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不能久留,那幫忍者不會放棄對你的追殺!”蕭宇在關鍵的時候總是表現出超人一等的理性。

美惠子點點頭,她輕聲說:“我有位祖母……住在六甲山,我們可以暫時到那裏落腳……”由於寒冷她的聲音仍在不斷的發顫。

蕭宇憐惜的吻了一下她青紫的嘴唇:“好,我們馬上動身!”

蕭宇對六甲山並不陌生,上次他陪宋老黑拜會青龍幫的元老林祖繁曾經去過那裏。兩人在附近攔了一輛的士,按照美惠子所指的路線向六甲山而去。

司機八成把兩人看為一對偷情的戀人,不住的向兩人推薦著便宜的汽車旅館,美惠子偎依在蕭宇的懷中,不時露出羞澀的笑容。

通過美惠子的介紹,蕭宇知道,這個她口中的祖母原來是她家裏的總管,後來因為上了年紀就選擇了六甲山養老。

兩人來到目的地的時候,仍舊是繁星滿天,蕭宇看了看時間剛好是淩晨一點。兩人付完車資,沿著山間小路向深處走去,耳邊不時傳來野獸的嗥叫。

美惠子對這裏的一草一木看來是十分的熟悉,她介紹說:“武藤祖母住在距離這兒兩公裏左右的山穀裏,由於山路崎嶇,汽車很難到達。”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她的身體狀況顯然好了許多。

蕭宇對她所說的一切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笑著說:“我就搞不明白,這麽一老太太幹嗎找個這麽偏僻的地方居住?”

美惠子溫婉的笑了起來:“武藤祖母年輕時曾經是有名的美人,她因為愛上了我的祖父,所以甘心來到我家裏做總管。”

“打住!我猜猜啊,肯定是你祖父已經有了家室,沒辦法安置她!”

美惠子輕聲歎了口氣,美麗的臉上籠罩上一層淡淡的憂傷:“祖父是個很傳統的人,他忠於家庭,忠於愛情,一直到死都沒向武藤祖母表露過半分的感情,他死後就葬在六甲山……”

蕭宇也沉默了下去,他已經猜到美惠子下麵說的是什麽。

“武藤祖母從那時候起,就在祖父的墳前建起了幾間茅舍,按照她的話來說,她的生命無論過去,還是以後都因為祖父而存在。”

蕭宇輕輕擁住美惠子盈盈一握的纖腰:“如果給你一個選擇,你會選擇權力還是愛情?”美惠子沒有說話,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實在是難以回答。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武藤祖母在六甲山靜世穀的茅舍,月光無聲的照在這幽靜的山穀中,五間簡陋的茅舍依傍著一條從山頂流下的小溪而建,溪水反射著月色的光華,銀色的水紋將周圍裝飾的異常美麗。

美惠子牽住蕭宇的手來到茅舍的前方,靜夜中忽然傳出兩聲犬吠。正中的那間茅舍亮起了燈光,熟睡的主人被深夜的訪客驚醒。

美惠子親切的喊了一聲:“武藤祖母!”

“美惠子!”一個驚喜的女聲喊道,沒多久就聽到房門開合的聲音,一個穿棉布睡袍的日本老人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武藤祖母激動的張開雙臂把美惠子摟在懷中:“孩子……我每天都在想著你……”美惠子的雙目中蕩漾著淚光:“我也是……”

蕭宇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忽然想到了自己遠在北京的母親,親情的確是撫平內心疲憊最好的良藥。

兩人用日語交談著,美惠子很久才想起來一旁的蕭宇,連忙把蕭宇介紹給武藤祖母,老人微笑著把兩人引到了房間中。

房間的裝飾都是典型的日式民間風格,以木質結構為主。

美惠子在內室換完和服後,和蕭宇一起跟著武藤祖母在榻榻米上閑聊。蕭宇多數時間都是充當陪襯的角色,兩人的交談都是在日語中進行。

她們兩人終於意識到蕭宇的存在,武藤祖母將蕭宇帶到靠近小溪的茅舍暫時居住。

蕭宇經過剛才的死裏逃生,早就疲憊不堪,稍事洗漱後,就在榻榻米上沉沉睡了過去。睡夢中感覺到鼻翼處微微發癢,蕭宇的唇角露出一絲微笑,攔腰將用頭發撩撥自己的美惠子攬入懷中,一個翻身,將美惠子誘人的嬌軀壓在身下。

美惠子俏臉通紅,雙目發亮,她的呼吸變得異常的急促。蕭宇在她的紅唇上輕輕點了一下:“你難道不清楚我禁不起引誘?”

美惠子修長的玉腿盤結在蕭宇的身軀上:“一直都是你在引誘我……”

蕭宇的大手溫柔的觸摸在美惠子的脖頸上,他的嘴唇跟隨在手的軌跡後麵不斷親吻在美惠子的肌膚上,美惠子發出竭力抑製的呻吟聲,這聲音輕易就撥動了蕭宇內心中最敏感的情弦,夜色融化在兩人彼此糾纏的熱情中……

蕭宇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靠溪的窗口,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迷朦的晨霧仍舊縈繞在山穀中沒有散去,山風吹過,晨霧順著風向飄蕩在小溪上,水麵上升騰起濛濛煙霧,水雲之間,美惠子身穿白色亞麻質地和服,在溪邊優雅的梳理著她的滿頭長發,遠遠望去,宛如雲中仙子,美麗不可方物。

蕭宇悄悄來到美惠子身後,伸手捉住美惠子拿著木梳的纖手:“我幫你!”

美惠子麵色微紅,嬌羞無限。蕭宇輕輕撫摸著美惠子的長發,為她慢慢梳理,美惠子陶醉的閉上了雙目,但願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武藤祖母在遠處微笑著看著這對情意綿綿的年輕人,每個人都有年輕的時候,但每個人未必都能感受到愛的喜悅,他們現在無疑是幸福的。

可幸福往往又是短暫的,蕭宇和美惠子都明白這個道理,無論是他們那次在荒島,還是現在在這裏,隻是暫時的逃避現實中的殘酷,一旦離開這裏,他們的感情必須受到現實的製約。

武藤祖母去山下為他們買來了最新的報紙,關於美惠子的下落報章上已經開始重重猜測,山口組的內戰仍然沒有結束,警事廳開始介入愈演愈烈的黑幫械鬥。

“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這裏?”蕭宇低聲問。

美惠子在盤好的發髻上插上一根玉簪:“大川直泰之流不足為懼,即便是我不出手對付他們,黑木廣之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蕭宇心中一怔,美惠子仍然沒有忘記她在山口組的一切,她早就估計到自己的失蹤會讓隱藏在暗處的黑木廣之重新現身。

他會在這個最為混亂的時候出現,對他來說,這無疑是最合適的時機。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蕭宇的心頭,這看似合理的一連串危機的背後究竟潛藏著怎樣的真相?

一向效忠於美惠子的大川直泰為什麽會突然背叛?造成今天這種混亂局麵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

那天晚上在明石大橋的刺殺肯定是想置兩人於死地,這幫忍者如果是大川直泰派出,那麽一切就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如果他們的幕後另有其人,那麽這次的刺殺會不會是一個意外的插曲?蕭宇甚至不願再想下去,他情願相信美惠子一如往常般溫柔純潔。

美惠子仿佛覺察到蕭宇的變化,她柔聲說:“如果一切能夠從來,你會不會陪我留在那個島上?”

蕭宇沉默了一下,很久才回答說:“你相信一切可以從來嗎?”

果然沒有出美惠子的所料,黑木廣之在當天的下午就出現在山口組的總部,他是和山口組四名元老一起同時出現的,這些日子的低調潛伏,他一直在積蓄著能量,隻要時機成熟他就會重新回到山口組。

大川直泰等人對黑木廣之的出現都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任何人都知道美惠子大勢已去,黑木廣之才是山口組未來的主宰。

黑木廣之是山口組內部溫和派的代表,即使是經曆了海上喋血這一係列的暗殺事件,他仍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這也是他高人一籌的地方,木村龍郎就是因為太沉不住氣才慘死在美惠子的手中,他不會重蹈覆轍。

派去警事廳查看消息的人已經回來了,警方仍然沒有在明石大橋附近的海麵找到美惠子的屍首。

“也許社長的屍首被鯊魚給吃了!”大川直泰分析說。

黑木廣之的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隻要稍有常識的人都會知道明石附近的海域根本沒有鯊魚的活動。對方馬上看出了他的蔑視,紅著麵孔垂下頭去。

黑木廣之慢慢的翻閱著文件,這就是美惠子所謂的他和木村龍郎的罪狀,三浦原崇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身後。

黑木廣之早就知道他們在這場風波中所扮演的角色,可是他並沒準備對付他們,至少現在是這樣,殺戮並不是最好的辦法,目前的山口組到處都洋溢著濃烈的血腥,如果他采取以殺止殺的辦法,隻會讓更多的幫眾心生寒意,他試圖凝聚整個幫會的念頭會受到更多的阻礙。

一切都像他預想的那樣,隻要除掉美惠子,整個組織的領導權就會重新回到他的手中。畢竟他的威信和影響不是一個弱質女流輕易能夠清除的,想到這裏黑木廣之不免有些得意。

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確認美惠子的死訊,隻要能夠證實這一點他就能夠順其自然的成為組織的新任當家,在美惠子的下落不明以前,他必須要等待下去。

山口組的主要部門的課長全部到齊,黑木廣之掃視了一下眾人開始了他的訓話:“這次藤田社長被人伏擊,是對我們整個山口組的挑戰,無論這個敵人是誰,我們都不會放過他!”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黑木廣之並沒有把目標指向藤田美惠子,他甚至都沒有提及海上喋血的事情,他的腦袋裏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黑木廣之流露出悲憤的神情:“我們的組織麵臨著從未有過的危機和挑戰,海上的血案,兩任社長的離奇死亡和失蹤,組織的骨幹力量接二連三的被人伏擊,如果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我們的組織將麵臨崩潰的危機……”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才開口說:“在藤田社長沒有找到之前,作為組織內的元老之一,我有責任負擔起挽救組織的重任。從今天起組織內決不允許再有內部仇殺和火並事件的發生,如有違背,格殺勿論!”

三浦原崇和大川直泰臉上都露出膽怯的表情,黑木廣之果然非同凡響,他處理問題避重就輕,將之前的一切全都輕輕帶過,真正的用心是先登上社長的寶座。一旦他鞏固了自己的位置,他肯定會逐一對付這些曾經背叛過他的人。

集會解散之後,黑木廣之將他最得力的手下玉置重三留下。

玉置重三顯然並不明白黑木廣之為什麽不揭穿美惠子設下的一連串陰謀。黑木廣之笑著說:“美惠子從現在起在我們的字典裏已經成為一個死人,再去追究她的過錯又有什麽意義?”

“課長的意思是……”

黑木廣之的目光閃過陰冷的殺機:“無論美惠子死沒死在明石的阻擊中,我都要看到她的屍首。”

玉置重三點點頭:“這件事我會全力去辦!”他又問道:“大川直泰和三浦原崇在一係列的殺戮中充當了重要的角色,課長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黑木廣之笑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他們現在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不安,這種恐懼的滋味比死亡要可怕許多,他們絕對等不到我對他們下手!”

玉置重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大笑。

蕭宇從美惠子越來越憂鬱的眼神已經猜測到局勢正在向不利的方向發展,美惠子多次背著他在偷偷的和外界通話,蕭宇知道距離他們告別平靜的時間不遠了。

三天後的黃昏,美惠子和蕭宇一起來到她祖父的墓前,美惠子跪在墓前的草地上,默默祈禱著什麽。

祈禱一直進行了半個小時左右,美惠子才站起身來,她輕聲說:“我的祖父曾經是一個警官,他死在黑社會的暗殺中。我的父母為了替祖父報仇,一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美惠子的眼圈有些發紅,她的嘴唇在微微的顫抖:“如果我沒有遇到渡邊芥,恐怕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她穩定了一下情緒,笑了笑:“也許我是個不祥的人,會給身邊的親人帶來不幸,在我嫁給渡邊芥後不久,他也被住吉會的人暗殺,就連渡邊社長也沒能逃過噩運。”

美惠子抽泣起來,蕭宇憐惜的將她攬入懷中。

美惠子輕輕吻了吻蕭宇的嘴唇:“我那天之所以約你去‘箬山茶苑’,是因為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放下你……盡管我清楚這是一個錯誤……”她大聲的哭泣起來。

蕭宇用力的擁抱住她顫抖的嬌軀:“我一樣無法忘記你!”

美惠子卻搖了搖頭:“我們之間的一切注定是一個錯誤,如果再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隻會傷害到你……”

蕭宇雙手捧住她的俏臉:“我從來沒有認為這是個錯誤,隻要你願意,我馬上就能帶你離開日本,去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生活!”

淚水模糊了美惠子的雙目,她緊緊的抱住蕭宇的身軀:“阿宇!我愛你……”

蕭宇吻住她冰冷的唇,美惠子卻揚起手掌,用力的擊打在他的頸後,蕭宇眼前一黑昏到在地上。美惠子流著淚水抱住他的身軀,將他慢慢放在草地上:“離開我……離開日本……”她在蕭宇的唇上深情的親吻了一下,哭著向遠方跑去……

當蕭宇醒來的時候,美惠子早已經不知去向。他沿著來時的道路向武藤祖母的茅舍走去,當他來到山穀中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他呆在那裏。

六間茅舍早已變成了一片灰燼,烈火燒過的廢墟上,仍舊蕩漾著淡淡的輕煙。蕭宇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他發瘋似的呼喊著美惠子的名字,他用雙手在灰燼和廢墟中搜尋,直到搜遍廢墟的每一個角落,他手上的皮膚已經被廢墟磨出血泡,茅舍中隻有一具焦黑的屍體。屍體的頸部仍然有一串被熏得烏黑的貝殼項鏈。

蕭宇的淚水無可抑製的流了下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始終最愛的人是美惠子,他抱起那具焦黑的屍體大聲的悲號起來。

天空忽然下起了暴雨,雨水可以洗淨貝殼上的灰燼,卻無法洗掉蕭宇內心深深的悲痛……

反町俊馳將手中的煙蒂遠遠彈了出去:“黑木廣之已經知道了你的死訊,今晚他會親自到警事廳認屍!”

美惠子心神恍惚的應了一聲,反町俊馳皺了皺眉頭:“你還在想著那個中國人?”美惠子搖了搖頭,她的眼神卻早已經暴露了她的內心。

“為什麽你那天會突然約他在箬山茶苑相見?”

美惠子有些憤怒的盯住哥哥:“他既然已經要離開日本了,你為什麽要讓人在機場狙擊他?”

反町俊馳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我覺著怎麽那名狙擊手會突然死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美惠子生氣的轉過臉去。

反町俊馳歎了口氣:“我的一位救命恩人,讓我還他一個人情,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誰?”

反町俊馳沒有回答,啟動了汽車:“成敗全在今晚,隻要除去黑木廣之,我們就能控製整個山口組。”

“藤田美惠子的屍體已經被運往警事廳的殮房,消息絕對可靠!”玉置重三興奮的對黑木廣之說。

黑木廣之習慣性的眯起雙眼:“我要親自去認屍。”

玉置重三點頭說:“社長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將稱呼巧妙的改成了社長,黑木廣之聽在耳中,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黑木廣之交待說:“為我準備一杯清酒,我要對著這個賤人的屍首痛快的喝上一杯!”

蕭宇將貝殼項鏈和美惠子的屍首一起埋在她祖父的墳邊,他的臉上已經分不清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他親吻墳上的泥土:“美惠子!無論誰殺害了你,我都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雨絲忽然改變了原有的軌跡,冷風夾雜著雨絲鑽入蕭宇的衣領,讓他不寒而凜。一支閃耀著寒光的羽箭從密林中,射向蕭宇的後心。

蕭宇的身體發自本能的一個側移,鏃尖擦破他的右側衣袖,深深射入新墳之中。蕭宇怒吼一聲,全速向左側的竹林中衝去。

兩支羽箭從不同的方向穿越層層雨絲,向蕭宇逃逸的方向射去。

蕭宇距離竹林還有三米的距離,他這次沒有那麽幸運,左側的那支羽箭從他的左肩射入,箭杆上傳來的巨大衝力讓蕭宇的身軀一個踉蹌,險些倒在前方。

蕭宇強忍疼痛,在隱藏的對手發動第三次攻擊前衝入了竹林之中。他用手折斷了插在肩頭的鏃尖,咬住牙關將羽箭抽了出來,使用這種原始武器的肯定是日本忍者,可能就是這幫人害死了美惠子,蕭宇的鬥誌被怒火和仇恨點燃。

竹林的上方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哨,一名黑衣忍者反身沿著光滑的竹竿飛速滑下,他手中的東洋刀在天光的反映下透射出陰冷的寒光。

在距離地麵還有四米左右的距離時,他的身體忽然脫離了竹竿,雙手握刀騰空劈向蕭宇的頭頂。

蕭宇向後連退了三步才躲過這名忍者威力無比的一擊。他利用竹林的地理環境,來躲避忍者一連串凶猛的攻擊。

五六根青竹被忍者連續劈斷,蕭宇看準時機,操起倒在麵前的青竹,尖端向前刺向忍者的小腹。

那名忍者冷哼一聲,一刀將青竹的前端斬斷。雨越來越大,滲入蕭宇肩頭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

蕭宇手中的竹竿在被連削五刀後,僅僅剩下了不到一米的長度,忍者獰笑著向蕭宇一刀刺來。

蕭宇出乎意料的做了一個前衝的動作,他手中的竹竿準確的套中了忍者手中的長刀,與此同時他的右膝狠狠頂中了對方的下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