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剛的眼光又落到桌上的那幾把槍上,眼珠一轉,指著桌上的一把五四手槍和一把左輪手槍,對大順和二順道:“這兩把槍你們一人一把,盯著點那幾個小子,他們要是有不老實的,就賞他們一槍!”大順和二順盯著桌上的槍,臉上均現出膽怯之色,大順喉結動了動,咽了口唾沫,麵現難色地道:“唐夫哥,俺們也沒使過這玩意呀!可別走了火!”唐剛狠狠地瞥了二人一眼,冷聲叱道:“你們兩個廢物,連槍都不會使!你們那手不會動啊?一勾扳機就開火,就這麽簡單!快拿著,別廢話!”大順和二順不敢違拗,戰戰兢兢地拿起桌上的兩把槍,哆哆嗦嗦地對著林宇鵬等人。此時就聽得段煒哈哈大笑道:“唐剛,用不用我教你這兩個兄弟打槍呀?”唐剛最恨的就是段煒,聞言眼中立即噴出一道怒火,恨聲道:“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當初要不是我提拔你,你能當上保安隊長嗎?”他越說越恨,跳過來猛踢了段煒幾腳,將他踢得身子貼到了牆上。段煒隻是不停地冷笑著,一言不發。唐剛踢了幾腳,隻覺得每一腳下去都好似踢到了石頭上,掂得他腳麵生疼,知道段煒身上有功夫,自己這幾下等於給人家撓癢癢似的,於是便停了下來,狠狠地走到辦公桌後,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一杯涼白開,咕嚕咕嚕地灌了幾口,眼珠一陣亂轉,考慮著下一步如何處置林宇鵬這幾個人。時間一分一秒地飛逝著,過了約有半個小時,唐剛眼中精芒一閃,拉開抽屜,取出一紅一白兩個小瓷瓶,他拿起白色瓷瓶,打開蓋子,手指伸進去從裏麵摳出點白色的藥膏抹在了鼻子上,然後又把大順和二順叫了過來,讓他們鼻子上也摸點藥膏。那邊林宇鵬看得十分真切,知道他們這是在抹迷魂粉的解藥呢,那個紅色瓷瓶裏放的應該就是那霸道至極的迷魂藥粉了。抹完解藥之後,唐剛將紅色瓷瓶遞給了大順,沉聲吩咐道:“你把剩下這些藥粉都噴出去,重點是門口附近,還有林宇鵬那幾個人,再讓他們昏迷一次!”大順領命拿著藥粉在屋裏亂噴一氣,最後在林宇鵬這邊放了股煙,又將他們熏得昏死了過去。又過了二十多分鍾,忽聽得外麵有人敲門,聲音顯得很急促,唐剛命令大順和二順將林宇鵬等人全都塞到折疊床底下,然後派二順出去開門。過了一會兒,就聽得院子裏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接著辦公室的門一開,二順從走了進來,轉頭一臉賠笑地衝外麵道:“這位大哥,林總和幾位兄弟就在裏麵呢!”來的正是冷瑞和唐蕊,還有崔立根和薛永耕兩名嘉康公司的保安。冷瑞接到林宇鵬的電話,就急忙兩個保安押著唐蕊按照林宇鵬告訴他的路線,來到了清水鎮,找到了欣悅糖廠。幾個人還以為林宇鵬已經控製了糖廠呢,根本就沒加防範,冷瑞用槍逼著唐蕊在前,崔立根和薛永耕在後,四個人邁步走進了辦公室。冷瑞一對重瞳射出兩道詭秘銳利的冷電寒芒,飛快地在屋內掃視一周,設有看到林宇鵬段煒等人的蹤影,隻是發現床下有幾雙腳露在外麵,肯定是藏著人呢。冷瑞心頭一顫,臉上剛現出疑惑之色,就聽得身前身後響起三聲噴嚏,唐蕊、崔立根和薛永耕三人應聲倒地。他也聞到了一股來!鼻的香味,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頓時隻覺得天旋地轉,身子晃了幾晃,腳下一軟倒在了地上。“哈哈!都倒了吧!”唐剛一陣得意的冷笑,邁步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快步來到女兒唐蕊近前,伸手將她拉了起來。唐蕊也中了迷魂藥,此時雙目緊閉,人事不省,唐剛臉現疼惜和內疚之色,抱著她喃喃地道:“小蕊,對不起呀,好好睡一覺吧!”言罷,他轉頭看向二順,道:“你攙我女兒去值班室休息吧!別弄醒她,等她睡到明天早上藥勁一過自然就醒了,用涼水激醒反倒對身體不好。”二順眼珠一轉,一道賊光一閃而過,將手裏的左輪槍掖在懷裏,從唐剛手裏接過唐蕊背在身上離開了辦公室。唐剛看了看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冷瑞,呲牙嘿嘿一陣邪笑,轉頭對愣在一旁的大順厲聲喝叱道:“你他媽的還愣著幹啥呢?快拿繩子捆人啊!”“是是!”大順這才回過神來,拿起桌上的繩子直奔冷瑞而來。就在大順俯下身去要綁冷瑞的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冷瑞緊閉的雙眼,忽地睜開了!一對重瞳驀地射出兩道詭異至極的陰森電芒,好似從地獄裏冒出的鬼火一般,雙手暴張一把掐住了大順的脖子,順勢將他帶進了懷裏,身子來了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緊接著把手裏的大順像扔皮球似的奔著唐剛擲了過來!變起倉促,唐剛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冷瑞居然像詐屍似的從地上跳了起來,難道迷魂粉對他不起作用?時間已經容不得他細想了,大順得身子飛快地向他撲來,唐剛躲閃不及兩個人撞在了一起,同時倒在了地上,發出兩聲淒厲的慘嗥!唐剛和大順手裏的槍都甩飛了,二人都被撞得頭昏眼花,冷瑞的力道之大也出乎唐剛想象之外。就見唐剛推開身上的大順,本能地還想在地上摸槍做最後的一拚,但是他的手臥一動,就覺得一陣劇痛,原來他的手已經被冷瑞給踩住了,緊接著隻覺得腦門一涼,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已經頂在了唐剛的頭頂上。“別動!動我就打死你!”冷瑞眼中殺氣四逸,手裏拿槍逼住了唐剛,厲聲喝道。唐剛眼中現出了絕望之色,最後的掙紮也失敗了,他恨恨地咬了咬牙,心有不甘地冷哼了一聲。“你!拿繩子把他給我捆上,要不我先一槍崩了你!”冷瑞對著撞得暈頭轉向的大順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