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恬在察覺到傅謹珩的表情變得越發不耐煩之後,也很想控製自己的眼淚,好好的與其說清楚,但眼淚根本就控製不住。
直到看著傅謹珩就這麽離開了的時候,其實很想上前阻止,但……
她隻能低下頭,哭腔難掩的為讓他厭煩了而道歉:“對……對不起。”
這一次傅謹珩什麽也沒再說,轉身直接離開了老舊的居民樓。
楚予恬看著傅謹珩的背影消失後,還在為止不住的哭泣而喃喃的道著歉。
不斷重複的說著:“對不起。”
但她也深知,自己這一次的欺騙跟麻煩程度是真的讓傅謹珩覺得厭煩了。
他不會再要她了。
……
傅謹珩本要回公寓的,但現在一想其那個地方,腦海裏就全是楚予恬對著他哭的模樣,讓他一步也不想跨進去。
將車窗打開,寒冬裏似帶著刀子的冷風讓他的思緒突然清醒了很多。
傅謹珩突然想。
要是把這些心思放在工作上,早能為耀萊帶來不止十個億創收了,但他卻將這麽多心思浪費在楚予恬的身上,真的是一件極度賠本的生意。
傅謹珩細想下來自己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怎麽就在區區一個女人的身上浪費了這麽多的精力。
再加上楚予恬那未來要是繼續陪伴著,還得消耗他更多精力的病情……
傅謹珩關上車窗後,用車載藍牙撥通了張姨的電話。
“張姨,把公寓客房裏的東西都清理幹淨,讓人上門做個全麵的消殺跟清潔。”
電話那一端的張姨,聞言也是愣了好一陣,才遲疑著試探性的問:“是主臥隔壁的那間客房裏所有東西嗎?”
傅謹珩淡聲反問:“你覺得還需要其他客房需要清理幹淨嗎?”
即便是從小就照顧傅謹珩長大的張姨,這會兒也被其聲音中蘊藏的那股冷意嚇了一跳。
雖然還不知道原因,但看這情況大致就猜到,一定是傅謹珩已經徹底跟楚予恬斷了。
張姨不敢多問,立刻簡聲應下。
傅謹珩才到酒店頂樓獨屬於他的房間住下後,就接到了林森的電話。
他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誰知林森開口就非常急切的說:“傅總,不好了!楚小姐剛剛給人事部發了辭職報告!”
“是楚小姐覺得我處理苗錦跟那些汙言穢語的人沒處理好?給他們的懲罰太輕了?”林森在電話那端急得團團轉。
“如果是這樣我也可以換一個其他處理方式,怎麽也不至於到讓她主動請辭……”
“林特助。”傅謹珩打斷了其滔滔不絕的自言自語聲,冷聲的問他:“我花這麽高的年薪,是讓你為其他女人辦事,跟搶人事部工作的嗎?”
“???”
上司那冷漠聲音聽得林森簡直是一腦袋的問號。
昨天下午還因為他對公司裏關於楚予恬的流言蜚語知曉得太晚,才取消了他年終獎的難道不是他傅謹珩?
這會兒又發什麽瘋,說什麽憨話呢?!
還‘這種女人’跟‘搶人事部’的工作?!
林森有一肚子的怨怒之氣,但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準是情侶間又鬧矛盾了。
他怎麽就怎麽倒黴,偏偏在這個時候來觸著黴頭……
林森心裏也是十分的後悔,但也不敢掛電話,隻能老老實實的等著傅謹珩安排。
“讓人事部按正常辭職處理就行,之前擬定給她的補償……”傅謹珩冷聲說到這的時候,頓了頓還是沒說出將其全收走的話,轉聲道:“加一倍打給她。”
“老板,其他人我是不怎麽了解,但據我所知,薑副總就算是隻在一起一個月的小嫩、模,分手後他也給了人五百萬外加一輛車,您這……真的有些摳門了。”林森忍不住為楚予恬鳴不平。
“你覺得我給她的少了?”傅謹珩反問著,清冷的麵容出現一絲情緒裂縫,咬牙道:“要是別人對我撒謊這麽耍我,我早讓她在華國混不下去了,還想從我這裏拿錢?”
“……”想到韓韻雅的下場,林森當即就閉上了嘴,不敢多再多言下去。
畢竟,韓韻雅才是真的慘,就是當年甩了傅謹珩,結果就被他布下這麽一個大網惡整。
家裏破產、父母全都進了局子,自己名聲也全毀了不說,即便是現在她上演的自殺橋段,也是助耀萊科技發展的一顆可憐的棋子罷了。
……
時隔不到兩天,韓韻雅又自殺了。
這次是在醫院衛生間,砸破了洗手間的鏡子,用鏡子碎片弄的。
醫院的人這次索性越過警方,直接年聯係了傅謹珩。
當然也有一直蹲守在療養院的狗仔,將傅謹珩狂奔趕來看望三度自殺求死的韓韻雅,給送上了新聞熱搜。
又帥又多金還如此癡情跟尊重女性的形象,自然引發網友的強烈關注,連帶著對耀萊科技的好感度都是直線飆升。
短短的這段時間,不僅僅耀萊科技的股票,還有新上線的《祭神錄》,手遊跟電腦端的下載量都達到了華國遊戲史的巔峰。
傅謹珩更是一躍遠超那些當紅的流量明星,成為了微博粉絲超九千萬的男神老公。
即便那個微博號高冷的就像一個耀萊科技買的僵屍粉,隻轉發了一些公司的重要決策,完全沒有任何的隱私供人窺探。
也不過這兩天的功夫,網上就對韓韻雅屢次自殺逼著傅謹珩去看望她的事,成了深惡痛絕,全是罵韓韻雅的。
關於這些韓韻雅自然是不知情的,這會她正繼續跟之前一樣,一邊接受著醫生的治療,一邊可憐巴巴的窩在他的臂彎中,尋求他的庇護。
“傅先生,已經替韓小姐包紮處理好了。”醫生處理完後抬起了頭。
“嗯,你們先出去吧。”傅謹珩神色淡淡的與之擺了擺手。
醫生跟護士離開的時候,還貼心的給他們關上了門。
無關的人一離開,韓韻雅故意將白色長裙的衣領往下扯了扯,才嬌弱的喊了聲:“謹珩……”
“啊——”隨之而來的就是她一陣歇斯底裏的慘叫聲。
因為傅謹珩那隻帶著手套的大手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長發發絲,力道重得像是要將她的頭皮給扯下來似的。
韓韻雅驚叫著,直到被扯著頭發摁在冰冷的床頭櫃上時,才看清了傅謹珩那張冰冷的臉。
寒聲說:“你要是真想死,我有千百種方式可以成全你。”