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滔天
官大人坐在高高的大座上,諷刺地斜眼看著貝貝臉腫腫地被迫跪在堂下。
“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貝貝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一邊還有利劍在對著她。
她忍住臉上的疼痛,鄙視地看了那個做作的官大人一眼,然後又看看站在他身邊的胖女人。
“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狗官,根本就不配當老百姓的父母官,我不會讓你們得逞太久的。”她恨恨地來回看了他們一眼。
說話間,扯動她臉上的浮腫,還有胸口的內傷,痛上加痛。
她蘇貝貝跟他們的仇結定了!
“啪!”
官大人用官印打在桌麵上,橫眉對向貝貝,氣得臉紅脖子粗:“你竟然敢當堂汙蔑本官,本官看你是學不會教訓,來人,給我打她三十板,本官倒要看看是她的嘴巴硬還是板子硬,給我打!”
“是!”
一旁拿著棍子的兩個官兵立即應聲。
貝貝倒吸一口氣,眼眸顫顫地看著那兩根粗粗的棍子離自己越來越近。
不是吧?!她會被打死去,丫丫的,這個狗官還真是良心被狗啃了。{}
眼看負責執行的官兵越來越近,林捕頭再也無法保持沉默。
他收起劍,拱手行禮:“大人,屬下恐怕這樣會出人命,或者大人可以先把她收監,讓她反省反省再繼續盤問。”
官大人又打了一下驚堂木,聲色嚴厲地對著林捕頭:“本官需要你來教本官怎麽嗎?退到一邊站著去!”
林捕頭握了握拳,最終隻能無奈給了貝貝一起憐憫的眼神,然後垂頭聽令站到一邊。
“咚!”兩根粗棍子同時擊在貝貝的兩邊身側,正在蓄勢待發。
貝貝苦著臉,這下子慘了,完蛋了啦。
孤禦寒,你還不快來救救你親愛的老婆我,我就要被打死了啦,嗚……
終於看到貝貝露出苦哈哈的臉色,官大人跟他的妹妹對看一眼,陰險地暗笑。
他得意洋洋地像是掌握著貝貝的生死大權一般,手緩緩地舉起驚堂木,然後在貝貝苦兮兮地目光下一點一點地接近桌麵。
“啪!給我……打!”
兩根粗棍得令之後同時舉起,貝貝顫了顫,再也無法掩藏害怕地皺眯了眼睛,等待疼痛的到來。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衙門外飛撲進來一道白色的身影,伴隨著滔天怒吼:“該死的你們,通通給本王住手!”
紅光飛射向那兩根棍子,火焰頓時燃燒,棍子像是用生命一樣反撲向那兩個官兵。
“哎呀!”兩個官兵往後跌去,手中的棍子正燃燒著,燒痛了他們的手,他們急忙忙地丟棄到一邊,然後手忙腳亂地拍打身上被點燃的衣裳,哀嚎連連。
眨眼間,孤禦寒便來到貝貝的身邊,手指彈出紅光,她手上的繩子便應聲而斷。
他將她穩穩地護在懷中:“小貝貝,你怎麽樣?快跟我說說話,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小貝貝……”
看著眼前熟悉的俊臉,貝貝幾乎要喜極而泣了,她張口想要說話,卻讓胸口的內傷給嗆了一下。
“咳咳咳,痛。”她的秀眉皺了起來,小臉痛苦地糾結著。
聽著她痛苦的嗓音,孤禦寒整顆心都擰痛了,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給她探脈,發現她受了輕微的內傷。
震怒更加上一層樓,他憤怒地大吼:“到底是誰把她打傷的,通通給我滾出來!”
官大人心驚膽戰地顫著手指指著孤禦寒:“大大大……大膽,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擅闖公堂。”
林捕頭站在一邊,手中的劍慢慢收起。
他認真地看著孤禦寒,半晌,眼瞳開始劇烈地收縮了幾下,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卑職叩見王。”
“王王……王?”這下子官大人徹底震驚了,也開始害怕了,顫抖了。
他旁邊的胖大嬸更是嚇得渾身的脂肪在抖動,她眼睛發直地看著孤禦寒,嘴唇顫顫地喃喃:“王?他是……赤焰王?那……那那個女人是……”
周圍的一切,孤禦寒都暫時視若無睹,他小心翼翼地抱起貝貝放到一邊的座位上,然後細心地檢查她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傷。
最後,他的目光凝聚在她紅腫的臉頰上,胸口幾乎要被怒火給爆炸了。
他輕輕地往她的臉上吹了吹氣:“小貝貝,對不起,我來晚了,你……受傷了。”
看著他壓抑著無限心疼的黑眸,貝貝感覺心弦慢慢地鬆軟了,剛才的一切驚嚇,已經悄然褪去,留下的隻有對他的依賴。
“你終於來了,我以為等不到你來就要被那兩根棍子給打死了……”她說著,嗓音不自覺地帶著一絲心有餘悸的顫抖,夾雜著泣聲。
孤禦寒的心更加擰痛了,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不要說那個字。”
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發顫,貝貝幾乎可以感應到他內心深處的某種害怕,她咽下喉嚨間的哽咽,輕輕點頭:“我不會出事,我會永遠陪著你。”
“乖。”他揪緊的眉心才稍稍鬆了一些。
低頭,輕輕吻上她的唇角,他很小心地避開她臉上的紅腫不弄疼她。
親吻過後,他轉身,蒼絕淚會意地走過來:“王,屬下已經盤問過來,王後臉上的傷是那個胖女人打的,內傷是林捕頭打的。”
孤禦寒緩慢地點頭,冷冽的目光一一掠過在場的匍匐在地的那些人,拳頭握得哢哢響。
“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連本王的王後也敢動,想死……本王就成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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