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特工萌妃
風家老爺子風墨染,西秦的護國公,當年隻身一人闖入漠北,將敵人驅逐出境,在西秦也是位響當當的傳奇人物。
再加上,風家兩個女兒,一個是當今的皇後,一個是得寵的貴妃,風家一門三傑,就算是身為女兒家的兩個人,也是西秦最有權勢的女人了。
鳳月和姬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要用晚膳的時間點了,看著風墨染身邊兒的兩個茶盞,鳳月就知道,他必然已經等了好些時候了。
她打量著這個正端正著姿態坐在那兒的老人,六十幾歲的樣子,卻並不顯老,一身絳紫色的蟒袍,卻是穿的十分的有精神的,他聽到門口的動靜,視線微微上揚,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看到了他們,然後迅疾的站起身來,朝著他們走去。
“王爺,王妃。”
風墨染拱手,一切都顯得十分的有條不紊,姬陰趕緊上前請他起來,“風大人客氣了,大人是長輩,怎好這般的見外呢,要說起輩分來,我還得喊您一聲舅爺爺呢。”
“月兒見過風大人。”鳳月衝著風墨染頷首,算是給足了他麵子了,她滿眼含笑的看著他,“應該是我們去拜見風大人,怎麽大人倒是先來了呢,也不事先說一聲,倒是讓我們失禮了。”
“哪裏哪裏,原先也是我不好,沒有讓人視線知會一聲。”風墨染心裏不住的對鳳月點了點頭,昨天攝政王府的婚禮,他有事並沒有能夠來,倒是聽人說,姬陰的原配是個小姑娘,性子也是有些張狂了些的。
不過現在,他看著這丫頭,和他們傳聞中的,並不大相同的,人雖然是真的小了點,但看著是個懂事的丫頭,話說著也是謙遜的。
“昨兒,我有事沒有能來,所以今兒特意帶了些東西來賠罪的。”風墨染笑了笑,繼續道,“況且啊,王妃今兒早上,給墨箏送了那麽大的一份禮,實在是該親自登門道謝的。”
鳳月的禮,自然是很大的,不然堂堂風家的當家人,也是不會親自出麵的,實在因為那禮物,在風墨染看來,也有些忒大了一些,至少對於一個孩子是的。
鳳月給的那鐲子成色是極為好的,聽墨箏說,她本來是想要鳳月的玉穗子,但她不肯,就給了給鐲子給她,墨箏以為,這鐲子,定然是沒有那玉穗子好的,所以鳳月才給了她玉鐲子。
方才,鳳月進來的時候,他也已經瞧瞧的觀察過了,那玉穗子啊,哪能比那鐲子值錢啊,不過他也沒漏掉姬陰腰間的玉穗子,原是一對的物件,奇巧就奇巧在那別致的樣式上,大抵應該是他們兩個的定情信物,這千金難買心頭好,更何況是人家兩口子的定情信物,風墨染一時間也是有些了然。
鳳月朝剛才風墨染坐的位置上瞟去,那紅色的錦盒,四四方方的,可不就是個鐲子嗎,是覺得這份禮太大了,準備還給自己了不是?
“本來就是女孩子家的小玩意兒,我素來對這些東西不講究的,給了墨箏,倒也算是我們有緣的,大人就不要客氣了。”鳳月說的有條不紊的,又轉過身去看著姬陰,“是吧,王爺?”
姬陰自然是知道鳳月的用意的,她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自然,這利息和本金,她也會好不吝嗇的全部算清楚,然後一一要回來。
“是啊,我這妻子就是這樣子,本來就是個做玉石生意的人,這些東西,別人看著珍貴,其實並不算什麽的,大人就不要覺得過意不去了。”
姬陰淺淺的說道,他並不知道鳳月給風墨箏送去的,是一支有市無價的鐲子,大抵這西秦是沒有幾個雷同的,但他有一點是沒錯的,鳳月確實是不太在意這些東西的,但這謊說的信手拈來的。
饒是我們的風大人見慣了大場麵的人,都有些汗顏,他不禁在想,鳳月這玉石生意究竟是做的有多大,竟然是連這些都不在意?
他不由在想,指不定這是人家小夫妻怕他尷尬,就這麽說的,但這禮要是收下了,明著是墨箏收了,實際上,是他們風家收了。
現在皇上對姬陰是最為看重的,但二皇子也是手握重兵的,更何況啊,那個秘密他還是知道的,這日後要是出了什麽變數,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說,這些事情,還是不好說的,這禮要是手下了,有些話,可就說不清了,精明如風墨染,他怎麽會不知道這各中的門道呢。
鳳月的這份禮,要是可以折合成銀子,他還了也就算了,但偏生的,沒有法子,除了給她退了,似乎沒有什麽好的法子了。
風墨染這邊兒正尋思著開口,東歌就從外頭進來,“王妃,王爺,該用晚膳了,小姐和少爺都鬧上了。”
東歌回來了,這讓鳳月還是挺意外的,她的目光越到院子外頭,風樓正並著聽風在說些什麽,大概,是他帶著東歌回到王府的吧,今兒她收到的驚喜還真是不少呢。
“風大人等了我們這麽久,想來還沒有用膳,一起吧。”
姬陰看了看風墨染,建議道,風墨染又看了一眼那錦盒,沉默了一會子,點了點頭,東歌會意,在前麵領著他們往飯廳走。
包子和星兒已經在姬涼兒的帶領下,好好的坐在那裏了,因為風墨染的關係,東歌已經先一步隻會了身邊的冬筍,將她家的孩子和他們幾個的碗筷都撤了,這種事情,讓外人見到了,總歸是不大好的。
“娘親,娘親,嘻嘻,你好慢啊!”星兒看到鳳月來,立刻跑到鳳月的跟前,卻是不小心撞到了風墨染。
風墨染將星兒抱了起來,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小丫頭還是一臉迷糊的,愣了一會子之後,才衝著他甜甜的一笑,“謝謝你,爺爺!”
“笨蛋星兒,都跟你說不要跑這麽快了。”包子追了上來,白了一眼星兒,但小眼睛卻一直鎖在她的身上,知道確定她確實沒有傷著,才轉過身去,小大人似得,看著風墨染,“剛才是舍妹莽撞,衝撞了您老,我替舍妹給您道個歉。”
“是我沒有看好弟妹,風大人見諒。”姬涼兒也趕了上來,衝著風墨染謙和一笑。
“你……你不是……”風墨染有些驚訝,姬涼兒他是見過的,這孩子算是個青年才俊了,小小年紀,卻是年少有為,他家和姬涼兒還是有生意往來的,昨兒,他就是和姬涼兒談生意,才把姬陰府上的事情給耽擱了,但這孩子,怎麽會在這裏的,他不由奇怪,“你怎麽會在攝政王府上的?”
姬涼兒正欲回答,自己的大腿就被人抱住了,不用猜都知道,他低下頭來看著星兒,就看到這小丫頭在衝著他笑的諂媚,“哥哥,哥哥,你看娘親他們都來了,我們開飯嘛,開飯嘛!”
包子習慣性的鄙視,“就知道吃,笨蛋星兒,除了吃就是玩兒,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父王、母妃,我孩兒先帶著他們過去用膳。”姬涼兒拿著星兒沒辦法,把她抱在懷裏,又抱歉的衝著風墨染點了點頭,他剛才的稱呼已經回答了一切了。
父王、母妃?
風墨染記得,姬涼兒手上的產業並不在少數的,昨兒和他談生意的時候,他也是振振有詞的,據他說,他現在隻是分管他娘親手上的產業,隻是拿著絲綢布匹生意來練手的,這個練手,動作委實是大了一些的,畢竟他風家在帝都這麽些年,一直是一家獨大的,但姬涼兒這小子,卻直接切斷了他們風家染料的供應。
他從來沒有想到,他們會不從正麵進攻,反其道而行,直接斷了他們的染料供應,讓他們寸步難行,按照姬涼兒的說法,他母親讓他吃下帝都五成布匹生意,他並不是爭對誰,隻是單純的完成任務而已。
帝都整個染料供應要全部吃下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他曾經估算過姬涼兒手上至少要有數十萬兩的黃金才能做到,這必然會讓他吃緊,這是他一直篤信著跟姬涼兒死扛的道理,知道昨天,他風家終於扛不住了,但姬涼兒卻依舊還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他才明白這孩子手上的資金鏈。
如果說,鳳月是他口中的母妃,那麽剛才姬陰的話真的是不假的,姬涼兒那些隻是讓他來練手的話,鳳月的經商範圍和資金鏈究竟有多寬泛,他真的不知道了。
畢竟,他們母子逼著風家分割市場的態度,實在是太輕鬆了,就和玩一樣,所以,在背後一直笑著看戲的人,正是這位年親的攝政王妃嗎?
風墨染的目光一窒,他看著正牽著姬陰手的鳳月,和其它人告訴他的一樣,傾國傾城的樣貌,確實比瓊華還要驚豔,她似乎是看出他在想什麽似得,卻隻微微的衝著他淺笑,十分和善的,但卻讓他這個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都覺得深不可測。
他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她神秘高深的讓他有些恐懼,隻是,他還有一個疑問,鳳月看著才二十的年紀,她不會有這麽大的一個兒子吧,但看著他對鳳月的態度又很恭敬的樣子。
攝政王姬陰這一生,隻娶一妻,也隻有一妻,便是鳳月,那麽問題來了,姬涼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