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求我
肅靜的禦書房裏,幾位大臣神態嚴肅地沉默著。
孤禦寒將手中的奏折合上,沉著俊美開口:“對於受雪洪之災的災民的情緒,奏折上說災民情緒反應很激烈,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沒有安頓好災民嗎?”
一位大臣上前幾步:“王,臣等已經在盡全力為災民興建新的家園了,隻是災民痛失原先的家園,再加上很多災民在失去家園的同時也痛失了親人,甚至有的災民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隻剩下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活在世界上,重重因素壓著,災民的情緒一時之間難免會不穩。”
“新的居所現在建成什麽樣了?”孤禦寒接著問。
另外一位負責監工的大臣站出來回答:“王,興建的工程進度不太順利,因為現在天氣酷寒,白晝時間又很短,但是臣已經在加緊督促了。”
“停,你的加緊督促是什麽意思?讓工人日夜趕工嗎?”孤禦寒的眉目沉下,語氣很是嚴厲,臉色有些繃硬。
監工大臣不明白王為什麽突然變了臉色,他抖了一下,才斟酌著回答:“是……是的,臣跟著工人日夜兼程地趕工。”
“這種天氣你讓工人日夜趕工是不是想要王宮建設隊一起垮倒,立即停止日夜趕工。”孤禦寒立即下令。
監工大臣猶豫了一下,才壯膽著吱唔:“可是……”
“沒有可是,工人也是人。”孤禦寒打斷監工大臣的話,腦海開始運轉著其他可行的方法。
“是。”監工大臣領命。
接下來其他大臣也一一上前來匯報各自負責的事項。
過了許久,禦書房又恢複了安靜。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長老,你留下來。”孤禦寒揮退其他大臣,目光落在長老的身上。
長老走上前,神色掩不住沉惑:“王,聽說您帶回來了曾經參加選後的何可依姑娘?”
“貝貝帶她回來的。”孤禦寒皺了皺眉,才回答。
長老沉思了一下,然後才小心地抬頭看著孤禦寒:“王,老夫翻過何可依姑娘的生辰,為她占了一卦,卦象很詭異,何可依姑娘的命運竟然跟貝貝小姐的糾纏著,目前還說不出是好是壞,而且……何可依小姐也有當王後的命相,王,這……”
“有這種事?”孤禦寒站起來,背手在原地走了幾個來回,眉頭蹙成小山狀,禁不住沉思,這會不會跟黑晶玉佩有關?
他總覺得何可依身上有某些氣味是跟貝貝相似的,雖然很淡很淡,但是他不會弄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沒有。”孤禦寒下意識地略過黑晶玉佩所屬是誰的那一段。
“那……”長老還想說話,孤禦寒有些心煩地擺手製止。
“長老,你先退下吧,你占卜的結果除了本王,誰也不許告訴,懂了嗎?”孤禦寒目光凜厲地射向長老。
“是。”長老搖搖頭,臉色沉重地退了出去,怎麽會這樣呢?也許他該會會那位神秘的何可依。
貝貝帶著可依走到禦花園裏,深深地呼吸著帶著花香的清新空氣。
“可依,是不是覺得這裏的空氣很好?”
“恩,的確很好,這裏的花兒開得真美,原來……王宮是這樣的漂亮。”可依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清香的空氣在鼻息間淌過。
貝貝伸出食指擺了擺,俏皮地眨眨眼:“王宮不漂亮,漂亮的是這些花兒。”
“恩?可是王宮也很漂亮啊。”可依環視了一下琉璃宮殿,飛簷走翹,氣勢巍然,給人很神聖莊重的感覺,怎麽會不漂亮呢?
“既然嫌王宮不漂亮,那就不要回來啊。”突然冒出來一道不愉快的聲音。
貝貝跟可依同時回頭,隻見萱寧公主從回廊那邊走過來,眼睛有些冒火地瞪著貝貝,竟然說他們家王宮不漂亮,又沒有人要她蘇貝貝來住。
“貝貝,她是……”可依低聲詢問,看這位女子的神態,應該是身份很高的人。
“她就是那個顧人怨的萱寧公主,孤禦寒的親妹妹。”貝貝低聲回答,然後不卑不吭地看著萱寧公主,在原地等她過來……過招!
萱寧公主在貝貝的麵前站定,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不友善:“你不是嫌這裏不好?幹嘛回來,我很不歡迎你!”
“你以為我喜歡回來嗎?要不是你親愛的王兄對我依依不舍,硬是要我呆在他身邊,我才看在他深情不悔的份上勉強回來住這種冷梆梆的牢籠。”貝貝反諷回去。
“你……我王兄就是沒眼光!”萱寧公主氣得說話也不經大腦了。
“哈,你說孤禦寒沒眼光啊,很好,我會記得跟他說,他親愛的妹妹很嫌棄他這個作大哥的沒有眼光,問問他要不要改變改變。”貝貝雙手交疊於匈前,好整以暇地覷著萱寧公主即刻變了臉色。
萱寧公主的眼眸掠過一絲慌張,她握了握拳,有些氣弱地威脅道:“不準你告訴王兄,不然……不然……”
“不然你又要設計我推你下水嗎?”貝貝臉色繃繃地替她接下去,很不以為然。
“我才不會再做那種陰險的事!”萱寧公主漲著臉衝口而出,眼神很是坦蕩地盯著貝貝,表示自己的正氣。
“哼。”貝貝輕哼,回頭拉住可依的手。
“可依,我們走吧,有個礙眼的人在眼前,再美的景色也失了色。”
“不準走,你還沒有答應我不會把那句話告訴王兄。”萱寧公主繞過來攔住貝貝,怒瞪她。
見萱寧公主緊張的模樣,貝貝笑得很壞,吊著姿態:“那就要看我高興不高興了,反正你說過的話是收不回去的。”
“你……不要說。”萱寧公主咬咬牙,放軟了一點態度。
貝貝暗暗偷著樂,逮到你的小辮子了吧:“你求我啊。”
“你竟然敢叫本公主求你?”萱寧公主氣得握拳。
“不求?那就算了。”貝貝氣定神閑地覷她一眼,接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