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送上賀禮之後,緊跟著他的就是洪天浩了,本來他在林宇鵬前麵,但是這家夥進門之後又擺起了譜,手下的小弟們不是跪下擦鞋就是給遞毛巾擦汗,好像侍候舊社會皇親國戚似的。林宇鵬以前和洪天浩打過幾次交道,當時也沒見他這麽將排場了,多日不見就來漲毛病了?他轉念一想,心中不禁暗自忖道:“我明白了,洪天浩擺譜都是故意給陳威兄妹看的,想抬高自己的身份,好以大壓小從中謀利啊!”想到這裏,他不由得雙眼電芒突突地一陣暴閃,冷冷地射在洪天浩臉上,心中暗罵道:“洪天浩,你以後還想跑這收保護費嗎?真是癡心妄想!我不會袖手不管的!”其實林宇鵬心裏最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是根本無法和洪天浩對抗的,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那洪天浩是天瀚市第一大黑幫頭子,爪牙密布全市,最近又和香港和東南亞的黑幫勾結在一起,除非借助天穹集團的勢力,否則根本不是洪天浩的對手。好在目前章躍然也和洪天浩結了仇,雖然林宇鵬和章躍然之間暗藏著矛盾,但他們共同的敵人都是洪天浩,關鍵時刻章躍然在金董的壓力下,會和林宇鵬站在一起的,因此林宇鵬心裏多少算有了點底氣了。洪天浩裝了半天“大瓣蒜”,然後才慢吞吞地送上了賀禮,他的賀禮是用紅色小盒子裝著的,外麵用紅帶包裹著,由一個小弟拿著放到了禮台前。林宇鵬暗自忖道:“這裏麵放的是什麽東西呀?那盒子也不大,裝的金銀珠寶嗎?”他好奇心起,沒有立即找座位坐下等著赴宴,而是在一旁冷眼觀望,林宇鵬倒要看看洪天浩這家夥送的是什麽賀禮。隻見那名保安臉上滿是賠笑,雙手連動拆開了裹著盒子的紅帶,打開了盒子,當他的眼光落到盒子裏的禮物是,不禁渾身一顫,眼神中露出了驚詫和恐懼之色,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林宇鵬離得較近,他眼光也不由自主地往盒子裏望去,當他看清楚裏麵的賀禮時,心頭不由得一顫!但見那紅盒子裏麵赫然放著一把金光閃閃的左輪手槍,槍下麵是鬆軟的白色泡沫墊,這把槍估計是純金打造的,很沉很重,壓得泡沫墊都變了形,不過並不是那種打子彈的真槍,隻是仿製品而已,隻見槍的旁邊還有一張紙好像是金製品鑒定證書之類的。林宇鵬心中暗自一驚:“還真是純金打造的啊,但是這種場合竟然送了把槍?什麽意思?即使是把假槍,也有恐嚇的意味吧?看來洪天浩是想給陳威兄妹施加壓力,他是非吃定微利酒店不可了!”在場的很多嘉賓,眼光都落到了盒子裏的那把金槍,臉上不禁露出了更加驚訝之色,仿佛看到了瘟神似的。陳威和陳莉菡看到那把金槍,臉上也都現出了驚懼之色,勉強地裝得鎮定一些,像沒事人似的招呼著各位來賓,其實心裏一直在砰砰地敲鼓。那收禮的保安愣了半晌,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齜牙一笑,向洪天浩道:“這位先生,請您告訴我您的性命和您禮物的名稱好嗎?”說得客氣極了,就差給洪天浩下跪了。洪天浩的禮物上沒有寫他的名字,因此那保安向問明白好一起喊出來。洪天浩雙眼厲芒閃爍掃了那保安幾眼,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臉上現出了不屑之色。一旁的魯占海銅鈴大眼一瞪,冷聲叱道:“你連浩哥都不認識嗎?還有我們的賀禮,那就是把金槍,你也不認識嗎?眼睛瞎了?”在天瀚市提起“浩哥”的大名來幾乎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而且他的名字還有嚇唬小孩的功效,如果有哪家小孩半夜不睡覺亂哭亂鬧,隻要家長喊一句:“別哭了,再哭洪天浩就要來了!”那小孩馬上就停止哭泣,乖乖地睡覺了。“洪氏集團董事長洪天浩,賀禮是純金仿真槍一把!”那保安醞釀了半天終於顫聲喊了出來,話音剛落就聽得“啪”地一聲脆響,那保安的臉上頓時漲起了一個紅色的“五指山”。原來那保安剛說完那句話,洪天浩身旁的魯占海厲眼圓睜,揚手給了那保安一個耳光,那保安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挨打,握著臉驚恐地望著魯占海,身子顫抖著說不出話來。魯占海的手掌大得像蒲扇似的,這一巴掌雖然沒有用多少力氣,但也打得那保安臉都紅腫起來,眼前金星亂晃,腦袋嗡嗡作響,感到陣陣眩暈。在場的來賓們頓時一陣**,眾人紛紛向這邊投來了驚詫的目光,有的來賓神色大變,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洪天浩來者不善,今天指不定得鬧出什麽亂子來呢!陳威和陳莉菡正在邀請來賓入席,瞥見了剛才發生的變故,臉色同時一變,早就漲起的那股憂慮之色顯得更濃了。魯占海瞪著那保安,厲聲叱道:“我們大哥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叫的嗎?你刷牙了沒有?找打!”那保安腦子清醒了一些,臉上頓時露出了委屈之色,心中暗道:“我這巴掌挨得可真冤啊!叫真名還叫錯了,唉,我當時應該叫他‘浩哥’就好了!”其實這保安沒想全麵,如果他叫“浩哥”的話,那邊魯占海還得給他一巴掌,他會說:“你他媽的不知道我們浩哥的大名嗎?今天叫你知道知道!”總之他今天這一巴掌是挨定了,魯占海表麵上打的是他,其實真正打的是微利酒店,給他們來個下馬威。林宇鵬見到此情此景,心中的那股怒火又騰騰地冒了上來,他豁然轉身,大步向洪天浩那夥人走去,他身後的保鏢項奎如影隨形,一股殺氣暴然溢出。“幹什麽?”洪天浩手下的打手們一下子站成兩排,擋住了林宇鵬。林宇鵬猛地停下身子,怒視著人群中的洪天浩,厲聲喝道:“洪天浩,你太囂張了吧!我也直呼你名字了,洪天浩!你敢把我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