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珩清冷的桃花眼,淡淡的看著她,自若的神態跟平緩的呼吸似一點也沒被懷裏半果的女人影響。

韓韻雅自信隻要她有心想要,就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是她拿不下來的。

更何況傅謹珩本來就是在她麵前擺架子嚇唬她罷了,她就不信傅謹珩能一直裝下去!

“謹珩。”韓韻雅用眼神勾著傅謹珩,美眸子裏盡是直白的渴求跟**的說:“你真的就一點也不想要我嗎?”

傅謹珩先將被韓韻雅坐過來時弄亂的桌布撫平後,這才緩緩的淡聲道:“如果你打的是這個主意的話,我不過是一個小遊戲公司的負責人罷了,秦氏財團的生意我一向沒資格插手。”

“你哪是沒資格,你隻是不喜歡。”韓韻雅的纖細的手指緩緩的勾住了他的皮帶扣:“隻要你想,我相信秦女士肯定會把大半個秦氏財團都給你。”

韓韻雅說著,手指也摸索著緩緩的將皮帶扣裏的皮帶往外抽。

傅謹珩低眸看著她,片刻之後才緩聲問:“你平時就是這麽對那些男人的?”

“吃醋了?”韓韻雅自詡了然的笑了笑,將聲音壓得特別低:“安心吧,能讓我這麽主動的,不管是從前還是往後,都隻有你傅謹珩。”

她才將皮帶扣結處抽鬆了些,正要解開皮帶扣時,傅謹珩的聲音裏溫度卻突然驟降至冰點的問:“你知道我有潔癖嗎?”

“嗯?”

韓韻雅一臉疑惑,顯然沒反應過來他突然提這個做什麽。

傅謹珩跟楚予恬的時候,還劇烈到允許那個女人在他身上留下了吻痕,難道在她這,就突然潔癖發作,連愛都不能做了?

傅謹珩緩聲繼續道:“不過像你這樣的,就算我沒有潔癖,也覺得很髒。”

韓韻雅臉上的嬌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卻沒從他腿上下來。

“說髒是因為你沒試過我這樣的。”韓韻雅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我保證隻要你試過我,就知道那朵小白花不過清粥小菜,沒滋沒味。”

傅謹珩沉默著,眼神打量著她,似在將她與記憶裏嬌軟的軀體做比較。

韓韻雅隻要他不拒絕便打算繼續。

隻是這次她的手才重新摸回傅謹珩的皮帶扣,後者突然就一把將她從腿上無情的掀了下去。

隻穿著貼身套裝的韓韻雅摔在冰冷的瓷磚上,羞怒交加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傅謹珩!”

她怒極了的大聲嗬斥著對方的全名。

但韓韻雅做夢也沒想到,傅謹珩無情的將她從身上掀下來,都還不算完!

站起身後,不知從哪拿出一瓶消毒噴霧,就開始往被她坐碰過的地方一頓狂噴,連西服跟手套都換下扔進了垃圾桶。

用免洗的洗手液反複的將那雙過於蒼白的大手清理了好幾次,才取出一雙嶄新的手套戴上。

整個過程給韓韻雅的感覺就是,他剛才抱著的不是她這個在整個亞洲都有著不少影響力的小天後,而是剛處理完什麽惡心腐爛的死老鼠!

韓韻雅連臉上的羞怒的是神色都僵在了那,維持著被他掀翻在地的姿勢,都忘了爬起來。

傅謹珩走到韓韻雅跟前,淡聲道:“清粥小菜再寡淡好歹也能開胃,再頂級的滿漢全席,沾了老鼠屎也還是惡心得讓人反胃。”

韓韻雅還沒回過神,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我從不在外用餐,就先走了。”傅謹珩也沒有要等她的意思,離開前聲音寡淡的提醒了句:“韓小姐還是抓緊在服務員到來之前把衣服穿上,不然明天的熱搜頭條就得找其他人幫你砸錢撤了。”

傅謹珩離開許久之後,韓韻雅才後知後覺的痛哭出聲。

穿上衣服反鎖上包廂門之後的第一件,就是哭著向與自己跟傅謹珩關係都非常不錯的二表哥薑向朗打電話告狀。

“二哥,怎麽辦,傅謹珩是這次是真的不要我了。”

……

薑向朗連夜驅車來到傅謹珩獨居的公寓。

進門的時候傅謹珩正慢條斯理的吃著晚餐,配著紅酒放唱片機裏還放著悠揚的小提琴曲,雖然沒什麽太大的表情變化,但心情顯然是不錯的。

回想著電話裏表妹哭得泣不成聲的樣子,薑向朗一個箭步上前就搶過了傅謹珩手上的紅酒杯,抬起來一飲而盡。

“要喝不知道自己倒?”傅謹珩嫌棄的皺起眉頭:“搶別人喝過的你也不覺得惡心。”

“次奧。”薑向朗爆了句粗口,罵:“你特麽跟楚予恬接吻做、愛的時候,就不嫌棄惡心了?”

傅謹珩那雙淺色的桃花眼淡淡的睨著他,眼裏明晃晃的寫著一句:就你也想跟楚予恬比?

薑向朗是真想罵人,但他靠著怒氣借來的那點熊心豹子膽,在從傅謹珩手上搶酒的時候就耗完耗盡了。

這會被他眼神這麽淡淡的一撇,立刻老老實實的洗幹淨手,重新去傅謹珩的酒櫃旁拿了隻紅酒杯,重新倒酒還他,才敢在他不遠處的坐下。

看著繼續慢條斯理,優雅吃著晚餐的傅謹珩,薑向朗崩潰得直薅自己的頭發。

“兄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想的。”薑向朗有些崩潰的問:“真跟韻雅就這麽算了?”

傅謹珩將餐具放下後,才冷淡的問:“你覺得我會原諒並接受一個跟我在一起期間,屢次出軌,還一次玩得比一起花的女人?”

“……”薑向朗當即就沉默了。

以傅謹珩的性子,別說是將來要睡他身邊的女人,就連公司的那些人,要是在任職期間私底下跟其他公司有任何一點想要跳槽的聯係,不管最後有沒有付出實際行動,傅謹珩開除起來也是一點情麵都不會留。

“那韓家原本說有望跟秦氏財團合作的商業區跟別墅區的項目,也是被你存心攪合的吧?”

薑向朗問罷,在傅謹珩開口之前便道:“先說好,你可別在我麵前裝,認識這麽多年,你什麽性子我可太清楚了,這就是你會幹出來的事。”

傅謹珩不著痕跡的將不愛吃的青椒是撥動在一邊,語氣淡淡:“既然你都已經猜到道了,還在來問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