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恬當然想。

特別是在知道自己可能無法懷孕之後,這是她連做夢都在想的執念。

想為傅謹珩生一個健康的寶寶。

楚予恬雖然一個字也沒從嘴裏說出來,但隻看她的眼睛,傅謹珩便知道了她的回答。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換幾個更專業更權威的醫生,讓他們來製定方案。”傅謹珩笑著反問楚予恬道:“當時也隻是說幾率低,但沒說百分之百不能懷上,不是嗎?”

“真的可以懷上嗎?”楚予恬小聲的詢問傅謹珩,還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也還有些顫。

“一定可以。”傅謹珩如此與她說道。

頓了頓後,傅謹珩想起自己查到的那些資料,提醒她:“隻是治療的過程會不是很好受,也不知道得治療多久,小朋友確定自己能受得了嗎?”

“我不怕苦的!”楚予恬連忙道。

隻要能達成所願,要讓她去受什麽苦,遭什麽罪,楚予恬都不怕。

就連之前從未想過真能跟傅謹珩走到一起的時候,她也光憑著一顆愛慕他的心,堅持了這麽久。

所以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堅持下來!

傅謹珩其實是心疼的,舍不得自家小朋友去遭受那些罪,但看著她堅持的神情,也隻能將抱著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楚予恬被傅謹珩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緊緊地摟著傅謹珩的脖子,生怕摔倒。

在楚予恬用茫然的眼神疑惑的看著傅謹珩時,後者便笑著與她解惑道:“帶你去洗臉換衣服,然後我們去看醫生。”

楚予恬聞言臉上終於重新綻放開了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

連那聲“嗯!”裏,都透著一股歡快勁。

……

傅謹珩帶著楚予恬來到了隔壁市的一家婦科醫院的大門前,在院長的引薦下,才見到了一名開設在湖畔旁的中醫館。

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但還是能看到不少患者在醫館內接受診治。

院長跟醫館內最年長的那名老者說了一聲後,才帶著她們來醫院內的後院。

一名鶴發童顏的老婦人正端坐在梨花木的太師椅上,朝他們看過來的時候,目光炯炯有神。

“範大夫,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患者。”院長將楚予恬之前的檢測報告雙手呈遞給老大夫。

“嗯。”範大夫點了點頭後,與眾人道:“你們先坐吧,閨女你來坐這。”

最後這句話是大夫指著身邊的那張太師椅上,與楚予恬說的。

楚予恬朝其微微的點頭鞠躬算是打了招呼後,才在範大夫的身邊坐了下來。

其他椅子的位置距離比較遠,傅謹珩索性也沒坐的站在楚予恬身後陪著她。

範大夫拿起院長剛才拿出來的那封檢測報告仔細的看了看後,才示意楚予恬將手放在手枕上替她把脈。

楚予恬觀察著麵前的老太太,看著她的嚴肅的神情,心髒也越揪越高,生怕最後的這點希望的小火苗也被掐斷了。

但還好上天眷顧,範大夫把完脈,知道她緊張,還笑著握了握她的掌心。

“小姑娘,別怕,你這情況雖然麻煩了些,但並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範大夫的一句話,立刻就讓楚予恬的眼底重新燃起了光芒,一時間連想問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

還是傅謹珩替她問:“範大夫,您說的是真的嗎?”

範大夫點了點頭,笑著道:“這種情況的患者,我十幾年前就遇到過一個,那會西醫的醫療手段都還沒這麽發達,也都給治好了。”

楚予恬聞言鼻頭跟眼眶都又酸又漲,下意識的伸手去牽住了傅謹珩的手。

慶幸又感激。

範大夫看著麵前這登對的小兩口親昵的模樣,心裏也是歡喜得緊。

隻是看著楚予恬纖細到好似力氣稍微大點就能折斷的胳膊,不禁先一步的開口的提醒道:“隻是治療的辦法得中西醫配合,苦頭會比其他人吃得都多,你能受得了嗎?”

“我可以的!”楚予恬急切道,這一次回答的聲音鏗鏘有力。

隻要還有希望,那不管是吃什麽苦,她都不怕。

聽著她這中氣十足的聲音,範大夫又一次的笑了起來。

拉著婦科院的院長,製定了一套方案。

等商量好具體方案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

範大夫的老伴跟學生進來好幾次,催其該睡覺了,都被趕了出去。

商議好治療的方案後,範大夫也沒急著回去睡覺,而是問著楚予恬跟傅謹珩:“你們現在都在申城吧?每個星期的周末都得來平城治療會不會覺得麻煩?”

傅謹珩與範大夫笑道:“您這麽大年紀都能周末也不休息的為我們治療,我們年輕人跑跑怎麽會覺得麻煩,而且申城開車過來,也才兩個小時多點,我們沒問題的。”

範大夫讚賞的看了傅謹珩一眼後,才拍著楚予恬的手笑著與她說:“小丫頭好福氣,有個這麽愛你的丈夫,連你接受治療的時候也一直站在你身邊陪著你。”

楚予恬因為‘愛你的丈夫’這一句話給弄得耳垂紅得跟要滴血似的,偷偷地看了傅謹珩一眼在對上他正對著自己笑的神情,迅速的將目光收了回來。

兩人對範大夫跟婦科院的院長再三道謝後,才坐上了傅謹珩開來的車。

一上車後,楚予恬便與傅謹珩道:“傅先生,我們先找一家餐廳或者是酒店借一下他們的廚房,我給你坐點吃的吧,這都快晚上十點了。”

她倒還好,什麽都能吃。

但傅謹珩從晚上到現在,就吃了兩個從家裏做出來的三明治,喝了點牛奶,其他的就什麽也沒吃過了。

楚予恬擔心傅謹珩的胃病又犯了。

傅謹珩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不用借別人的,我讓人在附近也準備了一套房產,我們回家做。”

“在附近準備房產?”楚予恬有些愣。

傅謹珩的語氣就像是渴了到便利店買了一瓶水似的那麽簡單,理所當然道:“我們以後得每個星期的周末都陪你來治療,當然是在附近準備自己的房產會方便些,不然還得來回跑。”

靜默的楚予恬:“……”

是她被自己貧窮的思維給禁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