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剛聞言身子一陣,眼中現出了驚恐之色,他明白林宇鵬的意思就是派人把他和唐蕊軟禁在這糖廠裏了,雖然名義上他是廠長,但大權都在林宇鵬安插在這裏的心腹人把持著,他隻不過是個傀儡而已。唐剛眼珠轉了轉,冷聲道:“事到如今,我隻有聽林總的安排了,隻要能讓我和女兒天天能在一起就好。”林宇鵬嗬嗬一笑,掏出手機撥通了段煒家裏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冷瑞。“冷兄弟,你和永耕、立根兩位兄弟帶著唐蕊來清水鎮的欣悅糖廠吧!”“知道了!”冷瑞沉聲答道。接著林宇鵬又詳細地告訴他清水鎮的走法和糖廠的具體位置,然後便掛掉了電話。唐剛眼中飛快地劃過一道不易被人察覺的異芒,衝林宇鵬呲牙一笑,道:“林總,這麽晚了,到屋裏休息會吧!”林宇鵬眼中銳利的冷芒一閃,打量了唐剛兩眼,冷聲道:“好吧!唐剛,你可別跟我玩什麽鬼把戲哦!”唐剛微笑道:“我哪敢呀!我父女二人的命都在您手裏握著呢!”林宇鵬打量唐剛幾眼,冷聲道:“你知道就好!”幾個人又從地下室裏走了出來,林宇鵬拿著鑰匙把地下室和地道口全都鎖上了。等出了倉庫之後,段煒放開了唐剛,但手裏的槍仍然頂著他的後心,唐剛倒顯得很輕鬆,邁步走到那排磚瓦房近前,從兜裏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衝林宇鵬等人微笑道:“這裏是我的廠長辦公室,各位進來休息會吧!”言罷,他邁步走了進去,段煒、林宇鵬、項奎和段煒手下的兩名保安也跟著走了進來。林宇鵬清朗銳利的目光在屋裏掃視一圈,這屋子不大,也就有十三四平方米,裏麵的擺設也很簡單,一張大實木辦公桌,後麵是一張半新不舊的沙發椅,旁邊有一張折疊床,還有幾把椅子,此外別無他物了,顯得有點寒酸。唐剛進來之後就立在門邊,微笑道:“這就是我的辦公室了,簡陋了一些,抱歉哦!”他的眼中再一次劃過一道不易被人察覺的異彩……林宇鵬一進來就聞到一股來!鼻的香味,不是糖香,而是一種異樣的甜香,沁人心脾,緊接著他就感到鼻子有些發癢,心中暗自一陣詫異,但是這種奇癢以人的意誌力根本就控製不住,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噴嚏剛打出來,林宇鵬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暗叫:“糟糕,上當了!”身子一晃,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與此同時,段煒、項奎和那兩名嘉康公司的保安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然後腳下一軟,頭一沉,紛紛躺倒在地,口吐白沫,人事不醒。站在門口的唐剛見林宇鵬等人全都中招到地不起,哈哈一陣狂笑,轉頭衝門外喊道:“大順、二順,你們進來吧,把這幾個人給我捆上!”原來這唐剛早就準備破釜沉舟、垂死一擊,他從黑市上買來一批藥力極強的迷魂粉,這種迷魂粉來!激性極強,聞上之後立即就憋不住要打噴嚏,隻要噴嚏一打出來,立即暈倒,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名叫“神仙倒”意思就是神仙聞上了也得被迷倒,何況是人唐剛的意圖很明顯,抓住林宇鵬這幾個人,繳了他們的械,就能平安地換回女兒唐蕊來。林宇鵬萬沒沒料到唐剛如此陰險狡詐,買來這種異常霸道的迷魂藥對付他們,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次一時不慎,著了唐剛的道。就見剛才開門的兩個糖廠保安,也就是唐外口裏稱呼的大順和二順從門外闖了進來,每人手裏都拿著一捆繩子,跑過來將林宇鵬這五個人捆了個結實,從他們身上搜出來五把手槍,擺成一排放到了辦公桌上,還有近百發子彈,用塑料袋裝好放在了桌上。唐剛眼中精芒閃爍,盯著這些槍和子彈,這裏麵除了林宇鵬的是進口的勃朗寧手槍外,其他的都是國產的,五四、六四還有左輪。他拿起林宇鵬的那把勃朗寧手槍來,衝著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林宇鵬比劃了兩下,嘿嘿冷笑道:“林宇鵬啊林宇鵬,任你詭計多端,也鬥不過我唐剛,今天叫你見識一下什麽叫薑是老的辣,哈哈!”他顯得十分得意,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扭曲了。然後,他的眼光又落到段煒身上,臉上現出憤懣之色,惡狠狠地道:“段煒!你跟我了這麽多年,老子就沒看出你是個賣主求榮的家夥,一頭倒在了林宇鵬那邊,真氣死我了!”言罷,他轉頭對大順和二順道:“接盤涼水來,把這幾個小子給我弄醒,老子先他媽的過一堂!”大順和二順對唐剛唯命是從,打來一盆涼水,挨個潑在林宇鵬、段煒和那兩名保安頭上,幾個人身子一激靈,頓時悠悠轉醒。林宇鵬醒來之後,隻覺得眼前金星亂晃,腦袋又疼又漲,勉強聞了心血,才看清眼前的情景,渾身被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想動一下都很困難。段煒和項奎也都醒了過來,臉上均現出了驚訝和憤懣之色,掙紮了幾下,但都無濟於事。至於段煒帶來的兩個保安,根本就沒見過什麽世麵,早就嚇得麵如土色,抖成一團了。唐剛拿著槍晃了晃,呲牙一陣幹笑,道:“林宇鵬,沒想到老子技高一籌吧?跟我玩你還嫩點!怎麽樣,被捆的滋味很好受吧?一會兒讓你看出好戲!”林宇鵬冷笑道:“唐剛你別忘了,你女兒唐蕊還在我手裏呢!唐剛嘿嘿一陣獰笑道:“我當然沒忘,你不是讓冷瑞把她送過來了嗎?一會兒他們一進屋,就得像你們這樣倒下去,隻可惜我的女兒也得吃點苦頭了。”一提到女兒唐蕊,他的臉上就現出憐惜之色,但嘴角邊卻掛著一絲得意的冷笑。林宇鵬的心一沉,暗自叫苦,這虧吃的簡直太冤了!落到唐剛手裏還有好嗎?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接下來還不知道唐剛要怎麽收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