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恬第二天甚至都還沒睜開眼睛,宿醉後的報應就已經先一步找上了她。
頭痛欲裂的難受跟幹啞得似要噴火般的嗓子,就將她從睡夢中折磨至醒。
很難受,但又睜不開眼睛。
楚予恬還在試圖回想自己難受的原因時,突然一些闖入腦海的零星碎片讓她猛地睜開了眼睛,伸手下意識在身邊的床榻上摸索起來。
**跟臥室裏都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身邊的床榻也是冰涼的,連一點餘溫也沒有。
所以,果然是夢嗎?
楚予恬回憶著傅謹珩抱著她,喊她小朋友柔聲的哄她回家,還替她洗頭,被她鬧得一團糟。
好像,在夢裏傅謹珩拿著之前的戒指,還又給她求婚了一次。
想到這裏,楚予恬抱著膝蓋,不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但。
果然還是夢吧。
傅謹珩既然要設計對付秦美,那昨天的大年三十可是非常重要的日子,他怎麽可能會冒著露餡的風險跑來找她呢。
況且,她哪會那麽調皮的折騰傅謹珩啊。
所以一定是夢。
楚予恬理智的分析著,人卻不由的上揚起唇角。
就算是夢,這也是一個可以讓她覺得無比甜蜜的美夢。
隻是難免還是會覺得有些遺憾。
遺憾這為什麽隻是夢罷了。
楚予恬抱著自己的雙膝,將自己的心態稍微調整好,就打算起床給自己煮一份醒酒湯的。
但當她穿上擺放在床邊的居家棉拖鞋,伸手去拿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時,目光在看到床頭櫃上的東西時,瞳孔猛地一緊。
因為在床頭櫃上所擺放著的,正是那雙她所熟悉的白色三筋手套,手套的手腕處還有那朵淺金色的山茶花logo!
是傅謹珩所換下來的手套!
“難道昨天晚不是夢?!”
楚予恬猛地伸手抓過那雙手套,心跳的頻率快得像是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似的。
但一細想自己做的那些糊塗事,楚予恬捧著自己那紅得不成樣的臉,再也克製不住的發出了好一陣的尖叫之聲。
幹脆一頭直接栽回到自己的枕頭上,用另一個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有些崩潰的喊:“還是讓我死了吧!”
酒精雖然是個害人不淺的東西,但她這次喝了之後怎麽可以做到這麽蠢這麽失態的?!
甚至還白白的浪費了是這個可以當麵跟傅謹珩好好攤開聊聊的大好機會!
她還欠傅謹珩一個正式的道歉呢!
楚予恬越想越覺得欲哭無淚,悔之晚矣!
但猛地一個畫麵再次闖進了她的腦海中,那就是傅謹珩在浴缸前,拿著之前的求婚戒指,套進她還沾著泡泡的手指上。
她還對傅謹珩說了:“我願意。”
想到這裏的楚予恬,就跟被打了雞血似的,當即一個翻身從**坐了起來。
打開床頭櫃後,果然看見了那個的熟悉的白色絲絨方盒。
打開盒子,看見層層山茶花花瓣綻放後,擺放在花蕊中央的鑽戒,楚予恬眼眶一熱,再也忍不住的喜極而泣。
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辜負傅謹珩了。
無論他做什麽,發生了什麽事,她也一定要永遠陪在他身邊!
楚予恬緊握著鑽戒的盒子,暗暗的發誓。
而在傅謹珩解決完這件事回到她身邊前,她也得為傅謹珩做些什麽。
比如跟母親解釋清楚秦美的事。
想到這裏,楚予恬立刻定了一張飛往國外的機票,簡單的收拾好行李,奔向機場。
……
五天後。
轉眼就到了年假結束,快到了複工的日子。
秦卿雖然這期間一直陪在傅謹珩的身邊,也沒見他接什麽可疑的電話,跟祁玉或者楚予恬有什麽聯係,但她越是想到祁玉在大年三十晚上打來的那通電話,就越是覺得不對味。
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也不可控般的瘋狂蔓延,直到再也無法克製。
秦卿化了一個精致無比的妝容,冬季還未過就換上了輕薄的白色吊帶長裙,噴上花香味的香水。
對鏡自照,確保自己已經精致到每一根頭發絲後,秦卿這才踩著細高跟鞋儀態萬千的來到傅謹珩的書房前,抬手敲了敲門。
入內後,看著傅謹珩正敲動著鍵盤,認真寫著企劃書的模樣,就覺得心動得不行。
“大過年的員工都放假了,珩哥怎麽每天還都是做不完的工作啊?”她走到傅謹珩的身邊,嬌、聲的埋怨。
“我多忙一點,母親就可以更輕鬆一點。”傅謹珩停下手裏的工作,對秦卿柔和的笑著,在看到她精致的裝扮後,還誇了好看。
不過就是這麽一句稱讚,就讓秦卿心裏原本的不安跟試探的情緒都安穩了不少,羞澀的對傅謹珩笑。
但該有的試探,秦卿卻並不打算停下。
“珩哥,我們都已經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都還沒有過更進一步的親密行為。”秦卿說著將手一點點的靠近到傅謹珩的手邊,似低聲抱怨:“你連吻都沒有吻過我,讓我總有一種還被你當成妹妹的感覺。”
傅謹珩臉上那柔和的神情並沒有什麽波動,反而還似無奈的笑了笑:“從兄妹到現在的關係,你總得給我一個適應的時間啊。”
這是一個讓秦卿根本給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看著傅謹珩臉上的表情時,她甚至都不由的懷疑是不是真是自己想多了。
傅謹珩就是因為對之前的關係還有所‘介懷’,所以才一直沒能邁出跟她親密的那步。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說馬上就要別的。”秦卿迅速想了辦法,眼神似拉絲般的看著傅謹珩,道:“珩哥就親親我好不好?隻要先給我一個吻就可以,其他的我們再慢慢適應。”
秦卿覺得自己所提出的這也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提議,傅謹珩要是真的沒有其他打算的話,就一定不可能拒絕她。
如果連這樣的要求傅謹珩都要拒絕的話……
那她的確是該好好的讓人調查一下,看看傅謹珩究竟想做什麽了。
秦卿心裏有著自己的盤算,注視著麵前的男人,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表情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