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蒙斯見人都走幹淨之後,拿著手槍對著自己的左胳膊開了一槍,這一槍打得倒是很有技巧,子彈擦皮而過,鮮血雖然噴湧而出,看著很嚇人,其實根本就沒。傷到骨頭,然後他就裝模作樣的從餐廳裏衝了出來,裝成是劫後餘生的樣子,鮮血灑了一地……林宇鵬一直處在昏迷狀態,不知過了多久,麻醉藥勁過去了,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隻覺得腦袋疼得嗡嗡直響,雙手雙腳都被緊緊地綁住了,十分難受,想掙脫開繩索是根本不可能的,綁得是死結,越掙還越緊。他努力址穩定住情緒,環顧四周,隻見他現在身處在一見破敗不堪的教堂大殿裏,抬頭看,穹頂漏了好幾個大窟窿,此時正值黃昏,嫣紅的霞光從大窟窿裏照射進來,拋灑下一片淡淡的流珠。項奎、龐榮軒、小茹和兩名隨行而來的保安東倒西歪地在他周圍,還沒有緩醒過來,因為他們的體質都比林宇鵬差了很多。又見一隊身穿迷彩服的武裝人員,足有十五六個人,正在教堂大殿四周謇戒著,其中還有四個人專門拿著槍對著林宇鵬這六個人質,此時一見林宇鵬醒了過來,臉上均露出了警覺之色。林宇鵬第一反應就是被綁架了,聽說哥倫比亞號稱“綁架之國”,真是名不虛傳啊,心中暗自叫苦:“怎麽這次海外之旅這麽倒黴呢?第一天就被綁架了,難道我林宇鵬就要在這兒歸位了嗎?”一股失落和遺憾的感覺湧上心頭,他腦中忽地閃過了酒桌上格蒙斯那陰險的笑容,心中暗自忖道:“難道是他給我們下的麻藥嗎?這家夥不是公司的副總經理嗎?為什麽要害自己人?”林宇鵬萬沒料到在天穹集團自己的分公司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此前一點預兆沒有,格蒙斯到底是受了誰的主使?為什麽要害他?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另外五個人質也都醒了過來,每個人臉上都現出了驚恐之色,但沒人敢說一句話。項奎雙眼怒凸,像牛一樣使勁地掙脫著綁繩,但根本無濟於事,綁在身上的是個“死扣”,越勒越緊,後來他幹脆就不掙紮了,雙眼湧動著一層怒氣,從出道到現在還沒吃過這樣的大虧呢!小茹距離林宇鵬比較近,她美目中流動著驚懼之色,努力地移動身子*近林宇鵬一側,將額頭貼到了他的肩膀上,林宇鵬想好言安慰她幾句,但話怎麽也說不出口,這種形勢下還能說什麽呢?想跑簡直難上加難,那就聽天由命嗎?他實在是不甘心,他的理想、他的抱負,他那些“偉大”的計劃,還沒。實施到一半,自己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嗎?林宇鵬腦子亂成了一鍋粥,但還是努力地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著希望渺茫的逃生之策。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咖啡豆的氣味幽幽地飄了過來,又酸又甜,帶著濃烈如醇酒般的香味。林宇鵬眼光四下觀望,就見門口有幾個遊擊隊員,正支起兩隻大鍋,一個鍋肯定是在煮咖啡豆了,剛才的氣味就是這個鍋裏飄出來的,另一隻鍋在熬著玉米粥,有一名遊擊隊員不時地拿大勺子在裏麵攪來攪去的。過不多時,就見咖啡豆和粥都熬好了,那名女首領帶著手下隊員開始吃飯,主食就是玉米粥,菜就是那些咖啡豆,上麵撒上鹹鹽,林宇鵬不知道是什麽味道,但看那些遊擊隊員吃得倒是挺香的。他們吃完飯後,有幾名隊員拿來幾個小碗,分別盛了一碗黏糊糊的玉米粥,混合了加鹽的咖啡豆,端到林宇鵬等人麵前,開始給這些人質喂飯了。這些“聯合自衛隊”的隊員還真沒。虐待人質,他們吃什麽就給人質吃什麽,但是當林宇鵬吃下一口玉米咖啡粥後,心中一陣翻騰,這種飯的味道有莫名的怪異,說酸不酸,說甜不甜的,還帶著腥苦的味道,勉強能吃,但絕對不是什麽美味。旁邊小茹吃了半碗,就實在吃不下去了,顯然她也不愛吃這種味道的飯,喂她吃飯的還是一名女遊擊隊員,這倒充分體現了綁匪的“人道主義精神”,包括抬著她到這裏的時候,也都是女遊擊隊員負責。那名女遊擊隊員見小茹吃得很少,便哇啦哇啦地說了一堆西班牙語,大概是勸她多吃一點,但見小茹一個勁地搖頭,也就沒。有再勉強她,剩下的半碗飯她居然一仰頭吃了下去,看來剛才也沒。怎麽吃飽,這遊擊隊的糧食狀況還很緊張。吃完飯之後,就見那名女首領邁步走到林宇鵬近前,開始用西班牙語說了一堆,林宇鵬也沒。聽懂,後來她搖了搖頭,忽然轉用很生硬但勉強能聽懂的英語道:“你就是林宇鵬嗎?”林宇鵬會英語,而且說得還比較流利,於是便用英語回道:是我,請問你是誰?為什麽要對我們這樣?”他說得含糊了一些“這樣”指的就是為什麽要綁架他們的意思。那女首領簡單明了地回答道:“我叫安吉婭,是聯合自衛隊‘北方團’的小隊長!綁架你們是為了錢!有人出錢要我們綁架你們,不過你們放心,我暫時不會要你們的命,我們要等雇主來,才能最後決定你們的命運。”林宇鵬冷聲問道:“雇你們的人是格蒙斯嗎?”安吉婭語氣生硬地正色答道:“是格蒙斯的老板!”林宇鵬雙眼冷芒一閃,繼續問道:“格蒙斯的老板是誰?什麽時候來?”安吉婭聳聳肩,沒沒一笑,正色道:“抱歉,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你準確的答案,格蒙斯的老板我也沒。見過,我隻是單線與格蒙斯聯係,至於你問他的老板什麽時候來,我想應該在三天之內,在他來之前,我會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林宇鵬冷冷一笑,閉上了眼睛,他已經沒。有什麽問題可問了,安吉婭回答完她的問題之後,也轉身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