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留情
紅光在公堂裏朝外迸射,衝向雲霄。
看到那一束紅光,官大人終於知道自己惹到什麽人了。
他雙腳打顫地緩緩滑倒在地上,然後快速地爬行著跪到孤禦寒的腳下,哭喪著臉求饒:“王,饒命啊饒命啊,小人不知道她是王後娘娘,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砰砰砰。”官大人不斷地磕著頭,磕得地麵直響。
孤禦寒冷嗤一聲:“你這該死的狗官!”
他修長的腳一伸,便將匍匐在腳下的官大人一腳踹到一邊去,痛得那個官大人哀嚎吐血。
緊接著,孤禦寒一步一步地走到林捕頭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捕頭直挺挺地跪在地麵上。
“你,打傷我的王後,該當何罪?!”
林捕頭更加低垂了頭,雙手將自己的劍呈上:“卑職罪該萬死,請王發落。”
等了許久,卻不見孤禦寒動手,他也不敢抬頭,隻能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
孤禦寒抿了抿唇,手心凝聚起強烈的紅光:“你確實該死!”
他右手一揚,強大的能量頓時將林捕頭給包圍住,甩向一邊的大柱子上。
“嘭嘭”兩聲巨響,林捕頭先是撞上柱子,然後跌到地麵。
“嘔。”一口鮮血噴出,他硬是忍住不吭聲,然後撐著身子爬到孤禦寒的麵前,重新跪了下來。
見狀,貝貝忍不住開口:“孤禦寒,算了,不要殺他,他隻是聽命行事罷了。”
她的聲音有點虛弱,卻有著無人能敵的強大力量,讓孤禦寒準備再次打林捕頭的手心紅光慢慢消褪了。
他轉身,柔柔地看著她,輕輕歎氣:“好,你乖乖坐著,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最後那一句,他的嗓音隱隱帶著強硬。
接下來的局麵有點血腥,他不希望汙了他的小貝貝美麗的眼睛。
貝貝定定地看著他,好一會兒,她輕輕點頭,側首對著蒼絕淚說道:“蒼木頭,這裏烏煙瘴氣的,你扶我出去外麵透透氣,順便帶我去見寶寶。”
“遵命。王後娘娘請。”蒼絕淚小心地攙扶住貝貝,慢慢地消失在公堂眾人的視線中。
胖大嬸將剛才貝貝替林捕頭求情的一幕看在眼裏,看出了一些端倪。
她跪爬著追隨上去:“王後娘娘,對不起對不起,請您不要走,請您懲罰我吧,王後娘娘,我知錯了,王後娘娘……”
貝貝稍稍轉頭,冷冷地撇了胖大嬸一眼,然後又看向孤禦寒,蓮唇漾開一抹微笑:“孤禦寒,這個女人……我很討厭。”
孤禦寒薄唇勾起:“我知道了。”
待貝貝離開之後,孤禦寒陰冷一笑,寒嗖嗖的目光幾乎要將在場的人給凍僵。
他一步一步走近胖大嬸的麵前,俊逸非凡的臉龐突然漾開一抹溫和的笑:“你真的知錯了嗎?”
胖大嬸看到他露出笑容,以為自己有救了,她拚命地磕頭求饒:“王,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求王饒命。”
“既然你知錯了,那本王也該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這樣才顯得本王的寬大為懷。”他笑眯眯地勾起眉梢,無數風情近在頃刻之間,幾乎讓胖大嬸眩了眼。
她呆了呆,心中咯噔一跳,趕緊回神:“是是,謝謝王,謝謝謝謝……”
見她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孤禦寒冷冷輕笑:“不過……你打了王後娘娘,這麽大逆不道的事,你說……本王該怎麽才能為王後娘娘爭回一點麵子又能夠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呢?”
聞言,胖大嬸想了想,咬咬牙,伸手狠狠地往自己的臉上打去:“啪啪啪……”
巴掌的響聲持續響起,在這安靜得幾乎連掉一根針都聽得見的情況下,讓聽者感到一次次的心驚肉跳。
孤禦寒黑眸掠過惡劣的冷笑:“很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都看懂了嗎?”
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其他人,眸光淩厲懾人。
其他人巍顫顫地磕頭,然後開始依樣畫葫蘆地自打嘴巴。
“啪啪啪……”
整個公堂開始響起混雜的巴掌聲,響聲雷大。
……
孤禦寒坐在公堂的高座上,慢條斯理地品著熱茶,低眸看著地下的人一個個將自己的嘴巴打得紅腫充血,冷血得沒有一絲喊停的意思。
敢動他的小貝貝的人,他絕對不輕饒!
巴掌聲一直持續著,終於,孤禦寒覺得滿意了,他慢慢放下茶杯。
“好了,你們都停下來吧。”
底下的人才敢停手,隻是,他們的臉都已經成了豬頭臉。
孤禦寒淩厲的眸光落到官大人的身上,嗓音嚴肅:“來人,給本王摘去他的官帽。”
“是。”跪在一邊臉部紅腫的官兵不敢有片刻耽誤趕緊上前捉住官大人,將他頭上的官帽給取了下來。
官大人看著那些官兵,暗暗咬牙:“你們……”
一句話不敢說出口,最後隻能往肚子裏咽下去,垂頭喪氣地有如喪家之犬。
隨之,孤禦寒走下台階,來到林捕頭的麵前:“從今以後,這個官……就由你來代替,本王會擇日派人來宣委任書,你就給本王好好管理這一帶地方,聽到了沒有?”
林捕快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眼中有著激動,他張了張口,最後真摯地低頭鞠躬:“卑職遵命。”
“恩。”孤禦寒輕輕應了一聲,便邁開大步離開公堂。
……
走出門外,隻見他的小貝貝抱著三個黃金蛋坐在一台轎子上,正在等待著他。
他大步走過去,目光始終無法從她臉上的紅腫中移開。
那些紅腫,讓他才剛剛有一點點平息的怒火又竄了起來,使得他俊臉無法散開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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