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突然被叫回A市,連續這麽多天都留在了這裏,就算是容父裝病住在了如此豪華的VIP病房內,她容萍的睡處也隻有走廊的一張折疊小床。
明明是容家的大小姐,卻是這樣的待遇,剛來幾天,護士甚至以為容萍隻是請來的小護工。
“那你這是什麽表情?”
容父眯了眯眼看著容萍,坐直了身子打量著容萍。
“容萍,你不會是心疼你那個不聽話的妹妹了吧?”
容萍一怔,被容父說準了心思。
她和她的妹妹容盈年紀相仿,出嫁之前這麽多年,兩人幾乎是相依為命。
她怎麽可能做到對容盈冷漠無情。
容父看著容盈臉上僵硬住的表情,自知自己說對了容萍的想法,狠狠冷笑了一聲,說道。
“她容盈那個沒良心的東西,倒是有一個愛她護著她的好姐姐啊!”
“父親,小盈這麽做,可能有什麽難言之隱?”
“放屁!哪有什麽難言之隱!”
容父怒火中燒,想起容盈那天趾高氣昂來和他要股份權的樣子,他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容盈這個白眼狼,她就是翅膀硬了,打起容氏集團的注意了!”
“妹妹肯定不是這樣的……”
容萍再一次開口替容盈說話,卻也徹底激怒了容父。
下一秒,容父迅速拿起剛剛容萍放下的水果盤子,手臂掄圓一人,那陶瓷做的盤子瞬間砸向了容萍的腦袋。
“啊!”
容萍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被陶瓷盤子砸中了右邊額頭的地方。
陶瓷盤子瞬間碎裂在了地上,而容萍的額頭也破了口。
傷口雖然不大,卻流出了一股細細的鮮血。
容萍抬手捂住額頭,眼眶瞬間溢出了眼淚。
這一副模樣卻得不到容父的一丁點兒心疼,反而隻有滿心的惱怒和煩躁。
“少給我擺著副委屈的樣子,容萍,家裏養出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簡直是災難!”
容萍任由眼淚劃過自己的麵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容父看著就覺得煩人,剛準備接著罵眼前這個“不孝女”,卻被剛剛進門的容徹打斷。
“父親,怎麽發這麽大的火?”
容徹手上提著從家裏帶來的飯菜,因為容父這個嬌生貴養的吃不慣醫院飯菜,這才每天讓人送來家裏廚房做的飯菜。
不過,一直都是容母或者傭人管家送來,從來不是容徹。
“今天怎麽是你來送飯菜?你母親呢?”
容父收了收怒火,疑惑地向容徹問道。
“母親今天有聚會,去跟那些個太太們吃飯去了。”
容徹回答道,容父卻仍然覺得疑惑不已,接著發問。
“這種事情,讓傭人管家做便是了,你來幹什麽?”
“我來看望自己的父親,不合理嗎?”
容徹將飯菜放在小桌板上,接著推到容父的跟前,經過容萍時絲毫沒有任何情緒。
仿佛這個病房內,根本沒有容萍這個人的存在。
將筷子放在了容父的手中,容徹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陶瓷碎片。
“發生什麽事情了,父親,你要發這麽大的脾氣?”
被問到的容父先是夾起飯菜放進嘴中,咀嚼幾下吞進肚子裏,這才慢慢悠悠的回答。
“你兩個好姐姐,一個懦弱無用,一個囂張跋扈,我教訓幾句。”
說罷,容父又一次抬眸怒視著容萍,即使眼前自己的女兒額頭流著鮮血,卻絲毫沒有停下斥責,指著容萍的鼻子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