懷,招牌式的微笑,露出兩顆小虎牙,有些邪氣的緊,緊跟著,早聽風緊張的注視下,她如同撥浪鼓一般的搖頭,“我不知道吖,這是肯定的!”
果然!
就不該對這丫頭抱有什麽希望,聽風垂眸心裏低歎一口氣,卻是又聽到鳳月拔高的聲調,“但是我有在爹爹的書房裏麵看到過哎,有個叫什麽無相子的上古老道好像有個陣法,叫,叫什麽來著……”
鳳月撓頭,倒是姬陰補了一句,“流雲陣?”
鳳月蹦跳著拍手,“對吖,就是流雲陣,幹爹還是你厲害,這些東西我都不愛看,就是書上那小插畫畫的很漂亮。”
繼續在一邊忽悠著,這陣法鳳月確實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在東辰看到的所有古籍裏邊兒,隻有上古眾神傳這本傳記裏提到過什麽帶著毒煙的陣法,她當時純粹把這本書當成她經常看的異誌類的鬼神小說看的。
這陣法相傳是無相子當年下山的時候,碰上了風族的一妙齡少女,兩人一見傾心,無相子更加是為了這少女遠離山門,放棄了掌門的位置,要和這少女在一起長相廝守,但後來這少女被族人發現,趁著無相子出遠門,將她帶了回去,逼著她嫁給族中一個優秀的少年兒郎。
少女自然不願意嫁,一心想要尋死,但又不忍累及腹中胎兒,而她那未婚夫君也是個癡情兒郎,竟然也不做逼迫,從旁細心守護,世易時移,等到多年後無相子找到族中來得時候,見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的奔走,怎麽不是一個滔天?怒氣。
他一怒之下,在風族的聚義堂裏頭窮畢生之所學,布下了流雲真,害的整個風族因為一個女子,而幾近滅族,但最後的結果卻是差強人意的,少女當年跟著他離開,還帶著身孕回來,已經是犯下了族規,要不是那少年護著,恐怕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而錯殺妻兒的無相子也在沒有顏麵活在這世上,最後抱著妻兒的屍體自盡在了流雲陣當中,真真是一個淒涼的故事,當時鳳月往下看,好像還是因為這故事和仙劍三徐長卿、紫萱那一對官配的故事有點兒像,後來看完,當真是沒有想到,竟然這一對比那一對要悲哀上這麽多,當時她看完還是一個哆嗦,簡直就是人生悲劇,真不知道無相子那麽聰明的一人,做事之前,前問清楚了,會怎麽樣嘛!
“小月兒還真是會抓著重點看。”姬陰眉梢一揚,毫不吝嗇的誇了鳳月一句。
流雲陣的傳說姬陰也曾聽說過,卻也一直都以為是一個傳說,今日得見,過然是一番的不同反響,風族中人?大都永遠控製風的力量,當年為了對付風族中人,無相子的流雲陣才會這般的變化莫測,讓風族眾人在陣法中迷失方向,在雲霧中亂竄,正是所謂的“雲深不知處、詭譎莫測!”
這九字箴言用來形容流雲陣,委實是太過貼切了一些,這樣玄妙的陣法,也讓姬陰的心裏有點小小的激動,有些躍躍欲試,他站直了身子,想要上前幾步,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力不從心了,步子越發的發虛了。
哎!時間差不多到了,果然還是不能閑扯。
鳳月心裏頭低歎著,伸手去夠姬陰的手,正好碰到,她搖了搖姬陰的手,撒嬌似得開口,“呐呐,幹爹,既然你身子不舒服,就先坐下來嘛。”
姬陰衝著她笑了笑,蹲下身子來看著她,想要跟她解釋解釋,自己得趕緊抓緊時間,這流雲陣也得分秒必爭,一刻都不能懈怠,不然他們就都出不去了。
“小月兒,幹爹跟你……”
小手一碰到姬陰的手腕,鳳月就已經從袖子裏麵取了銀針,對著姬陰手上的幾處穴位紮了進去,快很準的樣子,讓姬陰瞬間就止住了要說的話,他靜靜的坐在了地上,眼眸眯成了一條縫兒,就這樣慢慢的看著鳳月的每一個動作,她在他手上找穴位的樣子,倒是同往日裏頭嬉皮笑臉的樣子不同。
“看來小月兒的秘密今兒被幹爹窺見了,嗯,真是要多謝這迷陣呢。”姬陰一麵兒享受著鳳月的貼心服務,一麵兒似乎很高興的開口。
鳳月手下的動作故意的一頓,紮偏了一點點,殷紅的一滴血從姬陰的皮膚裏麵滲了出來,她直接拿著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撓了撓頭發,衝著姬陰憨笑,“幹爹,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剛才忽然間說話嚇著我了。”
姬陰不說話,和善的看著鳳月,她繼續下針,其實,她就是故意的,既然這丫以為他發現自己的秘密了,那就他以為好了,天生她沒有什麽損失的。
“幹爹,其實您老人家在我家的時候,不就發現我會醫術了嗎?”鳳月開始有一搭子沒一搭子的和姬陰聊天,她並不著急,總過她早就已經吃了驚鴻送進來的幹糧,整個人都不是很餓。
“是發現了,隻是沒想到,這麽厲害!”姬陰伸手在鳳月的鼻頭刮了刮,鳳月是薑武的弟子,她會醫術並不奇怪,但今兒,他看著鳳月的手法,和這行針的怪異手法,恐怕她的醫術在薑武之上,誰管誰叫師傅還不定呢,這小丫頭真是越發看著越有趣了一些。
“嗬嗬,嗬嗬,嗬嗬……”鳳月笑著開始裝傻,“那是上次在天機穀的時候,師叔教著防身用的,他說要是那天師傅不在我身邊,我身上又餘毒未清的,就用這個法子,很管用的!”
這個理由說的很在理,姬陰知道鳳月的身上是被人下了毒的,也知道她餘毒未清,她總不過就是欺負的姬陰這個外行人不懂內行人的活計,隻要她這瞎話編的像樣一點,就沒有人會懷疑。
“嗯,那小月兒就暫且學著,對自己好的東西多學點,總是沒有壞錯的。”姬陰順著鳳月的話往下說,看著她一臉小狐狸得逞似得笑容,既然小丫頭高興,他也無所謂做一回糊塗人。
聽風一早聽到姬陰說鳳月會醫術的時候,就已經轉過身子來,他本來是想說,就算鳳月是太醫院首薑武的弟子,又能如何,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醫術在怎麽厲害,也不過是個半桶水,卻是沒有想到,自己轉過身來的時候,就直接被鳳月的動作給驚得傻了眼。
“呐呐,幹爹,配合我一下,脫個衣服。”鳳月一手捏著針,一手摸著眼,笑的比得逞的狐狸還要狡黠三分,這針確實是可以隻在姬陰的手臂上紮的,但是光明正大看姬陰秀身材的機會,可不是什麽時候都有的,就算是在危急的流雲陣裏頭,她也得好好的珍惜這個機會啊!
姬陰一早看出這丫頭眼眸裏的精光,有時候看著她和一個孩子無異,成天裏麵喜歡說著無聊的話,問著沒有理據的問題,但有時候,她的行為舉止,又實在是像極了一個大人一般。
乖乖的在鳳月的麵前把自己的上衣脫了,露出結實而精裝的上半身,接著四周的火把,鳳月隻感覺,果然美哉美哉。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足足八塊,一塊不多。一塊不少,健康的可以啊,看來姬陰平時鍛煉的很不錯。
欣賞完了姬陰這完美的身材,鳳月趕緊開始手上的動作,一一的在姬陰的身上落針,什麽情況她還是會分的,姬陰這油水,看看就行了,上手就不必了,她還得為了以後長遠的攻占攝政王府而保留些形象呢。
聽風一麵兒看著鳳月下針如有神,一麵就奇了怪了,鳳月一直從自己的袖子裏頭拿針,沒完了似得,他不由的開口:“鳳小姐,您這袖子裏到底藏了多少根針?”
其實,他更加好奇的是,鳳月是怎麽在袖子裏麵塞了這麽多的銀針的,她放這麽多的銀針,真的就不會紮到自己嗎?
鳳月沒說話,手裏邊兒的活兒沒有停下來,過了一會子,卻是毫無征兆的轉過身子來,眼神頗為犀利的盯著聽風,讓他的心裏都是一駭,他正驚異間,一根銀針已經從鳳月的指間飛了出來,正對著聽風這邊兒,速度之快,根本讓現在身子癱軟的聽風沒有任何的能力去躲閃。
分明的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內力,但這銀針的力道卻是駭人的厲害,聽風看著那針尖朝著自己飛來,瞳孔不斷的放大,他似乎都可以感受到那銀針朝著自己這邊逼來的氣勢。
險險的從聽風的耳側擦過,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那銀針的有些微涼的溫度,然後徑直的紮進了一邊的地上,聽風轉過臉去看著定在銀針下麵的蟑螂,猛然間閉上了眼睛,要是剛才那銀針不是衝著那蟑螂去的,而是衝著他的心口來的,聽風毫不懷疑,那個在一邊的九歲小娃娃可以輕易的把自己給殺死。
“聽風叔叔,有小強!我幫你殺死了,是不是棒棒噠?”鳳月拍著手衝著聽風興奮的喊著,“啊,對了,你剛才問藏了多少銀針,沒有多少啊,剛才那根是最有一根了!”
“棒,很棒!”聽風傻傻的回應了鳳月幾個字,這不是很棒的問題好嗎?他默默的看著鳳月,要是自己以前有什麽得罪鳳月的地方,她小孩子的忘性大,忘了行不行?
姬陰的注意點倒是沒有放在聽風那裏,而是看著不遠處那隻被鳳月釘在了地上的蟑螂,“小強?”
“對啊!”鳳月撲閃著自己的眼眸,眼睛裏頭麻溜的都是精光,“幹爹,我們家蕭蕭,是不是,是爹爹說,蟑螂的生命裏很頑強,所以就叫小強啦!”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啊!”
把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姬陰不在說話,剛才鳳月的發針的時候,他也是看著的,自然知道小丫頭用了幾分的力道,她既然玩得開心,他也不會當麵戳穿。
鳳月麵上認真的點頭,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從姬陰的身上把銀針都給拔了下來,“幹爹,我去給聽風叔叔紮針,免得他一會子連起來都沒有勁兒。”
姬陰沒有管小丫頭,他當下的任務是趕緊把這陣法給破了,不然的話,他們一直困在這裏頭也不是個事兒。
“呐呐,聽風叔叔,趕緊的,麻溜的,脫了我給你紮針。”鳳月手裏抓著一把的銀針走到聽風的跟前,說的歡快,一臉的我是好人,我很樂於助人的樣子。
聽風偏過頭去,看了眼定在地上的小強,他總感覺不是個事兒,尤其鳳月手裏攥著的一把銀針,在燭火下還閃著精光,有一根上麵還帶著一地風幹了的血漬,是之前鳳月幫姬陰紮針的時候,紮偏了留下的。
看了一眼姬陰的方向,聽風發現,姬陰的精神確實很不錯,鳳月確實是帶著兩把刷子的,但是他總還是感覺到自己的背脊一陣的涼意,他們家主子沒事兒,不代表他也會沒事兒啊,聽風總感覺鳳月的性子乖張的厲害,她會對自己說做什麽都是個未知數。
尤其對上鳳月有些邪氣的小眼神,想起剛才她忽然轉過來看著自己的時候,那眼神犀利的,簡直就是讓聽風歎為觀止,他還是心有餘悸,不敢動作。
那邊姬陰顧著陣法沒有時間管他,他也不好意思去找他家主子的麻煩,但是吧……
“聽風叔叔,你怕我害你不成啊?”鳳月見他半天沒有任何的動作,小身子湊近了聽風身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小的說道。
聽風更加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鳳月,要說這輩子,聽風還真的沒有真的怕過什麽東西,但是到了鳳月這邊兒,偏生的,他還真的是害怕了這個小魔女了,他現在立馬消失在他的眼前,好像又不太可能。
嘖嘖嘖,看樣子還真是!
鳳月更加湊近了一步,這被人這麽害怕著,可不是什麽好事兒,雖然剛才她是故意嚇聽風來著,但是好像忘記了這小身板還是個小孩子。
“呐呐,聽風叔叔,就算我想害你,也不是現在,幹爹還要你的幫忙呢,我們現在坐在一條船上呢!”鳳月又跟著湊近了一些,開始對著聽風循循善誘,“況且,你是我幹爹的好幫手,我沒事害你幹嘛,難道剛才那隻小強把你給嚇傻了,你又不是小強,一跟銀針又紮不死你,多浪費銀子啊!”
鳳月說著,兩手攤了攤,連帶著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惹得聽風的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這話是這樣說的嗎?為什麽在他聽來,他的命還沒有一根銀針值錢了?聽風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聽完鳳月這話之後,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總不過是加深了自己對鳳月的另一個印象,這丫頭實在是太難纏了,心裏頭流著淚,聽風默默的把自己的上衣給脫了,認命的把自己的背部留給了鳳月的一雙毒手,她倒也沒客氣,中間活脫脫的給聽風紮錯了三五針,紮偏了七八針,索然她嘴上一個勁兒的抱歉,但是聽風知道著呢,小丫頭是故意的。
他剛才一直在一邊上看著,鳳月的醫術看上去就很好,這紮錯還是紮偏,隻在乎於鳳月想還是不想,剛才對著主子的時候,她可是隻錯了一針,看著還是真的不小心的,但到了他這裏,他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這小魔頭就是故意的!
等著鳳月終於紮完針的時候,聽風一邊看著她把銀針收好重新塞回了袖子裏,一邊忍著內心的痛在給鳳月說謝謝,鳳月隻是擺了擺小手無甚在意,在一邊直誇聽風實在是太客氣了。
關鍵問題是,他敢不客氣嗎?
別說王爺在一邊,鳳月現在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他當然不會去罵他,但是他這背上現在估摸著已經背著丫頭弄得跟像直接刺了個青似得。
除了默默的忍受著,好像也沒有什麽法子了,聽風迅速的穿起了自己的上衣,卻是看到鳳月不急不緩的去把那根釘在蟑螂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然後很嫌棄的把那隻小蟑螂踢到了一邊上去。
“鳳……鳳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麽?”聽風的嘴唇微扯,眼睜睜的看著鳳月把袖子裏麵收好的銀針在此拿了出來,然後把剛才的那根銀針給插了進去,在也分不清哪一根是剛才的那一根,他的心靈在短時間內,受到了傷害,這銀針她還要再不成,不會吧!
要是這樣的話,天知道剛才鳳月紮進主子和他身體裏麵的銀針在這之前都幹過什麽!
“啊,把銀針收回來啊,下次再用,不然多浪費銀子!”鳳月一臉無辜的看著聽風,然後蹲下身子去看他懷裏的狗子,這裏麵的毒氣裏麵加了一味促進血液循環的藥物,但隻對高手有效,狗子隻是個孩子,半點武功都沒有,自然毒發的比姬陰和聽風還要慢一些的。
銀子,又是銀子!
聽風低頭看著一邊忙活著的鳳月,他今兒晚上算是見識到了鳳月愛銀子的一麵了,但是她怎麽就這麽愛銀子呢,竟然都節省到了這一步,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想想鳳月剛才釘死小強的銀針,聽風渾身打了個寒蟬,他還是決定立馬去幫姬陰現實一點,不然等一下鳳月在告訴他點什麽其它的,他怕他真的會忍不住說髒話的。
鳳月也不管聽風剛才的那個表情,一手沒事人一樣拿起狗子的小手,過沒有了身高上明顯的差距,她也不用踮著腳紮針,忽然間發現,這感覺倍兒爽,連帶著心情都跟著好起來。
這些銀針她回去都是消毒的好嗎,當然可以循環再利用,這世上果然無知最可怕!
心裏頭給聽風畫了個叉叉,鳳月的手搭扒在狗子的脈門上,卻是發現他完全沒有一點的反常,反而整個人正常的厲害,這未免也太驚悚了一些,要說鳳月沒事兒,那是因為她這一年以來,都泡在各種藥罐子裏麵,才醒過來的那幾個月裏麵,什麽樣的藥她都沒有少喝,現在她的身上還帶著塞滿了珍稀藥草的小藥囊,百毒不侵是慣常的事情,但是狗子就不一樣了。
狗子隻是普通人家的小毛孩子,壓根就不會用什麽稀缺的藥材來喝,他的體質鳳月一把脈就可以知道和普通人沒有什麽異樣,甚至還有一些輕微的營養不良,怎麽說都解釋不通這奇怪的現象。
“咦,好奇怪啊!”鳳月仰頭看著姬陰的方向,如果說醫理上解釋不通的話,鳳月隻能想到會不會和這詭異的陣法有什麽關係。
“怎麽了,小月兒?”姬陰聞言看著她。
“幹爹,狗子的脈象很正常,一點毒都沒有中,而且啊,我怎麽叫他,他都不醒啊,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啊,師傅都沒有教過呐!”
鳳月苦惱的看著姬陰,一臉頹喪的樣子,她剛才確實用銀針紮過狗子身上的一些穴位,卻是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醒過來,但她很肯定,他並沒有睡著或者昏迷。
“醒不過來?”姬陰忽然間眸子一亮,重複了一句。
“嗯嗯,幹爹,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鳳月托著腮幫子看著姬陰,要是你知道,你就趕緊的說啊。
姬陰幾步走到鳳月的跟前來,把她抱到了一邊,他蹲下身子好好的將狗子查驗了一番,眸子裏的光華閃現,對上鳳月好奇的眼神,他笑道:“我想,我確實是知道一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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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劇場
某日某包子哭喪著臉回來,“娘親,你幹嘛給我起這麽難聽的名字,人家都說吃的才叫包子,街上三兩文錢,買一個,多便宜。”
鳳月無措,“呃……寶貝,這隻是外號,人人都有,你爹也有的!”
某包子來了精神,“真噠,叫什麽?”
鳳月:“包子,我跟你說,不許告訴你爹。”
某包子很認真的點頭,“不說,不說。”
鳳月:“娘之前一直叫他小冰塊來著,你爹他不知道,而且冰塊比包子還便宜,你就樂吧,吖哈哈哈!”
姬陰:“月兒,感情為夫也有個外號,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我們好好討論一下。”
眨巴著把銀票擱到包子手裏,某人托著某月遠去
某月邊走著邊瞪著數銀票的包子,“死包子,你竟然敢把你娘賣了,看不回來不收拾你!”
某包子:爹爹下次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