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總算開戲了!

蕭墨站在原地,隻能看著那一根滑索上,茯苓這不會功夫的女孩子,被他們家主子這樣一推,一路尖叫著消失在了他的麵前,直到最後變成了螞蟻一般的大小。

這片山離皇宮的距離雖然不遠,但也不近,況且,這山頂到皇城的這一道滑索路線,其實是相當的陡峭的,對於茯苓這個完全不會功夫的小女生來說,其實是有些情人所難的,就算她被鳳月剛才的舉動驚嚇到,也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送走了茯苓,鳳月卻是遲遲沒有動作,蕭墨不經奇怪的走上前,“主子?”

鳳簫伸手製止了他,蕭墨隻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看著鳳月,實在想不出她這樣站著是想要幹什麽,難道不是要到皇城去嗎,她這麽喜歡看戲的人,自己都是戲中人,豈有不去的道理。

“蕭墨,我覺得這安全係數夠了,你覺得呢?”

在茯苓那個芝麻大的一點,差不多降落到皇城裏麵的時候,鳳月幽幽的回過頭來看著蕭墨,這問題問得蕭墨有些無所適從,他們主子的功夫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了,雖然他不是經常看到他們主子出手,但是聽風樓他們說,主子的功夫很是厲害,至少,一個人乘著滑索過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難道是因為主子如今成家了,所以對安全的問題格外的重視?

也是難怪,到底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就算是玩兒也都有一定的程度,不會那樣子的離譜的,蕭墨這般想著,好像鳳月這樣子問,也是可以相通的,不由的點了點頭,“主子你放心吧,茯苓這完全沒有武功的都沒有問題,這安全係數一定算的上是那個什麽最高級別的。”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鳳月點頭,茯苓不會武功,蕭墨是行家,她都肯定了,就說明了這完全是沒有問題的,今天的測試果然是讓她十分的歡喜,她的眼光的不由的放亮。

聽鳳月這麽說,蕭墨趕緊的拿著放在一邊的繩索,準備給鳳月遞過來,“既然是這樣,主子我們……”

“阿勒,你拿這個繩索給我幹什麽,我又不是那嬌弱的小白兔!”

瞟見蕭墨手上的繩索,在看看他朝著自己這邊逼近的腳步,鳳月就知道蕭墨這小子想要幹什麽,她不由的往後退了退,她什麽時候連滑索都要東西保護了,套著個安全措施玩滑索,這是多麽無聊的事情,隻有盛著微風一直這樣滑倒另外一邊,才是最高境界好嗎,不然一點兒都不刺激,重要的是,感覺被束縛的難受來著!

“主子,難道我們不是要到對麵去嗎?”

蕭墨有些怔然,難道鳳月和自己想的不是同一件事情?

鳳月那嫌棄的眼神,十分肯定的告訴他,他確實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了,鳳月拉著蕭墨走到滑索的跟前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搭起來的滑索道路,眼眸裏閃耀而過的是一個個銀錠的模樣,“蕭墨啊,誰跟你說這個了,剛才你都說安全性能好了,就說明,這一項事業十分的安全,可以大力的發展,這覺得是十分刺激的項目,而且也十分的來銀子!”

“我跟你說,就連口號我都想好了,高空滑索,飛一樣的感覺,帶你領略四季的美,怎麽樣,是不是十分的不錯,哈哈哈!”

鳳月似乎現在就已經看到大把的銀子在朝著自己招手,這個項目十分的大膽前衛,很多人一定都十分的想嚐試,她都想過了,把索道拉的長長的,順帶著掠過皇家狩獵場的上空,這一點一定相當的吸引拚命百姓的目光,生意一定是相當的好,她實在是太有頭腦了!

“呃……”

蕭牧瞬間在風中石化,原來弄了這麽半天,他們主子在這樣危機的關頭,還可以想著測試下一個賺錢的項目,這份心思實在是非常人所能接受的。

縱然之前就知道鳳月這主子十分貪財的毛病,但他從來沒有想到,她應是病弱膏肓的嚴重患者,之前雖然也有過出格的,但這次,讓他瞬間石化還真是第一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主子完全讓他沒有辦法說出話來了,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難怪他第一天來得時候,風樓提前提醒他,看到什麽都不呀驚訝,沒事多去買點鎮定心神的藥丸備在身邊,之前不經常跟在鳳月的身邊是不知道,今天終於是體驗到了真諦了。

在蕭墨走神的時候,鳳月很明顯還在想著自己的商業版圖,一個人樂嗬嗬的,完全沉浸其中,這就一個人樂上了?

在蕭墨好不容易召回自己的聲音之後,他有些艱難的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主子,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把世子爺換回來?”

“哦,不說這事兒,我還真是忘了。”鳳月猛地回頭,然後盯了一眼蕭墨手上拿著的繩索,這是保證安全的東西,他拿著已經好長時間了,就在人家注備開口詢問的時候,她那動作倒是比兔子還快,不知道的人還真是以為她是在逃難來著。

“主子,這繩索你難道真的不……”

這話哪裏容得蕭墨說完,她一手握著手環,十分瀟灑的看了一眼蕭墨,“蕭墨啊,我去了,你抓緊跟上!”

話音剛落,鳳月就已經飄蕩到了遠方,這速度,完全是剛才茯苓的兩倍,期間還夾雜這鳳月爽朗的笑聲,很明顯,這主子是用了內功在加速,在這樣的高空,這麽陡峭的一個坡度上,她竟然還是單手!

蕭墨不得不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話,然後很沒出息的兩手握在手環上,緊跟著鳳月的身後滑了出去,縱然他是個武功高手,但這山和皇城本來就不在一個高度上,筆直陡峭的斜坡,讓著速度比之輕功更加的快,而且,這個高度,輕功應該是上不來的,撲麵的寒風吹刮著人的皮膚,讓人的心都感覺要跳出來的一樣。

蕭墨的手忍不住的抓緊了手環,可是在距離他五百米距離的某人,似乎十分的享受一樣,果然是個變態!

之前蕭墨還是很不能理解鳳傾閣每個人對鳳月十分嫌棄的負麵評價,如今看來,他見到風樓的第一麵,這哥們跟他說的變態二字,完全就是一個十分善意的提醒,他現在就有些想不通了,怎麽之前他一直覺得鳳月正常來著,一定是腦子裏的哪根筋搭錯了!

“哇哦,這滑索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玩了,果然是自己定義的高度來得刺激,下次可以加大高度,出一個武林版,應該很不錯。”鳳月一手丟掉手環,忍不住的琢磨著,至於這試驗的人嘛,她忽然笑著回頭,看著那個幽幽朝著自己這邊過來的蕭墨,“嗯,很好,很好!”

好什麽好,一點都不好,不要以為他沒有聽到,剛才明明聽到了什麽江湖版!

蕭墨看著鳳月笑,就忽然間覺得毛骨悚然的,雖然不知道這主子在計算著什麽,但他就是感覺這後背一涼,剛才這山間的風似乎跟著來了,“主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得趕緊的離開這裏,不然真是不知道這主子究竟又會想出什麽陰損的招數來,這實在是太不上算了一點,鳳月不說話,算是同意了,但卻是別有深意的衝著蕭墨笑了笑,她這心裏已經定下來的人選,當然是得好好利用的。

這狐狸有竹子兄看著,雖然想欺負,但是總得給竹子兄點麵子不是,風樓家裏有東歌,這可是自己的好閨蜜,花想然現在和雲依之間弄七八糟的,沒時間,至於驚鴻和驚雨,這是患難兄弟啊,薑武和薛浩更加是不可以,天機穀的金字招牌,可是要靠著他們兩個來擦亮的,以上的人選,都是不可以動的,一根都發絲都不能動。

想來想去,果然還是蕭墨最適合,鳳月再一次深深的點頭,果然她的直覺一直是很毒辣的,認定了的事情,隻要認真的執行到底,就是可以了的!

那犀利利的眼神,看的蕭墨十分的不舒服,他雖然是跟在鳳月和茯苓的身後,但卻總是覺得什麽黑乎乎的東西籠罩在了自己的心頭,怎麽樣都是消散不掉的,難道說,剛才在滑索的時候,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沾染上了?

滑索降落的地點,離大殿不是很遠,甚至十分的好辯認,即使鳳月沒有怎麽來過西秦的皇宮,都十分的好找,這哪裏人最多,就是哪裏了嘛,大殿外圍了這麽多的士兵,想要低調一些都是十分的難啊!

一個個的,都是人,把整個大殿都包在了裏麵,鳳月想要進去,都十分的困難,無奈之下,某人十分無恥的衝著人群大叫了一聲,“看,有銀子!”

當然,這一招是不管用的,這麽破舊過時的招數,在正規軍人那裏,完全起不到作用,隻會讓他們尋覓說話的人而已,但某人也確實是沒有準備這一招有用,她趁著士兵們分神的間隙,直接一躍而起,踩在他們的身上,直接看到了大殿內的景象,蕭墨跟在某人後麵,將茯苓抱著緊隨其後。

“幹爹啊,我來啦!”

在某人看到姬陰之後,做了一件十分無恥的事情,人家直接衝著自己夫君那個方向飛撲了過去,這奔放的姿態,差點讓蕭墨當下腳一滑,沒有摔下去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忽然間十分的不想承認他認識剛才那個飛撲進大殿裏的女人來著!

金典的鳳月式出場方式啊!

所有熟悉鳳月的人,好像都已經見怪不怪,微笑的看著鳳家姑娘滿足的被自己家相公抱在懷裏,然後在自己家親親相公的懷裏蹭了蹭。

姬無痕壞笑的走到正你儂我儂的夫妻麵前,壞笑著看著一臉享受的鳳月,“月兒,你怎麽就知道,那個就是本王?”

誰可以一眼就分辨出來啊,何況,剛才那丫頭,在那麽遠的地方,怎麽會知道他和姬陰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姬陰和鳳月兩夫妻十分配合的給了姬無痕一記犀利的眼神,那眼神裏陰霾的利刃活脫脫可以在他的身上插上好些個窟窿了,讓姬無痕瞬間覺得這周圍的氣氛有些低沉的厲害啊!

他默默的,十分自覺的,轉過了身去,鳳月一手環在姬陰的腰上,整個人斜靠在他的身上,她十分天真的看著姬無痕的背影,“感覺啊,表哥你身上有一種讓我很討厭的氣息,那是仇人之間的便是標誌!”

姬無痕轉過身子來得時候,那個在姬陰的懷裏笑的一臉無辜,還露出她最甜蜜呆萌笑容的女人,除了鳳月這個丫頭,還能有誰,她真的是可以再無恥一點!

還仇人之間的感覺,這是哪門子的理由和借口,姬無痕簡直是要吐血三升,就算是他沒有辦法拿鳳月認錯人的事情來調侃姬陰,這丫頭也犯不著拿這個理由來搪塞自己吧,分分鍾提醒他當年他向她下毒的事情,她還沒有報仇呢,這記仇的丫頭!

“真是這樣子嗎,那還真的是謝謝表妹一直接著我身上這讓人討厭的氣息,讓您老人家記著,也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情!”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鳳月的笑容,這丫頭,果然不能看她活潑的樣子,這絕對是氣死自己不償命的一件苦差事!

“嘻嘻,小事小事,忘了誰也不能忘了表哥啊!”鳳月笑的甜膩,她抬頭嬌滴滴的看著姬陰,“其實吧,這表哥還是我和幹爹的大媒人呢,沒有您的成全,我們夫妻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在一起啊,你說是不是啊,幹爹?”

果然!

姬無痕隻感覺,一把十分鋒利的刀子直接插進了自己的胸口,就是知道這丫頭在人家胸口上撒鹽的功夫很是了得,就算他從來都沒有表白過,一直把自己的心意藏在心裏,她也不用這樣子給麵子吧!

“嗯,那是當然!”

姬陰似笑非笑的看著姬無痕,那眼神,實在是有點打瞟啊,但明顯的,有警告有宣示主權的成分在裏麵,更加有一種成功者的姿態在裏麵!

姬無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心裏作祟,竟然在姬陰那眼神裏麵讀出了這麽多的信息出來,但是他十分肯定的是,姬陰這丫在鳳月給完她一刀之後,直接在他的傷口上,以一種最優雅的姿態撒了一把鹽,這生澀的疼啊!

“你們還有完沒完!”皇後看著是坐不住了,她一一掃過了眼前的幾個年輕人,十分的不耐煩,“本宮不是在這裏看你們敘舊的!”

今天的主題可是奪權的問題,她可沒有這個閑工夫看著他們一個個在這裏閑扯,這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呀,好怕怕啊幹爹!”

鳳月假麽兮兮的往姬陰的懷裏縮了縮,那浮誇的演技,看的風樓他們都是心裏倒吸一口涼氣,實在不是他們嫌棄他們的主子,隻是鳳月這做作的演技,這浮誇的表情,每每這時,他們都很想要把鳳月這個主子丟掉來著。

但,這些僅限於想象,完全不具備可操作性,他們能做的隻是集體在心中拂額,麵上還要裝作一副十分淡然的好手下的樣子!

“二哥,不知道,我要是拿著她來換,可不可以讓我見見我家寶貝的涼兒呢?”

她無辜的探出頭去看著玉無垠,說完話,又是十分小心的縮回到了姬陰的懷裏頭,要不是她這臉上還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麵具提醒著玉無垠,這個女人就是那個深的不見底的凰鏡陽的時候,他簡直就以為自己是一個欺負女子的壞人了!

他順著鳳月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蕭墨配合的往邊上挪了一步,茯苓就這樣完好的出現在了玉無垠的麵前,除了臉色有些白之外,好像沒有任何的不妥,他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你,還好嗎?”

玉無垠淡淡的問出口,回答他的卻是鳳月同樣的一句提問,相對於他的無奈,鳳月倒是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的,就像是丟了自己玩具的孩子一樣,還是一個自己十分心愛的玩具。

“三哥,我家兩個好嗎?”

倒是忘記了,鳳月他們還在,這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獨處,他看向鳳月,卻是沒有說話。

這戲看到這裏,終於是進入了正題了,公子玉戲謔的看著鳳月,“小月兒,你倒是先把麵皮拿了,不然我怕給人家二皇子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畢竟你家相公健康的很,不大會和男人牽扯上,畢竟他自己已經夠妖孽的了,不需要在養一個妖精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