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
聽著萱寧公主對她很不滿的嗆聲,貝貝咬了咬手指,沒有嗆回去,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啦。
“那個……原來是這樣啊,那……那就不卡擦唄,黑發人不懂得爭氣,白發人還是很可憐的。孤禦寒,你做得很好,情理兼容,你最棒了。”貝貝甜甜地一笑,小鳥依人地抱著他的臂彎,柔順地偎靠向他。
“惡心!”萱寧公主翻了翻白眼,不高興地瞪著貝貝那隻巴著她王兄手臂的手,然後甩頭就走出去。
貝貝笑眯眯地看著萱寧公主僵硬著的背影,明顯很不高興,她自然是知道萱寧公主是在不高興誰的。
不過,這次她反而沒有以前的那種厭惡心態,反而感到興趣:“孤禦寒,話說你這妹妹好像還挺上道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嗬……”
孤禦寒將她攬入懷中,親她的眉心一記:“萱寧其實秉性並不壞,隻是被寵壞了,什麽都以自我為中心,這也是她從小失去父母,而我這個當兄長的又很少有時間陪伴她成長,所以她才會養成這樣沒有安全感的驕橫個性。”
“是不是說像被拋棄的小孩,總是想著要緊緊抓住覺得安全的浮木,誰來搶就張牙舞爪攻擊誰的那種心理啊。”
見她眼睛滴溜溜地轉,閃爍著黠慧的瑩光,孤禦寒心一動,低頭吻住她:“沒錯,那個誰就是你,所以你要擔待點了。”
“唔……我考慮考慮。”貝貝伸手環上他的頸項,熱情地回應他的吻。
……
貝貝興高采烈地衝進可依的房間裏。
“可依,我跟你說,那個小侯爺已經被廢掉了腿,還被勒令永生不能進王宮了,你以後就可以安心地睡覺了。”
可依從恍神中清醒過來,她努力收拾心情,然後揚起笑容:“貝貝,小侯爺真的不會再進宮來了嗎?”
“當然,孤禦寒下的令耶,誰敢不從,又不是不要命了。”貝貝笑嗬嗬地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塞一口,心情飛揚著。
可依也坐下來,將一邊的水果也推到貝貝的麵前,微笑,釋了心頭的陰影:“貝貝,謝謝你,我以後不會再睡不著了。”
她這幾天睡覺都在半夢半醒中,小侯爺的陰影一直徘徊在她的心頭,讓她寢食不安。
貝貝將一塊點心遞到可依的嘴邊示意她吃,然後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是誰指證那個小侯爺嗎?是萱寧公主,哇塞,還真是把我雷了一把,一開始我還以為她來落井下石的。”
吐吐舌頭,貝貝對自己扮了個鬼臉,托著下巴,轉了轉眼珠子思考著說:“看來人心很深奧。”
可依卻僵住了,她咀嚼點心的動作變得緩慢,眸子垂下,心緒紛擾複雜。
是萱寧公主指證小侯爺?
她亂了……
是的,她怨恨萱寧公主讓她那麽遇到不堪的事情,更加痛恨萱寧公主一副高高在上任意踐踏別人尊嚴的姿態,再加上萱寧公主跟貝貝不和,她更是對萱寧公主感到徹底的排斥。
現在,情況突然又變了,她的心情要如何收拾?
“……可依,可依?你怎麽啦?你不開心嗎?”貝貝疑惑地端詳著可依恍惚的神態,她叫了可依好幾聲都得不到回應呢。
想了想,貝貝好奇地又問:“可依,我剛才來的時候發現你在窗口歎氣哦,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你的表哥?”
貝貝說到後麵那一句,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觸碰到了可依的傷心事。
表哥?
可依愣一下,直到這時候她才發現,她很少想起表哥了,現在提到表哥,曾經那種淒苦疼痛的心情已經淡去。
剛才她在想的人……其實是蒼絕淚,那個自從那一晚過後,就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好一陣子的男人。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些什麽?
想到他,可依的眼神又黯淡了,她想見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他們是不會有未來的,她不能跟他有未來。
“可依?你又在神遊了哦。”貝貝有些擔心地皺了眉,可依好像藏著一些不開心的心事。
“啊?哦,我沒事,隻是想起了過去一些不如意的往事,感到有些感傷罷了。”可依的聲音很低,目光飄忽著,不敢跟貝貝對視,她……說謊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就不要多想了,記得橋到船頭自然直就行。”貝貝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可依帶些慌亂的神色,然後意有所指地說,可依在說謊,但是她也不逼她。
每個人都有保持內心深處有秘密的權利,最私密的一角,往往最柔弱,一不小心就會傷到人呢。
“貝貝,我去給你泡茶。”可依有些心虛,貝貝不追問,她更加想要內疚而逃。
“好啊,你知道我最喜歡哪種了對不對?”貝貝笑容可掬地舔了舔嘴唇,一副迫不及待要嚐嚐的神態。
“我知道。”可依讓她的饞樣給逗笑。
……
時間在流走,貝貝從可依的宮殿裏走出來,看著遠處天際好不容易展現的一抹陽光,她仰起臉接受日光的洗禮,伸伸懶腰。
忽然,她眼睛餘光似乎看到蒼絕淚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再看看。
真的是蒼絕淚,他在那邊左右晃著腦袋地窺視什麽?而且還是對著可依的寢室方向。
想了想,她似有所悟地張開嘴巴,難道……蒼絕淚暗戀可依?
可能嗎?那根木頭……
等等,她仔細地回想從前,好像……好像蒼絕淚真的對可依照顧很周到,就像可依傷到脖子的那一次,他竟然比她還先一步叫禦醫。
難道她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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