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作證

冠華小侯爺讓人抬著前往禦書房。

一路上,他的心有點忐忑,聽說王後娘娘也在,該不會是要追究他對何可依強來一事吧?

他冷汗淋淋,手腳開始發抖,對著身邊的宮女吩咐:“你去找萱寧公主過來,快去,就說……就說讓她快來救命。”

“是。”

很快地,冠華小侯爺就被抬進禦書房。

貝貝坐在孤禦寒的身邊,看到台下一臉脂粉氣的小侯爺,不由地眯起了眼睛,這個壞痞子,一看就讓人覺得惡心。

想到這樣的人曾經對可依施暴,還在可依身上留下那些惡心的痕跡,貝貝放置身側的手不由地緊握成拳。

真想踩扁這個

孤禦寒悄悄地握了握她的手,安撫她激動的情緒,然後一臉風平浪靜地抬眸看向冠華小侯爺。

“小侯爺的腳還好吧?”

他的問話才出,貝貝就擰了他的腰際一把,還客套什麽鬼,直接給那個不要臉的小侯爺大板伺候。

冠華小侯爺低下眼瞼,看是恭敬,實則掩飾眼底的狡猾,他聲音可憐帶泣:“愚弟謝王的關心,這腳,恐怕被何可依給廢了,好狠心的女人哪,王您要替愚弟討回公道啊。”

什麽?

貝貝幾乎要跳起來,這個該死的小侯爺,竟然還敢誣賴可依!

孤禦寒俊眉暗斂,稍稍施法鎮住她。

感覺自己又讓他給定住,貝貝有氣不能發,隻能幹瞪眼,好吧,就看看他給自己一個什麽交代,要是她不滿意,他就給她把皮繃緊點。

鬱悶地將眼睛撇向一邊,多看那個小侯爺一眼,她怕自己會吃不下飯,太油膩了!

“小貝貝,乖一點,要罰人必須要有證據,沒有目擊證人,得讓小侯爺自己承認罪狀。”孤禦寒沉穩的聲音在她的耳蝸處響起。

證據?是啊,她怎麽忘記了呢,如果小侯爺不認,單憑可依一個人的說辭是無法定案的,這裏沒有指紋驗證這回事。

氣人啊!

孤禦寒高深莫測地打量了冠華小侯爺一下,見他閃爍的眼神,一絲冷厲掠過眸底。

保持著不動聲色的神態,孤禦寒問得漫不經心:“按照冠華小侯爺的說法,是何可依把你的腿打成這樣的?”

“沒錯,就是那個小賤人,她想勾引我,我堂堂小侯爺怎麽會想要一個被人休掉的殘花敗柳,誰知道那個女人就惱羞成怒,趁我不備對我下毒手。”

冠華小侯爺理直氣壯地撒著謊,還表現得氣憤不已,仿佛真的曾經遭受過不人道的騷擾。

“不是,是他想要對何可依施暴,所以何可依才會反抗踢到了木架砸傷堂兄的腳的。”萱寧公主走進來,語氣很是指責。

冠華小侯爺懵了一下,他急得滿頭大汗:“萱寧堂妹,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沒有亂說,這話是你親口告訴我的,當時還有禦醫在作證,你想要本公主宣禦醫上來對證嗎?”萱寧公主的態度很強硬。

她走到距離台階比較近的地方,目光隻落在孤禦寒的身上,對貝貝看也不看一眼。

“王兄,是冠華堂兄企圖染指何可依,所以才會遭到斷腳的報應,作為一個男人,竟然敢做不敢當。”

說著,她難掩鄙夷地斜了冠華小侯爺一眼,如果他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她會幫他求情,但是,偏偏他就是這麽孬,竟然還反咬別人一口。

孤禦寒挑挑眉:“哦?是這樣嗎?那小侯爺怎麽會跟何可依獨處的呢?”

他的眸光銳利地射向妹妹,看到她飄忽不定的眼神,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萱寧公主絞著手指,有些生怕地悄悄看了王兄一眼,見他沉著臉盯著自己看,她隻能硬著頭皮小聲吱唔著:“王兄,萱寧知道……知道錯了。”

貝貝有些驚訝地看著萱寧公主,看來這個被寵壞的公主也不是那麽惹人討厭嘛,至少知道要向她的王兄認錯,還會站出來為可依申辯,雖然她不知道萱寧公主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好心啦。

冠華小侯爺一臉灰白,他暗暗怨恨地瞪了萱寧公主一眼,竟然出賣他!

恨歸恨,現在他隻能自求多福。

“王,堂兄,愚弟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愚弟以後會改的,堂兄就看到愚弟的父親忠心耿耿守護邊境的份上,饒了愚弟一命吧,愚弟真的知錯了。”

冠華小侯爺自知已經無法再撒謊,於是改而用哀兵戰術。

孤禦寒抿起薄唇:“小侯爺,天子犯錯也要與庶民同罪,你是想要超越本王的頭銜嗎?”

“不不不,愚弟不敢,不敢……”冠華小侯爺被孤禦寒的一定大帽子扣下來,嚇得有點腦袋發涼。

“哼,諒你也不敢。來人,將小侯爺的腿給廢了,逐出王宮,永生不得再踏進王宮一步,另外,收回小侯爺的所有俸祿。”

“啊,收回一切俸祿?堂兄,不要啊,堂兄……”冠華小侯爺哀嚎著,他不要變窮光蛋啊。

然而,他的嚎叫隻能漸漸消失在門外。

孤禦寒解開貝貝的定身術,笑眯眯地問:“小貝貝,你對我的懲罰還滿意不?”

“勉強勉強過得去,要是能夠把他……擦卡就更好了,看他以後還怎麽調戲良家婦女。”貝貝撇撇嘴,不甚滿意這個結果。

萱寧公主卻發話了:“蘇貝貝,我王兄這樣懲罰已經夠徹底了好不,冠華堂兄的父親也就是我們的皇叔怎麽說也為赤焰國鞠躬盡瘁了這麽多年,忠心耿耿從不出差錯,現在王兄廢了堂兄的腳,等於廢了皇叔一顆心耶,皇叔就隻有冠華堂兄一滴血脈,你要不要這麽狠心卡還擦掉他啊,你想引起國家內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